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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匪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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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估计他们是离开了吧。”林飞帮着将柴火架搭好,又帮着用匕首将兔子皮剥下来,心下略作犹豫后,接着道:“天庆府的统领韩齐,估计此时也是在这山上的,我们想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具体情况,最好是要能够找到他。”
阿大淡然的道:“林兄弟,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出来时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一切都以你马首是瞻。”
两人吃饱喝足后,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闭目睡了一觉。醒来时又是月照当空,两人都是被蚊虫叮醒的。林飞估算了一下此时上山,估计在深夜正好可以赶上山,那时人的戒备心是最放松的时候。
与两个人相距十里之外,一个痴肥的男性背影在山中跋涉,所过之处惊的丛中野兔松鼠疯狂乱串。其人虽然身材肥胖,但却并不笨重,相反其行动上反而很敏捷,无论是跨沟渠,还是爬缓坡,整个动作都显得很流畅。
但似乎一切都是假象,只见男子在爬上一处峭壁,手中抓住一根藏蓝色的花草后,整个人便如同泄了劲一般,猛的滚了下来,只是好在峭壁并不算太高,其人身材又胖,并未受什么重伤。男子昂面躺在地上,天空中繁星如斗,月大如盘。晶莹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将胖嘟嘟的脸蛋照射的粉白粉白。若此时林飞在这儿一定能够认出,这个胖子就是杜肥。只是似乎半月不见,其身形比之以前,反而更胖了一些。
杜肥将那藏蓝色的药草抓在手中,举在头顶,眼中散发出一种炙热的渴望。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短短半个月经历如此的生离死别,似乎是老天爷看他前翻拥有的太多,这次要全部将其夺走。
记忆的碎片将他拉回到半个月前,跳江以后,他当时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了,只是想着到死他娘的连个漂亮女人都没有过,真他娘的亏的慌。同样是人,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左拥右抱,日日夜夜都有日不完的女人。而他却从来都是**丝一枚,偷看个女人洗澡,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这他娘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或许就是凭着这样的一股子怨气,他杜胖子活了下来。当他自己意识到他没死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下师弟林飞,只是周围沿岸都找遍了,并没有找到这么个人。于是只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连夜往回赶,回到山中,整个人都脱虚了,多亏师傅用药帮其调理。
现在他手中的这颗“蓝菱草”就是师傅唯一的希望,他必须站起身来,必须现在给师傅送过去。只是从峭壁上摔下,看着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或许在下一刻随便一头猛兽的出现,便把他当做夜宵给消化了。但杜肥现在并不关心这些,他想着的是若是过了今晚,师傅怕是要永远离开他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只能挣扎着让自己坐起身来。一连努力了几次,却发现浑身的气力如同抽干了一般,整个人除了意识清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夜空中寂静的可怖,耳中似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了,杜肥颓然的放弃了挣扎。心中不由的想道:“也许这些都是命,他师兄弟三人要在阴间聚首。”
对于林飞杜肥一直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若不是他非要去逛花船,找姑娘,喝花酒,林飞也就不会死。回来后虽然师傅什么都没有问,但他还是如实的将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并没有人责怪他,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自责,一直到三天后,韩齐率军上山。一如所料,大军过处势如破竹,吴风的人完全不堪一击,只用了半天的时间,韩齐便率军占领了白岩峰主峰,除吴风等有限的几人外,其余人等多数被杀被俘。
眼看着事情就要告一段落,他都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师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他和白牡丹准备一同下山的时候,却突发异变。一股莫名的势力,袭击了韩齐的大军,在毫无防备之下,韩齐带来的千余人马,也是伤亡惨重,双方由此便陷入了拉锯战。由于韩齐带兵前翻已经占领了主峰,如此在被偷袭一次后,便有了防备,对方似乎也无奈他何。只是频繁冲突,互有伤亡而已。
诡异的局势他杜胖子看不太懂,但要说这期间最忙碌的人是谁,他却看在眼里。由于每日都有人员伤亡,这整个白岩峰中,最忙的人便属师傅常百草了。老人家已经天命之年,却每日都需诊治多则百余人,少则数十人,如此工作量,别说是一老者,就是青年人都吃不消。那个时候杜肥就暗恨自己,当初要是脑子里面不是都想着偷看山下的女人洗澡,而是多用些时间,和心思在医术上,最少他便能帮着师傅多分担一些了。
