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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腥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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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挟吗?”陈婉贞厉声问。
“有何不可?”
“条件是什么?你说。”
“我要他从严家劫获的三船金银珠宝,够简单吧?”张文季轻松地说。
“什么?”陈婉贞几乎要跳起来。
“你知道我要求的是什么?”
“该死的!你明明知道那是假的……”
“但天下英雄却知道那是真的。”
“你……”
“以往我太岁张就以为是真的,由于我不曾插手计划,因此不想不劳而获,也基于我对他抱有几分尊敬,和英雄惜英雄的高尚感情,所以不曾黑吃黑的要求分赃。目下已经知道是阴谋,是他与严家勾结双方定下的诡计,掩天下群雄耳目的卑鄙勾当,我有权分赃,理直气壮。”
“那……那是三船砖石……”
“他向江湖朋友宣布,可不是砖石。”
“现在你已经知道是假的,已经知道他与严家合作,明里抢劫,暗中掩护真的运金船安全驶往袁州……”
“所以,他必须赔偿三艘船的金银珠宝。他明里抢劫运金船,让天下群雄以为运金船被他劫走,皆失望的放弃夺谋计划,而让真的运金船平安到达袁州。因此,他必须赔偿同额的金银珍宝。我太岁张的规矩是取五成,他必须给我一船半金银珍宝,我是守规矩的人,决不要多一两半两。”
“你未免太不上道,岂有此理。”陈婉贞怒叫,“有种你就去江西袁州严府去搬,才是英雄行径。”
“哈哈!太岁张是黑吃黑的专家,不是上门抢劫的匪徒,从不亲自下手抢劫,那是大乾坤手的行当,所以太岁张从没落案,我可不想做强盗。你如果做不了主,回去叫能作主的人和我谈。”
“你……”
“你请便吧!我酒没足饭没饱,你在这里唠唠叨叨,影响我的食欲胃口呢。”
“她不走,我要她走。”荀姑娘沉声说,“恶毒的女人,快滚!”
声落手挥,双锋针化虹破空而飞,心中早已恨极,出手便全力以赴,劲道与速度,皆比那些多年苦练的黑衣男女强劲多多,灯笼的光度有限,根本不可能看到针影,即使在侧方留心察看,也只能看到一丝芒影而已,对面的人绝难看到星芒。
陈婉贞目力超人,本能地斜退两丈。“再给你一枚。”荀姑娘冷叱,纤手再扬。
虚影一闪,再闪,乍隐乍现,难以估计动向,但见怪影旋舞,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双锋针只能射中虚影,针的速度虽快,虚影忽隐忽现似乎更为迅疾。
“你射不中她的幽冥鬼舞身法。”张文季高声说,“这是老一代凶魔天殛真君的秘学,再快些便是所谓分身术了。不要浪费暗器,我来对付她。”
一小段竹筷破空急射,急剧旋转呼啸而出,射的不是幻现的人影,偏差的角度很大,似乎是漫无目标乱射,毫无威胁可言。可是,虚影恰好幻现在竹筷射线上,眨眼间碰上了。
“嗤”一声怪响,竹筷突然化为粉末,陈婉贞不再幻没,百忙中再发一掌,罡风嘶鸣中,急退了五六步,出掌的左手有点抬不起来了,掌功没有竹筷猛烈,优劣立判。
第三十一章 小心粉腿
鬼影舞不起来了,一击便露出原形。
“小心粉腿!”张文季怪叫,第二段竹筷出手。
小心粉腿应该是射下盘,但幻化为圆形的竹筷,飞向上盘而且方向也偏了相当大的角度,并非以惊人的奇速直接射向对方的腿部。
当然啦!对面的陈婉贞,不可能看到飞旋的一段竹筷,速度太快了。
只有在侧方冷眼旁观的人,才能看到几乎肉眼难及的飞旋竹筷。
陈婉贞十分机警,经验丰富,断然放弃幽冥鬼舞身法应敌,不闪却退,人影一晃,便退出三丈外去了,随即快速移位,竹筷从她的右膝外侧掠过,吓出一身冷汗。
一声怪啸,张文季飞射而出。陈婉贞不敢再逗留,三两闪便消失在黑暗的矮林内。
