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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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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额头正中处嵌了一块长方板,正是那为祸人间的幻石。
这就是月魔。
天空上的那些黑点仍在狂飞乱舞,站在高台上的月魔显然是天空中飞魔们的领袖。
凌渡宇心中乱极,想到了个非常可怖的事情。
魔王不断地拍打双翼中,忽然仰望着天上的月亮一声狂嗥,响彻夜空。天上的飞魔狂嗥应和,一时天地震动,大平原广阔的空间充斥着它们的声音。
台下匍匐的人类抖颤更烈。
就在这一刻,凌渡宇感到一种熟悉的阴寒邪恶力量笼罩着整个空间。他两次遇到红狐时,每次都有这种感觉。
凌渡宇心中一懔,蓦地醒起自己正在与这魔王进行面对面的争斗,怎可失去意志。当下奋起精神,傲然望向高台上的月魔。
月魔在高台上静如峻狱高山,眼中的瞳仁像两颗小月亮,定静如湖,一点人类的感情也没有。
凌渡宇望向它时,它正凝视着高台三百多英尺下的凌渡宇。
自红狐进入凌渡宇病房的“金字塔”内,展开最激烈的斗争,他和它终于直接面对面相遇,以一种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方法交锋。
它是远古魔神的领袖。
他是人类的代表,经过了无数年代和时代后的人类代表。
它若是败了,将不能重回“人世”。
他若败了,将沦为它的工具,变成红狐第二,是它们“回来”的踏脚石。
四周的古人类在这有着人类无力抗争的精神力量的上古邪魔淫威下,过着最卑贱和凄惨的生活。
在人类现在这个文明出现前某一久远的年代里,自夸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并不是大地的主宰,主宰的是这高台上和正在天空中扬威耀武的邪恶生物。难怪红狐在给田木正宗的录音带中说“你们全是奴才,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它们不是仇恨人类,人类根本够不上那资格,人只是畜牲不如的贱物,它们可以任意杀戮,所以它一定要消灭和击败凌渡宇。
它们的骄狂,并不容许任何人类有任何形式的胜利。
正是因为那次全球性的大灾难,这些住在地底的邪魔全体被陷埋往地底的深处,地层把它们力量的来源——月光的能量隔断。于是它们被迫“沉睡”了几万年。唯一剩在外界的只有一方幻石。那幻石成为它们取得能量的唯一媒介,而且必须要人类的精神加以启动,人和幻石便像一个氢两个氧,加起来才会变成水,使深埋地下的魔神取得月能,当经历了足够的月圆,储备足够的能量后,它们便破土而出,回来重新统治世界,成为人类的主人。在公元前三四千年间,人类中的智者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建造了阻隔月能的金字塔,把幻石关闭在月能渗透不入的地方。不意地在人类的贪婪和无知下,一支探险队却把幻石带出了地面,在魔王邪恶的力量作祟下,造成不断的死亡,但仍未形成大害,直到谢教授和红狐阴差阳错下把幻石启动,导致了这场人类文明最大的危机。
它们正在挣扎回来。
斗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魔神深埋地底下后,畜牧般的人类幸而不是像它们那样在地底下生活,避过了全体埋人地下的大祸,幸存者开始在没有压迫下进化成长,哺育出今日的高度新文明,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文化。可是它们并没有死去,它们只是“沉睡”了。在缺乏源源不绝的月能供应下,它们像冷血动物进入冬眠的状态一样,千万年来存在于地底里,静待“回来”的日子,重返地面,把大地的主宰权夺回来。
人类并没有完全忘记它们,对这些邪恶的生物刻骨铭心的记忆,深藏在他们潜意识大海深渊一个最隐秘的地方,在他们遗传因子的记忆内,烙下永不能忘的烙印。宗教里居于“地狱”的撒旦魔王,正反映着这种史前曾在地球上活跃过的邪恶月魔的形象,反映出人类对于它们的憎厌惊恐和畏惧。亚当与夏娃正是在蛇的引诱下,失去了伊甸乐园的人类福地,喻示了这深藏地底的邪魔尽管在“沉睡”里,仍能诱发播下邪恶的种子,使人类永生永世活在善与恶的挣扎里。
“生死之间极可畏,予等精进励行,以出生死之外。”这是佛祖入灭前对人类的警戒。