如今师傅累倒了,在山中搜罗了一圈,总算找到了颗大补的百年人参,但那东西药性太强,一般成年人都可能会吃不消,有何况是老人。手中的“蓝菱草”最大的作用是综合药性,只是这东西太不好找了,而且白天又不敢明目张胆的下山,此时能找到一株,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然而这样的运气并没有能一直持续下去,躺在地上的杜肥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朝他靠近,而且步态轻盈,或许是到处林师弟看到的大虫也未可知。
杜肥最后看了眼手中的“蓝菱草”,暗自神伤,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会是丧生于虎口,甚至他都忍不住的想,自己这么胖,估计老虎一顿也吃不完吧。
耳边的沙沙声越发的清晰,杜肥默然的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若是真的看到那大张的血盆大口,会很没出息的哭出声来。
月光明亮如洗,由于对于山中形势不甚明了,林飞和阿大两人一路潜行,而且专往僻静之路走。得亏林飞身上带着些躲避蛇虫鼠蚁的药,不然这一路走下来,怕是还没上山便已经被蚊子给吃了。
此时路过的悬崖脚下,正是当初杜胖子师兄带他来过的,这里长着些珍稀药草,只是很多都悬挂在峭壁之上,想要采摘,着实不易。也不知道他那天能否活下来,从来到白岩峰以后,自己接触最多的,便是杜胖子师兄了。两人虽然说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毕竟师兄弟一场,无论如何林飞也不希望他死的。
峭壁之下,杂草丛生,两人走的很慢,林飞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灌木丛中忽然伸出一只脚来,整个人瞬间吓的不轻,赶忙推了推走在前面的阿大。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悄然走了过去,匕首握在手中,随意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阿大走在前面,林飞缓步跟在后面,前面之人的身形,并不能看的太真切,但林飞心中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阿大瞬间便发现那人并未死去,手中利刃也夜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直奔那人脖颈而去。待林飞走近看清那人长相后,猛的一把拉着阿大。心中不由的想到,原来真他娘的有第六感这东西。
第六章:唯有真情不可负()
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可能问不同的人,每个人说给出的答案都会有一定出入,但总的来说无论这个人说的是什么,其答案的本质多数都是未知的。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最可怕的,因为最可怕的还未发生。
林飞两人轮流背着杜胖子往山上走,期间对于山中的情况,做了一简单的说明。如此林飞大概就有了个了解。一切都已经发生,好在所有人都还活着,如此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杜胖子真心很重,又是在夜间走的山路,一行三人走着走着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
感觉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在爬上一处高坡后,林飞实在感觉是走不动了。阿大也只是稍好一些,两人坐在地上喘气。杜胖子却是精神的很,催促道:“还有几步就到了,别歇着呀,再坚持坚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林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他娘是趴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不知道你自己什么分量么?这一路下来我腰都被你压弯了。”
阿大接着道:“你这小子最少有二百斤,这中原地区哪哪儿都在闹饥荒,我真好奇你是吃什么长这么胖的。”
杜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这是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储存起来了,不跟你们一样,吃了的都拉了,多浪费。师弟呀,师兄催你也是迫不得已,咱们师傅还等着我手中这味药救命呢!”
如此一说林飞再有什么理由也不能歇了,师傅虽说平时和他话并不太多,而且也是因为孙老头的那葫芦虎鞭酒才收的他这徒弟。但从来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林飞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杜肥身前,弯腰想要将他扛起,却有一种蚍蜉撼树,力不从心之感。阿大走上前将杜胖子背在自己身上,无奈的道:“还是我来吧。”
确实已经浑身无力的林飞,默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在前面开路。
这白岩峰的主峰之上,林飞却是一次都没来过,心中不由的便将其与青龙山做个比较,却发现彼此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比性。就如同人和人一样,除了都是人以外,其余完全没有任何共同点。但有一点是必须承认,这山中风光,实在让人沉醉;天边的月光惨淡的散发出柔弱的光芒,眼中可见唯有一弯残月,如同一个人垂暮之年;而日出东方,天际的一端,散发出无限的光芒,似乎那里是一切光和希望的源头,譬如一个人的新生。如此景色,让林飞心中忽然充满了勇气,最差的结果也不外呼如此,未来或许不一定是恐惧,也有可能是希望,绝望中诞生希望。
再往前行进了数百米,一处草木结构的小院出现在三人面前。杜胖子高声道:“到了,到了,就是哪儿,咱们再快些,再快些。”
阿大扭头看了眼背后,无奈的加快了脚步。林飞也加快脚步想要跟上,杜胖子却道:“你就先不用去了,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吧。”
“未婚妻?”林飞瞬间呆立当场。
。。。。。。
