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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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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信得过的将士,既可以输送给辽东,又可组建精骑押银晌。”石剑拍手叫好,甚是高兴。
“大将军,风大人已经下野了,现在的辽东巡抚是魏阉的亲信高士,户部尚书田吉也派作辽东监军了。”便在此时,宋子青由辽东回来,进府就沉重嚷嚷。
“什么?恩师他……”石剑长期远离京城,尚不知辽东经略变更之事,闻言大吃失色。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立时将群雄震蒙了。
大伙如傻了一般,怔怔地望着宋子青。
风武虽是朝臣,但因为他是清官、久经辽东的统帅,深得民心。
这样的一代功臣,竟然被迫下野了,武林义士,谁不心疼?
“唉……风大人将蓟辽督师府从密云迁至宁远,宁远城即成为了关外重镇和辽东指挥中心。”宋子青接过朱祥递来的热茶,不顾劳累,述说辽东近况。
群雄这才回过神来,急围着他坐下,都想知道事情经历与原因。
他们虽是民间人士,但素来敬仰风武,素来关注辽东战况。
“金兵为击破我军的钳制策略,出兵攻陷旅顺,开始大兴土木在盛京修建宫殿,势力步步向南逼进,锋芒直指山海关。”宋子青呷了口茶,续道明金双方情况。
“兄弟,慢慢说。”马德辉拿来湿毛巾递与宋子青。
宋子青还有什么消息带给群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八章不眠之夜
“风大人即与袁崇焕计议,遣将分戍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等军事要塞,修缮城池,形成以宁远城为中心、西至山海关、东至锦州的关宁锦防御体系。加之有石将军的银晌保证,边关士气高涨,关外一时堰门息警,形势顿为改观。”宋子青一边用湿毛巾擦脸,一边不停地讲述边关战事。
“好啊,石将军功不可没啊。”武威廷听到此,拍手叫好。
“石将军虽然没到辽东,但为辽东将士筹银,不亚于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田英洛翘指称赞石剑。
“这有赖诸位英雄相助啊。”石剑连忙拱手恭谦。
“谭兄,你也有功劳啊。”武樱想起谭经天也捐了款,便赞他一下。
她与他从小相识,既是邻居,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玩伴。
只是,两人没有缘份,从未想过嫁娶对方。
“樱妹,我也有份。”甘言闻言,心头醋起,生怕大伙忘了他,愤愤地对武樱道。
“知道了。”武樱闻言,随便应付一声,别过头去。
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心里一直看不起他。
“靠!新婚之夜,少爷压死你。”甘言见状,怒火中烧,暗骂武樱一通。
他咬牙切齿,嘴巴虽然没有张开,但里面“格格”直响,脸上肌肉抽搐着。
群雄见状,为武樱的未来,暗暗叹息。
他们均想:武老镖头这事办得真没眼光,怎么会为武姑娘找这门婚事?武姑娘要嫁与这样的人,这辈子咋活呀?
但是,亲事已定,他们又不便劝阻。
谁能随便去拆别人的婚姻?
“唉……正当恢复辽东的计划稳步进行,风大人因阉党攻击其“将拥兵清君侧”,而被革职。高士上任,认为关外必不可守,主张尽撤锦、右诸城守具,移其将士于关内。”宋子青闻言,沉重地道出风武下野的原因。
“啪……格老子的,枉石将军艰辛冒险筹银……”马德辉闻言拍案而起,愤愤不平。
“咱们捐赠的银晌撤回去,不能给魏阉的人花耍。”甘言愤世嫉俗地道。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捐款真不值。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武樱对他没爱意。
他当初接受武威廷的建议,给辽东将士捐银,本是冲着武樱的面子。
他的想法,就是要讨这位武林美女的欢心。
他此时看出武樱的心思,感觉自己捐银给辽东将士,简直就是犯傻。
十万两银子啊!奶奶的,够少爷娶一百个小妾了。
一百个啊,夜夜都是新婚,多爽啊!
