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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长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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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路很明确，所有的符号方向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长孙无忌的府邸，那个应该被查封了的地方。征明知道这块是官家居住的地方，少有平民过来，所以自己这身打扮肯定会招人怀疑，于是默默走开，等待夜晚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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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探监（）
夜色降临，征明再次潜回无忌府邸，门口的侍卫尽职的守着夜。他只能悄悄地沿着墙寻找合适的地方进去。
有棵大树刚好越过院墙，征明爬到树上观察了一下情况，便翻了过去。在院子里躲了一阵，没有发现巡夜的人，外面守卫森严，可是里面却没有什么人，难道是陷阱？
征明小心的观察四周，没有什么异样，只能硬着头皮在院子里搜索符号。他用了一夜时间，看了院子的所有角落都没有发现什么符号。无奈天已经透亮，只能找地方先躲起来。花园里的假山无疑是最好得地方。
征明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开始呼呼大睡，补充体力。睡到迷糊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立即惊醒处于警戒状态，小心盯着四周。话语声越来越近，征明屏住呼吸，见两个侍卫手提饭盒进入到征明旁边的假山，然后消失不见了。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侍卫又有说有笑的出来，之前那个饭盒明显空了。
征明见人走远了，又小眯了一会，才去探路。但假山之中并无异样，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密室的入口。只能作罢，等人再来送饭的时候，再观察一下。
太阳刚落山，一个人便提着饭盒过来了。他来到一处不起眼的石缝前将手伸进去，一拉，一道石门便从旁边开启。
征明没有着急行动，一直等送饭的人走了很久也没有人再出现后，才来到机关前，伸手进去打开机关。看见石门打开，一跃而入，石门在身后自动关上。征明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一路前行到一处光亮的地方。看到一处水牢，周边有几个巨大的铜镜反射着从头顶缝隙处透过来的光线。而在光束最中央，躺着一个人，正是无忌。
征明悄悄沿着水中的巨石来到牢门口，用小石子砸向无忌。
“老师，是我”
无忌早就感觉到异样，手中蓄力，表面装睡，如此次前来的人是要取他性命的话，一定会给他一个雷霆一击，让他学会做人。没想到来的却是自己的女婿兼学生。
“怎么是你。”无忌来到征明身边“陛下，你这是在胡闹啊。”
“没事，老师，朕已经从三个方向查取此案，您就放心吧。”
“陛下，你不知道这帮人的厉害。你看看这水牢。这设计一点也不比墨家机关道差，有自动引光系统，有水流助力系统。这些都不是一般人所能设计出来的，再说大内侍卫中一打部分都是内鬼，这已经很危险了，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轻涉险地。”
“老师，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些，既来之则安之，能救你出去就行了。”
“不行，我还不能走，我若随你出去，一旦被他们知晓，设计一个圈套，就能证明你一个堂堂君王，徇私舞弊，而且还会把前面做的所有坏事都泼在你身上。那时秦国亡矣。”
“老师，究竟是谁，有如此能力。”
“这么多天，我已经把人都排除了一遍。有几个大概得嫌疑人，只是无法求证。”
“你可以告诉朕，朕让龙魂凤血去验证。”
“好，三个人，一个是曾经鲁班门下高徒，后来因为品行问题被驱逐出山门，后被四大家族收买的公输弘。一个是一直是我怀疑的对象，但表现十分良好的，智叟。另一个是兵部尚书，杨毅。此三人，以前都与四大家族有些关联，而且他们与秦国一些老旧氏族关系不错，可疑性更大。”
“好，朕这就命人去查，智叟已经基本确定了。小蝶批改奏折那天夜里，去过御膳房，刚好遇到智叟。”
“嗯，此人潜伏的挺深，征明你先去安全的地方，让别人来查，你别插手此事。”
“好的，老师，朕先走了，你再忍耐一下。”
“嗯，快走吧。”
征明原路返回，只是里面的机关找了半天没找到。征明冷静的回想外面的机关设置，找那些偏僻的地方摸了一个遍。
“右手边有一个凸起的石尖，将石尖向右旋转两圈就可以了。”正在征明无可奈何的时候，无忌的声音响起。
按照无忌的指示，征明打开了大门悄悄潜了出去。
征明一路来到百姓居住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好好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便前往郊外的十里亭去等待龙魂凤血。
快傍晚时分，龙魂凤血才来。见到征明在，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保没人，才来到征明身边。
“老大，那几个人最后回到宫里了。带头的就是皇宫侍卫统领丘陵。”
“嗯，先不管他，去查查这三个人，御膳房智叟，兵部尚书杨毅，还有一个叫公输弘的。这三个人是重点。还有就是那些老氏族，这帮人老是背着我们偷偷搞事情。”
“好的，老大，用不用通知卫鞅大人。”
