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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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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金把那木箱卸下来后,随即把盖打开。

那陨石浑体灰黑,带着闪烁的铁质,出奇的紧硬,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特别。

默金兴奋得合不拢嘴,爱不释手,喜不自胜。

凌渡宇却闷闷不乐起来,坐在一角。

默金喝了两口水后,终于发觉了凌渡宇的异样,走去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既然离开了白狼,又弄到这宝贝。”

凌渡宇冷冷望着他道:“你觉得奇怪吗,今天袭击我们的人似乎是蓄意在帮你忙。”

默金道:“有什么奇怪,图雷阿人处处树敌,自然有人教训他们。”

凌渡宇道:“直升机每一次也是直线飞来,代表他们准确知道我们的位置。”

默金呆了一呆,俯首沉思。

凌渡宇续道:“而且他们为何要在山区里攻击我们,又放烟幕弹?其实都是要给你和我逃生的机会。”

默金跳了起来道:“怎会这样?背后有什么企图?”

凌渡宇叹道:“你太不明白尼均了,这个人挺厉害呀,你中了他的诡计。”

默金道:“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凌渡宇道:“你有。”

默金高呼道:“我没有,我可以真神阿拉的名义作保证。”

凌渡宇哂道:“你还信阿拉吗?那次经历不曾动摇你?”

默金颓然坐下,摇首道:“不,我不信了,我看到了真正的神人。但我的确没有告诉尼均任何事。”

凌渡宇道:“告诉我,你被迫登机前有没有昏迷过一段时间?”

默金脸色大变,怵然道:“你怎么知道?那天我在监狱里,几名狱卒走了进来,跟着我便昏了过去,醒来时已到了机场,尼均说要将我交给对方,是尼均迫我上机的,否则他们杀人关我什么事?”

凌渡宇叹道:“的确低估了尼均,他一定运用了特殊的逼供方法,利用药物和催眠术,使你把秘密尽吐出来,跟着在你身上用了手术植下了追踪器,令你插翅难飞,当你找到御神器时,他们便现身抢夺,真是周详。”

默金立时在身上乱摸道:“在哪里?快些把它找出来。”

凌渡宇道:“不用找了,我熟知尼均的手段,他最爱把追踪器植入人体内,那追踪器经过特别处理,会黏附在人胃上,你说吧,怎么取出来?”

默金脸色大变,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我完了,就算我要走,也走不到哪里去。”

凌渡宇道:“本来我不想插手这件事上,但事到如此,便不能管了,否则御神器和这怪石落在尼均手上,一定天下大乱。”

凌渡宇道:“目下我们是各方的追踪目标,以我猜想,圣女和你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感应,所以尽管你走到天脚底下,她也可以把你挖出来。”

默金道:“我一直也这样怀疑,她是否也是故意让我走,放长线钓大鱼,这可恨的妖妇。”

凌渡宇忽地想起一件事,道:“你告诉我,假设被迫说出藏御神器的地点,你会怎样说?”

默金犹豫起来,欲语无言。

凌渡宇诚恳地道:“你一定要信任我。”

默金道:“不知为什么,虽然你说起谎来一点不比了我弱,可我仍然愿意信任你。”

凌渡宇道:“说吧。”

默金道:“那是在木祖克沙漠的魔眼火山下的荒城里,我要到那里才可以认出来,讲也讲不清。”

凌渡宇道:“这就是了,因为尼均没法从你处得到的数据找到御神器,唯有放虎归山,让你这只自以为是老虎的小羊把御神器找出来。”

默金目瞪口呆,到这刻他才真正被凌渡宇说服了。

次日清晨。

凌渡宇醒过来,默金仍在抱头大睡。

凌渡宇心下奇怪,通常这浑身活力的老人,每天晚上最多睡上两三个小时便精力充沛,现在天色微白仍未起来,未之有也。

凌渡宇把他推醒过来。

默金睡眼惺忪,看了看天色:“噢!这么晚了。”

凌渡宇道:“起程了。”

