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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丹盖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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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埃布纳面色不好的问。
“因为内疚”瑟琳娜冷冷的说,不像是同情的样子,“她认为丈夫和孩子的遭遇是自己的过错,或者多少有自己的过错。她的心很痛,唯一可以缓解的解药就是惩罚自己。”
瑟琳娜可以看出来,奥格斯特也充满了痛苦。痛苦使得他不遗余力的去做些让自己受伤的事情,所有他在战斗的时候眼里从来没有疑惑和不满,全然是从长久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的舒畅。瑟琳娜和克利诺斯对视了一下,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克利诺斯起身准备下楼叫回奥格斯特,突然被诺亚叫住:“克利诺斯你的亲戚,她是怎么死的?”
克利诺斯沉默了一会,说道:“有一天,她玩过头了。用针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断的刺,没有拔出来。针整段的埋进她的血肉里,最后我们在她的骨灰里,发现了两百多根针。要她命的那根,插在她的后颈里。”
他走下楼体,来到巨龙酒吧的地下室。这里很吵,虽说二楼也没有多安静,不过这里真是吵闹到一定地步了。有人叫嚣着手里的好牌,有些对着拳击比赛大吼助威。但是更多的,是一些醉汉一起吹牛唱歌。有经验的人一定会避开他们走,一大桶廉价的啤酒下肚,把他们变成了随时会发动的呕吐机器。
一些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推搡在一起,又吸引了一大批人去看热闹。克利诺斯这才看见,角落里的拳赛场地。没有裁判,没有规则,有的只是观众围起来的人墙。
奥格斯特着上身大汗淋漓的站在赛场里,手上的皮肤已经发红了,不知道放倒了多少人。身体已经疲倦,但他的心依然希望继续搏斗。身上的一块块乌青是安神的灵药,身体上的疼痛能让奥格斯特忘却心里的痛苦。无论时间怎么过去,无论有多少人去澄清。
奥格斯特依然对自己的罪行耿耿于怀,有人歌颂他又能怎么样,有人崇拜他又能怎么样。一切的褒奖只不过是对自己罪行的另一种声讨,一切的祝福随着风,尚未触及天堂的门槛就被孤零零的诅咒击落。
奥格斯特啸叫的冲向对手,声音在嘈杂的人群里依然清晰可辨,戾气丝毫不减。对手死命防守,护住自己的头。奥格斯特的拳头又快又狠,毫不在乎他击中的是什么,全把它当作自己的罪孽,希望能够将它打入遗忘的深渊,或者被罪孽打败,好让自己永远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一拳又一拳,对手只感觉自己用来防守的手臂快要断了。也意识到奥格斯特并没有什么章法,迅速的伏下身子躲开了雨点一般的拳头,狠狠的击中了奥格斯特的腹部。令他惊奇的是,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上面。足以让一般人捂腹倒地的拳头,奥格斯特连退后都没有,面容上反倒让他更加兴奋。
诧异之余,他的腹部受到了奥格斯特的一击,重拳之下让他呕出些胃液。跪在地上不敢大口喘气的发出,哼哼的低吼。
拳赛的举办人对大家高声喊道:“又一次!我们的狂战士,击败了对手!”
克利诺斯细看奥格斯特挨拳头的地方,柔软的腹部像是骨骼处的碰伤一样发青,说明那人不是什么出手无力的花架子,只是奥格斯特实在太过可怕。
奥格斯特注意到了一旁的克利诺斯,用他棕色的便服擦拭了头上的汗,走到克利诺斯的身边。
“如果你现在走,说不定可以赶在亚伯吃完所有东西之前回去。”克利诺斯道。
“已经上菜了吗?”奥格斯特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说:“以前我来的时候,这家店可没有这么效率。”
“以前你可能没有坐在头等座。”
奥格斯特穿上衣服,说道:“可不能让大家等着我。”
“放心。”克利诺斯说:“没人等着你。”
拳赛的举办人凑上来说:“先生,这是您的奖金。”说着掏出一袋金币。
“留给更需要的人吧。”奥格斯特转头就走,让举办人不知所措。
“奥格斯特。”克利诺斯说:“知道保重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那就多保重一点,懂了吗?”
