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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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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问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母亲剑走偏锋地回答,母子间说说笑笑的,也没人插话进来。
一则那些妇人与岳筝也不熟,那么点问题问完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二则几个妇人凑在一起,村里的家长里短还道不尽,哪更有多余的嘴了?
清晨凉风阵阵,路边的小草上缀着一颗颗露珠,花儿都还躲在花苞里贪睡。牛车吱吱呀呀的行着,天也渐渐地亮起来,东方的天空腾起一片越来越红的霞气。
这个时辰,路上除了这些赶早进城的村人们,是不会有其他的人的。
牛车正摇摇晃晃地走着,一阵马蹄踏着坚硬的路面而发出的哒哒声,压住了牛车的吱呀声,车上妇女们的谈笑声。
辘辘的车轱辘声越来越近时,一辆周身罩着灰绿色绸布的马车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妇女们的谈笑声,因为这辆渐渐接近的精巧的豪华马车而渐渐低了下来。刘老头也忙挥起短鞭,喝令牛车停下,俟马车先过。
马车窗上悬挂着的一方天青纱帘,因为车上的走动而微微飘忽,却又严密的遮着窗户,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牛车上的一众人们,都不作声地看着马车驶过。
那天青纱帘的一角,绣着只花无叶的兰花。绣者很高秒的利用天青纱底色,留白显叶——虽然没有绣上兰叶,人一眼看去却像有着一丛天青色的叶子簇拥着那花似的。
马车前挥鞭驾车的,是一个才刚总角的小厮,却一副干练的模样,旁边还坐着一个身形长大一望便可知是大户人家院里的仆妇的中年妇女。
牛车上的这些挣扎在生活底层的妇女们,看着那辆马车迅速而又平稳的驶过,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大户人家的马车就是不一样,瞧这罩车的门脸都比咱们身上穿的好。”
刘老头挥了挥牛鞭,颇有些自得的对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妇人们道:“这有什么的,就这车,在金川城里也就是一般以上的马车。不过,车窗上那一方天青纱可值老鼻子钱了。就那一小块,少说也得十两银子。”
金川城里这两年已兴起了丝织行业,丝制品也在百姓的生活中迅速地普及着。当下就有人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假的,前几天我女儿非要个纱罩衫,她爹就领着她进城做了一套,才三两银子。那一块纱,还能比这一身罩衫贵着?”
刘老头摇了摇头,似乎在叹这妇女们的眼界小,说道:“你哪里见过多少好东西?这天青纱可是从盛川来的,专门的就是为这车轿门帘而设计的。里面的人看外面的清清楚楚,外面的看里面却模模糊糊。”
牛车上的妇女们当下一阵唏嘘,“有钱人的生活哦,咱们可想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的。”
岳筝抿嘴笑了笑,若她说她前两天还见有人只是去落霞山看个景儿,就使天青纱挂了亭子一周,还不知这些人要吃惊成什么样的。
话题突然一转,一个女人道:“瞧那车帘上还有兰花,别是城里谁家的女眷吧?这一大早的,打个车要到哪里去?”
马上就有人接道:“别是什么人家的小姐,学那戏文上的,要跟个什么书生私奔吧。”
妇女们当即笑成一片,似乎用这种嘲笑的方式,可以拉近一下她们与那个不可想象的世界的距离。
又有人说:“瞎说个什么,被车里人听到了,可就不好分辨了。没看那车前还坐个婆子,私什么奔呢?”
牛车上的人都敛了神色,默了一阵儿,突然有个声音道:“别是这一大早儿,去外边看景儿的?”
车上的几个妇女听了,又是哈哈地一阵大笑。
农村妇人说话,嗓门没几个是低的,就是刚才的话有意压低了嗓门儿,还是顺着清晨儿的凉风飘到了擦身而过的那辆精巧的马车内。
车窗边上挑着纱帘一角的一个丫头,着了一身红白相搭的裙衫,梳着两个髻的丫鬟头,听到顺风飘来的这些话,哼的一声放下来车窗帘子,嘴里骂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就会嚼个舌根子。”
车厢的另一面,坐着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女子肤色白嫩,眉梢弯如新月,一双眼眸透着精灵秀慧。虽是着了一身粉色的衣装,却因斜对襟的绣着暗红藤纹领口,而平增了许多娴静典雅之气。
女子放下纤手中握着的一卷有些泛黄的书本,笑看着自己的丫头道:“这是怎么说的,谁又惹着你了?”
兀自生气的丫头一看人家小姐根本就没听见刚才的话,刚想对着小姐重说一边,话到嘴边了又想着算了吧,何必那这些混话让小姐本就不好受的心再添堵。
想到这儿,丫头只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女子的声音带着江南少女特有的温婉,道:“怎么又不说了,难不成我惹着你了?”
丫头转了转眼睛,错开话题道:“小姐啊,您这在车上都不舍得休息会儿,还捧着本儿医书看啊看的,难不成真想学成个神医。不过,这拼着命的要学成个神医,是为了哪个呢?”
