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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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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老身还盼着为你抱小少爷呢。”习以玉挪动身子,坐到了石剑身旁,动情地为石剑抹泪。

她虽然满脸皱纹,却慈眉善目。

“要是我有这样的娘亲多好啊!”石剑看她关爱自己的眼神,心头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不知所踪的娘亲,忽然间泪水喷涌而出。

“公子,咋了?”习以玉不知石剑心中所想,颤声急问。

“大娘,我是个孤儿,十岁那年,爹去世了。我从未见过娘亲,倘若以后我娘找来,请你……托兰儿姑娘好好照顾她。”石剑抹拭泪水,留下遗嘱。

他本想说请习以玉照顾自己的娘亲,可推算一下,习以玉似乎年纪比自己的娘亲还大,便改口请她托张兰照顾。

“公子,别想得那么坏,你看这宅前宅后的侍卫,换了一岗又一岗的,也没……动过咱一根寒毛。呜呼……”习以玉想劝石剑,不想自己先哭出声来。

她急掩脸而出。

“唉……我总把府上的人惹哭。”石剑看着习以玉哭着出去了,不由又叹了口气。

他想起自己也曾多次惹哭张兰。

幽暗的夜空泛着银光,友爱地向大地眨着眼。

石剑在孤单中,走出了府门。

监守他的侍卫为他牵来大内名马,尔后数十人跟着他。

石剑缓缓策马来到国子监门前,牌坊依旧,热闹不在。

他叹了口气,又奔百顺胡同,牵马步行。

这条胡同依然传出笑嘻嘻的打情骂俏之声,偶尔夹着床第之欢的呻吟声,勾起了石剑的往事。

月亮洒下柔情的光辉。

石剑沉浸于淡蓝色的气氛和迷人的遐想中。

他忽然间又哑然失笑,为自己当年年少轻狂张扬而感到好笑,想想自己那时已经常出入妓院楼馆,陪着魏广微、许礼、孙之獬、田尔耕一班官员寻花问柳,寻欢作乐。

他想自己那时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与行动呢?

唉……可能是涪城爽舒楼丽酥教坏的吧?

唉……其实应该感谢她,没有她让自己陪妓女练床,也许自己不会那么早成熟,也许不能出那么多花样让魏广微高兴,当然也不会有入读国子监的可能了。

只可惜,苏仙与苏宁姐妹二人为自己枉死了。

其实歌妓湘湘等人挺美的,也挺调皮可爱的,为我做了很多饭菜,可惜她们后来被魏广微他们偷偷霸占了。

他又是一声长叹,泪光闪闪。

闲逛一圈,他便策马回府,不想再忆往事,惹自己伤感了。

安印其夫妇见石剑回来了,这才放心。

习以玉为石剑泡一杯香茗,拉着丈夫回房了。

“唉……我今夜怎么如此伤感?难道真的是潜意识里在准备后事了?”石剑望着习以玉夫妇颤巍巍的身影,心头一阵激动,一阵难过。

他浮想联翩,想起了很多故人,很多往常,很多情事,不知不觉又来到那棵高大雄伟的槐树前。

圆圆的月亮如平静的湖面一样明洁。

“没有了世俗的争权夺利,没有了功名利禄的追求。风儿在对我唱歌,满月在对我微笑,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是挺好的。倘若无事,我真的应该考虑娶妻生子了,早日找到娘亲,让她安享儿孙之乐,岂不快哉?”石剑似乎忽然间又想通了。

他拍拍槐树,起身回房,躺在床上,反而轻松入眠了。

石剑会被幽禁到什么时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二十章计陷首富

石剑一觉醒来,发现阳光已经透窗而入,照进了屋内,洒落在床前。

他伸伸懒腰,起身下床,走到房外。

绿色的藤蔓已铺满了整个围墙,并蔓延到屋顶上了。

“大人,醒了?”厅堂里的彭金石与潘栋二人闪身而出。

“你们……咋来了?我不是叫你们镇住阵脚吗?”石剑蓦见亲信部属,心头既感动又诧异。

“大人,谁也不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大伙都想着你,担心你,所以……”潘栋把自己、彭金石、刘来福已辞呈的情况禀报给石剑。