“也许,我是一个不值得保重的人”奥格斯特声音很低,没让克利诺斯听见。
第二十九章:詹姆斯·拉姆斯登()
汤姆原来以为白金堡里会是上下一片严肃的地方,结果他现詹姆斯拉姆斯登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王宫里的生活会让你感到困扰吗?”詹姆斯对14岁的汤姆说道,这么说让詹姆斯感到有些宽心。他喜欢孩子远过王公贵族,这样长辈一般的问话好似把他变成了四世同堂的老人。在阳光的午后,一起来花园里喂鸟。不过除了詹姆斯略显臃肿的体型以外,他就再也没有和那些得以安享晚年之人的共同之处了。
“我没什么不适应的。”汤姆开心道,他上岗以来都做着詹姆斯的跟屁虫。因为除了詹姆斯,其他人看上去都不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我们可能需要削减喂鸟的次数了。”詹姆斯道:“鸟类都是机灵的滑头,像是所有的鸟都隶属于什么组织一样,他们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说悄悄话,分享它们觅食的诀窍。就在昨天,一群椋鸟就飞到了白金堡的附近。搞的我们不得不让宫廷法师去赶走它们,那些小东西吵闹又能吃……”
“椋鸟?”汤姆转动着眼珠,想了半天,“就是昨天密密麻麻像是一片乌云的鸟吧?我们叫它长羽毛的箭。”
“名副其实,我的孩子。”詹姆斯道:“椋鸟比许多鸟类要小,但是体重确不输其他鸟,它们飞起来像是离了弦的箭,呼啸着冲向它们的猎物。”詹姆斯说着,“农民很喜欢这些鸟在地里捕食蝗虫,但是一到收获的季节,他们就会挥舞着旗子驱赶它们,甚至烧掉它们筑窝的树。”
“这不公平。”汤姆对詹姆斯义正言辞道:“有一个传教士对我说过:牛在踹谷的时候不可以笼住它的嘴工人在园子里劳作的时候,不可管束他们的口。哪有做工的不求工价,种植的不吃自己作物的。”
“一个传教士?”詹姆斯问:“你去过教堂?你哥哥带你去过吗?”
“去过几次,在……我们还没有睡在大街上的时候去过。”汤姆说:“他总来流浪汉聚集的桥洞下或者公园里布道,叫他自己神的仆人,我们都叫他传教士。”
“传教士……”詹姆斯道:“有意思的人,大多数的教堂神职者都不喜欢远离温暖的火堆,和没有钱捞的地方。”
“你也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说……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当我没讲过吧,詹姆斯大人,请忘掉刚刚的话。”
“也许是呢。”詹姆斯小声的自言自语,圣灵骑士也算是神职人员,而且对所有民疾充耳不闻,简直快把自己变成刚刚嘲讽过的庸才了。“我在哪可以找到你说的传教士呢?”