“穷寇莫追。”张文季一把拉住随后跟来的荀姑娘,接着道:“你不能免疫,追必定九死一生。要记住,切记不可和她用剑交手,最好能在三丈外杀死她,她的疫毒真的很可怕,连我都几乎送掉老命。”
“我一定可以用一切手段杀死她。”
荀姑娘又咬牙说:“她用疫毒坑害你,真应该在她露面时杀死她。”
“很难,小萱,除非我也不择手段,不然几乎不可能一照面便杀死她,她的幽冥鬼舞身法十分诡奇迅疾,不能凭目力运剑或用暗器杀她,我正在揣摸这种身法,已知道她如何利用身法幻化攻击的心诀了。所以,我要求你不可冒险和她交手拼搏,你的目力难及她变幻的速度,再用疫毒相辅,你的胜算不会超过两成。”
“用双锋针……”
“你只要留心她飘落的脚,就可以估计她幻化的方向了。”
张文季面授机宜:“如果她右足飘落,必定左移幻化,在飘落沾地的一刹那,双锋针射左侧约五个人的宽度,单发或三发,都可以阻止她,甚至射中她,这是她幻化的最高速度,当然她也可能不向左幻化,而改向后退,但如不是碰上真正的强敌,她是不会后退的了。”
“像你一样的强敌?”
“不错,她知道禁不起我全力一击。”两人回到石桌,重新进食。
“我们今晚进去吗?”荀姑娘问。
“不,人毕竟不是铁打的,他们依村死守,藏匿在各处用暗器袭击,谁也受不了。”张文季不想冒险,“反正急不在一时,我要把大乾坤手的金银财宝榨出来,早晚我会要他把十几年来积蓄的财富一一吐出,把他的肚子打烂。他骗了所有的江湖英雄好汉,人人都以为他是抢劫四大奸恶的英雄,岂知却是第一大奸严国贼父子的走狗,我绝不放过他!”
“我帮你杀他。”姑娘坚决地说。
“我不想杀他。”
“咦!你……”
“这时杀掉他,他的金银财宝岂不飞了?而且……”
“而且什么?”
“我要找的两条龙,也永远不会出来了。他们躲在江西严家,袁州严家比京都的紫禁城更森严,房屋占了袁州府城一半以上,怎能找得到藏匿在里面的人?所以必须等他们出来,毒蛇出了穴才能打得到。大乾坤手,就是引蛇出穴的媒子。”
“我……”
“你最好去和你的师侄在一起。”张文季拒绝她参与,“早些脱离这场是非,这是我和大乾坤手的事。哦!你该知道你师侄的下落吧?”
“我已经自立门户了。”荀姑娘感到十分失望,苦于无法举出能留在张文季身边的理由,她有她的自尊,不想扮演无人收容的小狗,“她们要前往何处避风头,事先并没告诉我。”
“能找到她们……”
“我不希望被人看成妖女。”姑娘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以往我从不注意任何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意三个师侄的冶荡行为。而现在,我觉得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被人瞟上一眼,心里面不好过老半天。”
“小萱,如果你介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你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会把你逼疯或者自怜,甚至会走极端。”
“可是……”
“不要可是,小萱。这世间圣人不多,我们都是平凡的人,立身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就够了。像我,我不以身为黑道豪强为耻,我做我认为不违背天理的事,不勉强自己做圣贤,别人怎么说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我不是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活的。”
“我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
“你不觉得,我已经把你看成要好的朋友了吗?”
