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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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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哪处可发生这种无穷无尽的力量?”

艾蓉仙顺口答道:“生命的力量不正是无穷无尽吗?”

凌渡宇霍地停下脚步,两眼射出凌厉的光芒,盯着艾蓉仙。

艾蓉仙明知这时他视而不见,仍是心中发毛,抗议道:“不要那样望着我。”

凌渡宇收回目光,心中却给艾蓉仙这句说话掀起了滔天巨浪。

的确,地球和太阳系其他行星最不同的地方,就是有生命的存在。虽然生命此起彼落,却无休无止地延伸下去,生生死死,一种生命的形式没落了,便进化到另一种生命的形式,这不是无穷无尽的力量吗?

生命究竟是什么?

当日黄昏,两人终于进入了原始森林的边沿区,树木开始茂密起来。其中的德拉色纳树高达四十英尺以上,树干通直,树皮呈储白色,叶子形状如剑。凌渡宇特别留意它的原因,是因为这种被誉为“砍不死”的树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即使被砍倒后,它的根部还会重新长出新枝干来。假设把砍倒的树干锯成小棒,放上三五个月后,再把它埋在土里或插在水中,只需十几天,嫩芽就会从木棒的顶端茁长出来。

生命的力量实在令人惊异。说起来,人的生命无论在时间和持续力上,比起植物来都是脆弱得可怜。

为什么同是生命,却有这种区别?人的生命和植物的生命有何不同呢?

这问题不断困扰着凌渡宇,艾蓉仙一句话,使凌渡宇的思想开阔了一个新的天地。

途中,凌渡宇打了一只野鸭,宿营时艾蓉仙负起烧烤的责任。凌渡宇则走进林木的深处不知干什么。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上抓着一大把肥厚呈花色的树叶,也不知是什么植物。

凌渡宇从行囊中取出一个铁盆,把树叶用力扭,树叶在扭榨下,滴出奶白色的汁液来,注满了小半盆,然后向艾蓉仙道:“小姐,请脱下靴袜。”

艾蓉仙呆了一呆,这军靴和长袜是凌渡宇千叮万嘱要穿上的物品,据他说可避去蛇虫的侵袭。但她仍顺从地脱了下来,奇怪道:“干什么?”

凌渡宇指着她又红又肿的纤足,道:“这汁液有舒筋活络和消除肿痛的妙用,是你目下的救星。”一边把汁液涂在她苦不堪言的脚上,又为她按摩起小腿。

一种清凉入骨的感觉,随着凌渡宇的按摩,深深地传入近乎麻木的双足神经去。艾蓉仙舒服得呻吟起来,道:“请你再给我采它一大把,我愿付出任何代价,把它们背在背上,走到宇宙的尽头,甚至通过黑洞,走往另一个世界去。哦,它们叫什么名字?”

凌渡宇道:“阿达里斯,意思是‘疲累者之神’,这是俾格米人给它起的名字。”

艾蓉仙心中默念,这是个多么美的名字。忽地发觉凌渡宇眉头深锁,苦苦思索。

自从今早谈及黑洞以来,他时常都是这副表情。

艾蓉仙轻呼一声,叫道:“你想什么?”

凌渡宇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道:“我想起一个数千年来便存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超脱生老病死,成仙成佛。在西方的宗教来说,便是进入天堂福地。你今天的话引起我思想上很大的震撼。无论古今中外,每一个宗教,从日常的善行、虔诚的信仰以至苦行、冥想、修炼,都强调把精神的力量不断提高,这可能表示精神力量可在某一刹那跨越了宇宙和宇宙间的界限,使人能以某一形式,通往另一些宇宙去。这是否就是道家所说的成道、佛家所说的成佛、基督所说的升天?而且最特别的一点,是无论哪一种宗教,大多数强调禁欲,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比‘性能力’更代表生命的力量?道家在这方面更是清楚明白,整个成仙成道的快捷方式,正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用现代的术语说,就是把‘性’的力量,转化为精神的力量。这是否是说,人类进入另外的宇宙的唯一方法,就是利用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开拓出一个人为的黑洞,逃离现在的空间。所以历史上虽有无数的记载,说有人白日飞升,有人成仙成佛,但却从没有人回来告诉我们,他们成功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宇宙的层次内。”

