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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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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之字洞 (上)

君锦两颊烧得红扑扑的,呆望着眼前这男人,像是看了一辈子那么久……

等了好久,罗瞻终于启口,“他说你忘了以前的事?”声音低沉,神情冷漠——

“……”嘴微张,无话可说,她被他的冷漠伤到了。

屋子里寂静的几乎能听到外面的落雪声。

他没有发怒,甚至没有生气,无论之前抱着什么样的幻想,此刻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因为他已经放下了,彻底的。

罗瞻弯身坐到床前的软凳上,似乎刻意与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君锦低下长长的眼睫,手指抵在唇上,轻咳两下,心里想着,该不该告诉他儿子的事呢?她也是前几天才听曾辉说了她的恶作剧——刻意营造出她已不在人世的假象;不知那恶作剧有没有气到他。

应该告诉他孩子的事吧?他是孩子的父亲,至少有知情权。

不给他们任何谈话的时间,山下响起了一串长长的号角声,两人都不禁望向门外——

君锦叫住门外一名疾走的小厮。

“胡人的马队到山后了,大当家下山迎战呢!”小厮回报完,寻他的武器去了——鹿山全民皆兵,男女老幼都可以上战场。

作为鹿山的一份子,君锦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即便上不了战场,也是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种情况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不会慌不择路。

欲起身之际,嘉盛正好冲进来,先冲君锦点头致意,然后对罗瞻道:“胡人有支马队绕路过来,我们要不要帮忙?”

罗瞻起身,沉吟半下,“你先下山,去接云雨和林铃,顺便通知南山的兄弟过来助阵。”不管对立与否,外族入侵是首要解决的。

“好,我这就去。”嘉盛撩袍子,出门。

罗瞻回过身,见君锦正将一把匕首藏于靴内,“你想干什么?”

君锦没看他的眼睛,只回了三个字,“去帮忙。”她做不了别的,但包扎伤口这些还是做得来的,回身从炕头的箱子里抱出一捆裁成条的白布。

他阻止不了她,只道:“先把药喝了。”

君锦也不胡搅蛮缠,端起床头柜上的药,一饮而尽,刚喝完,就见曾筱跑进来,“姐姐,我的匕首是不是在你这儿?”

“应该还在抽屉里,你自己找。”说罢,已抱着绷带出门,并不理会尚在屋里的罗瞻,他……现在有他要关心的人,而她要保护她的家园。

东胡的骑兵一向横冲直撞,暴戾且残忍,这几年,鹿山的商贾渐渐增多,更增加了他们劫掠的勇气,往往是不顾后果地杀过来,劫财杀人后再迅速离开。

鹿山的百姓早已习惯了这种闪电式的侵袭,应对也显得不很慌乱。

在听到号角声时,山下各镇的百姓们早已开始动手藏匿家私,而山上则有条不紊地分兵应对。

曾赛兰身先士卒,领千余子弟山后迎战,曾辉做后方调配,不能上战场的老弱病残则抬运箭石滚木,做防御准备。

“烧得跟猴屁股似的,你还出来?”曾辉见君锦来回帮忙,不禁泄气,这女人力气小的连蚊子都不如,而且还在发烧,出来添什么乱啊!

“全山的人都忙着御敌,我哪里还坐得住,但凡能帮上一点忙也是好的。”

叹气,顺便看一眼她身后的罗某人,这男人怎么回事?也不拦着她!不过没她思考的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罗瞻顺手自一名兵丁手里劫过马缰,弯身从刀枪堆里捡了一杆长枪,翻身上马。

“他是打算帮忙,还是拆台?”曾辉望着绝尘而去的罗瞻喃喃自语。

入侵的来敌并不多,三四百人,借着地势的便利,三四个时辰也就解决了,大家正兴叹虚惊一场时,又来事了——

小定睿呢?小丫头说他在睡觉,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这下可把君锦吓到了——

“快去找!”曾辉的口气显得急切,真是祸不单行。

众人正忙着找孩子,曾塞兰也已经领着千余子弟凯旋而归,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空档,她已经和罗瞻熟络,英雄惜英雄嘛,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她喜欢!

曾辉正不知该如何跟罗瞻交代小定睿的事,倏然见小定睿就坐在他的马上……

“阿爹——”小家伙摇着双手跟她打招呼,显得相当兴奋——他终于可以骑马了!

这声阿爹叫得马背上的罗瞻一脸灰黑!

刚才在山下,乍见到溜进队伍里的小定睿时,罗瞻惊讶地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当然认得那是他儿子,虽然有些变化,但改不了他是小定睿的事实,惊讶之后,接着便是一个接一个的愤怒,愤怒一:小东西胆敢私自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所以抱过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打他的屁股,恨铁不成钢地打。愤怒二:近四年来的疯狂寻找,却原来是那女人带走了儿子,这一切不会都是她给他设的局吧?这些年他在痛苦中挣扎时,她是不是还在偷笑他的愚蠢?一想到这些,火气就蹿得四肢百骸!很久没这么生气了,那女人果然有本事,这世上能把他气得青面獠牙却又没辙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在人群中搜索着妻子的身影,想看她还有何面目见他!找了一圈却没见到——她不会吓跑了吧?