只要能觉悟,重归人类真正的本性,即可成佛。
印度人拜牛,因为牛角酷肖魔王的头角,因畏生敬。
白昼代表光明正义。
黑夜代表邪恶。
父亲像天,天属阳。
母亲像地,地属阴。
人类崇拜光明,歌颂光明,追求阳明的文化。
圣经中的天父,正是男性父亲的太阳形象。名作家贵夫士奥晦难解的巨著《白色女神》,便是述说在阳明文化底下暗流着的月亮文化,白色女神就是月能文明的象征,在邪异的宗教中流行,在诗人中流行。
人类向太阳能进军,是对抗月能文明一个潜意识的强烈倾向。反映阳光,永远以光明一面对着地球转动的月亮,具有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宇宙能量。这种能量是精神的力量,所以发展出月魔这邪异的以精神力量超越时空的生物。
假设让它们再次与月能直接接触,人类将永远沉沦。
月魔眼中的黄芒,笔直地射进凌渡宇乌黑的瞳孔内,直接射入他灵魂的深处,一种瘫痪麻痹的感觉瘟疫般蔓延往每一条神经。凌渡宇累年的精神锻炼,使他进入至静至虚的境界。他深知这月魔的力量太强大,不是人类的力量所能对抗,所以他以密宗的心法,将心间保持在至净至洁,不染一丝俗尘的境地。在月魔无边无际的魔力中,始终不覆沉海底。
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了。
月魔眼中的神情不动丝毫,缓缓收回望向凌渡宇的黄芒。
凌渡宇全身一松,重新回复力量,不过他并没有高兴,斗争才正开始。
高台上的月魔暴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嗥,双手高举头上,向着天上的明月发出一声又一声闷雷般的震呜。
柱台浑圆的柱体,出现了惊心动魄的变异。千万条金黄色的细线,在乌黑柱体中翻腾疾走,明灭变化,蔚为奇观。
凌渡宇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像台风般逐渐形成,这力量完全与外界无关,只是心灵内的一种强烈感应,更像精神内界的大海中波涛开始翻滚腾涌。
周围的古人类被催眠似的一齐立起身,在魔王的叫声中手舞足蹈,乱呼狂叫起来,山鸣谷应。天空中的邪魔眼中黄芒暴射,在月夜中像一对一对的金黄射灯,在天空划过错综交织的黄光轨迹。
凌渡宇也有了一种手舞足蹈的强烈冲动,像在迪斯科音乐中闻歌起舞的男女。他知道只要一陷入这疯狂的境地,他便输了。
他已是人类最后的希望,魔王的月能即将耗尽,它一定要找到红狐的代替者。
凌渡宇的灵智告诉他,这四周的噩梦是魔王庞大的精神力量做成的心灵幻象,目的是要击败他强韧的灵智。
他一定要坚持到底。用志不分,其神乃凝。他不可有半点的松懈,以阻止魔王邪恶的力量入侵他的心灵,成为他的主宰。
魔王眼中黄色的月芒直射上天,和天穹洒下的月色交接。
高台下四周的古人类变本加厉地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男男女女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最原始的性交行为,丑态万状。月魔邪恶的魔力使古人类不断繁衍,为它们增加饲养的牲畜。
近在台边的古人类开始从通柱台顶东南西北的四道石阶,争先恐后地奔往高台上的月魔王。
当第一个人踏足台顶时,一个令凌渡宇不敢相信的情景发生了。
柱体内不断游走的黄线,一下标射出柱身,把踏上高台顶的古人类全身卷住,黄线像电光般在他身上缠绕急走,产生噼噼啪啪的黄色闪光。那古人类似乎在极乐中死命欢叫,随着黄光,身体一直萎缩下去,最后成为一块黑炭,跌下高台。
圆柱体的黄光更盛,古人类的死亡增加了月魔的力量。那黑色的圆柱,正是吸取月能的工具,人类就是它的营养食品,把它喂得壮大了,再供魔王吸取能量。
每一个抵达高台顶的古人类都在黄光中变成焦炭,圆柱体很快变成了一条光耀大地的黄光柱,黄光不断地流入魔王体内,它身体愈发乌黑发亮,眼中的黄芒直射上天,天上的其他魔神不断飞临它射出的黄芒中,吸取月能。
凌渡宇不断提醒自己,月魔要他见到这种异象,只是要激起他潜意识内对月魔的奴隶记忆和恐惧。不要怕!千万不要怕!任何恐惧的情绪,都会使他抱恨终身。
用志不分,其神乃凝。
凌渡宇开始深长舒缓的呼吸,四周的疯狂行为,只当作魔法幻象。
这远古魔神深悉人类的弱点,特别制造了一个完全“真实”的幻象,来达到击败凌渡宇坚强心志的目的。眼前的幻象等如现实的人生,一切是那样的“真实”,有谁可真信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象?