艾蓉仙目瞪口呆,不知怎样回答他。

凌渡宇续道:“西藏密宗所说的夫妇双修,其实是另一种形式去修炼和发挥生命的力量、性的力量。中国道家所说的‘性命双修’,则正是性的力量和精神力量的结合。性的力量可以使新生命诞生,也可能使人超脱这宇宙的局限。”

一阵烧焦了的气味传入这两个沉醉在生命之谜内的人。艾蓉仙整个人弹了起来,惨叫一声道:“糟了!”急急赶去抢救那烤焦了的鸭子。

第二天,走了三个多小时后,树木已茂密非常,很多时须用军刀开路,使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树木参天,阳光一束一束从树顶枝叶稀疏处洒射下来,如在梦中。

两人一边走,凌渡宇一边向她介绍各种特别的植物,例如奇怪的“握手花”,一摸花朵,花瓣便合起来,把你的手“握”着。其他如吃了会令大犀牛也入睡的木菊花;能在瓣叶的针孔分泌香脑油,使人昏昏欲醉的“醉草”;有着向日葵一样的向阳性,不过因为在赤道以南,太阳总在北方向它照射,故此花朵总是指向北方的“哈斯盟斯”花,无不令艾蓉仙眼界大开,忘记了双脚的疲累。

黄昏时分,他们在一个林间的空地扎营。

凌渡宇的面色有点苍白,默默地设立住宿的营帐。

艾蓉仙趁个机会,温柔地问道:“你不舒服吗?”

凌渡宇摇摇头道:“不!我没事。”

艾蓉仙道:“不!你一定有心事,是不是我开罪了你?”

凌渡宇拉起她柔软的玉手,安慰道:“不用多心,问题不在你那里。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是一踏进了这原始森林后,便像每一刻都在某一种监视下,使我心神困惑。”

艾蓉仙俏面煞青,呆道:“那怎么办?是不是猎头族?”

凌渡宇失笑道:“不是!没有人可以监视我而不被我觉察。”跟着向四方搜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那种监视来自每一株树、每一个花朵、每一根小草。我再也不能以从前的眼光去对待它们。奇怪!为什么往日在树林内我从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却是那样真实和强烈?”

艾蓉仙打了个寒战,压低声音道:“难道是树林的精灵,藏在植物内监视我们?”

凌渡宇不想令艾蓉仙太过惊怕,话题一转道:“明天午后我们会抵达刚果河的支流,深入蛮荒的探险大业亦将展开。”

艾蓉仙欢呼道:“刚果河!我可以洗澡吗?”她是个很易快乐的人。

凌渡宇断然拒绝道:“不可以!”

艾蓉仙失望地望着他。她已四天没有沐浴了,这几天在酷热下步行,几乎未停过出汗。

凌渡宇泛起促狭的笑容道:“裸泳却仍是可以的。”

艾蓉仙松了一口气,回击道:“我不怕你看,但请凌先生谨守合约,眼看手勿动。”

凌渡宇为之气结。不过他确是一诺千金的好汉,只好从另一个角度展开反击,收复失地,悠悠道:“明天我们进一步切进原始森林的心脏地带,毒蛇毒虫猛兽出没无常,甚至水内也有大量对人体有害的微生物。你一定要完全遵照本人的指令、手势,甚至眼色行事。否则各类疾病,例如丝虫病、皮肤病、黄热病、甲状腺肿瘤、赤痢、德虫病、脑脊髓膜炎等,任何一种也够你消受。”他一口气把在非洲最流行的病毒全部说出来,吓得艾蓉仙目瞪口呆。

艾蓉仙乌溜溜的一对大眼珠转了几转,终于醒悟到这人不安好心,媚声道:“谨遵圣旨,你叫我脱衣,我绝不会把衣服穿在身上,那样好吗?”对付凌渡宇,她诱人的美色是唯一可奏效的武器。

凌渡宇双眼气得往上一翻,道:“很好!很好!你若能如此,生还的机会可达百分之十。”