“唉……既来之,则安之。坐,当在涪城石府一样,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动手,不必见外。”石剑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便招呼他们到厅堂坐下。

“何大人去哪里了?”他听说何丛被王朝强迫告老还乡,不禁又有些担心何丛夫妇会受人欺负。

因为何丛是他的恩人,是何丛当年收留他避难,又是引他入官场的引路人。

他对他们夫妇还是很有感情的。

“何大人没去拿那五百两告老还乡仪程费,事后弟兄们也到过何府,但他们已人去楼空。”潘栋虽然不明白石剑为何对猥琐好贪懒散的何丛那么好,但也不敢打听和追问。

“不会被王朝秘密害了吧?”石剑蓦然一惊,全身冒汗。

“不会的,大人,何大人走出府衙,弟兄们还与王朝、方世中等人在公堂上,而且事前王朝领着府衙及各税司中人,全程陪同黄公公、吕大人他们。”彭金石连忙安慰。

“哦……好!”石剑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不放心。

“大人,你可去拜会杨涟大人他们?”彭金石委宛地提醒石剑可以找人作保。

“没有。候赛因将我押送到京,对我说可以到处闲逛,但不可以离京,不可以接触朝中大臣,不得传诏不可以入宫,在我没有定罪之前,我的俸薪由内务府专人送来,允许有人来看我。哈哈……我比坐牢好很多。”石剑简单地说了情况,又自嘲一笑。

“大人,你是好官,其实也没犯错呀,这自古以来,哪位好官不得罪人的?唉……咱把你爱民如子的牌匾拆下带来了,放在你的书房里。”潘栋又替石剑不值。

“算了,你们甚少上京,有空出府到处逛荡一下,需要银子就到习大娘那里拿,就象以前在涪城找兰儿拿银子一样,不必客气。”石剑淡淡地道,起身又走到庭院里,呼吸新鲜空气。

“大人,我们出去逛荡一下,替你打听京城情况。”潘栋随而出,在石剑耳边低语几句,便与彭金石出去了。

“不要惹是生非呀。”石剑大声说了一句,便在庭院里练起一套掌法来。

倏然间,举手投足之间都会不经意流露出妩媚神情的庞美玲又从他心头一掠而过。

石剑一套掌法没练下去,又唉声叹气地收掌立定,然后走到槐树下,喃喃自语:“不知姚家的命运会如何?”

南方的暴雨还在肆虐疯狂地下着,挟着怒吼的风。

树木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想顶住狂风和暴雨,奈何力不从心。

雨水已经把地面和天空连成一片,绿叶花蕊被狂风暴雨打落在坑坑洼洼的积水里飘浮,无助地任由风雨糟蹋。

晚饭后到牢房当值的荀金翅,又迎来冒雨而来、满脸笑容的方世中。

“孩子,到府衙内堂坐会。”方世中和气亲切,拉着荀金翅来到内堂坐下。

荀金翅心头又是一阵激动。

“孩子,你可知道急邹汉英在年初曾经袭击过千岁祠?”方世中话含玄机地问。

“不……知道……”荀金翅心头大震,结结巴巴回话。

“孩子,姚家还与这种人有来往,那可是不明智的。”方世中依然是满脸笑容。

“爹……这个……没有……”荀金翅听话明意,已知方世中知道了邹汉英领着白莲教来姚府的事情了,战战兢兢地辩护。

“孩子,爹只是提醒你,是为你好。八品以下,府衙有权任命,只报吏部备案就行了。爹想过阵子向王大人举荐你。所以,你不要混入那些江湖中事去。唉……令师弟呀,对爹提携你与重用你是不满的,爹看得出来,你一切要小心点。”方世中没有责怪荀金翅,而是苦口婆心地关爱他。