跟着的十六天,他们不断在山区内转来转去,蜿蜒而行,山路陡峭,一路只是拉着骆驼战战兢兢地做蚁行龟步。

第十八天他们离开了山区,向着利比亚西南方的沙漠前进。

据默金说,再走二十来天,便可抵达他隐藏御神器的木祖克沙漠了。

凌渡宇本来反对进入沙漠,情愿在山区内潜行,可是他们已到了水尽粮绝的严重阶段,为了保命,不得不偏离路线,向利比亚沙漠的“登定”大绿洲迈进。

那处有个沙漠民族聚居的小市镇。在利比亚境内,无论白狼或圣女,亦不敢公然作恶。

当天午后,在炎阳的肆虐下,他们离开了贝斯提高原旁起伏的山区,踏足利比亚沙漠。

沙漠无限延展开去,因为没有起伏不平的地形,远方的地平线划了个大弧形。

太阳火辣辣地洒射到身上,热力透进每一条神经去,使他们身心疲乏起来。袍服紧紧包裹着他们全身每一寸肌肤,连面纱也垂了下来,避免炎日的煎灼。

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生命在这里的活动完全静止下来。

茫茫的沙海里,人是如此的孤立无援。没有任何界定或标示,时空的概念绝不属于这单调的世界。尤其使人沮丧的是,无论走了多远,永恒不变的景色使你错觉为只是在原地踏步。

两人默默前行。凌渡宇的喉咙火样地灼烧。食水只够维持三天的路程,而每天他只可以喝四口水。缺水使他感到神志不清,看往远方时常看到奇异的色光和幻象。

趁着太阳下山的凉快里,他们以最高速度赶路。那是沙漠赶路的黄金时刻。

直到午夜,在无法支持时,他们才停上来休息,生起篝火和扎营休息。

默金脸色苍白,在几日间衰老了不少。凌渡宇心中冒起不祥的感觉,坐在他身旁。

默金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看!”

在火光的掩映下,沙上画满奇形怪状的线条和图形。

默金道:“这是我藏御神器的地点,你要用心记着。”

凌渡宇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默金道:“假设我有什么不测,你也可以代我完成,或是将御神器交回……交回玛仙。”

凌渡宇道:“你不憎恨她吗?”

默金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糅合着温柔、懊悔、悲伤和追思。沉沉地道:“我已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悠久岁月,生老病死,尝尽个中滋味。告诉你,那并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看着你熟悉的人和时代不住远去……”

他的声音喑哑下来,至低不可闻。

凌渡宇默然无语。生命是一种负担,建筑在无知和局限上——对生和死的无知、现实和梦想的局限。

默金道:“我恨了她百多年,恨她盗走了御神器和神石。我是她的丈夫,她应以我的旨意为依归。可是在世界不同地方度过了这么多年后,我终于认识到生命是平等的,毎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于是体会到玛仙盗宝离去的理由。身为一个回教徒,我是绝不会容许她和我享用同一样东西。”凌渡宇感到默金在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里,偏又说不上那是什么,暗暗不安。

默金道:“那天我踏上飞机,看到了她的惊人气质和美丽,使我完全透不过气来,她……她就像我通过御神器看到的女神。我发觉我再不恨她了,她说得对,这一切是何苦来由。”

凌渡宇沉思起来,默金的话唤起了他脑中一道灵光,可惜一闪即逝,没有照亮什么东西。

默金道:“那天直升机来袭,我从图雷阿人手中抢神石,被人发觉缠着,打斗起来,最后你给我解围,还记得吗?”

