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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华如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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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永盛的眼睛转了一转,“奴才不会如此加害娘娘,也不会陷害娘娘。这阖宫上下,看不得娘娘一人独大的不止一位,然而能出手的却只有一人,娘娘细想,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头脑里灵光一闪,茶水半数溅在了手上,锦如急忙上前替易水小心拂拭。易水只摆一摆手,目光深邃而凌厉,沉吟了许久,“果然如此。”

苏永盛已然站起身来,垂手侍立在眼前,微笑了一笑,朗声道,“奴才替皇上来看顾娘娘,娘娘一切安好,奴才没什么说的了。”

易水回过神来,亦扶了锦如起身,徐徐踏阶而下,“劳烦总管看顾,烦请告知皇上一切安好,不必挂心忧怀。”

清泠的声音在偏殿空旷的殿阁中回旋了一刻,易水的目光落在那半开的窗扇间。苏永盛行了一礼,悄悄自延英殿偏殿转了出去。易水定定的立在窗前,玉兰花香扑面而来,带着罕有的清新。

伸手攀折了一朵,柔滑细嫩的花瓣把玩在指间。锦如低垂眉眼立在身侧,缓缓道,“果然是皇后。”易水泠泠的一笑,“谁人能有这样大的胆魄,敢以皇嗣来迫害嫔妃,要挟皇上?”

狠狠的将花枝掐折在手里,绿色的汁液沾染了素白的纤指。“一箭双雕,斩草除根,好大的计较。”心头恨意顿起,狠狠的将花枝掷在地上,回转身目光避过窗前的一景一物。

“妹妹怎么了?”循声望去却是嬛妃带着侍女走了进来。见了易水先行便屈膝拜了一礼,被易水一手拉住,左右无人,易水方道,“我如今禁足宫中,姐姐是如何进来的?”

嬛妃云淡风轻的一笑,“妹妹只是禁足,并未尝言及嫔妃不得私相探望啊。”易水闻罢此言,不由苦笑,“虽然说没曾下令不得嫔妃来往,可是如今的情形,哪里还有嫔妃敢轻易涉足延英殿呢?”

嬛妃像是看惯了这一场人情冷暖,拍一拍易水的手,笑道,“没人反倒自在,你也不必日日强颜,勉强自己摆出一副笑脸来。”

心里像是漏跳了一拍,许久方道,“到底是姐姐最明白我的心思。”嬛妃斜签着靠坐在软榻上,徐徐道,“此刻妹妹的门可罗雀,正衬着旁人的门庭若市。”抬眼看看易水,一字一句道,“含冰殿是归了如妃,皇后下旨如妃静养,将东配殿的路氏挪了出去。”

猛然的一抬头,似是不信,细想了一想,心里便明晰起来。陡然起身,向着嬛妃拜了一拜,“易水多谢姐姐见教。”

嬛妃的目光里的赞许一闪而过,远远落在不可知的一处,易水的心沉甸甸的着落在嬛妃安然恬静的目光里,“姐姐要护好皇长子才是。”

轻轻的吸了一口冷气,鼻息微微有一丝紊乱,继而道,“皇长子如今奉养在太后膝下,母子相见,如今亦是奢望。”

易水忽而便想起,那日寿康殿训话,那样早得时辰里,皇长子却承欢太后膝下。不再作他想,脱口道,“姐姐德行素来为皇上赞赏,太后缘何如此?”

嬛妃微微侧目,带着几许平和的无奈,“挟天子以令诸侯,戏文上的话不可信,可是掉一个个儿,这话也未必失了准头儿。”

看着嬛妃落寞的神色,易水不免心酸,“姐姐是说,太后欲以皇长子要挟皇上?”言罢却兀自的一笑,“皇上未必能为此奈何。”

嬛妃神色略略宽慰,侧首道,“若如你所言最好,只要澈儿平安和乐。”话说了一半,却突然蹙眉伤怀,“我只怕会伤了澈儿的性命。”

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然而皇权在上,未必能够容得一个潜在的威胁时时潜伏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伺机而动,便直取了自己的性命。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骨肉。

易水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嬛妃,只是紧紧的交握了两只手,嬛妃的神色里透着无可纾解的忧郁,“如今皇上子嗣绵薄,如妃的孩子没了,澈儿便更是众矢之的,我竟然毫无能力保住自己的儿子。”