小姐由嗔生急,抓着书卷就往丫头身上扔:“好个其芳,连我你都敢笑了,是怨我留着你不配了出去了?”
丫头双手接住了那书,对小姐的话并不害羞,依旧打趣道:“小姐,这书可舍不得扔的。王爷身体不好,还指着您往后……”
丫头没有说完,这女子就红了脸颊,一只手捂了脸道:“你再说,我就让母亲卖了你去。”
丫头见闹得过火,乖乖地把书放在车厢中间的小桌子上,也不再说话。
未沉默太久,丫头就又开了口:“小姐,您做这么些,都是为着那一个人。可咱们又不知道,这个人知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不看得上我们地方的女子。您这样受罪,值不值得?”
女子仍是低头沉默着,并没有说话。握着帕子的纤细雪白的葱指,一望便知是在富贵的生活中浸养而成的。
她叫于沁香,父乃金川府君两个直理下属之一的理政官,金川府都称于理政。母系书香世代的李家长女,温雅贤德。
她的上面有三个哥哥,各个是知名金川的锦绣男子。她是最小的一个,只这些便足以让她成为家里备受宠爱受尽金川少女羡慕的。
更为她增加了受人喜爱的资本的,是上天的眷顾,她一出生便异香满室,天生一股异香。因为这,整个金川城都知道,于理政家里有个身带异香的女公子。
父母兄长对她,更是爱若珍宝。因为这香,父亲与她取名沁香。
这位天赋独特的沁香小姐,不知赢得了多少青年才俊的渴慕,就连金川临近的几大城池也有不少人慕她之名。更不知引得了多少千金闺秀,小家碧玉的羡慕嫉妒恨。
她却并没有因为这而傲慢跋扈,有这么多关爱的滋养,更是生得一副虽有些骄傲却很是可爱的性情。
沁香也一直以为她得这天生的女儿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直到她十六岁那年——也就是一年前——见到他。
026 蜜王()
金川王爷驾临金川,是在两年前,却是直到一年前才开始见客人。
那次所请的人,都是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官家小姐。
到了王府,她们这些女孩子才隐约听王府的下人说,这帖子是太妃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爷在她们之中挑选一位王妃。
沁香开始心中虽然有着隐隐地期盼,却并不是怎么在意。而当时在她的心中,自以为王爷都来金川一年了,肯定也是听说过她的。
那么……
她听爹爹说过,王爷有不足之症,是乃天生。可一直并不知道,他这不足之症却是为何。
直到他出现。
他是那场宴会快要结束时,才出现的。他穿了一袭冷清的淡青衣衫,她远远地看见,却莫名的产生一种想要靠近他的温暖的感觉。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一直面带微笑。他是那样的真实,却又如雾般飘渺,总让人担心他在下一刻就会回到他所来的瑶池仙宫去。
他在座位上刚刚坐下,她便看出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那时太妃还到他的身边问了句什么,她看到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太妃便请她们这些女孩子上前拜见。
她跟着那些小姐上前了些,希望他能注意到她。可是却发现,他的脸色比一开始更苍白了些。
那时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直到她到了他的面前,微微福下身时,他却一下子面如白纸,呼吸急促。慌乱中,她看到他的手腕处起了密集的红斑。
她几乎吓得站不住了,太妃身边的孙嬷嬷当即便掺了她出去。
在外面孙嬷嬷安慰她道:“于小姐,别担心,我们家王爷这是老毛病了。不能近香,也不光这香,任何浓烈一点的气味都受不得。太妃娘娘本来想着,您这是天生的体香,说不得就克我们王爷这病呢,看来也是不行的。倒是吓着您了,快去厢房喝杯茶压压惊吧。”
她当时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因这异香而风光异常。现在她有了一见钟心的人,他却是不能近香?
后来她才知道,当天去赴宴的小姐们都没有熏衣料,涂脂粉。
是王府里的人特意嘱咐的。
没有嘱咐她,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从不用那些东西的。
她一直以来虽然不说却自以为傲的体香,在那次之后成了闺中交往的女孩儿们或明或暗嘲笑的对象。
太妃后来虽特地宽慰过她,可她却从未生气。
她只是不停地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有这体香,连在他身边站一刻钟都不能?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吗?
她开始求医问药,要除了这香。寻常的大夫却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直到三个月前,月神医同意为她医治。
于是每隔七天,她就要去落雁村针灸。
不管针灸时有多痛,针灸过后有多难过,她只要知道月神医能帮她除掉这香,就甘之如饴。
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受罪。
沁香摇了摇头,柔声道:“这点痛苦算什么受罪呢。”
其芳十分无奈地大叹了一口气:“受不受罪的,这个人也不知道,倒是让徐小姐有了笑您的话。”
沁香拿起书又看了起来,那些人的嘲笑,她才不会在乎呢。
其芳却起身拿了一块点心,递给小姐道:“小姐,您还是趁现在吃些东西吧,等会针灸过后,又要吐得没力气站了。”
沁香没说话,接过点心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边其芳又道:“那个月大夫真是的,王府里的人去求医也敢拒绝。若是他答应给王爷治病,也就不用您受这么些罪了。那香有些人求都求不来,您却要费这劲除了,还受那些罪,何苦来的?”