白岩峰后山,一座并不恢宏的道观静静的矗立在哪儿,道观样式古朴,观门前的“忘情”二字笔锋决绝,似乎透露着无限的故事。清晨的阳光突破天际的阻隔,洒落大地,大地一瞬间恢复了生机,在只有这坐道观依然给人庄重沉寂之感。
观门被打开的瞬间,一白衣女子飘然而出,给沉寂的道观增添了一抹靓丽的生机。女子面容较好,剑眉朗目,宽松的衣衫并不能将其婀娜的身姿完全掩盖。唯一略显遗憾的是,女子表情太过严肃,目光中也是毫无生气,似乎世间一切在她眼中都全无意义一般。
女子手持长剑,不急不缓的踏着朝露缓步而行。道旁稚嫩的小草羞涩羞涩的腰身随风轻轻的摇曳,舞动的身姿异常妖娆,然而如同此时靓丽的女子一般,却并无人能够欣赏。
前方不远处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清晨时分哪儿已经是鸟的天堂了。各式品种的鸟类自顾的在湖边觅食,女子踽踽而行缓步踏入其中,与之相距不过数米的距离,但奇怪的是鸟儿们并不慌乱,甚至全无反应。似乎在它们身边走动的并不是一个可能会带来危险的异类,而是一个熟息的伙伴。
女子目光平静的来到一处顽石之上,手中长剑缓缓抽出,一泓湖水将太阳的银光反射在剑身上,随着女子轻轻的舞动,一切都显得那么灵性。
十来米之外芦苇丛中一男子愣愣的站着,眼中倒映着的唯有顽石之上女子舞动的身影。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息,是梦还是现实,他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但此一刻他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任何了。手下扶着的苇叶随着其手中微微气力的增加,被折断了成两节。
女子感应却是相当敏锐,只是很细微的响动,却能在一瞬间便下意识的扭头往男子所在之处投来目光。男子反应也很快,几乎是在同时一个矮身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男子小心的站起身来,再往石上看时,已然没有了女子的身影。也就在此时,身后一道寒光闪过,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脖颈处传来,随着而来的还有女子冷淡的语调。
“别动,你是谁?”
冰凉的剑身和冷淡的语调,却似乎并未让男子感觉害怕,之间起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到这儿来是找我娘子的,如今她要手刃亲夫,除了引颈就戮,小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手中长剑却并未放下,只是眼中泪水在慢慢汇聚,似乎顷刻之间便有决堤而出之势。
“你没死?”
“当然没死,死了怎么能站你面前。”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
“因为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所以我就来了。”
女子将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转身便走。装逼失败的男子,只能是腆着脸追上前去。
只听得男子便走便说道:“牡丹姑娘,你听我说,这一路上我这真是九死一生,能来见你,完全是我福大命大,再加上心中仅有的一丝执念,不然怕早就葬身鱼腹了。”
来人自然便是林飞了,杜胖子方才跟在他说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呢。在他前世那个物质至上的年代,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人们口中的相互安慰而已。而在这一世,他仿佛间真的见到了爱情的曙光柔和的照射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心底里都充满了力量。
“师弟呀,你小子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了,才来几天,居然把咱们白岩峰上出名的冷美人给征服了。我这个做师兄的真他娘的感觉憋屈,人和人的距离,有时候真他娘的比人和猪的距离都大。”
“那天我独自回山,把你可能已经身死的消息说出来后,白无常差点昏厥过去,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韩统领死了,心下感觉没有希望,所以才会如此;师傅也是默然良久,口中念念的都是对你的愧疚之词;唯有白姑娘的情绪显得很奇怪,即不伤心,也未表现出难过,只是沉默。一直到韩齐忽然率军上山,如摧古拉朽一般将吴风势力扫荡后,所有人都沉寂在喜悦之中,白姑娘却是独自收拾好行囊,让我带着她到河畔去找寻你的尸骨,当是还说,即便真的找不到,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嫁人了。为此,白峰主还和她大吵了一架,却不想转瞬间山中形势又出现了大的逆转,这才让她暂时放弃去找你尸骨的打算。”
杜胖子师兄说的这段话一直在林飞脑子里面,说实话心理年龄已经远远超过生理年龄的他,在内心之中已经不相信传说中的爱情了。或许有,但庸庸世人,能碰到如此高尚情感的又有几人,能珍惜如此情感的又有几人?前世的林飞只是碰上一个合适的人,在一起久了,便自然而然的结婚,爱情似乎有又似乎无,但有一点是能够确认的,从未强烈的感受到过。
林飞跟在白牡丹的身后,姑娘却再也不说话了,林飞一个人腆着脸皮,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对于追女孩儿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太擅长,但要说没话找话倒也能够说上几句。但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不说话比说话要好。就这么亦步亦趋跟着来到了一座道观,上书:“忘情观”三字,从笔迹上来看似是一女子所书。
林飞不屑的撇了撇嘴,白牡丹撇了他一眼,林飞道:“情只在于心中,若真能做到忘情,又何须给自己设一牢笼?再则,人与其他物种间最大的差别便是‘情’之一字,又何必要忘情?”
“世间多是痴情女子,又多有无情绝情之男子。为情所负,所能做的也唯有忘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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