言至于此,易水只觉得心中酸痛,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然而越是痛却越是雪亮,路氏挪出了含冰殿是得偿所愿,皇后,易水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姐姐放心。”

伸手示意嬛妃附耳上来,低低细语和着嬛妃渐渐舒展的眼眉,目光里透着惊诧和欣喜。握了易水的手,嬛妃的目光里有满满的感动,“如此,多谢妹妹。”

☆、第二十六章 风来萧瑟早归去(1) (2205字)

路氏跪在延英殿的廊檐下已然足足半个时辰了,易水午睡方醒,便听锦如几分焦急的走进来,“娘娘,路小主在廊檐下跪了半个时辰了,任凭奴婢百般劝说,路小主只是要见娘娘。”

微微蹙一蹙眉,“你没有告知她本宫午睡未醒吗?”锦如点点头,“奴婢已然实情相告了,路小主一意孤行,奴婢陪她在外头跪了半个时辰,这会子还不见她起来。”

鬓发松散,衣襟微褪,正一正衣襟,眼光扫向窗外,“既然执意要见本宫,本宫就成全了她。”不过须臾,路氏依依踏入内殿,同样的鬓发松散,身上只是简素颜色,一见易水先插烛似的拜了下去,“贱妾恳请娘娘恕罪。”

易水见她一副负荆请罪的形状,心下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假意上前搀扶了她起来。“路妹妹这是何苦,本宫而今已然是禁足延英殿,名存实亡的一个人。”

路氏紧紧的抓着易水的双手,颇为动容的颜色,“若不是贱妾心急贸然行事,也不会累及娘娘如此。贱妾而今安然无恙,娘娘为贱妾出气,却身陷困窘,无可自拔,实在是贱妾的罪过。”

易水被她牢牢的牵制着双手,心里最初对路氏那几分怜悯早已消失殆尽,然而亦是满腔的感怀,“妹妹这是说哪的话,如今事情尚未查明,何以定论呢?”唇边的笑意渐渐的凝重起来,“还是,路妹妹希望本宫自今而往,便是身陷窘困,无可自拔的境地?”

路氏吓得不轻,眼光里皆是惶恐不安,气息也紊乱起来,“贱妾何尝敢有如此不轨之心,贱妾之心天地可鉴,请娘娘明察。”

易水的手反握着路氏,渐渐的加了力度,唇边依然是笑意缱绻。“本宫何尝说妹妹你有不轨之心呢?只是妹妹今日丹心可照日月,昨日呢?明日呢?”

路氏吃疼,一心要抽出双手,勉强笑道,“娘娘此言,贱妾担当不起。”易水的一双眼里有攫人神思的沉静,“你自然担当不起,本宫要恭喜妹妹乔迁之喜啊。”

路氏渐渐的忘了挣扎,一双手被易水攥得通红。思索半晌方道,“皇后娘娘恩典,臣妾领受感恩不尽。”

易水似乎是等这一句话等了许久,泠泠的一笑,“自然该感恩不尽,所谓一石二鸟,妹妹这颗石头虽小,可也是块顽石,既合了妹妹的心愿,又偿了皇后娘娘的夙愿,当真是可喜可贺。”

路氏情知无可辩驳,索性垂下头去,颓然道,“娘娘既然悉数知道了,就不必再折挫贱妾,贱妾今日前来,只听凭娘娘一言发落。”

易水看着她面庞如雪,鬓发松散在耳畔,似乎的确是一副待罪之人的颜色。只是此时心里的明澈,绝容不得半分瑕疵掩盖,遂捧起路氏的脸庞,“本宫此时已没有权力发落妹妹了。不过妹妹方才在我延英殿前跪了半个时辰,恐怕本宫还要因你一意孤行,反而受制呢。”

路氏被捧在手中的面庞雪白而冰冷,易水的笑容亦是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贱妾不敢,娘娘不会受牵制啊。”

易水的目光咄咄逼人,直直摄取路氏的神魂一般,“不会?妹妹如何能够断言呢?还是有人已经给妹妹吃了定心丸,妹妹才敢上演这一出负荆请罪的好戏?”

路氏怕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嗫嚅言语唯有那一句,“臣妾不敢。”易水淡淡的笑着,为她轻手擦拭着泪痕,门外银铃作响,未及通报,皇后已然一脚踏了进来,见得此情此景,不由疑惑,“这是?”

