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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的匿名捐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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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寄托 环境污染()
回到海南之后,他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了。每晚都有应酬,却又从未在外留宿。朋友来家里作客的时候,会一起去打高尔夫,有时候射击,偶尔还骑骑马,格调高雅的犹如一位出身显赫的欧洲贵族。
而她的生活就像这泳池里的水,波澜不惊,清澈见底。与他照面的机会不多,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没醒,而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呕吐的症状并未减轻,吃进去的东西几乎保持原样又吐了出来。洗澡时对着镜子隐约看到小腹已微微拢起。而她本人比未怀孕时看起来更瘦,一阵大风就能吹走。
太安静了,太安逸了,终日陪着她的只有院子里的三尊菩萨,连只会对着她叫两声的活物都没有。
没事可做,佛堂里的蒲团就在那儿摆着。点灯、点蜡、插花、扫净、摆水果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就像她特别喜欢的那位仁波切所说,试着约束自己每天都修持,而不是偶尔为之;让自己每天都修持半小时,而不是今天五分钟、隔天一小时;试着每天修持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让它成为一天中最特殊而重要的事件,而非穿着睡衣勉强爬上蒲团,如鹦鹉学舌似地快速念过祈请文,好像被迫缴付某种灵修税金一般。
就这么开始了么?
是的,就这么开始了。
宽大而舒适的瑜伽装扮亦是孕妇的首选,搭配一些颇具异域情调的金银首饰,盘起头发簪几朵随手可得的花儿,双跏趺盘坐在莲花蒲团上。本想继续念她的“狮面佛母”,怎奈对着佛龛上的千手观音,不知道能不能乱念。
想起平日里那个“死瘸子”好像都在念《大悲咒》,人家是专业的,跟着他念应该不会错。
好容易找到一卷大悲咒,被上面的梵语天书弄得头晕眼花。对着龛上的菩萨合十磕了几个头,满心歉意的祷告,“弟子不才,提前没做好功课,望菩萨不要见怪。我到楼上先下载一个,去去就来。”
下载了唱诵版,又用中文在经卷底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读音。三天之后便能跟着音乐勉强唱下来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连孕期反应都减轻了,越发升起了信心。
晋三虎突然被召回省城开了个甚嘛鸟会,主题又是关于环境污染。会上举了一堆外国的先进事例,组织一帮大老粗集中学习。
欧洲他已经去得不待去了,应邀去瑞士看了几回钟表展,到维也纳听了几次音乐会。他本身又看不懂个甚,音乐他也听不出个好赖。
说起来,维也纳那个施比特劳垃圾处理厂倒是真给他留下了特别美好的印象,直冲天空的烟囱上有一个大金球,就像动画片里画的一样。厂房的墙壁上一溜溜都是抽象画,据说是哪个艺术大师设计的。
奥地利的垃圾回收利用也挺绝的,把垃圾分成几类,埋的埋烧的烧,产生的热量又用于城市供暖,他心里那个佩服啊,人那城市规划都是咋做的?
这次开会的文件上说,咱城市垃圾的无害处理率不及百分之五,有一大半的城市被自身生产的垃圾包围着。全球十大污染城市咱一国就占了七个,冠军当然是咱省城。主犯就是煤矿,每挖1吨煤损耗2﹒48吨水。每年挖5亿吨煤,那就是12亿立方水。省城地下水水位已之千米以下。由于采煤,全省近七分之一地面“悬空”,到处是河道干涸、林木枯死、山体开裂,总而言之,都是因为煤!
存心找茬 窗上鬼影()
晋三虎拖着疲惫的脚步一瘸一拐地进了家门,像一尊轰然倒塌的神像般瘫软在客厅的沙发上。扯开领口的扣子,吃力地将胀痛的伤腿搬到沙发上。拢了拢被夜风吹得乱蓬蓬的头发,望着庭院里鬼火似的灯光,狠狠揉了揉眼睛——
不是梦!
举步走向池水边影影绰绰的莲花灯,又看了看正对岸的三尊菩萨,恍然明白这是有人供奉。抬头瞥见她房里的灯还亮着,大咧咧地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嘿!那人——”
莫莉心里一惊,“腾”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赶忙推开窗子回话,“干嘛?”