“爹……你为啥对孩儿这么好?孩儿知错了,孩儿一定知错就改。”荀金翅的心又一次被方世中感动。

他泪流满面地跪在方世中跟前认错。

“孩子,你富有灵性,一表人才,而爹没有子嗣,今又观你印堂发亮,官运高照,爹风烛残年了,也想培养个人出来。”方世中亲切地扶起荀金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爹……孩儿但愿爹长寿健康。”荀金翅还真听得心服口服,感动得泣不成声。

“出去当差吧。唉……凡人皆有妒忌之心,令师弟在外面,孩子在内堂呆太久不好。”方世中叹了口气,又让他出去了。

“是,爹。”荀金翅向方世中拱手抱拳,去到牢房里巡视。

雨水没有那么大了,但还是滴滴答答地下。

天空象一个满腹哀怨的寡妇,愁眉紧锁。

“师兄,姓方……方大人又拉你去说什么了?小弟感觉他对你太好了,咱们师兄弟可是石兄弟……姓石的弄进府衙来的,姓石的与方大人又是死对头,方大人怎么会对咱们这么好呢?小弟思索一番,感觉有些不对劲。”守在牢门的姚潮海见荀金翅来了,忙把近几天自己的所思所得提醒荀金翅。

“爹说得不错,凡人皆有妒忌之心,即便是自己的师弟也会有的。”荀金翅刚被方世中洗过脑,闻言心头甚是不悦。

他没有回答姚潮海的话,冷冷地道:“师弟,认真守值,机灵点,别让犯人有机可趁。”

他转身而去,走入牢房的一间小房里,这是司狱的长官的牢务堂了。

姚潮海闻言,不由一阵瞠目结舌。

“孩子,你富有灵性,一表人才,而爹没有子嗣,今又观你印堂发亮,官运高照,爹风烛残年了,也想培养个人出来。”荀金翅泡了杯茶,在小案桌前坐下,耳边又响起了方世中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意一笑。

他想: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师门刚经历劫难,自己也算大难不死了,那就是说我有后福了。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份的,很对呀!

我与方世中有缘份,而师弟没有也很正常嘛。

唉……姚潮海真是人头猪脑,难怪他的剑法越练越难看。

“既然我有后福,又官运高照,那我可不能再与江湖中人有关联了,最好也能说服师父不要与江湖中人来往,免得撞了我的官运。”荀金翅呷了口茶,又反思方世中的话。

“想想师父,川中首富。卢旺月一句话就可以扣他三十六条船。石剑一句话便是银子,一句话便可让人晋升也可以让人掉乌纱帽。唔……对,还是当官威风。”荀金翅想到这里,更是坚定了一心为官的决心。

他美美地伏在案桌上睡着了。

“啊……”忽然一声惨叫传来。

荀金翅蓦然惊醒,隔壁传来了“不好了,有人劫狱了。”

他心头格登一下,急拔剑而出,但见几个蒙面人已杀了一名狱卒,正在围攻姚潮海与另一名狱卒。

“什么人?”荀金翅展剑一招“倾盆大雨”,剑光罩向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一招“狂风大作”,泼刀洒来,破了荀金翅这一狠招,见有人增援,却也不敢再斗下去,沉沉道了声:“这招子辣,扯呼!”

另外几个蒙面人钢刀齐出“雷鸣电闪”,唰唰唰地逼退死守牢门的姚潮海与狱卒,便也趁雨雾飞跃而走。

“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得牢房里有打斗声传出,方世中急领着数名捕快赶来。

“大人,有人蒙面前来劫狱,老黄不幸殉职。”荀金翅当面不敢称方世中为爹,改称大人,面显尴尬之色。

“今晚谁当值?”方世中大喝一声。

“这……这个……”荀金翅当着姚潮海的面,又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师弟。

“回大人,是卑职三人当值,来兄弟不幸负伤。”姚潮海内心叹了口气,指指身旁手臂滴血的狱卒,承担了责任。

“为什么不示警?来人,拿下姚潮海,你们几个,暂替狱卒守牢,待事情查清后再议。”方世中又喝问了一声,喝令随行捕快拿下姚潮海。

“爹……”荀金翅慌了,连忙替师弟求情。

众捕快一拥而上,当即缴了姚潮海的剑,将他扔进了牢房里。

“你随本官到府衙内堂去。”方世中扳着脸对荀金翅道。

雨水越来越小,风也慢慢停了。

“孩子,有人劫狱可是大事情,此事不是爹能作主的,爹其实也不想为难令师弟,呆会爹就去找王大人求情。你累了,回府歇会,别慌乱,相信爹。”方世中领着荀金翅返回府衙内堂,好言相慰。

