土豪的匿名捐助-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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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艳事　窗下偷听（）　
“补他妈个比了！”莫妈愤愤唾骂，回答得斩钉截铁，“矿上说给又反悔了，要不是为这，你爸能跑去跟他们闹？”

　　　　“我爸是去大队领的钱吧？”莫莉长长出了口气，冒着迎头挨批的危险继续追问道，“大队那底子上面有我爸的签字，说明这钱已经叫人领走了。”

　　　　“是？这谁知道了？”满眼疑惑，咬牙切齿的嘟囔，“出来这么多年我就再没回过马村，不能是你爸爸拿了钱跟我演戏哇？防着我呢？不可能哇？”

　　　　“因为高叔？”提醒老妈，那些个陈年艳事她已经全知道了。

　　　　“他莫老猫要叫个人，我能找老高？”幽幽一声叹息，“那一年，他年跟前喝多了，回家就是个耍酒疯。我多说了几句，抡起酒瓶子就往我头顶上拸。我没办法，就跑了。那会儿刚怀上莫宝，吐得哗哗的，十冬腊月也没个地势呆，刚好碰上你高叔从县上回来，晚上就把我安顿到山上的一排小房房里。那时候，咱村人还不知道那房子是打算开矿，老早划定的地界。其实那时候真没个甚，硬叫村里人给说成甚了。说就说哇，我认了！反正你高叔人不赖，后来我就真跟上他了！你爸一打我，我就抱着孩子往外跑，后来村人那些个逼嘴愣说莫宝是老高的种。。。。。。”

　　　　“完了我爸就找那姓高的算账去了，把他断得满山跑，跪地叫爷爷，发誓以后再不跟您儿来往了？”

　　　　“哦，差不多就是个这。”眼前昏黑一片，摇摇欲坠地扶着沙发坐了下来，“开矿以后，我就更不是人了。跟矿上人相好——叛徒、卖偪货！还说我要跟你爸爸离婚，跟着老高当官太太了。我对马村没一点好感，只有恨！当初咋就嫁到这王八蛋地势了？这辈子心可强，就盼着儿女们能有出息，从此不再受这窝囊气。”狠狠剜了闺女一眼，“你可好，跟杀你爹的仇人混上了。。。。。。”

　　　　“说了他不是！这不正查这事儿呢么。一翻起旧账，就把某些人给得罪了。。。。。。”郁闷地皱起眉头，“您儿还知道啥？说，就当时发生的情况，一字不差的。”

　　　　莫妈想了想，怅然哀叹道，“你爸爸就为了几个钱，带上人泼命的闹。一回一回可叫人给收拾板了。闹得不厉害哇，人家不搭理他，闹得凶了人家就拿铁锨、洋镐把他攉倒了送医院，扔下万数块钱叫他老老实实在医院里住着，甭出去闹事。他就没脸，好了又去。后来，正赶上矿上出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事故，死了几个人，各方面都急着往下压。怕他告，就答应追加补偿了。”

　　　　“后来为啥又不补了？这就不怕他再领上人告了？”诧异地眨巴着眼睛。

　　　　“有一天夜里，你高叔偷偷找我，说矿上可能变卦了。上面下来人了，这会儿正开会呢，就带上我过去偷听。。。。。。”

　　　　眼前赫然一亮，“你见着说话的人了么？”会不会就是马朝晖？

　　　　“没，我蹲在窗根下听的。那人说，正府各级领导们都怕把事情弄大，就督促矿上出钱平事。死者的抚恤金是正当的，应该给。补偿款拨下来就是为了给官老爷们装装样子，暂时安抚一下你爸爸他们那伙刺头儿的情绪，等事儿过了上面另有安排。”

　　　　“回了家你就跟我爸说了？”眉头挽起了疙瘩。

　　　　“哦，完了你爸就去大队闹着领钱去了。回来说叫矿上人给哄了，阔村地嚷嚷要找姓晋的算账。隔两天咱家就叫人给点了！你说这事儿还能是谁干的？”