松开路氏的面庞,易水已然跪了下去,“臣妾延英殿易氏见过娘娘。”皇后的面色有微微的尴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贤妃起来吧,路小主在延英殿做什么?”

易水闻言起身,听得皇后言语,率先道,“臣妾不意今日延英殿热闹非凡,还请娘娘先行款坐,臣妾即刻命人上茶。”

皇后摆一摆手,易水立在原处,仍旧示意锦如上茶,一边道,“娘娘罕至延英殿,哪有不喝一杯茶的道理。”说着目光看向路氏,淡淡含笑,“路妹妹说了半晌的话,也不妨饮一杯茶,解渴吧。”

皇后的颜色有微微的不自然,刻意的笑道,“有劳贤妃了,本宫今日本自是来探望贤妃,不曾料及路小主也在,看你二人亲热厚密如斯,本宫为六宫之主,也颇为欣慰了。”

易水一笑,伸手挽了路氏起来,“臣妾何尝有一日敢不和睦宫闱,为娘娘分忧,只是而今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打量了易水一番,不禁蹙眉摇首,“太过简素了,贤妃纵然禁足也该举止合乎嫔妃身份,不可放浪形骸。”

垂手侍立一侧,待皇后语罢,才道,“娘娘教导的是,不过臣妾向来午间小憩,今日未及整理便听得路妹妹在外头请见,一时也顾不上许多,并不曾想惊动了皇后娘娘。”话音渐低,面上只是失悔的神色。

皇后的眼中有浓重的疑虑,这疑虑悉数的投向了路氏,在易水的余光里,路氏颤抖如同雨中花朵,张口欲加以辩解,却战战兢兢直要辩解不出一分。

皇后的面色愈发的不虞,遂道,“既然贤妃安好,本宫先行回去,此事事体重大,本宫还须请求皇上详查,还贤妃一个公道。”

言罢目光落在路氏脸上,淡淡道,“贤妃静养是皇上的旨意,小主前来闲叙又报与本宫知道,今后行事不可如此莽撞了。”语罢含了笑意浅浅,只看着路氏,“小主起来吧,贤妃重于休养,闲人叨扰过剩总是不妥。”

路氏跪得久了,猛然起身直是摇摇欲坠,易水一手托住了她的手肘,在其耳边轻轻落语,“妹妹小心啊。”

路氏听罢面色瞬间青白更甚,却只是惶惶然的颔首,皇后似是等得不耐烦了,先带了人出了去。易水屈膝恭送了皇后凤驾,见路氏一脸的委屈,只是不好张口,索性独自上了轿辇,一路而去。

☆、第二十六章 风来萧瑟早归去(2) (2534字)

锦如自身后端了茶进来,却不想皇后已然去了,放下茶盘,立在易水身后。“展四回来了?”

锦如默默的立在一处,见易水发问,低头道,“哪里是展四去的,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展四是延英殿的人,是派了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去传的话。”点一点头,易水不由得微笑,“很是妥当。”

锦如的目光的快意里夹杂着一丝忧虑,“路氏这一去必定是往栖凤殿去了,娘娘不怕她反口吗?”

易水的目光淡然而悠远,许久方道,“她便是想反口,皇后也未必给她这个机会。今天丢了的面子,悉数只能在她身上找回来。”

顿了一顿,扶一扶发髻的簪花,继而道,“何况这本就是路氏和皇后合演的一出闹戏,皇后此时巴望不得早早的掩盖过去,哪里还会翻案呢。”

心中念头一转,只怕此刻,皇后嘴上埋怨路氏,心里只会更加厌恨自己。心头沉沉的一坠,前有皇后陷害百端,如今又有太后几番折挫。静静坐在长窗下,闲倚着落花长坐,心里却一时一刻也不曾平息,虽然如今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可是这样长久下去,恐怕没有多少日子,自己也和丽妃瑜妃的情形无二了。

锦如立在身后轻轻的打着扇子,“今儿什么日子了?”锦如细细的算了一算,手上的风也没停下,淡淡道,“七月半,娘娘禁足已经一个月了。”

这样的久,心里的愤恨更甚,自打自己禁足,太后却有意无意的关照起如妃来,嬛妃和悫妃曾几何时也曾到延英殿探望,曾恍惚说起太后频频荐举如妃陪王伴驾,易水直到此时才明了,如今延英殿一倒,却是替如妃铺路了。

