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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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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情的后续不必向我禀报了,事情办完之后,启程回京。”
“属下遵命”
夜深,夜静,房内又剩了他一个人,脸上的淡漠才在黑暗中悄然褪去,换上的,是复杂难辨的神情。
带娃儿上京?带到那儿,让娃儿被淑妃或其他人掣肘,又多一枚可控制他的棋子吗?
陶叔的试探,在他心里敲响了一面警钟。
京城,乃是非漩涡中心,他绝对不能把娃儿带到那里。如今的他,尚没有能力在那个地方保全她,更甚,极有可能会害得她置身危险境地。
这段时日,他与娃儿的相处,定然早就传到京中人的耳中,想要保得娃儿不被牵扯进那些肮脏污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她划清界限。
若是娃儿知道他竟是比之寻常人都不如,全无自由,不知道会不会取笑他,对在乎的人,居然只有远离一途?
……在乎?
他对娃儿,原来,是在乎。
那种感觉,原来,是在乎。
手不自觉的抚上双眼,在黑暗中,哪怕将眼睛睁到最大,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老药坊的张老头的意思,服完最后一次药,他要么复明,要么,永远成了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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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7。第1877章 番外:那一抹暖光(39)()
之前他还能豁达,存着得之我幸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开始不甘心。
他想看看那个小娃儿。
看看那个声音明媚,开朗乐观,又古灵精怪的女娃儿,究竟是什么模样。
哪怕一眼,让他日后想念她的时候,脑海中,至少能刻画得出她的容颜。
而不是想着一个人,所能想到的,只是一片模糊。
那种期望,那么的强烈。
而距离服完最后一次药,还有三日,这三日的时间,他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期盼着,祈祷着,他在床上,坐至天明。
“阿玄起床啦今天怎么睡这么晚,赶紧出来帮我烧火做饭药都煎好了,得准时服用,可不能延误了时间。真是的……”
门外的声音提醒着他,天眼睛大亮,他竟然失神到连娃儿起身都不知。
下床,走过去开门,女娃儿就正正杵在他面前,看到他出现,一把拉了他的手往厨房走,嘴里仍在絮絮叨叨的念。
他不出声,认真听她的声音。
软软的,带着这个年龄独有的奶声奶气。
“还发呆?快生火,别偷懒。”
腿肚子又被踢了一记,他抽抽嘴角,顺从的干起自己的活计。
这么凶的婆娘,他怎么会脑子抽风,觉得她可爱?
而生火……他得承认,自己很聪明,可惜却独独没有烧火的天分。这么长的时间,手中的那把木柴在他手里,始终是越烧,燃得越苟延残喘。
他就不明白,即便这样,女娃儿都不肯放过他,每日里,还是教他重复干这样的活。
这是为什么?
好在早饭依旧准时完成,饭后稍息片刻,喝下那碗苦苦的药汁,一早上的事情就算全部完毕。
而陶叔这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这一点让他庆幸。
因为此前发生的袭击、血案,使得陶叔不能再正大光明的出现于人前,否则被人认出,容易牵扯出麻烦。
他们现在最需要避免的,就是在离开之前,节外生枝。
如此,他又能在这里呆上一个夜晚,在娃儿身边,又能多上一些时间。
最主要的是,他就要离开了,可是对着小娃儿,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告诉她,自己即将要走。
交代陶叔的事情,此时应该办完了吧?
淑妃身边的人,办事向来干净利落,而派遣过来的人,身上一般都会带着证明身份的牌子,要差使这里的府尹办事,只要出具以下牌子便可。
他希望由地方府尹出面,能给娃儿一家带来足够的震慑,至少在她长大以前,能够少受些苦。
可惜交代了陶叔不用将事情结果告知于他,他更是不能自己主动开口去问。
不能,让陶叔发现他对娃儿过于关注。
越是在乎,越要表现疏离。
这就是他要遵循的生存法则。
那么的,讽刺。
“少主,明日可启程回京。”又是夜深人静,陶叔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房中。
“……再待两日吧。我的药还需要再服两日,之后再启程,也省却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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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第1878章 番外:那一抹暖光(40)()
“药可带在路上服用,少主,我们宜尽快启程。”
“陶叔确定在路上煎药服药,不会出现意外?还是陶叔以为,我这双眼睛是不是能复明,对你来说,不重要。你要的,只是交差?”