沁香道:“不为我不受罪,只为他好好的,能到求月神医出手就好了。”
说到这,其芳更有话说了:“这个月无人,哪能称什么神医呢?又小心眼,又死犟死犟的。咱们这去他那里针灸这么些次,哪次不是费着心思给他带东西,吃的用的,哪样少了他?就这样,还没一提起让他给王爷治病,就冷着个脸,说什么‘说过的话不收回,前世的孽今生的病。’”
“人家前世怎么样,他怎么就知道了?看那月无人长得人摸狗样的,说的话怎么就那么欠揍。这是王爷脾气好,换个人就得把他拉了砍脑袋。”
沁香忙打断了她:“越说越不像样了,让人听见像什么话?”
“什么话?其芳的话。”丫头忿忿不平的样子,“小姐,咱们花着千两诊金,不就是看他有两下子吗?可他倒好,自己不出手,只指挥着他那个女药奴来给您施针。”
沁香噗嗤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傻丫头,你这是不要顾你家小姐的清誉了?况且,月神医不是在外随时把着脉,指点着那药奴呢。”
丫头回味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知道月无人的也都知道他身边只有两个仆人,都换药奴,一男一女。男药奴负责捣药各种粗活,这女药奴就是为了给那些求医的女病人设治的。
人们也都能理解,若不然,于家的人哪能放心女儿出来治病?
太阳渐渐高升,路途中的车辆行人也密集起来。
精巧的灰绿色的马车也轻跑在了回城的路上,风儿轻轻地将纱帘掀开一角。
里面的粉装少女此时正半跪在车厢里难受地干呕,丫头也是半跪着,一脸焦色地捧着个痰盂照顾着。
直到马车将进城门时,沁香的情况才好些。
其芳倒了杯茶递到她的手中,轻声道:“小姐,喝杯茶吧。”
沁香接过茶杯,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她略有些失望,这次请求月无人给他治病,仍是不成。
不知道他那样的身体,在暖和的金川城里受不受得了。
她问过父亲和三个兄长,他们都说,他在太暖的时候,连房门也是不能出的。但好在,王府里的大夫也不少。
其实沁香一直不明白,以他的身体的情况,他怎么会选择从京城来到这不利于他健康的金川呢?她想过,是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惹得皇上不高兴,才贬谪到这里来了。
可父亲却说,这是他自请的封地。
沁香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丫头其芳掀着窗纱惊喜地指着外面道:“小姐,外面有人卖蜜呢。还是白坛子的,您说会不会是蜜王张家的蜜?”
这蜜王张,是两年前才渐渐出现在金川贵户人家嘴里的。都说他家的蜜蜂酿的蜜,比仙芝灵草还要好呢。
城里谁家谁家的夫人,就是因为吃他这蜜,都四十了还恢复了亮丽的青春。
金川城中一般的官员门户里,都有这蜜王张家的足迹。而她的女儿,更是在半年前攀上了徐家公子,都已定了亲了。
这徐家就是与于理政同为府君家直系下属的,专管一府财赋的徐理财家。
按说徐家的身份,远远高于张家这种类似游医地出入于大家宅院的九流之外的人物,这两家怎么会结了亲呢?可奈何,人家徐公子和张小姐情有独钟呢。
但这种心底里对张家的鄙视,并不影响这些重视身体的贵族们对他家的蜂蜜的吹捧。
而这蜜王张,张敢也很机智地利用这种吹捧,近来蜂蜜出销量大大减少,弄得那些官户人家中都说什么一罐难求的。
而蜜王张的蜂蜜的一个标志,就是用白坛子装。
027 大卖()
沁香也掀了纱帘向外望了望,只见是一对母子在那里叫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种连交易市也不进的随街叫卖的东西,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怎么会是蜜王张家的?况且,张家都已经两个月没出蜜了,若真有了,还不早被抢空了。”
其芳听着有理,却又猛然说道:“也不尽然呢,小姐,听说那个张敢可是个行为奇怪的人,我看就跟那月无人是一种人。这种把自己的蜂蜜故意放到市面上,看看是否有识货人的古怪行为也不是做不出的。”
沁香落下纱帘的手怔了怔,她也见过那个张家小姐,自命清高,视金钱名利为俗物。这么想,其芳的话也不无道理。
太妃娘娘自来了金川,身体就一直不好,三天两日就招惹风寒。若真是蜜王张的蜜,她买来送去,一来看望太妃,二来可以……
这么一想,便吩咐其芳道:“咱们过去看看。”
却说这在路边喊着卖蜂蜜的,正是岳筝母子。他们太阳才刚露头时就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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