　　　　“不不不，不对！”莫莉起身走向窗口，心里越发有了底儿，“山上出了事故，压都压不下去的节骨眼上还杀人放火？那脑袋纯粹是进水了！我就想知道，那天谁在屋里说话？在座的还有谁？姓高的又为啥那么好心带你去偷听？咱家拿到拿不到钱跟他有啥关系呀？”

　　　　“他是为了我，我一直求老高帮忙打听着点。心想着有了那笔钱，咱家的日子能好过点儿。”

　　　　“我——”想爆粗口，白了老妈一眼终于还是忍住了，“钱就算拿到了手也装在我爸兜里，跟您儿有什么关系呀？您儿那么热心干嘛？还求那姓高的。。。。。。他巴不得我爸拿不上呢！”

查找线索　抵押蓝钻（）　
莫妈敛眉白了莫莉一眼，迅速转移了话题，“甭说这！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有甚用了？就说莫宝哇，莫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莫莉疲惫无力地站起身，随手收拾起茶几上的照片，“您儿不把过去的事说清楚，我就连是谁绑了莫宝都确定不了。照片我先拿走了，一会儿帮您儿把收拾好的行李搬到车上，给您儿也换个地方。”幽幽一声叹息，“我去查查这个‘范范’的背景，莫宝什么时候开始跟她交往的？”

　　　　“好像——好像就是那次赢了七八十万之后，”莫妈拢着杂黄的鬓角，愤愤地嘟囔道，“我还劝莫宝，那女子是图咱的钱，咱不能要！他就是不听。。。。。。。”

　　　　赌场！

　　　　莫莉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地方，希望能从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范范的线索。

　　　　打电话请晋长荣帮忙询问锤子常去的那间地下赌场，又联系雷仁，将老妈收到恐吓照片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雷仁将手头的工作简单交代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到了会面地点。刚把车熄了火，就接到艾米丽的电话，顺便告诉对方，他晚上有点事情，可能要晚一些回家。

　　　　远远看见莫莉在马路对面下了车，向他招了招手，疾步冲过马路，身边当然还跟着个形影不离的“尾巴”。很难想象，对方居然能适应这样牢狱般的生活，而即便如此，家人的生命安全还是受到了威胁。

　　　　“嗨——”莫莉拉开车门，如释重负地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同时上车的还有那个貌不惊人的“拳王”。

　　　　“去哪儿，我的大小姐？”雷仁一条手臂架在方向盘上，仿佛一名老道的私家车司机。

　　　　“东边。出了五环我告诉你，这个地图上没有，导航没用。”

　　　　“带钱了么？赌场那种地方，要么有钱，要么有邀请函。只为了解了解情况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没钱。。。。。。”挫败的苦着脸，“我的钱都凑给莫宝了，我权限能支配的数额有限。某人还在看守所，我现在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了。”想了想，转动着不久前重新戴在手上的钻戒，“这个行么？要不然先典当了？”抬眼注视着对方，“再不然先压在你这儿，你先借我点儿？”

　　　　“我？呵呵，”轻轻点头，“借多少？但愿我手头的现金够用。”

　　　　摘下钻戒，咬牙塞进对方手里，“收好了，千万甭给我弄丢了！等那什么一结案，我见到他，立马申请外援。”

　　　　“你带着吧，不需要。”近距离欣赏了一下那枚价值连城的硕大蓝钻，忠恳地还给对方。

　　　　“一码归一码，我不能白拿你的钱。说明了，这可不是卖给你的，我还要赎回来的！”

　　　　“那——好吧！”担心丢失，索性带在了自己的小指上，兀自调侃，“怎么样？会不会被人误会我的性取向？”

　　　　“哈哈！我老早的时候一直都在误会，不在乎多带一枚女戒。您老人家从上到下都像boy　love小说里的男主，其实我很乐意看见你带着一名神秘男友，从而证实我伟大而英明的判断。”

　　　　“坦白的说，我还是不太适应女人。。。。。。”耸了耸肩，扯开一抹轻松的笑脸，“我还是觉得对着电路板比较靠谱，至少，至少他们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