“不用，秦国一直以来重用外人，在权利终端的就那么几个人，只有无忌一人全是老秦人。所以如果让卫鞅等人出手，恐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波。而且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李斯和范雎不敢说，但卫鞅应该没问题。”
“但卫鞅性格太直，什么事情非要证据。而且要大动干戈得去查，你看他现在也在查，吴桐也在查。他查的进展都没有吴桐快，他适合普通刑事案件的处理。但这种牵扯到政治的案件，他很不好查。”
“好吧，老大，你要小心。”
“嗯，你们也要注意，无论结果如何，十日后在此相见。”
“好”龙魂凤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征明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案件现在还是迷雾重重，幕后的黑手到底是哪一个也不是很清楚。
征明决定再去探探无忌，交流一下困惑。于是征明再次回到长安城附近，等待第二天天亮进城。
龙魂和凤血离开征明，就决定分头行事。因为他们总是形影不离，所以对手总是能轻而易举找到他们。只有分开才能使查案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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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偶遇（）
龙魂来到城外的一块谷地，这里便是公输弘的私人地方。龙魂和凤血的爱好就是掌握所有人的动向，只要你出入过长安，就一定会被他们盯上。公输弘来长安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然也是龙魂掌控的对象。
到了谷口，龙魂不敢在动了，强烈的危险感袭来。这么多年，龙魂很少会有这种感觉，但每次遇到都是九死一生。为了不打草惊蛇，龙魂选择忍耐，他找了一个地方潜伏起来。
另一边，凤血无法回到长安城内，直接奔杨毅在城外的一处私宅，这处私宅名义上并不是杨毅本人的，而是他家一个下人的。但实际情况是，杨毅一直在私用。龙魂和凤血几次将此时报与卫鞅，奈何卫鞅必须要看到证据，才能定罪。龙魂凤血也不能无端就进入别人房子里面调查，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回既然杨毅也在怀疑范围内，那正是进去勘察的好时机。
但与龙魂累类似的是，一靠近院子就会有一股强烈的危险感，凤血不愿太过鲁莽，就静静地潜伏在一个方便观察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长安城大门刚开，征明随着人群进入长安，他先是到皇宫附近晃了一圈，看看御膳房每天采购的蔬菜肉食是从哪个地方进入皇宫得。
征明直接朝御膳房所在的位置过去，很快就看见一排拖着蔬菜的小车等候在一个小门口。前面有侍卫挨着验菜，而智叟也在其中。征明没有敢多停留，匆匆就走了，了解了此处细节，那么只要送菜的人是自己人的话，宫里的情报很容易传出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想想都觉得恐怖。同时也让征明觉得愤怒，铲除四大家族为的就是不想活成傀儡，忌惮无忌也是希望自己能乾纲独断。可是就当自己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活在另外一群人的掌控中。
征明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着如何找到敌方的破绽。一路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百姓区。征明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一碗特色凉面。正吃着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身边掠过，吸引了周边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征明。
那身影好生熟悉，正当征明回忆在哪里见过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征明继续吃自己的面。
夜晚，证明再次来到护国公府，等着送饭的人走了后，打开密室大门进来，悄悄潜到无忌身边，可是无忌一直躺在那不动。无论征明怎么呼唤。
正在纳闷的时候，征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无忌伯伯，是我啊。我来救你了。”
“怎么是你，坏了”听见熟悉的声音，无忌知道跟在征明身后的是自己人，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赶忙看向征明。
“怎么了？这人你认识，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来刺杀你的呢。”
“这是秦国的皇帝。”
“啊，小蝶姐的相公。”
“朱雀啊，你能不能不要帮倒忙啊。这我们陛下有个三长两短，这个案子破了也白费了。”
“无忌伯伯我也不想啊，我跟了那群人很久，才找到这的，发现他一路鬼鬼祟祟，而且直接找到密室，所以我才下了手，不过放心，我只是将他打晕了，没有大碍。”朱雀笑嘻嘻的摇着手。
“唉，赶紧将他唤醒，时间不多，他来肯定是有要事。”
“好”说完朱雀就趴在征明身上，不停地观察他
“唉，我让你唤醒他，不是让你看着他醒。”
“哦”朱雀被无忌一说，顿时脸红了起来，然后手掐在征明的人中处，
征明从昏迷中醒来，迷迷糊糊中看到朱雀。
“你。。。。”征明摸了摸头，“我怎么突然晕倒了。”
“征明没事吧。”无忌关切的问道。
“没事，这个女孩子不是上次跟你来的那个吗。”征明指着朱雀。
“是的，她是上次那个老女人的徒弟，现在叫朱雀。”
“哦，今天我在外面见过她，”征明终于想起来这身影是谁了