姚潮海值夜,就有人来劫狱?方世中真会帮荀金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二十一章秘密起义

“谢谢爹……孩儿相信你……爹,你也早点安歇吧。”荀金翅又一次被方世中感动的咽喉哽咽难言。

他含着激动的泪水回府了。

细雨浓雾,姚府厅堂里发出桔黄色的灯笼之光。

“翅儿,今夜咋这么早回来?”姚路阳正与爱女在厅堂聊天,见荀金翅回来,颇为惊诧地问。

“唉……师弟出事了……”荀金翅慌忙躬身把牢狱里发生的事情禀报给师父听。

“爹,快想法子救大哥呀!”庞美玲惊恐万状地向父亲请求。

她忽然又想:要是石剑仍作知府就好了,姚家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了。唉……他上京后境遇咋样?他是否还活着?彭金石咋到现在还不捎信来?

“唉……海儿咋那么不小心?唉……”姚路阳心头一阵难过,连连长叹。

荀金翅连忙拍胸担保道:“徒儿已请方大人向王大人求情了,结果如何,要等明儿一早才知。不过,请师父放心,有徒儿与方大人这层关系在,师弟肯定没事的。”

“好……翅儿做得好,为师但愿你领着师弟一起长进。你现拿两根金条去防身。”姚路阳闻言,这才稍稍放心。

“师妹,放心,师兄一定保证师弟没事。你送师父老人家早点回房歇息吧。”荀金翅接过银票,又转身安慰庞美玲。

“好……妹子就知道大师兄有这个能耐,看你的了。”姚潮香心头一震,由悲为喜,赞了他一句。

荀金翅乐得屁颠屁颠地回房了。

持续半月的暴雨终于停了,天空灰白,似留有伏笔。

“师弟真给放出来了?爹真是好人、能人。”荀金翅第二天一早来到府衙公堂听训,见姚潮海已在队列里了,心头对方世中更是叹服。

听训之后,他走入内堂,见只有方世中一人在,便递上两银金条,道:“爹,谢谢你救了敝师弟。家师让孩儿孝敬你的。”

“孩子,讲银子就伤感情了。”方世中把金条推了回去,又亲切地道:“让令师弟小心点,过阵子爹再请王大人帮个忙,将令弟放到经历司去。哦……雨晴了,如果不再下雨,爹将请王大人一道,亲赴成都跑关系,争取让令师回成都安居。”

“谢谢爹……”荀金翅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方世中震撼了,又一次激动得泪流满面,向方世中下跪感恩。

“什么?让咱家回成都安居?”姚氏父女闻得荀金翅之言,张口结舌,久久没能合上,既激动又有些不相信。

“师父,方大人说了,如果这两天不再下雨,他请王大人一道去成都跑关系。你放心,你看……师弟不是没事了吗?”荀金翅解释一番,又拉过姚潮海来。

“看来方大人比姓石的还要好。”姚路阳信了,又感慨地称赞方世中。

“大师兄,你真有本事!”庞美玲赞了荀金翅一句,便无精打采回房了。

她的心思现全系在石剑身上了,可是彭金石没来信,她对石剑的情况不得而知。

得庞美玲称赞一声,荀金翅登时激动得全身血脉贲涨起来。

他想自己还得再好好表现,石剑走了、也可能已被问斩了,好让师妹喜欢上自己……哈哈,到时自己便是川中首富了,而是官财两得……哈哈……

要不是姚路阳在场,荀金翅乐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一场持久的暴雨,让江河波涛汹涌起来。

一些山体滑波,山村的乡民不幸遇难。

许礼下令在十府城同建千岁祠,除南安府张家轩、川西府梅发谦死顶赖拖不办外,其他各知府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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