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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妇可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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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烦躁地揪了一下诸葛均的手背。诸葛均蹙眉,凝视她问:“怎么?你想到殿下,便这么不乐意?”
“你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谁?”她就奇怪了,端木易怎么总能轻易看穿自己?难道是自己太不懂伪装?
“嗬……”端木易无奈地笑了开来,“你……嗬,你心里还能想谁呢”除了宋宽就是诸葛均,至少从前是这样的。
玉娇吸了下鼻子,哀婉地道:“哎,你不懂。”一个不识七情六欲,只知道效忠主人的傀儡,怎么能懂得她在想什么呢?就算她现在的脑子里想的是诸葛均,那也代表不了什么。
总觉得端木易的智慧太过冷漠。他能很有条理地将所有关系都挑出来并且解释通顺,可是从来没有涉及过这些关系之间的感情因素。就拿宋宽会来找自己这一事来说吧,难道宋宽真的会不认真思考自己的为人品性而盲目寻仇吗?可能他找自己,是因为担心自己也遭到不测呢?
可是端木易全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或许,这只是自己的可笑妄想吧……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忠义两全
安静地在端木易怀中睡去,玉娇嘴角尽是些淡淡的无奈。
端木易伸出手想抚平这丝褶皱,但最后也只是苦笑了一声,将手轻轻放下。
小院里,一名便衣侍卫轻手轻脚地进来,沉默良久,一直在不远处垂手站着。端木易见玉娇已经沉睡,便向他扫了一眼:“什么事,说吧”
“回易先生,”来人十分谨慎,躬身抱拳道,“秦丹朱有动静了。”
“哦?”端木易的眉头一拧,“说。”
简单的字却坚硬如军令,强悍地雷打不动。侍卫点头,一五一十地道:“听说他包下了燕舞楼的十数名姑娘打算夜游麟河。已经着令将夜龙舟改造成画舫,明日下河。此事,正是由咱们埋伏在麟州城的工匠传来的暗线消息,想来有八成的可能性。”
“夜游麟河?”端木易喃喃地念出这几个字,扭头将视线落在玉娇脸上。这张脸年轻稚嫩,但五官精美柔和,想起她调皮狡黠的笑出现在这张脸上,端木易心头盈满了许多保护欲。是的,她是他名义上的兄弟,他必然要护她周全。
“易先生?”侍卫好意提醒失神的端木易。就连他都知道,此刻端木易怀里的女子日后必定为南临大太子殿下诸葛均所有,作为一直跟随端木易鞍前马后的忠诚之将,他觉得有义务提醒端木易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火坑。
腹内斟酌,侍卫将久藏于心的一番话道出口:“末将有一番话不吐不快,望易先生准许末将说出来。”
端木易冷笑:“你已说了不吐不快,我若不许你说出来,岂不强人所难?”
“嗬……”侍卫轻笑。
“不过——”端木易的话锋一转,抬起脸看侍卫的目光就像凝成了一柄锐利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侍卫的脸。
那侍卫浑身一颤,但旋即身上又反弹回来一股倔强。再次抱拳道:“无论如何,末将这番话必说不可,不管易先生能不能听进去。”
“嗬……”这下轮到端木易轻笑了,十分镇定地看着侍卫,眼神里一半从容一半欣赏,颔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强人所难,你最好也不要强人所难。”
“这……”
“有问题吗?”