甘言的心,既后悔,又阵疼,泪水都差点溢出来了。
“已上报皇上了,将银晌撤走,石将军可犯死罪呀。”朱祥连忙按住甘言。
“反正银晌不能给魏阉的人。”谭经天也愤懑无比。
“诸位,请安静。在这存辽弃辽的关键时刻,袁大人据理力争,拒绝弃城出逃。所以,银晌还是用得着的,咱们将银晌直接押交袁大人手中。”宋子青连忙按住谭经天,将袁崇焕的正气与胆略道了出来。
“对,将银晌直接押运与袁大人。”武威廷一锤定音。
谭经天感觉有理,不再吭声。
他想:只要能将银子直接送到袁崇焕手里,自己也算为辽东将士出力了。虽然自己是一介武夫,但也一样守土有责。没有国,哪有家?
他想到此,心平气静了。
“靠!你这老不死,无非是让少爷要不回这笔银子。奶奶的,少爷与武樱洞房后,马上休了她,让她成为寡妇。”甘言闻武威廷一言,心里气得直想吐血。
他心里破口大骂武氏父女,一个更恶毒的念头,由心底涌起。
他恨不得马上拥着武樱入洞房,呆会就休了她。
“宋兄一路奔波,辛苦了,早点歇会。诸位英雄,安歇吧。”石剑闻言,心头沉重无比,刚得到朱由校赏赐宝刀的兴奋,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他想:辽东经略是高士,如自己将银晌直接押运给袁崇焕,不仅自己会给阉党把柄,连袁崇焕也会挨参。
如落得这样的结果,必会影响辽东士气。
但是,如果不把银晌送给袁崇焕,又将导致袁崇焕被高士节制。袁崇焕手中无粮,如何稳定军心?
石剑提刀走出大厅,立在梧桐树下,思绪万千,甚为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辛苦,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
不仅自己从军的抱负落空,连筹到银晌,送的目标都没有。
当今朝政,太黑暗了。
“自己的恩师,或被罢免,或被魏阉一伙整死,想当年自己豪情满怀答应岳森夫妇,要给熊廷弼平反的,现在不仅那番豪情落空,连自己在朝的最后一个恩师大员也下野了。”石剑抬望夜空,连声长叹。
武威廷等坐在大厅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们是江湖草莽,平素也不关心朝廷大事,还常与朝廷作对,可在这江山社稷危难时刻,他们也想到了没有大明江山,又岂会有自己的安乐家?
他们真正相助石剑的原因,也就在此。
如果仅仅认为石剑是好官或是值得同情,那也犯不着冒着被天下武林中误会与暗杀的风险了。
“武姐姐,咱们去睡吧,这是男人的事情,明儿咱们得做饭。”程红莲清纯,哪会想那么多?
她拉着武樱与谭楚清进房去了。
一个不眠之夜,一个为江山社稷心疼之夜过去了。
清晨来临,天空中悬浮的颗粒物增多,天地间灰蒙蒙的。
晨风吹来,寒冷入骨。
冬日萧瑟,几许凄清,几许寒凉。
“诸位英雄,办法总比困难多,石某入宫找皇上去,请皇上朱批将这批银晌由我的人马直接押运到袁大人手中。”石剑走进大厅,对苦闷喝茶一夜的武威廷等人道。
“好法子……”田英洛等人精神一振。
“下官马上拟写奏折。”朱祥脚步顿轻,小跑去书房。
“妹子帮朱伯伯磨墨。”谭楚清揉搓着眼睛出来,闻言也跟着朱祥进书房了。
“哈哈哈……”
朱祥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奏折交与石剑。
寒风呼啸,夺目的红叶被卷起成团又摔落。
枯叶尘埃扑面。
石剑不顾劳累与寒冷,策马直奔皇宫。
他在宫门下马,将宝马交与马德辉,提刀而入。
宫中侍卫均认识石剑,又见他提着宝刀,无人敢拦。
他一路畅通,奔至坤宁宫时,却遇上了吕源、蔡坤二人。
蔡坤得吕源举荐,出任锦衣卫副指挥使。
“吕大人、蔡大人,晚生给二位请安。”石剑尽管自己官品已高于二人,但想着昔日自己从他们二人手中得到很多好处,还是谦恭拱手,向他们行礼。
“恭喜石大将军呀!”蔡坤却不当石剑一回事,冷冷地道。
他心里还记恨石剑昔日逼自己让位之事。
他一看到石剑,双目便是血红,似乎石剑与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但是,他的复仇一直未能如愿。
而今,石剑不仅步步高升,且又从皇帝那里得到了御赐宝刀。
他心潮澎湃,却无复仇之法。
他忽然又想:死向来香,咋不给老夫来信?咋到现在还没想出整死石剑之法呢?