“属下不敢”
“那就两日之后再离开。”将眼睛对上陶叔所在方向,如同在看着他一般,眸光淡淡,泛着冷,“我要确保复明有望。母后若在这里,我想,她也会是这个意思。”
“属下遵命”
这一晚,他在煎熬中等待天明。
第二日,几乎全天不着痕迹的伴在女娃儿身侧,只除了她回主家干活的时候。
她不允他跟。
第二日晚,他依旧没有睡着,只是这一夜,他希望,黎明别来。
而时间的脚步,不会随任何人的意愿更改,端是无情。
天亮了。
今日最后一副药,在傍晚,也即是,他只剩了这一个白天的时间,呆在她身边。
这是他与她,最后的时光。
以后或许,再不会有任何牵连。
一旦回京,他的生活将是行走刀尖,游离生死边缘。
想要争取出人头地,将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倘若事败,那么他必然命陨,与她何谈以后。
倘若事成,已经不知是什么年月,那个时候,他的女娃儿,可还会是孑然一身,在原地等待?
还是她的身边,已经有另一个人与她厮守,共度平淡?
咽下喉间的苦涩,在女娃儿的念叨中,他慢慢走出房门。
此时,就连那些念叨数落,落在他耳中,都让他极想珍藏。
“嫣儿,你再这么啰嗦,日后必然成个长舌妇,谁敢要你。”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娃儿走近他,扬手就给了他脑门一记,“就你这嘴巴恁毒的样子,以后才是没人敢嫁给你”
他抿唇,轻笑。
“今日最后一天用药,到了明日,你就能看见了,可开心?”话锋一转,娃儿喜滋滋的问。
“若是看不见呢?”他故意扮作不如她乐观,逗她说更多的话。
“一定看得见”她踹他,越发粗鲁,“快,把刚才的话呸掉,跟我说,一定能看见”
“呸呸一定能看见。”他从善如流,顺了她。
本还想再逗一逗,却察觉了她表面后暗藏的紧张,他不忍。
“以后也不能说这些晦气的话”
“好。”
“以后遇上任何事情都要往好了说话”
“好。”
“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好。”他失笑,为她偶尔流露的孩子气。
这种时候,她才像一个正常的八岁孩童。撒着娇,为自己争取小小的福利。
“你今日转性了?竟然这么好说话?”对于他如此顺从,她却起了疑惑。
“人逢喜事精神爽呗。”学了她的调儿,他调侃,敛起眼底的感伤。
“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
“那可要记住你的话,日后若是食言,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煞气腾腾,挥舞着小拳头,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舞出一片光影。
“一定记得。”他答,笑着,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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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9。第1879章 番外:那一抹暖光(41)()
她不一定听得懂,这个承诺是给她,亦给他。
他司北玄的字典里,没有听话二字,可若对象是她,他愿意尝试,尝试,且做到。
甘之如饴的。
“嫣儿,今天我们出去玩吧。”
“去玩?去哪玩?你不是向来都不喜欢出门吗?”
“哪儿都行,去走走。”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这样的温暖,能多握住片刻,他都不愿浪费。
“走什么走,等你眼睛好了再去,我今天忙着呢,晚点还要去主家那边。”一口否决。
“晚点?”他眉头立即皱得能夹死苍蝇,“什么时候?”
“晚饭过后,看你喝过药我就出门。”
“过去作甚?”他就剩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她还要出去?
“去领我的月俸啊。明日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镇上的街道逛逛,给你庆祝庆祝。”
“……”他想要抱抱她,却只握紧了双拳,哑着嗓子道,“过两日再去吧,你要银子,我给你。”
“那怎么行。若是去晚了,少不得那边又将我的月钱克扣了,哪能便宜了她们。”娃儿哼哼,随即语音突扬,“诶你还有银子?你的银子不是都给我了吗?你居然藏私房?阿玄,你不老实”
“……”他的手指动了又动,又想捏她了。
藏私,这是重点吗?她就只关注这个?
朽木,榆木
他气得不想跟她说话,又不舍浪费了这最后的时光,“我陪你一块去。”
“不行,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二娘的为人,要真一块去了,还不知道她又会说什么难听的。”
“我不怕。”
“我怕行了吧?哎呀你让开点,扰到我做事了”
“……”榆木,朽木
被气得额头一突一突的跳,偏又拿这丫头无可奈何,他很想告诉她,他就要离开,可是每次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话到嘴巴便再说不出来。
他害怕跟她说别离。
也许就算说了出来,娃儿也不见得会难过,反正她就是活得那么没心没肺,可是他会,他会难过,更难过。
那么,就这么不告而别吗?
她会,如何?
“嫣儿,要是我突然离开了,连告别都没有,你会生气吗?”
“走了都不告诉我我当然会生气,不仅生气,我还会诅咒你,喝水呛到走路摔到,太没良心了,哼”
“……天天诅咒?”