“不,没有。”侍卫抬头挺胸,目光坚毅。
“那就说吧。”端木易慢条斯理地道,仿佛侍卫那些久悬于口的肺腑之言他都已经知道,只不过是随便听听罢了。
侍卫点点头,道:“如有冲撞之处,请易先生赎罪。”将目光移到玉娇身上,眉宇之间多了一股狠厉,“此女子,留不得。”
“哦?留不得?为什么?”端木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虚心讨教道,“说说看,本军师倒是很想听个所以然。”
侍卫埋头道:“末将知道此女子的身份,当然末将也知道此女子对殿下的事业来说究竟何其重要。不过……相信易先生也知道红颜祸水,她先已蛊惑殿下逗留麟州城半年之久,如今又……”
“嗯?”端木易斜眼,眼中一股如同睥睨一切渺小之物。
接触到端木易的目光,侍卫反射性地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却将头抬得更高,语气更为铿锵地道:“如今她又让易先生萌生不舍,他日有一天若为她闹些不愉快,是我等众将所不愿见的。末将自小随易先生出生入死,了解易先生的为人,你不必会因她而背叛殿下,可是到时候痛苦的可只有易先生你一个人。与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率先将她杀了呢?关于她背后的一切,也不见得非她不可,我们大可以杀了她之后再另寻个女子代替,反正谁也不知道真伪。”
一席话说完,端木易的脸色变得森冷。沉默的气压徘徊在小院上空,让一向越挫越勇的侍卫都有些不安。蓦然,一声沉长的叹息从端木易嘴里出来,他仰天看这冬日的暖阳,虽灿烂和煦,却照不到他心里。如此哀叹一声,他又沉默良久,目光笔直而深沉地看着玉娇,道:“届时痛苦的,何止是我一人。”
侍卫不大明白,可是见端木易嘴上有松,于是抓住机会又上前一步道:“所以易先生何必割舍不下。末将知道她一死必定让殿下大发雷霆,兴许还会拿易先生问罪,所以末将愿意代劳。届时,一切过错末将愿意承担”
“你承担?”端木易喃喃,“不,你承担的不是过错,而是三个人的未来。你不必再说,此事我绝对不会考虑。你下去吧,今日这番话当我没听过。”
“易先生?”没想到在接近说服端木易之际,竟然又失败了。侍卫不甘,“请易先生为殿下考虑,为南临考虑易先生向来以大局为重,千万不可因为一时糊涂葬送前程。”
“你错了。”端木易平静地道,“你以为杀了她就能万事大吉了吗?你以为,殿下真的没想过杀了她吗?哼……她背后的那一切算什么?照你说的,殿下大可以寻一个傀儡以便于控制。可是殿下没有,你可知道为何?”
侍卫一愣,低头道:“末将不知。”
“因为殿下,早已心不设防,无法割舍下了。”他滞留麟州城久久未归,他便知道必有蹊跷。他们的殿下,一贯如此果决,要到手的东西就必然会弄到手,即便是那样玩世不恭的态度,那也是一种万事皆掌握在手中的自信。而对于那些得不到的,其下场结果一想便知。他担心的是,将来,将来诸葛均得知自己与玉娇之间的事情,真的会赐死玉娇。
可明知如此,他也已有了这些放不下。心不再单纯,从玉娇身上,他第一次尝到了牵挂的滋味。若不是在燕舞楼发生那些事,他也不曾料到心房情动的微妙之觉,若不是她失足落入冰河,他亦不会尝到患得患失的滋味。嗬……现在要说停止自己的念想,谈何容易呢?
情窦初开,难以自制。就算他是个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军师,亦无法决定自己的情愫所向。
听到这个答案,侍卫的身形一凝,看着玉娇柔软的睡姿,眼底的那股狠劲儿越发地浓了。
正文 第七十章 初殇
侍卫退了下去。怀中的人却微微张开眼睛来,从一开始话题涉及到玉娇时,她的双拳便紧紧握着。
端木易低头,正好对入玉娇的视线,苦笑了一声:“他叫孟岩,是个不错的人。”
玉娇沉默地将头扭过去不看端木易,咕哝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派他跟在你左右,保护你好不好?”他柔声道,仿佛为取悦佳人。
玉娇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现在这个孟岩肯定巴不得自己早点死,让他来保护自己?开什么国际玩笑,搞不好自己顷刻的功夫就魂断香销了端木易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怎么总令她猜不透?