艾蓉仙先吁了一口气,跟着又面色一变,看到凌渡宇快意的表情,才醒悟到又给他捉弄了,连忙大叫不依。

两人的关系愈来愈融洽。

午后三时许,两人来到刚果河一条支流旁。河面虽只有二十多英尺宽,却水流稳定清澈,清凉之气盈溢在暑热的森林内,令两人大感振奋。

凌渡宇在附近为她拣了一条小溪,让她在那里美人出浴,自己却砍树伐木,建造木筏,这是在森林内前进的最佳办法。他一定要赶在马非少将前找到军火。

正在工作得起劲,艾蓉仙兴奋地跑回来,一把拖起他的手,叫道:“快来快来!我带你去看古迹。”

凌渡宇给她拖得前赴后继,过树穿林,踏着全是高可及膝、缠织交错的野生植物。艾蓉仙的俏面和头发还闪着沐浴后留下的水珠,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气。

凌渡宇心想,看来自己也要来个清溪裸泳了。

艾蓉仙把他带到一块大石前,停了下来,指着石头平滑的一面道:“看!”

石面彩色斑斓,乍看似乎是毫不规则的图案,细看之下,却是一群持矛的土人在围攻一只猛虎。

艾蓉仙道:“这可能是新石器时代留下的石壁画。”

凌渡宇仔细端详,又伸手刮下点颜料,放进口内尝尝,摇头道:“我却有另一个看法,这‘史前遗迹’的年代绝不会超过三日,颜料仍未干透。”面色沉重起来道:“我们有点麻烦了,这应是有‘森林大盗’之称的阿尔魔族的标记。他们是俾格米人的一个旁支,千多年来在森林内四处为家,以抢掠森林附近的土人为生。每次抢劫完毕,便退入森林内,政府军也拿他们没法。我们由现在开始,要加倍小心了。”

艾蓉仙由快乐的巅峰一下跌进恐惧的深渊,嗫嚅道:“你为什么对这里的事如此熟悉?”

凌渡宇拉着她往营地走回去,道:“我前生是这里的巫王。”

艾蓉仙打了个冷战,手足凉冷,也不知是因为闯入了凶恶的阿尔魔族的势力范围,还是因为凌渡宇的说话。

凌渡宇连夜赶工,第二天的黄昏,木筏终于大功告成。他在木筏尾造了个简陋的船舱,利用剩余的树木,从筏边四十五度伸往中心,搭成三角形的尾舱。木筏是用凌渡宇带来的尼龙绳扎在一起,似模似样。

他把木筏推下河,说要先让木筏习惯河水。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日光初现,两人开始水上行程。

解开绳子,木筏顺水漂出,向森林无尽的深处进发,那便像从植物形成的大洞穴内穿行,两边的树木高插入云,天空只余下一道空隙。原始植物千奇百状,树藤长垂下来,长满不知名的攀延植物。眼镜猴在林间跳动,有些更跟着木筏在林木间飞腾奔跃。

枯断了的树枝落叶浮在河面上,时有鳄鱼浮沉。他们还遇到过两只嬉水的河马,连忙绕道而走。有一次,树上垂下了一条彩色斑斓的大蛇,几乎碰上艾蓉仙的俏面,吓得她软跌筏上,久久不能言语。

凌渡宇灵巧地运用十多英尺长的撑杆,把木筏保持在河心滑行。

这是大自然奇妙的天地。河道时宽时窄,九曲十三弯,在原始大森林内蜿蜒流去。波平如镜的水面上,木筏一泻千里。

筏行了五个多小时,凌渡宇把木筏停下在一个河湾处,神色异常。艾蓉仙和他相处多天,尚未曾见过他这样慎重的表情,心感不妙。

凌渡宇把木筏系在岸旁的大树上,把艾蓉仙扶上陆地。

艾蓉仙轻声地问道:“什么事?”

凌渡宇道:“阿尔魔人发现了我们。”

艾蓉仙全身一震,神情凄惶。

凌渡宇抬头望向遮天盖地的密林顶部,道:“你听到那尖锐的声音吗?那是阿尔魔人吹响树叶发出的哨声,是他们的通讯方式,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艾蓉仙侧耳倾听,刚好捕捉到一下延绵悠长的尖哨夹杂在风声里,不留心是难以觉察的,不禁骇然道:“他们会怎么样对付我们?”