低头思忖半晌,召唤锦如上前,午间打发了宫人下去歇息,窗外静籁无声,唯有落花坠地,啪的一声轻响,再没有踪迹。

易水看着窗外的一株海棠如同妙龄女子,依依立在门外,此时正是中元节,曾听人说中元节的日入时分,人妖不分,是非不辨的时刻。这一日大雨瓢泼,一天一夜的大雨海棠便是绿肥红瘦,悄然憔悴了容颜一般。展四长长的身影拖了好远,和着黄昏的风,习习的将话吹进耳中。“娘娘,皇上来了。”

微微眯起的双眼,着眼处是展四长长的身影后,皇帝面色沉静如水,安然落座在长窗前,微笑的看着走进的男子。

“夙卿却是安之若素。”易水淡淡的噙着笑,目光杳然而平静,“臣妾等了皇上许久。”

两相执手,易水的眸光里如许深情背后掩藏着的是什么,易水心里也不十分了然。两相对望,皇帝不由得动情,易水轻轻挣脱了双手,垂首道,“贱妾禁足,不忍辜负皇恩浩荡。”

皇帝负手沉吟许久,方道,“路氏全都招认了,朕原以为她可怜,却不料她可恶如斯!”

易水微微收敛的下颌有柔美得弧度,宸煜伸手把玩着易水的下颌,许久方道,“却是委屈了你,路氏那贱人朕已经发落给太后了,既然她老人家要详查,便请她亲自查个明白。”

易水的眸光里有深深的疑惑,犹疑道,“此事事体重大,路氏如何能那般轻易应承了?”

宸煜毫不思索,只伸手取过端详着易水手下的针线,“容不得她不应承。”言罢抬眼看了易水一眼,缓缓道,“朕亦容不得夙卿不明不白的受委屈啊。”

细细的品度着委屈这两个字,暗地叹了一叹,心里耿耿的疼。一手不由得护紧了胸口,安抚支离破碎的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而道,“臣妾不委屈,皇嗣不保,臣妾愧居嫔妃之首,不能替皇上分忧。”

“分忧是皇后的分内之事,朕命皇后详查却只得到这么个结果。令朕大失所望。”如同抓住一点希望一般,易水伸手攀附住皇帝的臂膀,泪意盈盈,“夙卿多谢皇上体谅。”言罢泪珠滚滚而落。

宸煜一手为她擦拭着泪滴,轻拥入怀,易水依靠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胸口,泪意涟涟。宸煜感受着胸口的湿热,伸手拂过易水披肩的青丝万缕,“哎,别哭。”

湿热的泪意似是浸染了宸煜焦灼的心一般,窗外蓦然的风雨,雨声连绵天地。易水忍耐着皇帝加诸于身的急切和热烈,如同窗外的雨,迅雷不及掩耳的侵袭在易水的周围。

伸手推了一推,却只是无力,只得低声道,“此时是白天。”皇帝“唔。”了一声,继而含混道,“朕是皇帝。”易水的心微微的一沉,是啊,他是皇帝,九五之尊,天之骄子,自然是翻云覆雨无所不能。

再多的阻拦却更像是半推半就,反而助长了宸煜的欲望,赤诚相对易水的脸微微泛红,宸煜的神色兴奋而喜悦,一手粗糙的虎口刮着她娇嫩的面庞,汗滴落下,打在易水嶙峋的锁骨上,蜿蜒而去。宸煜的笑容里有不可名状的怜惜,带着几分惊艳。

推搡不成,易水伸手攀附上皇帝的颈项,樱桃香吻落在宸煜耳畔,轻轻的带着温热的气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宸煜身上微微的一紧,眸光里沾染了浓浓的欲望。

易水的眼神渐渐深意迷离,心中却明透清晰不曾有一丝混乱。伸手搪开了皇帝的亲吻,眸光中有浓重的寒意,“臣妾禁足未解,不该侍奉皇上左右,请皇上回去吧。”

言罢自行起身,将散乱青丝悉数挽起,取了一根一丈青挽住。宸煜不料及易水会作如此反应,愣怔了一会,慵然道,“朕解了你的禁足就是。”

言罢伸手去拉扯易水的中衣,目光里是赤裸裸的情欲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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