“这……我希望能加入你们……”
“小萱,不要。”张文季正色说,“我们一伙弟兄,办起事来必须讲求配合,权责分明,所以必须有统一事权的人司令,那就有从属之分,马虎不得。朋友与弟兄是不同的,你可以命令弟兄做某件事。却不能要求朋友依利害而照你的意思去做。”
“我明白你的意思。”
姑娘颇感失望:“你有各式各样的朋友,保持普通的友谊。像我这种朋友,萍水相逢,在一起偶或经历一些风险无伤大雅,但难免顾虑人言可畏,有损英雄好汉的形象……”
“我在建立黑道豪强的形象。”张文季抢着说,“一直就相当成功。不错,我有各式各样的朋友,黑道白道绿林无所不包,必须保持普通的友谊。一个豪强,必须避免与各方的朋友走得太近,以免被人误会高攀或笼络以抬高身价。太岁张就是太岁张,我希望保持这种友谊。重要的是,我太岁张的朋友,绝不是为非作歹卑鄙恶毒的真正邪魔人渣。”
“这……”
“咱们在江湖玩命的人,各有前程各有方向,没有利害冲突就是朋友,今朝相见明日天涯,一旦牵涉到利害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就是现实人生,江湖朋友最好不要违反这自然的规律。如果受不了这种冷酷的现实环境,不如乖乖放下刀剑,回家做安安分分的善良百姓,以免在江湖沟死沟埋。小萱,我希望你今晚就离开,不再过问这里的事。大乾坤手党羽众多,对你三位师侄仍具有潜在的威胁,有你在她们身边,也多几分安全保障。”
“我告诉你,在你和大乾坤手的事,尘埃未落定之前,我是不会丢下不过问的。”一向温顺的荀姑娘,用坚决强硬的口吻郑重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着你,我会知趣保持距离的。”
“小萱……”
“我会走。”姑娘一赌气,放下碗筷飞奔而走。
张文季一把抓空,只好摇摇头苦笑。
三更初,寒意甚浓,山上不时传来惊心的兽吼声,这附近也不断传出令人毛发森立的枭啼。
树杆旁悬挂着的灯笼,发出朦胧的幽光,夜风萧萧,灯笼不住摇晃,四周的树林草丛暗影摇曳,不时有小兽觅食窜走。
把这四周衬托得幽邃深空,似乎鬼影幢幢,倍增夜间的恐怖。
人如果没有房屋居住,活得一定十分艰难。
张文季倚坐在大树下,似已梦入华胥,他生活在山野,这里比起他往昔生活的丛莽,简直像是天堂,无需担心受到毒蛇猛兽的袭击。
难怪他毫无顾忌地沉沉入睡,没有安全上的顾虑。
石桌上,仍摆放着食具,四只残肴仍在的菜碟,一只汤碗,一个酒葫芦。盛食具的竹篮,放在一张石凳上。
半里外的绿杨村黑沉沉,不时传出几声犬吠。
没有人前往村中骚扰,大概知道进村是十分危险愚蠢的举动,那里面早已布下死亡陷阱,闯进去不知要枉送多少人的性命。
张文季当然不愿进去冒险,没有黑夜中硬闯死亡陷阱的必要。
他堵在村口,给予村中人心理上的威胁相当沉重。
行疫鬼使曾经出来找他铩羽而归,应该不会有人再出来和他谈条件了。
他睡得相当熟,而且传出鼾声。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坐在树下倚树而睡,头部端正,怎么可能有鼾声发出?练气有成的高手,即使四仰八叉平躺,也不会有鼾声。
蓦地卷起一阵阴风,地面沙尘飞扬,大堆的枯叶飞舞,刮地滚翻发出有如铁链曳地的怪响。
灯笼猛地摇摆,灯光闪烁明暗不定。
一阵灰雾拂过,袅袅四散,可嗅到令人作呕的怪味。
睡姿依旧,鼾声依旧。
片刻,路对面传出鬼声啾啾,空间里隐约可从风声中,听到令人心向下沉,毛骨悚然的兽吼。
灯笼摇摆更烈,秋风飒飒寒气更浓。
睡姿依旧,鼾声依旧。
由于灯笼挂在侧方,他倚坐在树下,体积不大,像成了树干的一部分,灯光只能照到他的侧方,如不留心察看,不易看清他的形影。
他的鼾声,表示他的确存在,形影朦胧,十余步外便不易看出他的形影轮廓。