“不好”固执地挣扎了几下,她从端木易怀中滚了下来。
“小心”端木易立刻警惕地用手去扶,但是玉娇已经踉跄地站定。这几日越发清减的身子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跑,湛蓝晴空下,苍凉而空茫的冬季景色仿佛一个虚空的画框,将玉娇苍薄的容颜永远封入了纸卷之中。
他呆了一下,而后只是苦笑。
玉娇见不得他脸色成日是这股心不由己力不从心的笑,从这个角度来说,诸葛均为人倒是直接多了。她无法理解:“为何要让他跟着我?”
“为你的安全着想。”他回答地如此平静。
玉娇明显闻到了一丝阴谋的硝烟,嘴上揶揄般道:“我可没听说吧,刚才那个孟岩,可是要杀我呢”
端木易点头:“是的。如此,又怎样?”
“若是我真的被他所杀呢?”玉娇一下子正容,满面的咄咄逼人。
“即使果真如你所说,那只能是大势所趋,我又能奈何?”轻巧地回答,避过玉娇的眼神。看似坦荡,然肩上已多了无法卸下的包袱。
玉娇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如被暮鼓横舂,猝不及防一丝钝痛狠狠叩击自己的所有感触。微微勾起一抹笑,她也变得十分冷静:“我没有忘记,易先生你在麟河边你我发下的重誓。难道易先生忘记了?形同手足,死生不弃。”
“……”空寂的沉默截断玉娇的一席话外余音,端木易的身形骤如石化一般,面上平静,可那眼神之中的波澜却汹涌地可怕。
她明白了端木易这个决定背后的意思。孟岩保护自己,他肯牺牲自己来除掉她这个红颜祸水,届时事情即便发生,端木易也可向诸葛均做出个交代。他是效忠诸葛均的,爱情怎堪与男人之间的义气相提并论?自己太傻了,妄以为儒雅如斯,必定会因爱舍义。
捏住腿侧的长裙,她隐忍住双肩的抽搐,缓缓转过身去,落了一笑:“我懂的易先生。江山美人,多少豪杰是要江山而弃美人的。好,让孟岩来保护我吧,我会证明给你们看,即使在杀机近在寸旁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地活下去。让你们看看,我不是什么红颜祸水”意气风发掷字千斤,言罢便拾步离去,“咣”一声闭门再无声响。
院落中唯有端木易依旧坐了许久,许久都无法动弹。心中嗤笑,嗬……原本想说,假若孟岩敢杀了她的话,他必以死相随。可此这番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玉娇便已下了定论,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看来……她对自己的心,也不过如此啊冷冬的日头越渐淡薄,在外的浅眉见到孟岩退出来,便知正事已经谈完,携裙笑吟吟地进了小院。猛然见到诸葛均孤身一人坐在此处,不见玉娇踪影,心头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脚步便停在了端木易不远处。
端木易何等警惕,立刻扭过头看罢一眼,温吞道:“来了。”
浅眉低头福身:“见过易先生。小公子她……”虽然众所周知玉娇时女子,不过在端木易的嘱咐下,每个人嘴中谈及玉娇时,都以小公子代称。
“让她静一静。”端木易道,“对了,看到孟岩了吗?”
浅眉点头:“见着了,刚回呢”
“你去截了他,让他今后就待在小公子身边。”
“啊?”