奶奶的,枉老夫举荐你到荆湖任肥职。
“石将军,皇上还没起来,请到御花园走走吧。”吕源较为客气,拱手礼敬。
他虽已投靠魏忠贤,执掌锦衣卫,但依然掂记石剑往日蜀川平叛后联名保自己不死的好,掂记着爱子与石剑义结金兰之事。
“谢谢吕大人,请!”石剑也感觉太早入宫。
他这才想起昨晚朱由校已宣诏不上早朝了。
蔡坤有些尴尬,只好跟着他们二人。
“石将军,听说你见到康总管了?”吕源与石剑肩并肩走。
他问起这事,似是有意的,又似是漫不经心的。
“锦衣卫果然消息灵通。唉……可惜,康总管惨遭天平上人杀害了……”石剑叹了口气,简单地说了见到康复生死前的经过。
“将军是不是怀疑常世威、康复生之死、蔡坤调入锦衣卫与卑职有关呀?”吕源仰天叹了口气,似乎很了解石剑的心思。
“吕大人,你自称卑职,晚辈愧不敢当。晚辈一直没忘记大人昔日在蜀川的关照。当然,此事肯定让人生疑。”石剑心头一震,既谦恭,又坦率。
“那就是有怀疑了?小子,别以为高升了,就看不起老夫与亲家二人。”蔡坤气呼呼道。
他终于找到话题,找到借口,又想让吕源与石剑斗个你死我活。他此时又心雄胆壮了,因为他想到自己与吕源执掌了锦衣卫。
锦衣卫对朝臣有生杀之权啊。
“靠!如果这样都整不死石剑,那老夫辞官,削发为僧去。”蔡坤暗下决心,一定要扳倒石剑。
“事情那么凑巧,石将军有怀疑也很正常。不过,老夫坦言,当年老夫与亲家未参与围剿雄樱会总舵之战。凭石将军的武功、地位,此事迟早也可查出来,老夫无须掩饰什么。”吕源闻得蔡坤之言,触动疼处,眼噙泪水,指天发誓。
吕源之言,是真是假?
石剑从他俩嘴里,还能套出什么价值的信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九章为官心得
蔡坤闻言,登时心头失落。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在亲家吕源面前再也激不起义愤了。
想往昔,吕源对自己可言听计从啊!
“奶奶的,吕源,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谁与你是亲家呀?老夫才是。别忘了,意儿对吕家是有功的,她生的是儿子啊。你霎眼间,连老夫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你娘是婊子呀?真不是东西!”他心里窝火之极,暗骂吕源祖宗十八代。
寒风吹送,枝叶摇摆。
御花园的树花皆是从各地运来的珍宝,又得花匠精心培育呵护,虽然冬日来临,却依然绿叶红花,灿烂迷人。
吕源换了副语气,低声道:“贤侄,你还得去各地筹银,江湖凶险,武林之中还有朝廷潜藏的人,他们也是当年引兵屠杀雄樱会的人,你可得小心啊。”
蔡坤闻得吕源关心石剑,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他在旁侧,不解地望着吕源:“亲家怎么啦?他有病呀?怎么这次老向着姓石的?真忘了谁是亲家了?”