一个跑去贫民窟布道的传教士引起了詹姆斯很大的注意,叫上了几个侍卫就动身去红砖区了,现在的人更喜欢叫这个被流浪汉和平民挤满的地方做泥蛋区。一条没有任何店铺的崎岖小路,把它从各种拥有庭院草坪的富商贵族隔开。这里的房屋更加效率的排列在一起,似是一个用方块填满空洞的游戏,道路变得尤为珍贵稀缺。
房屋尽量往高建,低于四层的房屋几乎看不见。虽然相比一些方塔,教堂,这些建筑的高度还差上几个街区那么大的距离呢。不过泥蛋区倒是比其他的地方看起来更加平整,也更加单调。土木颜色为主的街道,视觉上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抬头看看天空都感觉变小了。
“快进屋去。”
一位母亲对自己看热闹的孩子说道,母子进屋关好了门窗。
这里对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又陌生,又熟悉。陌生是说,走在这里的街道,想象着这些穷人是怎么在买不起煤的日子里过冬,怎么日落而息,因为没有灯油延续昼日的激情。熟悉的是,无论走在哪里,人们总是躲着带侍卫的人。他们也许不认识什么大人,但是他们认识刀剑。
很快詹姆斯如愿的看见了那正在布道的传教士。听众们没有坐席,就地坐了下来。穷人的裤子屁股上都缝了一层厚布,能让裤子耐穿很久。他们看见詹姆斯走来,小声喊了一句什么,大半的人就都慌忙的离开了。还留下的人,想必都是有底气有见识的,也是愚蠢的。
他们一定没有听说过,雷耶斯家族的人很可能强抢美丽的少女、传闻历史上巴托丽家族的艾米丽伯爵会用小孩的鲜血沐浴、即便不会有什么极端的事情生,因为有平民挡路就下手毒打的贵族也不是没有先例。
“传教士先生!”詹姆斯打招呼道。
传教士看见詹姆斯,和煦的笑起来,像是阳光一样无声又温暖,“我的兄弟们,有一只迷途羔羊归来了。”
那种微笑乍一看和其他舞会上做作的贵族一样,但是他的眼睛里传出的是清澈无碍的欣喜。试图把自己的内心原原本本的掏出来展示给你,奈何有心无力只能化为这个微笑,若是看着用心说不定可以读出他所有的心思,那就是对于布道讲说的热衷和对神的信仰。
传教士半头白,棱角分明的脸连皱纹也跟着他的笑容上扬起来。简朴的穿着不比泥蛋区的穷人强多少,但是干净整洁,见到詹姆斯还不忘挥手整一整上衣的褶皱。虽然没有锦衣华服,但是举止倒是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为什么你叫我迷途的羔羊?”面对传教士的微笑,詹姆斯也只能微笑回应,即便想做出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也做不到。
“你是一个善良纯洁的人,只是毒蛇环伺,从未得见真正的羊群。”传教士说:“现在你回来了,不仅有了羊群,还有了牧人。”
“你怎么确定呢?”
“你跟随着内心的指引找到这里,若不是来为难我的,就必然是来寻求神的。”传教士说。
“而我的到来让你感到开心?”
“当然了。”
“但是我吓走了你一大半的信徒,难道不会惹你生气吗?”詹姆斯道。
“哈哈哈……”传教士笑了,他的话像是刚刚的微笑一样也能给你难以抗拒的感觉,“羊群里的羊我不会为他兴奋,但是遗失的羔羊被寻回,我自然要喜笑颜开的庆祝。”
“说得有道理……”詹姆斯道:“我必须得问了,您的名字是什么呢?”
“叫我哈瑞斯。”
“哈瑞斯?没有姓氏吗?”詹姆斯道。
“生我养我的,皆为神明,来自尘土的姓氏我早已抛弃。”哈瑞斯说。
“所以你是一个苦修士吗?我听说他们会抛弃姓氏,而且我还听说他们几乎不入世布道。”詹姆斯说。
“我不是什么苦修士,只是神的仆人。”
詹姆斯严肃了一些,问道:“看你做的事情我就知道,你的生活一定不容易。告诉我,你是怎么保持信仰的。”
“我祈祷,我的大人。”哈瑞斯说:“我祈祷。”
第二十九章:詹姆斯·拉姆斯登2()
詹姆斯让他继续布道,这也是他此次前来最重要的目的。一个全心全意?13??奉神的修士,或多或少可以给詹姆斯一些慰藉。说起神,詹姆斯和大多数人一样除了疑问之外一无所知,教典上尘封的文字现在唤不起任何感触,似乎时间真的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剑,斩去了所有曾经辉煌的事迹。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平淡荒谬的故事,侃侃而谈者在继续着一些更加平淡无奇的事。
神是什么?哈瑞斯修士布道说。神是公义的,是怜悯的。无论对罪人还是对义人,神都不曾毁灭过他们的灵魂。我们叛离神的恩宠,他却没有惩罚我们,反倒尽心竭力的指引我们的方向。先知依德利尔就是神派来给我们指路的灯塔,他告诉了我们如何登上天国,如何避离地狱。
但是这些早已被忘却和嘲弄,帝国上下无一不被染上污点。听我布道的人啊,你们要知道,报应会来的,灾厄会来的。就是那以前加在米丹魔古尔头上的厄运,还有从萨格姆利斯山脚下飞出的毒虫。
百罪加身的官员要听了,心怀侥幸的罪民要当心了,审判不会缺席!