“就说这是军令,不得违抗”端木易加重了语气。
浅眉发愣,被喝地慌忙点头退下去去追孟岩,心中惴惴不安。这大半个月以来端木易几乎与玉娇形影不离,是人都能瞧出一点半点来。端木易一向以玉娇的生死作为己任,凡事都尽量亲力亲为,为什么突然要让孟岩来保护玉娇?那他自己呢?以后不过问玉娇的安危了吗?这可不是个好迹象。她可是觉得小公子与端木易十分般配的呢玉娇心里置气说了这番话,回到屋中便倒头就睡。一直到天色发灰,雾霭深深之时方醒过来。浅眉对着油灯正做一件精巧的蝶形披肩,见她醒来便立刻来扶:“小公子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肚子饿了吧?奴婢去传饭。”
“等等,”玉娇捉住浅眉的手腕,嘴里想问的话却一直没有问出口。
浅眉心细,说道:“易先生在院里坐了一下午,稍早前才被劝回屋去呢”
“嗬……”玉娇冷笑,松开浅眉道,“我才不是问他呢我想说的是,现在我要吃些松花糕,你命人去做吧。”
浅眉低笑,乖乖地福身之后便下去了。
玉娇盘腿坐在床里发呆,想到端木易之前的冷情薄幸,心口就被拧地透不过气来。用力揪了几下头发,方支肘开始想些别的东西用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宽哥她是不必找了,不过她还是怕宽哥找不见自己。毕竟像端木易这等修为,要藏像她这么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所以她首先要让宽哥找到自己,然后将大阿嫂等人的死解释一遍,到时候她就跟宋宽搭伙报仇去,不要再面对端木易这个缩头乌龟了虽然是这么想,不过要让宽哥最快时间找到自己,还是有些难度的。
另外还有那个从朝安过来,明明是到了婚期,却仍然滞留在麟州城的心怀不轨的东珵国三太子殿下秦丹朱。他包下了燕舞楼里那么多女人,不会就只为了游天寒地冻的麟河吧?脑壳坏了的人才会这么干而且是大晚上,夜深露重,麟河很可能再次结冰,还游什么河?所以其行迹可以说是相当可疑。
不过再可疑,似乎都与她无关。只要自己不被宋宽以外的人找到,这个世界与她本来就没有多大联系的。不是么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降服
脑袋里寻思了一圈,她顿时有了主意。起身收拾了几件衣裳包起来,又拿了些银票碎银值钱方便典当的玉佩。
为今之计,只能是一走了之。宽哥是找不到这里的,只能她去等宽哥出现在必然会出现的地方。比方说,宋薇的遗体附近。宋薇已死,这消息藏不住,不用宋宽费力打听,便会知道宋薇如今遗体正在郊外义庄。将妹妹的遗体取回来好好安葬,这必是宋宽会做的事情。所以她只要在义庄附近等待就可以了。
正把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地响,不妨开了门,面前一张刚毅的冷脸便印入眼帘。她一吓,本能地退了几步。
孟岩不苟言笑的五官仿佛早被雕成了石刻一般,轻轻启动嘴角,听不出善恶般地问玉娇:“小公子是想上哪儿去?”
玉娇牙齿打颤,不过片刻已经回过神,反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准许你在我房门前的?”
孟岩诡笑,握紧跨边的长剑,倨傲地道:“是易先生的命令。”
这个混蛋玉娇在脑子里把端木易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他果真如此做了,他是打算眼睁睁看着这个孟岩将自己送入地府是不是?心里越发地生气,又迎头往孟岩鼻子底下一凑:“既是易先生的命令,那就有劳阁下好好看着这间屋子了。”说罢抬脚就走。
孟岩吃了一惊,玉娇的身子跟条活鱼似地,转眼就从他眼皮底下溜了过去。他方知这小妮子是打算一个人跑路,几步追上她,拎住她的脖子道:“你别以为你是殿下的人便可以随意胡来了若要暴露了行踪,一切苦果由你自受”
玉娇冷冷地盯着他看,夜雾之中的冰冷让她浑身发毛,忽冷忽热的。她将头抬得更高,笑道:“这不正好称了孟岩你的意吗?我若是暴露行踪死于意外,相信你会很高兴的。”
“你……”没想到她会知道这番话,孟岩好不恼怒。
“怎么?莫非你又改变了主意?”
“哼……易先生让我保护你,我怎么可能加害小公子你呢”
“那可不一定。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既然能说得出那番话,又何来凭证让我相信你此刻是善意的呢?”
“我可没说我是善意的”孟岩将头一扭,手上终于松开。他被一个小姑娘一语言中心里所想,竟然觉得有些内疚。
话说回来,这一切也并不是玉娇的错。兴许这错,便是天注定的吧玉娇又道:“你已甘愿舍命要除掉我,我若再不走,岂不徒让你有这机会?”
“我孟岩说话一向一言九鼎,既然已答应易先生要好生护你周全,就必会做到。”孟岩恼火,明知道玉娇使的是激将法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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