“这两天咋样?”眉宇微锁,叉腰仰望着她。
“没咋吐,还行吧。”笑容有些尴尬。
回头看了看随着夜风忽闪忽闪的莲花灯,嘟囔道,“晚上甭弄这,怪渗人的。”
“有么?我怎么没觉得渗人呢?”瘪着小嘴,一脸无辜。
“我干得坏事太多了,怕那些孤魂野鬼把我拽走了。”
“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抽根烟,闷头在窗下转悠了两圈,一回头扬起一脸嘲讽,“那花儿真难看,快甭带了,跟三仙姑似的。”
“我喜欢,又不给你看!”白了他一眼。
“压根也没细看!”忍不住怄火,“本来长得就不咋,还装得像一媒婆。”
无语,“砰”的一声关闭了窗户。
“呵。”晋三虎嗤笑一声,觉得自讨没趣。回到卧房看了看日历,搬着手指头数算着孩子出生的日子。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什么叫人欣喜的事儿,比如煤矿,看不到任何乐观的前景。。。。。。
省上的“碧水蓝天”工程折腾了多少年,可这工程太浩大,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干不完。虽然煤矿是造成污染最大的毒瘤,可这普通人也没环保意识。就拿农民来说哇,焚烧秸秆的浓烟还妨碍过航班降落。这叫甚地势了,还能住人么?所以他就把总部搬到三亚了。
嘴里轻声念叨着那句,“往昔所造诸恶业,如今我心皆忏悔。”
转眼就是大半辈子,做过的错事太多,等明白了已经晚了。想办法补救哇,学学人家欧洲的先进经验。。。。。。
夜静得让人发慌,莫莉竭力收回飘出门外心,说服自己别再做任何妄想。听音乐吧,或者去园子里走走,再这么下去她保不准又会冲进他的房间里哭闹一通。闭目思量了片刻,挂上耳机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坐在彩灯映照的池水边守着那几盏尚未熄灭的“鬼火”,特意避开痴痴缠缠的情歌,选了几首纯粹音乐没有歌词的。脑中的画面随着舒缓而悠扬的乐曲急速变换,一会儿是地中海岸鲜花围绕的灯塔,一会儿是沙漠深处所罗门的王庭。一会儿是忧思的苦酒,一会儿是怀偆的珠帘。。。。。
坐累了就站起身沿着泳池活动活动筋骨,放下凌乱的发髻抻抻腰,俯身拨弄着灯盏里融化成液体的蜡烛。
晋三虎倒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翻身侧卧,只觉得腰酸背痛。恍惚间瞥见窗帘上晃动的水影,想要起身拉下遮光帘,却被窗帘一角突然伸出的一只瘦长的手臂吓了一跳。
一身冷汗,闭着眼睛反复说服自己,眼花了。
鼓足勇气再次张开眼睛,果然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
宽慰自己,这是前几天开会的时间鬼故事听多了,都是朋友们的亲身经历,有家里的女人叫鬼附身的,还有坏了风水撞邪出事的。。。。。。
才喝了口水,一转头那鬼影又出现了!
一缕长头发,在荡动的波光里飘呀飘。。。。。。
紧攥着佛珠就像攥着保命的护身符。挺直了腰杆大声说服自己这世界上跟本就没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起身下了地,哗啦一声掀起窗帘,一股闷火直冲头顶,推开窗子破口大骂,“吃了耗子药了,大半夜满院子烂蹿!”
对方骂得起劲,莫莉带着耳机根本就听不见。一转身看见窗上怒气冲冲的黑脸,赶忙摘下耳机,一脸迷茫地问道,“啊?咋了?你说啥呢?”
爱恨之间 酸儿辣女()
“你快死去哇!”晋三虎扶着窗框呼呼地喘着粗气。嘴唇发紫,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怀疑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头晕目眩,赶忙吃了几颗药,打电话把私人医生叫到了卧房,整整折腾了半宿,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房门半掩着,隐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微微张开双眼,天已经亮了。幽幽叹了口气,不经意对上远远注视着他的目光。
“你。。。。。。没事吧?”莫莉站在廊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咬着嘴唇纠结了半晌,终于尴尬地问出一句。
冷冷扫了她一眼,低语,“死不了。”
“哦,那就好。”笑容僵硬,不自觉地抠着指甲。
“我还以为你盼着我死呢!”十指交叉撑在脑后微微撑起身体。
“其实。。。。。。其实我也一宿没睡,咳!一直到现在,对,一直熬到现在。”抿着嘴唇,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我心里特别特别恨你,可我。。。。。。可我还是不想你死。”扯开一抹苦楚的笑靥,释然耸了耸肩,“好好休息,我随便转转,不打扰你。”
见她要走,赫然提高嗓门,“不打扰。呃。。。。。。”话一出口,心里有些后悔将她喊住,坐起身来吩咐道,“帮我把开会带回来的材料拿来,在书房。”
点了点头,没吭声,转身走向书房。
翻遍了整个书房也没见他的公文包。无可奈何地折了回去,推门问道,“你确定搁在书房了?”
“呃?”左顾右盼,望向不远处的沙发,“你看我这记性!”坐起身来,打算下床去取。扒在门口的女人已经自觉地走进屋替他代劳了。心里琢磨着治理污染的事,接过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习惯性地将搁在床头的茶杯递给她,又在不知不觉中接了过来。猛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看她,“呃,坐哇,做甚这么见外了?婚结不成了也不至于成仇人了哇?”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嗓音很轻,颓然望着窗外。
“那还不想叫我死?”注意力看似全在手头的文案上。
“呵,”笑声凄凉,“那是两码事。爱是爱,恨是恨,就这么回事。”
“神经了?”抬眼打量着她。
“可能。”轻笑,转身出了房门。
晋三虎望着飘出视线的背影愣了许久,将手里的文件连同公文包一起搁在了一旁。倒在床上,心里莫名有些沮丧。恨是恨,可是爱依然是爱。唉——
神经了,都神经了。。。。。。
午饭前照旧在花团锦簇的阳台上晒太阳,而她依旧在他被镜片降低了明度的视线里。没有对白,只有潇潇的风声和淙淙的水声。还是忍不住期望,期望她能抬起头看他一眼。心烦意乱,“啪”的一声丢下手里的书,又像是故意弄出点声响来惹人注意,遗憾的是,一切并未奏效。挫败的一声叹气,垂头丧气地晃向餐厅。
开饭了,却迟迟不见女人的身影,恍然意识到他并不饿,只是专程来这里等她的。莫名烦躁,安顿老鬼去叫,几分钟之后便看到了那张闷闷不乐的小脸。
“吃饭时间瞎转悠甚了?”紧皱着眉头,愤愤数落。
“我刚吃过泡面,从你屋里出来才吃的。”满心委屈。
“泡面?我没听错哇?厨子都死了,你就混到吃泡面的地步了?垃圾食品!你不知道你怀孕了?”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怀孕不能吃泡面么?谁说的?”表情无辜,“我吃了二十年怎么还没死呢?”