凌渡宇道:“才刚发现我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他们的战略一向是谋定后动,所以现在只是召集战士,准备在前路伏击我们。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杀死我,但你嘛,他们会将你在毫发不损下生擒活捉。”

艾蓉仙面无人色,又忍不住问道:“生擒我来干什么……”话还未完,答案已在脑袋内出现,一把搂着凌渡宇,她已想到那令女性最惊怕的事。

凌渡宇张开强壮的手臂,把她搂入怀内,软肉温香。凌渡宇调笑道:“不用怕,你最擅长和恶人订立‘不准侵犯’条约,届时如法炮制便成。”

艾蓉仙几乎哭起来,目下自己紧搂着的便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否则怎么会这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凌渡宇语气一转道:“可惜,他们遇上我这个比他们还狠辣上千百倍的森林霸主,怎么会让他们把我身边的天鹅拿走。”

艾蓉仙不能计较他的挖苦,急问道:“有什么方法应付他们?”

凌渡宇傲然道:“我亦有三样至尊法宝,第一就是我手上的杀人家伙。”拍了拍背在一侧的自动步枪,续道:“其次就是剩下的七支催泪爆雾弹。第三,就是红外光夜视镜了。”

艾蓉仙奇道:“第一第二两件宝贝,我也知道,但夜视镜有什么用?难道……呵!我明白了。”

凌渡宇赞许道:“小妮子聪慧可人,那计划叫作‘黑夜逃亡’。”

天上一弯明月,在黑墨墨的夜空中分外耀目。白日蛰伏的动物,开始了它们的活动。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充斥在漆黑无光的原始森林内。

一个完全有异于白日的世界,神秘可怖。

凌渡宇和艾蓉仙换上避弹衣,头戴军用钢盔,全副武装。

木筏在昏黑的原始森林内的河道缓缓滑行。

两岸的树林在夜风下呼啸作响,不时传来动物在黑暗里走动厮打的声音,加上猿啼枭叫,草木皆兵。

艾蓉仙缩在尾舱内,祈祷着幸运之神的眷宠。

凌渡宇全神贯注,手中的撑杆不时调节木筏的航线,在红外光夜视镜的视野里,天地变作一片血红,诡异莫名。

河水上闪映着微弱的光影,木筏破开河面,破开若隐若现的波光,稳定前进,几次撞上石头和河面的飘浮植物,都是有惊无险,虽然有夜视镜的帮助,当然不及日间操筏那般轻易。

艾蓉仙坐在舱尾,度日如年。一颗心不争气地急速跳动,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木筏向无限的黑暗进发,凌渡宇沉着气,用心把舵。

不知不觉木筏顺水而行已有两个多小时,凌渡宇刚松了一口气,一声娇呼从尾舱传来。

凌渡宇临危不乱,轻喝道:“什么事?”

艾蓉仙惊惶地道:“我后颈不知给什么东西叮了一口,很痛!”

凌渡宇整个心向下一沉,问道:“有什么感觉?”

艾蓉仙几乎是哭着道:“被叮的地方又痛又麻……”

凌渡宇心知不妙,连忙把木筏找个湾位停止下来,走到尾舱。

艾蓉仙面容扭曲,显然在极大的痛苦里。凌渡宇执起她的左手,搭在她的“寸关尺”腕脉上,又伸手摸往她的颈后,被叮处隆起鸡蛋般大的肿块。

凌渡宇把嘴唇凑在伤处,用力吮吸,尽量把毒液吸出来。艾蓉仙的脉搏躁急紊乱,已是中毒的征象。他从行囊里取出药箱,取了一支抗生素为她注射,一边安慰道:“不用怕,很快会好了。”

艾蓉仙双目紧闭,全身忽冷忽热,不断呻吟,不久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凌渡宇暗叹一声,这黑夜逃亡的计划不得不腰斩中断。

艾蓉仙应是被毒蚊那类东西叮了一口。

他有他一套应付的办法,一手按在艾蓉仙的丹田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眉心,凌渡宇开始深长的呼吸。真气从他的双手掌心涌出,输进艾蓉仙的身体内。那是生命的精华。

艾蓉仙停止了颤抖,人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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