他向吕源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伯父,小侄斗胆相问,朱弘明可还在江湖上?”石剑强忍着泪水,拉过吕源,附耳低问。
“唔……大帮会大门派中还有他的走狗,他们看好信王。皇上常咯血,继位的将是信王,武林中有人常与信王侍卫总管孟广宁联络。你的一举一动,江湖中人都清楚。”吕源点了点头,反附在石剑耳边低语。
“伯父,你可知潜藏江湖中的那些锦衣卫名字?他们潜藏于何门何派?”石剑急问详情。
这是他最近最关注的一件事情,这件事,不仅涉到雄樱会总舵当年的血案,也可能涉及到他的身世。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与雄樱会脱不了关系。
“唉……那是先皇秘密钦点的,康复生可能知道部分侍卫名字,但是他又死了。老夫当时只是宫中的普通侍卫,只有听命的份,不了解详情。”吕源摇了摇头。
蔡坤听得吕源讲这些秘密事,吓出一身冷汗了。
他心头暗暗叫苦:“吕源啊,这是皇宫,你他娘的还要不要项上人头了。万一被人偷听到,那是连累老夫的。”
他急忙左顾右盼,生怕有大员或眼生的侍卫走来。
待看到四处无他人时,他才拍拍胸部,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提到嗓门的心石这才落下。
“据传武尊抬着白人凤遗骸上京,本欲置你于死地,好在遗骸在京郊被人所盗,武尊无功而返。”吕源见蔡坤警戒,放心地知会石剑一些事情。
“哎呀,我的天,还说,老夫都吓得半死了。”蔡坤见吕源继续说这些事情,吓得双腿发软,浑身乏力。
“小侄已知此事,唉……小侄做了很多好事,岂料还是在朝野不讨好。”石剑低叹一声,很是无奈。
“那是因为你是东林党与阉党争斗的牺牲品。”吕源想想与石剑不可能逗留太久,便将石剑拉到林荫处。
蔡坤闻言,吓得心脏“怦”地一声狂跳。
他生怕泄密,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扭得脖子都疼了。
“为什么?”石剑低沉地吼了一句。
“其一,你是殷大人下放到地方去的;其二,你杀了凌锋、王朝;其三,你为辽东筹措了银晌,使魏阉无法掌控辽东实际兵权。所以魏阉讨厌你。”吕源将自已入宫后探来的消息转告石剑,且为他分析各种情况原因。
“小侄不惧魏阉。”石剑淡淡地道,神定气闲,不把魏忠贤一伙放在眼里。
不过,他很是佩服吕源,因为吕源分析得到位。
“奶奶的,老夫呆会就将此话传魏忠贤,看他不整死你。”蔡坤又抓到石剑的把柄,心头甚是高兴。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感觉舒服多了。
“信王讨厌你,是因为你继潘汝浈后第二个为魏阉推建生祠,你统领的兵马后来都交给了魏阉的人,加上魏秋婷多次相救你,哦……信王很喜欢魏秋婷……”吕源惊叹石剑的勇气与坚毅,又告知另一情况。
“还有这回事?”蔡坤舒服一下,也听入迷了。
他喃喃自语,想到自己跟着吕源,却没吕源听到的消息多。
“奶奶的,老夫自认为是老官僚,跟吕源比起来,真是相差太远了。难怪自己得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他还真了不起。”他略一思索,又自惭不如。
“那些平叛兵马不是我交与魏阉的,是皇上下的圣旨,小侄能抗旨吗?”石剑惊世骇俗地道,听他提起“魏秋婷”三字,心头又疼。
他没想自己钟情的魏秋婷,不仅给自己带来诸多的江湖仇杀,还给自己带来了信王的仇视。
而自己实际上并没得到魏秋婷,事实上魏秋婷也在利用自己。
石剑既是心头一阵悲哀,又全身愤慨。
“你辩解无用。做皇帝、王爷的,哪个不是疑心很重的人?”吕源叹了口气,不忘提醒石剑一句。
他再次入宫当差,人生感悟又有了升华。
石剑心头一阵难过,不知如何作答。
他脑际间也闪过一个念头:吕源真是厉害,不仅对朝政之事了如指掌,且有很深的体会,看来此人能做川中布司十年还真不赖,也真有一套为官本领。
他侧头一看,蔡坤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与吕源。
石剑蓦然间,又感觉好笑:蔡坤不是做了八年知府吗?怎么为官本领也这么肤浅?
“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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