“你多大,他多大?”她自己作死不要紧,别连累他孩儿一起。
郁闷地翻着白眼“好吧好吧,他比我金贵。这厨房的味道太温和了,我不过是想吃口辣的。”
“女儿?”微喜。算了,不追究了,大肚婆娘胃口不正常,较个什么劲?
冷冷哼笑,“有可能。臭丫头片子生不生对你没意义。”
“谁说的?你又不是我,你咋知道没意义?”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挑衅,“各有各的用处,只要是我的。。。。。。”
川菜厨子 二元思维()
晚饭后各自回房,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依依惜别的目光。。。。。。
晋三虎倒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似乎等待着什么,似又有些空落落的。枕边的电话突然响了,看都没看,随手接了起来,“喂?”
“哥,省上要的材料已经准备上了,急等您儿批呢。挂在系统上一天了,也不见动静。”晋长荣长长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调侃道,“听老和说你一散会就撤了,心上就像长了草似的,连跟朋友们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
“一堆人坐一起说一堆废话,有甚意思了?”微微皱紧眉头,仰望着天花板,“我这会儿跟这些家伙尿不到一个壶儿里,面儿上过得去就得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神经病——信佛信神经了。话不对路再顶起来,弄得谁也不高兴。”
长荣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不是哇?真是这原因?不是急着回家看儿子么?”
“儿子?”挠了挠头,轻笑,“你咋知道的?保不准是个女儿。”
“看看看——还是惦记哇?我就知道。。。。。。”
“废话!我的孩儿我咋能不惦记?”
“您咋知道是女儿?b超出来的,还是问了哪个算命的?”忍不住八卦。
“不是说酸儿辣女嘛!”懒懒坐起,郑重地安顿道,“哎,说起这你得给我当个事儿办——寻个厨子,川菜的湘菜的你看着办。”
“咋?”
“啧,想吃口辣的。。。。。。”磨不开脸,不愿多解释,相信对方能体量他的心思。
“莫莉?”知道老哥的心病忌食辛辣,心想这肯定是大肚婆娘下话了。
“唉,叫你办个事儿,你说你这个磨叽呀!甚毛病了?办就办,哪儿那么多屁话?”
“行行行,找!找见我就给你空运过去。”
晋三虎挂断了电话,起身向窗外张望,夜色下的花园里空无一人,只有菩萨净瓶里的甘露在变换的灯光下潺潺地倾泻而下。。。。。。
莫莉合上手里的书,望着窗帘上晃动的水光回忆着方才用红笔画下的几行精彩的字句:佛教徒实践非暴力,并非只是微笑退缩或温驯体贴而已。暴力的基本原因来自于执着极端的想法,例如公平或道德。这种执着通常来自于采取二元见地的习惯,例如善与恶、美与丑、道德与不道德等。个人僵化的自我正义感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以至于容不下对他人的同情心,理智因而丧失。
二元见地?
个人僵化的正义感。。。。。。
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点体会,似乎又不太明白这位写书的仁波切指得究竟是什么。有点累了,又渴又饿,打算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就找周公论道去。
蹑手蹑脚地出了卧房,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某人卧室紧闭的房门。下意识地秉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路过,停在楼梯口,长长出了口气。
晋三虎隐约听见房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动作很轻,他却出奇的敏感。走向门口犹豫了片刻,鬼鬼祟祟地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望着短暂驻足的背影,想要问一句,终于还是放弃了。。。。。。
掩蔽房门,坐在床边怔了许久,忽然起身出了房间,恰巧碰上去而复返的女人。轻咳一声,板着面孔数落道,“你是属耗子的,一到夜里就满屋子乱蹿?”
“饿了,到冰箱里找点吃的。”有意无意的将捏在手里的罐装牛奶和几块抹茶曲奇藏在身后。
“打电话叫人送。这黑灯瞎火的万一从楼上跌下去咋弄?挺着个肚子,一点都不精心!”迎上前去,夺下她手里的牛奶,“这凉哇哇的,看喝坏了。”
“厨师休息了,不想麻烦人家。”揉了揉鼻子,回避他的注视,“我用热水烫一下喝,放心吧,不会叫你的千金大小姐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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