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相传古时有位仙人,想开炉炼丹,于是要物色一名守护炉鼎掌火候的童子。有一名青年来应征,表示了最坚决的诚心。仙人于是说:“且慢,让我先考一下你的定力,你记着,由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说一个字出口。”青年答道:“这个容易。”自此闭口不言。
仙人展开法力,青年坠人世间的万千轮回,历经人世的喜怒哀乐,无论是男是女,是富是贫,他都是一个永不出言的哑巴,坚守对仙人的许诺。最后他轮回做了个哑女,刚生下婴儿,遇贼来劫,要抢去“她”怀内的女婴,“她”终于失陷在威力无穷的“世相”中,呼天抢地地叫了一声:“不!”
于是“她”变回那青年,站在仙人面前。仙人摇头叹息道:“你还是过不了慈母之情这一关。”
凌渡宇目下的情景,正是经历魔王法力下为他精心炮制的情节,要是他过不了这关,便不是做不成守炉仙童那样简单,而是失守了人类最后的城堡,将会发生最凄惨的人类悲剧。
月魔迭迭俯首下望,黄芒凝聚凌渡宇,神情似乎有点焦躁,黄芒开始闪烁不定,远不及早先那样深不可测和凝聚不散。
凌渡宇的坚毅出乎它的预料。
它要发动最后的攻势。
远古邪魔和人类的精神斗争,到了一分胜负的时刻。战利品就是大地的主宰权。
灵达喇嘛以无上智慧,洞悉了古今的奥秘,入灭之前生下了凌渡宇,就是要他去对抗种种即将来临的劫难。人类和魔王的斗争从未有一刻停止,亘古以来一直进行着善恶交战。不断有杰出的心灵探求精神上的秘密,制止魔王的回来。埃及的阿里之,建立了人类文明的巅峰作品金字塔,灵达喇嘛造就了凌渡宇。一切似乎巧合,其实冥冥中全有安排。
这是命运。
幻境中的邪气大盛。
凌渡宇全身冰冷,连血液也几乎冻结起来,就在这至阴至寒的深处,一种奇妙快乐的感觉,像一个平静湖面上生起的涟漪,迅速蔓延往每一个细胞去。
凌渡宇茫然地走上通往高台的石阶。
魔王全力在最后一击,它开始站在上风。它的武器,就是人类追求的“欢乐”。
凌渡宇这一刻无忧无虑。没有过去,没有将来。
过去的包袱、以前的每一段经历、每个经验、人世间交织纠结的关系,叠加起来,成为“过去的我”。未来茫不可测的命运、造化的弄人,合拢起来成为“将来的我”。
这两个“我”全部消失得无踪无影。
只有现在。只有目前的这一刹那。刹那芳华。
一种彻底的狂喜涌上凌渡宇的心头。心中一片空白,不是空虚,而是从一切解脱出来的那种空白。再也不受“过去世”的世缘拖累,也不再受“将来世”对未知所产生的恐惧束缚。从“人”的重重枷锁中挣脱出来,达到大欢喜的境地。
这就是月魔为凌渡宇巧妙安排的陷阱。这是只精通人类心灵强弱轻重的邪恶魔王,使人类在它的淫威下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现在又要回来了。
凌渡宇随着拥往高台上做祭品的人一齐走向高台,他觉得自己和其他每一个古人类一样,满心欢喜地享受这一刻,这一刹那,享受每一个一刻,每一个刹那。
在魔王的邪异吸引力下,每一个人都甘心走上去受死。
凌渡宇愈来愈接近失败的边缘。
还有一级,还有一级就走到高台上了。
魔王霍然转身,放下高举向月的乌黑巨手,一对大翼不断张合,粗壮的大尾丑恶地摆动,眼中的黄芒笼罩着凌渡宇方圆二十英尺内的空间,静待敌人的屈服。
就在这最紧张的关头,魔王眼中的黄芒忽地暗灭了一眨眼的时间。