“天天诅咒”
如此也好,至少,她天天都会想起他,勾唇,他扯出一抹笑。
“干嘛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吃饱了撑的啊你?”娃儿啐他一声,忙活自己的事情,再没分暇理他。
他也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用最后的时间,去感受独属于她的温暖气息。
嫣儿,谢谢你。
晚膳过后,盯着他喝完最后一口药,她蹦蹦跳跳的出门,他“目送”。
她走之后,陶叔很快便会过来,带他离开。
最遗憾的是,及至最后,他依旧没能真正看她一眼。
而回京之后,他就必须与她,斩断一切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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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第1880章 番外:那一抹暖光(42)()
“阿玄,快走”
门外很快就传来动静。
只是来的不是陶叔,是去而复返的娃儿,惊慌失措。
心,在瞬间下沉,“嫣儿”
其实不用她开口解释,他感应到了她身后,危险的气息逼近。
习武四年,再是天资聪颖,他终究只得十二岁,面对武功高深莫测的敌人,他几乎无还击之力。
于是他选择,在对方出手之前,欺身而上,将迎面奔来的娃儿抓起,扔出墙外。
“啊阿玄、阿玄”娃儿的尖叫声响于半空,最后是轻轻的一声落地声,砰,着陆在一墙之隔的他人门院。
“走”他低吼,视线对准的,是门外走来的黑影。
“阿玄,阿玄……”邻居的院中,传来了娃儿带着哭腔的呼唤声,似绕着墙壁,想要再次回来。
“我叫你走听到没有别过来连累我”他的心,沉着,又满溢着,说出口的话却不留余地。
而来的人,没有出声,也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出手便是杀招。
他在闪躲当中极为狼狈。
陶叔不知道为何没来,京中派来的另一些人也没来,他想不了太多,此刻唯庆幸,眼前的人对娃儿不甚在意,如此,娃儿的命应能保住。
那就够了。
来人的气息步步紧逼,他左支右绌,支撑不了几招,很快,便会命陨此地。
砰,又是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在来人身上炸开,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气味,让他出现瞬间的晕眩,接而,身体失去了往日的灵活。
心下大惊的时候,他听到了对手阴冷的声音,“找死”
“阿玄,走啊”
又是她,又是娃儿的声音,紧随其后,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明明看不见,他却好像亲眼目的娃儿如破絮般被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那一刻,心底有东西坍塌,他的双眼,翻滚出渗人的猩红,“啊——”
放弃了所有的招式,放弃了闪躲,自投罗般,他冲着对面的人发了狠的撞过去。
无权,无势,无自保的能力,所有的这些,都比不得此刻她躺在他面前无声无息,来得让他恨,让他无力。
这一刻,他想摧毁周遭所有的一切。
最终,他的冲撞,以及对方即将拧上他脖子的手,都被人从中阻拦。
接着是兵器交接的锵锵声。
两方的人,都来了。
而他全然顾不得这些,循着记忆,朝娃儿落地的方向疾步而去。
“少主”面前横出一手臂拦截,“对方来人太多,我们必须赶紧撤离”
“她怎么样。”
“少主”
陶叔警告太多同时,他也一手抓住了胸前那只手臂,转眸,一字一顿,“救她,我立刻走。不救,你自己走。”
己方已经有人受伤,陶叔没犹豫多久,“属下会派人将她转送到安全地,保她无恙,少主,我们现在必须立刻走。”
他没动。
陶叔叹了一声,朝身边人示意,即有人从打斗中抽身,挟起地上的娃儿飞快离去。
他也同时转身,跟在陶叔身后,终,撤离了这片天空。
嫣儿,被他锁在了心底,支撑着他在每每遇到绝境的时候,坚持,逆袭。
那是他心底的唯一一缕,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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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1。第1881章 番外:命运,错轨(1)()
床上的人,木偶一般躺着。
偌大的雕花梨木拔步床,本极为名贵,此时看着,却脏污得不堪入目,一阵阵的恶臭,从床,飘散向四周,将房间的空气染上满满的异味。
她不记得有多久没人帮她整理过床铺,有多久没人替她清洗过身子,身上沾血的灰黑衣衫,有多久没有置换。
而她在这张床上,已经躺了多少个年头?
反正她的房间,臭得没人愿意进来。
而她躺在这里,闻了那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习惯到分不出这种气味,跟窗外清新的空气有什么区别。
清新的空气,又是什么味道。
眼珠子慢慢的往旁移动,想要看一眼窗外的阳光,只是这个角度,对于她来说非常的艰难。
全身上下,除了眼珠,没有一个地方动得了。
门外,有肆无忌惮的喧哗声。
她的甘宁宫,早被奴才当了主。
“我今日出宫去收取换洗衣物,在莲池旁边看到皇上跟皇后娘娘了。”
“这又什么稀奇,自皇上解散后宫,立了贵妃为后,宫中就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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