　　　　“你说艾米丽？”如果她的理解没有问题，对方是在发牢骚。

　　　　“呵呵。。。。。。”微微挑眉，证实了对方的想法，自我宽慰道，“我告诉自己，或许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吧？琳达，艾米丽。。。。。。呵，包不包括你？”

　　　　“嗯，我有过之而无不及。需要一颗极其强大的包容心。”苦笑，“他认识我的时候，不过是抑郁，几年的功夫就成了严重的心脏病。呵呵，你懂的！”笃定地点头，侧目扫了他一眼，“我是个祸害！”

　　　　夸张唏嘘，“od！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幸运儿。。。。。。”

地下赌场　顺藤摸瓜（）　
最终还是“创世大老板”的闪亮身份帮了他们，否则，眼前这座高墙大院是断然进不去的。莫莉揽着雷仁的手臂，宛若一双恩爱情侣，双双步入了富丽堂皇的商务休闲区。

　　　　顺着一条狭窄的走廊进入了另外一幢建筑，与其说这里是赌档看起来更像是个品味高档的茶餐厅，英伦风情的小方桌，吧台上零星散落着几位睡眼惺忪的赌客，疲惫的神态多半是连夜奋战的结果。。。。。。

　　　　进入一道小门，感觉像是一间狭小的仓储室，而就在这道小门的后面是一条通向地下车库的走廊。闸门外有两个高挑干练的年轻男子周到的开启卷闸，与雷仁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果然是别有洞天！

　　　　外围是五花八门的牌机老虎机，内部人流聚集的地方，开始出现港产片里的各种赌具。莫莉脑海中全然没有“赌神”自信满满的笑脸，反倒全是“天九哥”那满脸横肉猥琐之猥琐的阴暗表情。出于各人偏见，她对爱好赌博的家伙一向没什么好感！

　　　　两颗初来乍到的“生瓜”，转来转去终于选择了最简单的赌博方式——押大小。分别在距离大和小最近的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一个人一直买大，另一个一直买小。天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技巧，之前真该找个高手来指导指导。

　　　　休息的空档，跟一起下场的两名赌友攀谈了起来，简单了解了一下赌场的背景，以及平日里经常来往于此的有头有脸的常客。对方开口闭口间都是身家几亿，少说千万的知名人士，如数家珍。话题最终落在赌场里趴活儿的漂亮女人。

　　　　雷仁活像个垂涎三尺的正牌大铯狼，试探着询问起“范范”，遗憾的是对方对女人的兴趣远输于那些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倒是坐在不远处的一名中年男子搭了话，说有些日子没见那美女了。

　　　　莫莉本想搭茬，又怕一张嘴把事情给搞砸了，不着声色地踢了雷仁一下，起身说她要四下转转，意图给男人留出足够的谈话空间。

　　　　远远地看着雷仁与刚才那位“老帅哥”眉飞色舞地闲聊起来，再次被心底的那份不自信填满——

　　　　这些个死男人都对美女这么感兴趣么？叫她这种相貌残疾的怎么活？

　　　　坐在一边叫了杯咖啡，可怜来往的男人无数，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忍不住胡思乱想：这就是她离不开某人的原因么？

　　　　再丑的花儿也需要有人欣赏。而她的世界里，貌似只有一只老蜜蜂。。。。。。

　　　　雷仁终于结束了攀谈，起身走向她。赶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轻声问道，“怎么样？问到什么了？”

　　　　“那女的在一间什么酒吧工作，是个模特？呃，或者是名舞者。总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个女孩子——燕子，好像被个煤二代苞养着。”

　　　　莫莉点了点头，释然一声叹息，“明白了。燕子，龙龙的女朋友，”抬眼望向对方，“董大勇的妹妹，就是叫人把你撂倒的那个。”

　　　　“阴谋？范范跟莫宝在一起至始至终都是有目的的？”

　　　　微微点头，“有可能。现在嘛——我们去找燕子！”