两道青虹夭矫而起,挟隐隐风雷破空电射而至。
鼾声依旧,但他的睡姿有了改变,下滑了两尺余,只有头部倚在树脚上,身躯四平八稳依然沉睡不醒。
青虹贯入他的头顶上方,锲入树干突然迸发出两阵青烟,锲入时似有火光一闪,风雷声倏然消失。
是两把纸剑,长仅七寸,贯入五寸左右,露在外面的两寸长纸剑柄,恢复纸形,寒风一吹,软绵绵的随风抖动,怎么可能贯入树干的?匪夷所思。
假使他仍保持先前倚坐的睡姿,两把纸小剑将奇准地贯入他的胸口。
一阵阴风狂卷而至,一股黑气贴地飞旋,枯叶纷飞向树下吹落,灯笼内的暗红色火焰突然变为绿色,天昏地暗倍增妖异诡谲的气氛。
石桌上的餐具猛然飞起,爆烈声入耳惊心。
一声惨号,阴风黑气倏散。
树下,沉睡的张文季平空消失了。
一个暗灰色披头散发,手中有一根招魂幡的人影,仆倒在石凳上,把食篮压破,身躯仍在抽搐,被碗碟碎片在身上造成百十孔创口,鲜血正在急剧迸流,片刻便成了一个血人。
小径上,站着大乾坤手和霸剑天王与一个面目阴沉的黑衣人,并肩而立脸色惊疑不安。
灯笼的光芒恢复正常,不住迎风摇摆。
“朱姑娘……”大乾坤手急叫。
“她……死了……”霸剑天王骇然低声说,他是领教过张文季神奇武功的人,“她失……败……了。”
石桌前,张文季的身影突然幻现。
“对,她死了。”张文季指指趴在石桌上的血人,血人的抽搐正慢慢减弱,“是个女的,不是那个什么陈婉贞,会使用五鬼阴风追魂大法,道行比陈婉贞要高些,没抓住真正全力施展的机会便死了。我想,她步向鬼魂关的魂魄,一定后悔不已,她真该和我面对面打交道,再施展平生所学和我一决生死的。”
大乾坤手三个人一闪即至,逼近至丈五六左右并肩屹立,剑已在手,显然要三比一和他面对面打交道,随时都可能三剑齐出。
“我曾经和某些人打赌,赌你不敢和我像英雄一样公平决斗。”张文季并没撤剑,继续用托大的口吻说,“他们认为你已经丧失了勇气,信心也不足,年纪愈大愈贪生,你只敢命令一些爪牙送死。但我赌你敢,至少你终于勇敢的站在我面前,证明你过去的十余年,表现得很有种。喂!你敢吗?”
激将法有时相当管用,大乾坤手被激怒了,举手一挥,霸剑天王与黑衣人立即向后退。
“小辈,太爷就给你一次公平相决的机会。”大乾坤手厉声说,“去你娘的!你算什么东西?太爷不与你计较,你以为真胜得了太爷手中剑……”
“应该说太岁张胜得了你的绝技大乾坤手。”张文季大声抢着说,“你的剑术难登大雅之堂,你威震天下凭的不是剑。”
一声剑吟,他的七星剑出鞘。
大乾坤手的剑也是品质极佳的宝剑,在灯笼幽暗光芒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华,比七星剑更高一品。
两人不再客套,一拉马步,森森剑气陡然迸发,剑上传出隐隐龙吟,两人都用无上内劲御剑,看谁的内功修为火候精深。
两人都是当代的风云人物,声威相等同是一代之雄,可以预见将有一场可怖的,势均力敌的龙争虎斗,决定性的你死我活淘汰性杀搏。
一般说来,声威相当的豪霸们,如非必要,皆有所顾忌不愿作决定性的生死相搏,平时尽量避免碰头。
因为一搏之下,即使能保住老命,也将丧失既有的声威与地位,不得不接受被淘汰的命运。
大乾坤手接受挑战,张文季颇感意外。
但看霸剑天王与黑衣人退出两丈外,而且收剑入鞘,也就相信大乾坤手确有接受挑战的诚意,不再生疑。
双剑遥指,杀气涌腾,双方都不作移位争取空门进手的打算。
事实上绝顶高手拼搏,不可能有空门暴露,必须以雷霆万钧的威力强攻,逼对方暴露空门再行致命一击,走位虚张声势寻暇蹈隙,不但浪费精力,而且一天半天也分不出胜负来的。
张文季立即感到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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