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婉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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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让另外一个灵魂占据了躯体，否则怎么能前后差别那么大呢？闺女虽然最近变化也有些大，但她本质的东西还在，很多小习惯依旧保留着。顾妈妈可以肯定她是自己的女儿。可何军呢？以前的他虽然聪明早慧，但仍有些孩子气，带点好胜心，现在的他却完全看不透，好似除了乖乖之外，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顾妈妈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或许有些东西她要改改了。

　　　　顾妈妈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有利的决定。但她却经常在顾爸爸面前装傻充愣，把难题交给顾爸爸去解决，给他一家之主的威望。在顾爸爸眼中，顾妈妈笨笨的，傻傻的，善良的，总是被人欺骗。因此，每次顾妈妈遇到婆家丢来的各种难题时，顾爸爸总会习惯性地认为顾妈妈是被欺负的一方，然后顾爸爸会很自然地想着帮她扛。小事情上，顾妈妈从不计较，但是原则问题绝对是紧抓不放。有一次，顾爸爸通宵打牌未归家，顾妈妈关起门来恨恨地训了顾爸爸一场，之后顾爸爸再也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了。

　　　　用顾妈妈的话讲，顾爸爸就是个二百五，太久没教育了，皮都会松的。曾经有个算命的老先生，给顾爸爸批了几个字——“为人不求甚解”。挺云里雾里的，不过顾婉婷却认为那个穷算命批的字倒是挺中肯的，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顾爸爸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还是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生活对于顾爸爸而言只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肤浅却又不苍白的释义，还有就是对顾妈妈的言听计从，并且，从来都是心安理得地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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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赶圩（二）（）　
见顾妈妈他们走远了，顾婉婷摇着何军的手，很谄媚地看着他，撒娇道：“何军，我们回去吧，人家真的走不动了。”

　　　　她的声音甜甜糯糯的，都快把人心给萌化了，甜糯软萌又带着清脆。

　　　　何军面上不显，心中却是笑逐颜开，极为受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眼里有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小声对顾婉婷说道：“阿婉，乖，别装了，装的一点也不像。他们人都走远了，也没人看你那拙劣的表演。”

　　　　顾婉婷也不装了，转眼由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变得像个大姐大似的，樱唇勾起，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何军，拽拽地说道：“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带我回去？”

　　　　虽然她完全可以自己一个走回去，而且顾爸爸顾妈妈也肯定不会打她骂她，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妈妈绝对是整日整夜，没完没了，没头没尾地唠叨个不停，好比老和尚念经，嗡嗡之声绵绵不绝，挥之不去。那时的顾妈妈真的像个鬼一样，无论她逃到哪里，哪怕是蹲茅坑，总是能在她停下脚步喘气的那一刻，悠闲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就好像她的影子似的，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那情形光是想一想，就足够让她心惊肉跳的了。顾婉婷倒宁愿顾妈妈骂她一顿，或者揍她一顿，可是她从来没有。以至于多年后的今日，顾婉婷仍忍不住唏嘘感叹。所以，对于一个人回家这件事，顾婉婷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行动上却彻底不敢执行。

　　　　顾婉婷的话音刚落，何军嘴角的微笑就又加深了一分。眯了眯迷人的眼睛，痞痞地笑道：“唔，其实呢，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如果……”何军有意停顿了一下，看到顾婉婷紧张、期盼的眼神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叫我一声‘情哥哥’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语调轻佻。

　　　　顾婉婷毫不客气的瞪了何军一眼，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脚就可以把你踢到外婆家去？”

　　　　何军笑而不语，小手轻轻地抚摸顾婉婷粉嫩嫩的脸蛋儿，享受着手里的那一份丝滑的触感，嘴角依然勾着淡笑。

　　　　顾婉婷眯了眯眼，直接用力拍开何军的手。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何军，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老虎不发威，这小子还真当她是病猫。

　　　　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她，本来不愿意与蛇精病一般见识的顾婉婷终于忍不可忍。

　　　　顾婉婷猛然改变之前的态度，缓缓抬手，伸出食指，稳稳地定格在何军的鼻尖处。

　　　　很好，小野猫终于露出爪子了。何军微微一勾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着何军耀眼而绝美的笑容，顾婉婷牙根恨得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脸上。怒声喝道：“臭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有，我是你姐，我不管你抱着什么心思，怀着什么目的，请离我远点。”

　　　　听到她的话，何军一下子愣住了，虽然早就想过可能是这种结果，可是亲耳听她说出来，心还是有一种被生生撕裂的痛，就像是有人在拿着钝刀割他的肉一般，那样的疼让人无法呼吸，却注定得不到救赎。

　　　　“为什么？”

　　　　何军的声音像是被冰封过一般，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逼人的凉气。此时，那张薄唇紧紧的抿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看着他瞬间苍白如纸的脸色，突然间，顾婉婷有那么一点不忍心。