神必将对他们哀叹:我赐予你们一日三餐,我赐予你们安睡的夜晚,你们竟敢悖逆我。万物之主,在天之父发起盛怒说,马认识回家的路,牛认识自家的槽。但是我的造物却无视我,我的孩子却轻视我。为什么你们不听劝告,乃是我的责备不够吗?
人民饱受摧残,帝国四分五裂。战火燃遍了伊西尔汀之北,把人类的文明置于熊熊的炼火之上。这是警告!这是责罚!要多少人的灵魂继续哀嚎你们才能意识到,要多少城邑被烧毁你们才会反省。米丹魔古尔的首脑啊,罪恶之山下的愚民啊。
多么可笑,多么可惜。焚毁你们城市的是你们自己,侵吞你们田地的也是自己。
你们每周都来礼拜有什么用呢,你们眯眼祷告又有何益处呢?回头还不是我行我素,痴迷俗物。
你们对我祈祷自己的雄心壮志,我却要呵斥你们:谁允许你们踏入我的院宇呢?是谁又让我的宅邸被污垢侵染呢?圣王日/我感到厌烦,遇上迎春节我便头痛。因为那些熏香和蜡烛,礼服和祷告无一合我心意。所以你们祷告我闭眼不看,你们的祈祷我也充耳不闻,因为你们的手上沾满着鲜血。
从前城里住着义人,现在被恶棍填满。从前法庭上审判的是智者,现在却是凶手。
说到这里,已经有人安奈不住要叫好了。欢呼雀跃的声音慢慢开始多起来,很难想象不到二十个人的呼声能够撼动一整条街道。房子里的人从窗户的小缝里往外看,怕出了什么事情。
欢呼的人啊,也要小心。哈瑞斯继续道,你们抱怨自己兄弟的不是,仇恨审判官的不公。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器皿里尝出怪味。但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眼睛里的圆木呢?看不起人家住着漏雨的房子,但又为什么不把自家龟裂的墙垣好好的修补呢?
对着小贩依依不饶的还价,又从破旧的钱袋里的金币付给贩售酒水的恶商。路过乞讨者的面前,大声的炫耀着自己微薄的财富。你们不爱弱者,不爱穷人,甚至不爱自己。我又为什么要把我的爱赐给你们呢?你们播种的多,收获的少;劳作的多,回报的少。你们吃,然你们吃不饱;你们喝;却不得足。这都是公义的审判,都是依着怜悯的恩赐。
说到这里,有三个人气愤地离开了。看他们的表情,是想要叫骂些什么,但是憋不出话来只能气冲冲的走开。
哈瑞斯从没听过这样的布道,寻常神父、传教士的布道都是告诉大家神是多么的怜悯,多么的包容,用先知依德利尔的原话来启发信徒。但哈瑞斯的这场布道不仅用刻薄的批判,更是采用戏剧的方式把自己当成神来讲述。相比于神的包容,哈瑞斯对神的公义是更胜一筹的再现。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危险的方式,任何想要和他作对的人都能从中断章取义,把他扳倒。
“修士。”詹姆斯对哈瑞斯喊道:“依您智谏,我们有什么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吗?”
“只要所有人依照《埃塔隆法典》行事,世界上就不会有什么能被称为问题的事情了。”哈瑞斯道。
“你说得对,哈瑞斯修士。”詹姆斯道:“你每天都来布道吗?”
“不常来,大人。我在西都区,圣雷米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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