凌渡宇道:“当然记得,那像在昨天发生一样。”

默金举起双手,很留心地细看,哂然道:“换了是以前三四个壮汉也拦不了我,但那天只是一个人,便使我无力摆脱,御神器赐予我的力量逐渐离我而去了,我已嗅到死神的体臭。”

他用词古怪,凌渡宇想笑,又笑不出来。

默金喃喃道:“你知道吗,在十年前当我还是一百四十多岁时,我的样貌横看竖看也只是四十来岁。那时我在南美的巴拿马开农场,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女朋友,岂知短短数年间忽然衰老起来,变成了现在这样子。这几天我更不济了,赶了十多天路,已是心力交瘁,这百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感觉。”

凌渡宇恍然道:“这也是三年前你不怕危险,潜回沙漠找御神的原因,是吗?因为你也像圣女一样,要获得新的力量。”

—·文》—默金道:“你的确不是傻子,现在用心听我说。”

—·人》—凌渡宇望向沙上的地图,细心听默金解说起来。

—·书》—第三天黄昏时,他们终于看到“登定”。

—·屋》—“登定”在暮色苍茫里,仿佛一艘浮在海洋上的绿色大船,第二天早上,他们才进入绿洲的范围。

建筑物聚拢到一起,炊烟处处,使凌、默两个久不见人烟的人,升起了难以形容的温馨。那是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令人忘记了以往一切艰劳和不幸。

两人拖着疲乏饥渴的身体,穿过了刻有阿拉伯文“登定”两字的石碑,步进了简陋市镇。

此镇是由三四十间大小不一的建筑物组成,大多是法式风格,是法国殖民者留下来的历史痕迹。没有什么明显的街道,四周围的空地都竖立起帐幕,运货的队伍零星地散布在绿洲的每一角,嘈吵热闹,和先前沙漠的死寂有若天堂地狱之别。光着身子的儿童绕着凌渡宇跑来跑去,好奇地望着这个稀客。默金的皱纹成为他们呼叫奔走的对象,绿洲上一群群的山羊,对他们的闯入,显得漠不关心。

两人把骆驼牵到一个水坑旁,轮候了个多小时,把羊皮水囊盛满,也让清水填满两人肚皮。

两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卸下了驼背的东西,吃着仅余的食物。

骆驼悠闲地在吃草。生命充满着意义。凌渡宇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默金也恢复了不少生气。

凌渡宇道:“喂!老朋友,你有否想到过一个现实的问题?”

默金道:“什么问题?”

凌渡宇道:“你身上有多少钱?”

默金道:“那些图雷阿强盗早把我抢个一干二净,哪处找钱?”

凌渡宇苦笑起来道:“我和你是同样遭遇,身上不名一文。怎样购买粮食往木祖克沙漠?”

默金笑了起来,胸有成竹地道:“小朋友,你知否在沙漠里,有三种东西是一定有买主的,就是女人、骆驼和枪,把你那挺自动步枪和弹药给了我吧,保证你要哪样有哪样,甚至换个女人回来也可以。”

凌渡宇笑了起来,很高兴见到默金恢复他的调皮和幽默,适才旅程时他还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

默金拿着武器和弹药轻松地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道:“一切弄妥,跟我来,购买食物和清水后,立时离开,我感到有人在窥看我。”

凌渡宇点头应是。

两人来到一所灰白色围着矮墙的三合土建筑物前,一个矮胖的阿拉伯中年汉夸张地迎了出来道:“欢迎!欢迎!我的家就是你们的家,愿阿拉保佑你们。”

默金道:“食物呢?”

中年汉躬身道:“都在屋里面,全预备好了。”

默金皱眉道:“我不是一早叫你放在屋外嘛……”

中年汉道:“内人说这太不礼貌了,这样慷慨的客人,一定要烧茶招呼的。把骆驼留在院里吧,我使人给你弄得妥妥帖帖。”

默金想了一想,这也不碍事,阻不了很多时间,当先行往屋内走去。

凌渡宇耸耸肩,跟了进去。

阿拉伯甜茶,确有提神醒脑的灵效。屋内相当宽敞,但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连盐也有二十来包,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货物空出了一小片地,一名妇女正在烹茶。茶香四溢。