　　　　那样的绝望，就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对不起，我只想平淡地过完这一生。”顾婉婷喃喃的说道，看向远处的眸子有着一丝迷离茫然的神色。

　　　　她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不想做任何改变。她仅有的激情在上一世就挥霍完了。

　　　　听到这句话，何军缓缓地闭上双眼，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他的阿婉，是积极的，活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波无澜。

　　　　小时候的阿婉调皮捣蛋爱惹事，爬树、掏鸟蛋，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后来或许是学业加重，再加上顾妈妈的管教，阿婉变成了一个书呆子。一个人的性格养成，与成长经历息息相关。

　　　　看着这样的何军，顾婉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悉数吞进了肚里。

　　　　片刻过后，何军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连那一丝伤痛都隐匿的很好，好像刚才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他远比她想象中要来的高深莫测。

　　　　何军摸了摸顾婉婷的头，宠溺地问道：“想吃鸟蛋吗？”

　　　　“啊？”顾婉婷彻底愣住了，由于太过惊讶，竟直接发出了惊叹声，脸上也是诧异十足的表情，透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他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何军见顾婉婷如此惊讶，一副傻愣愣的模样，眼底浮过一丝笑意，满脸宠溺而温柔地说道：“想吃吗？”

　　　　顾婉婷轻轻地挑了挑眉，细细想了一下，才道：“我更想吃烤鱼。”

　　　　何军一听她这话，顿时心头畅快了不少。

　　　　“好，中午我们吃烤鱼。”何军立即拍板定下，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心头更是舒畅万分。

　　　　定是前世所遭受的罪，才导致阿婉现在性格扭曲。她一直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他要做的，就是让阿婉在他面前可以酣畅地笑，嚎啕地哭，肆意地生活；可以高兴时一脸烂漫，生气时无理耍泼；可以和他蛮横地争吵，然后等着他来哄……

　　　　他一直都知道阿婉的逞强和脆弱，他会给她一生需要的呵护和安慰。

　　　　所以，阿婉，你逃不掉的。

　　　　何军垂眸，掩饰眼中癫狂的情感。他要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等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感情，习惯了他的束缚，然后再将她慢慢地禁锢蚕食。

　　　　何军越想越坚定，虽然改造阿婉这条路，肯定会异常辛苦，但愈有挑战，他却愈想征服她。

　　　　“阿婉，我们先去赶圩吧。”何军仰着脸蛋朝着顾婉婷微笑，特别的乖巧可爱，那张白皙干净的脸蛋，带着婴儿肥，像一个白嫩嫩的包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宛若最上品的黑珍珠镶嵌在纯洁的雪地上。他的语气中透着宠溺与柔和，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好。”顾婉婷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娃又发哪门子的疯。

069　赶圩（三）（）　
何军牵着顾婉婷的手慢慢在路边走着，路人陆陆续续地越过他们，偶尔有认识的人跟顾婉婷打几声招呼。

　　　　突然，一个青年男子像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蹿。只见他这边瞧瞧那头探探，仿佛在寻找着被察觉出来的什么稀世珍宝。这异常的举动，立即引起了路人的关注。

　　　　与他同路的朋友，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谁知，不问不知道问了才好笑。

　　　　原来，这小子栽在一泡尿上。

　　　　瞧那小子找不着方便的地方，还火烧火燎地学着民间神棍直跳脚呢！

　　　　顾婉婷见了，捂着嘴哈哈大笑。这楞青头绝对是城里人，第一次下乡玩。

　　　　这儿可不是什么城市的街道，而是平日里路人稀少的泥巴路。厕所嘛，有！到处都是，不但纯天然而且是绿色的——绝对没污染。不巧的是，今天适逢赶圩，路上人群络绎不绝。

　　　　那青年可不敢不怕羞地往路边撒。要是不撒，这“公急不如私急”的行事可比不得水龙头，忍得住么？

　　　　他的朋友笑够了之后，才好心告知他可以躲进路边的小树丛。

　　　　“乖，别看。”何军黑着脸蒙住顾婉婷的双眼，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不要脸。

　　　　青年听后，立即爬进小树丛，躲到树后，像只探头的火烈鸟，边警觉着四周的动静边迫不及待地发泄起暴涨的“水龙头”。

　　　　青年慌慌忙忙地完事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便不好意思地跑远了。

　　　　这个小插曲，顾婉婷只觉得好笑。但何军却想得更远，这男子到时提醒了他，圩市人多如毛，如厕还不得排长龙阵。他倒是没关系，可阿婉绝对无法接受。排队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地方脏兮兮的，到时阿婉不得跳脚。嗯，凡是居安思危，为了避免阿婉被尿憋死，他们还是先在这天然的露天“厕所”里勉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又走了大约五分钟，何军见路边的树木比较茂盛，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顾婉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却又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顾婉婷看着何军这幅别扭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嗯。”何军小声地说道，这可是关乎着女孩子的羞耻心，他还是委婉点好，于是文雅地说道，“我想如厕。”