　　　　“不清楚那酒吧具体的名字和地址。”回头看了看方才陪他闲聊的男子。

　　　　“去找康大生，问问就知道了。”挽起对方的手臂疾步往外走。总觉得自己被异样的目光包围着。这么养眼的大帅哥跟她在一起，算是白瞎了！

　　　　再度来到了后海久违的小酒吧，停好了车，安顿泰仔留在车上。鉴于车子离酒吧很近，可以直接看到酒吧里面的情况，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莫莉一进门就被冲上前来的于芊芊抱了个满怀，对方抬眼看了看紧随其后的大帅哥，别有用心地调侃道，“哎，大半夜的跟着莫莉跑出来，不怕你女朋友吃醋？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你跟莫莉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今儿必须把这事儿说清楚。。。。。”

平淡消磨　出墙魅或（）　
莫莉草草寒暄了几句，开门见山地托出了今晚的来意。因为莫宝失踪前跟燕子的朋友在一起，专程跑来打听下燕子工作的酒吧。

　　　　于芊芊眉头微微一紧，不笃定地说道，“好像早不在酒吧干了吧？听大勇说，好像开了一什么店？专卖名品的，也回收代卖——专门替她们那帮女人‘销赃变现’的地方。”

　　　　“在哪儿？我想见见她。”莫莉有些心急，抢着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得问大勇。”连连摇头。

　　　　“那就麻烦你打电话问问。”雷仁抿了口柠檬水，坐在一旁帮衬道。

　　　　“呃。。。。。。”看了看莫莉，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吧，你们先坐，我打过去问问。”

　　　　莫莉环视四下，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回忆起当年刚从福利院出来的那段日子，怀念起董大勇，阴暗的半地下室宿舍，破旧的红砖楼，还有楼宇间警灯照耀下的那摊血迹。。。。。。

　　　　往日的一幕幕就像一场梦，随着青春一去不复返了。留在这里的只有她，还有——坐在对面的这个叫她一直敬而远之的帅哥。

　　　　“干嘛这么看着我？”目光交错，雷仁不由面红耳赤，半真半假地敷衍道，“对我有企图么？来吧，那还等什么呢？”

　　　　“哈，那杯水里下了药？”坏坏挑眉，刻薄地嘲讽道。

　　　　“无所谓。”浅笑，释然耸了耸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专情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像浪子了？呵，垃圾！”

　　　　“你跟艾米丽之间到底怎么了？”恳切地询问。

　　　　“。。。。。。”抬起双手做了个搞不清状况的动作，郁闷地撇了撇嘴角。

　　　　“厌倦了？”暗暗嗤笑，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从专情，到花心，再慢慢收心。而眼前这位雷大帅哥显然是晚熟的型。

　　　　“也许吧。总之，按部就班的生活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你本来就老了。咳！”耷拉着脑袋，怯生生地望着对方挫败的表情，“三十过半，奔四了吧？”讨好一笑，竖起四根手指。

　　　　“你不是一直喜欢‘老年人’么？我怎么样？”高昂下颌，自恋地抚摸着棱角分明的下颌。

　　　　“呃。。。。。。”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作为础轨的对象？哈哈！”仰头大笑起来。

　　　　“死心眼！”敛眉低咒，“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笑容魅或。

　　　　“你在唀惑我？”恍惚觉得对方是在说真的。

　　　　“我特别想础轨，特别特别想。”伏在桌上，恳切地坦白道，“我知道这不道德，但是，想就是想。。。。。。呵，也只敢跟你说。”

　　　　“召妓。”口气淡漠，给他指条明路。

　　　　“你不寂寞么？”试探着触碰她的小指，“呵，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猥琐？”

　　　　“寂寞。”坦白地点了点头，“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贪玩，我和他之间就没有下文了。我很在乎他——”看了看套在他小指上的钻戒，“必定超过你对艾米丽的感觉。如果你像我一样在乎，你会压抑自己的。”

　　　　“也许，也许我想结束了。。。。。。”一声叹息，释然靠回了椅背上，“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

再度告白　迟钝的爱（）　
储物室拉开了一道门缝，于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