凌渡宇惊人的支持力,使它快要耗尽辛苦积存下的月能。它要在千万里深的地下,遥远控制凌渡宇的心灵,这使它由红狐而得来的能量快到油尽灯枯的阶段,如果凌渡宇再不屈服,它唯一的方法就是保有那一点的剩余,重新“沉睡”下去,等待另一次“回来”的机会。
就是黄芒那一眨眼间的松懈,凌渡宇蓦然惊醒过来,回复了灵智。
月魔恐怖的形象在圆形的中心点,仍像一座永不能击倒的高山。
凌渡宇逃出令自己陷溺在欢乐的冲动,把整个精神凝聚成一点,毫不畏惧地直视魔王双目的两只月亮。
月的文明。月的魔神。
凌渡宇傲然登上高台,卓立高台之上,圆柱体的黄光并不能人侵他的体内。
人类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
胜负决定的时刻终于来临。
他与它互不相让,互相逼视。
魔王眼中的黄芒暴涨,眨眼间照遍整个大地,倏又收去,变成两点小心的黄光。黑暗中的两点黄光。
天上月魔的叫喊、古人类性欢乐的狂呼乱叫、生命力被吸纳入圆柱体的死前嚎哭,忽然全部消失,天地重归平静。
没有了天上的圆月,没有了高台,没有了古人类。
也没有凌渡宇的身体,他只剩下一个纯意识的存在。
凌渡宇不敢有丝毫放松,死守灵台,死守着“不动心”的最前线。
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他意识中深沉地响起道:“我低估了你们,不过下次我会更小心。人类的无知和贪婪会继续下去。我们就是你们心灵内的邪恶种子。我一定会回来,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一万年后,又或就是明天。”
两点黄芒消去,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凌渡宇知道自己胜了!
天旋地转,他已重返病房之内,一片漆黑,近床尾处的空中有一块散发着淡淡黄光的长方石板。这时黄光在逐渐消去,终于消失在黑暗里。凌渡宇“呀”了一声,不再发光的幻石无力地掉在他脚下。
他知道,幻石将有一段很悠长的日子不能再作恶了。
尾声
凌渡宇身穿病袍,在卓楚媛的陪同下,缓缓在医院的后花园内散步。
这是中秋后的第六天。
凌渡宇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精神体力才慢慢复原。那一次和史前生物通过幻石的交锋,比连续打上十场拳赛还要使人劳累。
凌渡宇说:“卓主任,你精明能干人人皆知,想不到还有一手煲汤的独门本领,令小弟钦佩非常。”
卓楚媛忍不住笑意盈盈,道:“你身入虎穴,劳苦功高,我又怎么能薄待你呢?”
凌渡宇说:“不过我却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希望你能承担得起那后果。”
卓楚媛不解道:“煲汤也是阴谋?”
凌渡宇一本正经地道:“生鱼、肥鸡、人参、燕窝、鲍鱼,所有这些汤料都是滋阴补肾,大大增加某一方面的能力。到我出院时,你便要亲自承担那后果了,希望你受得起。”
卓楚媛俏脸飞红,啐道:“我开始相信金字塔是有镇邪的作用了。”
这回轮到凌渡宇大惑不解,问道:“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卓楚媛用手指戳在凌渡宇额上,怜爱地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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