　　　　“不就是尿尿吗？你是男孩子，有啥不好意思的。”顾婉婷大大咧咧地说道，没有丝毫的尴尬。

　　　　何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个死女人，亏他刚才还顾忌她会觉得难为情，特意说的很轻。可这个死女人却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害羞。哼，人有三急，她早上喝了这么多面汤，他倒要看看待会儿她怎么办。

　　　　何军直接走到路边，利索地解开裤子。他现在才六岁，根本不用在意他人的想法，对着草丛就尿了，晶莹的尿液如一道水龙般喷洒而出，水龙出体的一瞬间，何军舒服地闭上了眼。

　　　　“你，你臭不要脸。”顾婉婷羞红了脸，啐声骂道。

　　　　何军酣畅淋漓地解决完生理需要，笑嘻嘻地对顾婉婷说道：“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要不要试试？”

　　　　“你流氓！”顾婉婷又怒又窘地大声斥道，似乎还咬着牙。

　　　　何军微微勾起唇角，很大方地不与顾婉婷争辩。

　　　　二十分钟后，顾婉婷不耐地抱怨道：“怎么还没到啊？”

　　　　“还早呢，以我们现在的步行速度，至少还要十五分钟。”何军看着顾婉婷不停地收腹，夹/紧大腿，嘴角邪邪一笑，故意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没事。”顾婉婷的小脸憋得通红，吱吱唔唔地回道。

　　　　她这哪里是病了。是……被尿憋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不遭报应了。

　　　　她极力地低着头，不让何军看到她的小脸，否则何军知道后绝对会笑话她的。

　　　　可是她的小肚子鼓鼓涨涨的，已经快要憋不住了。本来以为忍一忍可以过去。可是越忍越难受。身体每动一下就感觉随时就要喷出来一样。顾婉婷快羞死了，可是又不能不解决。

　　　　“我要撒尿。”顾婉婷闭上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撒尿”这样鄙秽的字眼也随口而出。

　　　　说完后，顾婉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何军知道顾婉婷脸皮薄，强忍着笑，不敢笑出声，整个肩膀抖得厉害。

　　　　“笑什么笑？你尿急了不撒啊。”顾婉婷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何军怕顾婉婷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拉着顾婉婷的手往树丛中走去。走到一块大石头边上，才说道：“好了，就在这里尿吧。放心，我不会偷看的，我在边上等你。”

　　　　“快走啊，你。我快憋不住了。”顾婉婷焦急地跺跺脚，下面胀的厉害，随时有可能尿出来。

　　　　何军看到顾婉婷果真两条腿死死的夹紧着，屁股扭来扭去，看着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别样的小情调，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你……”顾婉婷急得都要快哭出来了。

　　　　“别哭，别哭，我立刻走，还不行。”何军忍着笑意，转过身，向不远处走去。

　　　　顾婉婷窸窸窣窣地解开了裤子，一阵“扑簌簌”的水流声响起。

　　　　顾婉婷的廉耻心几乎被击溃殆尽。

　　　　然而又控制不住，量又多，水流又冲。憋得一肚内伤。

　　　　这是何军懂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晰地听见一个女人尿尿。

　　　　曾经在一本生理书上看过，女人尿尿是有声音的，这种声音不是尿液撞击在地上所产生的声音，而是从她的尿道口出来的声音。若是以前，何军可能会纳闷地想，女人真是奇怪，尿尿还有声音。但看了那本书后，何军了解到了原因。女人尿尿有没有声音是其次，重点是每个女人尿尿的声音大小都不大相同，有的女人尿尿的声音很大，像放小鞭炮一样，有的女人尿尿的声音则不是很大，普遍规律是，随着女人年岁的增长，尿尿的声音会增大，尤其是中年妇女，声音是最大的，处在女性一生中的巅峰状态。尿尿的声音大小与否，跟女人阴/唇的大小有直接关系。

　　　　何军听着顾婉婷尿尿的声音，并不大，可能因为憋得太久的缘故，有些急促。

　　　　听着这种特殊的声音，何军的心里也自然有了反应。可惜这小身板不给力啊！何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顾婉婷才彻底解决了这次非常难堪的生理问题。

　　　　见顾婉婷红着脸，低着头，尴尬地走过来，何军再也忍不住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肩膀抖得很厉害，抖得连周围的阳光都荡起光晕，七彩斑斓……

　　　　顾婉婷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何军，一字一顿说道：“何军，你再笑一下试试？”

　　　　“好，好，我不笑了。”知道顾婉婷真的怒了，何军也不再取笑她，牵着她的手继续向t镇走去。

070　赶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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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依山傍水的t镇，只见街道两侧抢眼的位置被早到的农民占据。后来者，只好像游民似地扛着货物晃来晃去，挑着担儿碰来撞去。

　　　　圩市上，汇聚着t镇附近十里八乡的人群和物品。圩场里最撩人的还是那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