“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警惕性底，我跟了你一路，你都没有反应得。”朱雀看征明望着自己，急忙解释道。
“不要纠结这种小事了，快征明，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事，昨天我同龙魂凤血碰了一面，他们已经去查老师说的人了。我今天也去皇宫转了一圈，发现智叟每天都会亲自去验菜，那么我们在皇宫里的每个举动都会被外界知晓。所以近些年来，很多官员的调升，恐怕根本不是能力出众，而是投其所好罢了。”
“嗯，有道理，怪不得他们这次出手，就是雷霆一击，环环相扣。”
“老师，我来找你，就是想请教，皇城的侍卫全是秦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被人收买。”
“皇城的侍卫，从铲除四大家族后，就没再从部队选取了，而是改成了世袭制。”
“为什么？”
“当时兵部尚书杨毅，皇宫指挥使来找我。说陛下要单独培训四大军团，部队里根本挑不出人。再说为了防止内卫被人收买，采用世袭制是最好得办法，现在皇宫得内卫一定是忠心与秦国的。所以肯定没问题，臣当时想了想也对，就给陛下承书了。过了两日就批复下来应允了。怎么陛下你不知道？”
“朕真的不知道啊。”征明惊了，这圣旨都敢假造，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们究竟好了多少鬼。自己还真不敢想。
“这事情有点复杂了，智叟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混进尚书房，看样子幕后还有黑手。”
“能进尚书房的人不多，吴桐是一个，小蝶是一个，还有一个小司，负责搬运奏章。不过所有奏章上都会用火漆封死，如果有人动了，朕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关键问题倒不是火漆，问题是怎么盖上玉玺。”
“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个真笨。”一旁的朱雀听不下去了。“首先，他运送奏章的时候，提前找到你那份，然后回来确定是不是这件事，如果不是就送回去。如果是，也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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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线索（）
“都放回去，有什么意义。”征明有些吃惊。
“此放非彼放，”朱雀摇摇手，一副说教的口吻，“不是放回去就是放回去。是的放回去，是带进去盖章。我猜他每次进入尚书房，一定有一个人监视他。”
“对啊，奏章里全是国家大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到的。”
“对，关键就是这个人。只要这小司手够快。将已经打开的奏章放在你批阅的位置就好办了。”
“然后呢”征明没有想过来，怎么操作。
“然后，哈哈，不小心将所有奏章打翻，这样看着他的那人一定会过来帮忙收拾，以防止他看见奏章，这时找个空隙盖个章就行了。”朱雀笑着说道。
“啥？这样能行？你以为玉玺这么轻松就能拿到手？”征明鄙视的看着他。
“越是难得东西，就越是简单。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没法拿到玉玺，所以没人会在意他在那个空挡做了什么。很简单就能将玉玺盖上。”
“朱雀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他们这样私盖玉玺还好，因为次数肯定不多。毕竟经常出现问题，那个小司一定会被换掉。吴桐不会让一个毛手毛脚的人待在身边的。”无忌思考了一下，这么做的可能性。应该是最高的。
“嗯，朕现在就是想知道，他们背着朕干了多少好事。”
“不用知道他们干了多少，知道怎么操作后，你只需要找到这个小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了。”朱雀一副瞧不起的征明的样子。
“也对，也算是又多了一条线索。”征明心中知道这根本不算线索，这小司说不定就是智叟的人，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智叟。
“我们可以这样看，这个小司出入重要场合，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换成自己人的，而且只用一两次。那么他们要么采用威胁，要么就是利诱。总之线索可定是容易找到的？”无忌安慰道
“好，老师，朕这就去查查这个小司。”说罢征明就走了。
“朱雀跟着他护他周全。”
“可是，我是来救你的啊。”
“护住了他，就是救了我，快去。”
“好吧。”朱雀很不乐意的跟了出去。
她一路尾随征明，只见征明直接来到一处别院，然后等在墙根处。
“你还要跟多久。”
“咦，被你发现了。那那阵怎么你没有发现呢。”
“废话，那阵大意了，以为根本没人了。这回肯定的小心一点。”
“好，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我们？你过来是干嘛的？”
“保护你啊，无忌伯伯交待的，我答应了，就必须做到。”
“好吧”征明一阵无语。“这里是那个小司住的地方，因为一些原因，朕身边每一个人的底细我都很清楚。这个小司也算是重要岗位，所以住的地方还是知道的。”
“好，我们进去吧，”说完朱雀一跃翻进院内。
征明无语，也跟着进去了。整个园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已经全都看过了，这个院子是空的，难道你想告诉我，在这守株待兔吗？”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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