与大门相对的另一道门下了布幕,应该是主人的寝室。

中年汉兴奋地高谈阔论,很是为得到武器而高兴。

在高叫“阿拉保佑”下,三人把茶一盅盅地喝下。

那胖妇站起身来,低身走进布帘低垂的门内。

凌渡宇暗忖不宜久留,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去。

中年汉叫道:“多坐一会儿,多坐一会儿,我有一点小意思送给你们作个纪念。”笑嘻嘻走进刚才胖妇进入的门内。

默金摇头笑道:“阿拉伯人是非常奇怪的民族,一时贪婪吝啬,一毛不拔,一时慷慨大方,挥金如土。”

屋外传来骆驼的叫声。

凌渡宇正要答口,忽地心中涌起危机来临的第六感觉。他扭头望后,黑影连闪,几名图雷阿战士手提武器,从正门扑入来。同一时间另一道门布幕整幅落下,另几名图雷阿人抢着进来。一下子变成腹背受敌。

凌渡宇一吸气整个人翻滚向后,雪球般已滚到从正门处冲来的几人脚下。

那几名图雷阿人只见凌渡宇一个翻身,便到了他们脚下,速度快得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凌渡宇背贴地上,一运腰劲,一对脚反弹踢起,正中两名战士的面门。两人鲜血飞溅,向后踉跄急退,恰好撞在跟着进门的其他三名战士怀里。

这正是凌渡宇所计划的。

在凌渡宇动手的同时,默金一拨烧茶的炭炉,炭火和着灰漫天撒向从内里冲出来的图雷阿战士。那当先的几人给烟火一灼,立时踉跄后退。

凌渡宇跳了起来,一矮身来到从正门进来的几名战士中间,肘撞膝顶,来人登时东倒西歪。

他的手法迅捷有力,角度刁钻,兼之专打对方穴位,敌人先势已失,自然吃不消。

凌渡宇一把抢过两挺自动步枪,一把抛向默金。

凌渡宇叫道:“冲!”当先冲出门外。默金紧跟其后。

院落中两只骆驼悠闲地站着,那个大箱在驼背上安然无恙。

凌渡宇感到大事不妥,不过已无暇思索,拿起缀绳叫道:“走!”

白狼的声音道:“怎走得了!”

四周传来卡嚏卡嚓的声响。院落的矮墙冒出了百多人来,每人手中都拿着武器。

凌渡宇望着满脸皱纹都堆在一起的默金,哂道:“你又说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这样百多人持械行凶,算不算明目张胆?”

默金叹道:“我太老了,时代已不同。”向他眨眨眼道:“我说的是百多年前的情形。”

凌渡宇将武器抛在地上,道:“白狼!你赢了,要多少钱赎金?”

白狼面色阴沉地从屋内走出来,缓缓来到两人面前,冷冰冰地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移。

默金道:“我们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看?”

白狼一阵狂笑,道:“好!好!有胆识,算我当日看漏了眼,给你们骗了。”

凌渡宇道:“那张支票兑现了没有?”

白狼冷笑道:“兑现了。”

凌渡宇摊开双手道:“那我骗你什么?”

白狼一愕,眼睛一转,指着那大木箱道:“这是我从特拉贾坎特人手中抢来的东西,那天他们郑重其事地用骆驼载着这怪石,在跑道旁等候他们的圣女,给我抢了过来。你们既然把这怪石从我手中拿走,一定知道它的价值,快告诉我,否则我绝不留情。”

凌渡宇和默金两人交换了个眼色,这才明白为何神石会落到白狼手上。

默金从容地道:“坦白说,我们对这石头的事一点不也知道。”

白狼脸容一冷,眼中泛起杀意,道:“你再多说一次。”

凌渡宇真的怕他杀了默金,插入道:“当日我们逃走,见骆驼便抢,岂知抢了这只骆驼,起始本想把木箱扔掉了,但又怕是什么宝贝,掉了岂非失之交臂,所以才背到这里。”

白狼脸色变来变去,也不知两人之言是否值得相信。白狼道:“那天来犯的直升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渡宇耸耸肩道:“你问我,叫我问谁?”

白狼道:“那你们为什么要逃走?”

凌渡宇刚想答话,默金已抢着道:“是我不好,怂恿他逃走,因为我怕一点酬金也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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