“大哥……”嘉盛与云雨、林铃刚到,看见大哥怀里的小定睿时,嘴巴张的能塞进两个鸡蛋,老天!那不是小定睿嘛!原来,原来是让小嫂子带走了!她是怎么带走的?唯独林铃还有些迷惑……

“先到叔叔那儿去。”罗瞻将小定睿交给嘉盛,他要找到那个女人问个清楚!他的种为什么要叫别人阿爹!

“她人呢?”这话是问曾辉的。

曾辉下意识的往阿莹身边挪了一下,这男人生起气来挺迫人的,“刚还在。”那没良心的女人不会躲起来了吧?打算让她一个人来承受?

阿莹回身询问君锦的下落,一个老到嘴唇都看不见的老太太突然拍一下大腿,“哎呀,少主,二娘子说她找小少主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给忘了。

“哪儿?”罗瞻的声音都快沉到井里去了。

老太太吧嗒吧嗒嘴,就是记不起来去了哪儿。

很好,儿子刚找到,当娘的又不见了,今天什么日子?

***

小定睿最爱跟阿莹到山里猎兔,所以君锦自是去了他常去的地方,可惜找到快虚脱了,也不见人影,这臭小子到底去哪儿了?找到他一定揍到他下不了床为之!

倚在树干上,伸手摸摸额头,烧是退了,可浑身没力气,四下张望一番,万籁无声,只有簌簌的大雪,叹口气,再用力喊一声,却只惊飞了几只山雀。

手撑着树干,一颗颗数着前行,不数,她怕自己坚持不下来,待数到三十五时,南边似乎有了点动静,不禁喜上眉梢,力气也跟着蹿了满身,提了衣角就往南奔,说是奔,其实也就是走得快了一点,没小腿的雪哪里还容得她跑,“睿儿!”

缓缓走近,然后缓缓顿住,再然后开始迟疑……不对,那东西比睿儿大多了!

糟了,会不会是胡人?或者黑熊?想到这儿,腿自动自觉地往回退,然后就是拼了命往回跑。

呼哧呼哧——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当身后的踩雪声越来越近时,她开始有点慌不择路……

在一处高坡上,她终于被那东西“逮到”了!伸手打算摸靴子里的匕首,手却被那“东西”攥住,紧接着耳侧传来一个声音,“你想跑到哪儿去?!”

愣住了,怎么是他……

也许是惊吓过度,腿一软,差点摔倒,幸亏他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呼吸不稳。

他松开她的双肩,打算把背上的斗篷解下来搭在她的头顶,她仍在病中,居然还敢到处乱跑。

可在她的眼里,以为他是在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未免占他的便宜,她往后挪半步。

就那么半步也可以决定人的生与死。

这鹿山崎岖不平,沟壑众多,夏秋之际看得分明,大雪覆盖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个踩空,两人一同滚到山坡下——

砰——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是掉进了哪里,只等她缓过神来,已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身下垫着一个厚厚的肉垫……

她没事,他却没声了?

慌忙地伸手摸索他的鼻息,却摸到了他的唇,手指还被他轻轻咬了一下,这……算是没事吧?

缓缓爬起身,摸出身上的火折,擦亮——

很小的岩洞,也就十几尺的大小,到是挺深,仰头看,只能看见碗口大小的一方亮光,岩壁上横七竖八的爬满了树根,而他,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着,占据了小半个岩洞,闭着双眸,像是摔得不轻,“没事吧?”轻轻推他的手臂,待他睁开眼时,悄悄缩回手。

“如果你希望我说没事,那就没事。”

“……”他在跟她饶舌么?低头从腰侧的囊袋里取了跟竹筒,里面盛着桐油,是用来擦在箭杆上做火翎箭的,现在到在这儿派上了用场,转头看看四周的岩壁,从靴筒里拔出匕首,割下一些树根,擦上桐油,做成火堆。

待火堆燃起,再回到他身边,抬起他的手臂,检视上面的伤口——

她变了,不在娇弱到需要人照顾,甚至开始照顾别人了,是那家伙让她改变得?

经历了几次战乱后,她早已能正视鲜血与伤口。

他的左臂上有一条颇深的刮伤,“你身上带酒了吗?”鹿山百姓常在身上带酒,这儿天冷,带在身上可以防身、取暖。

罗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等了好半天才回答她:“没带。”

那就只能先简单包扎一下了,撕下长袍的衬里,紧紧扎住他的伤口。

“他对你很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姓曾的小子对她相当照顾,更别说为她建楼,为她请什么大厨了,这些都是他曾未做过的。

顿一下,明白他在说谁,“她是个好人,我一直都很感激她。”是那个女人让她有了重生的机会,每一天都过得这么充实,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吧,失去了,也得到了。

“所以你委身与他?”他想知道她是为了感恩,还是因为对那混蛋有了感情。

看他一眼,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不好多说,毕竟那是曾辉的私隐,“他更像一位兄长。”

兄长?在心底冷哼,兄长会让自己的妹妹当小老婆?

☆、三十六  之字洞 (下)

仔细观察会发现这岩洞根本不是直通往上,而是以“之”字状弯曲的,没有外力相助,根本出不去,何况罗瞻背上的旧伤因为这一摔,疼得根本直不起腰,这该怎么办……

“很疼?”看着他满头大汗,君锦焦急却又不知该怎么给他止疼。

罗瞻伸手摸摸自己的背,结果摸出一手的血,吓得君锦不敢作声——原来他摔得这么严重!

阻止了她的探视,“先扶我起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撑起来,此时的他也疼得满头虚汗,他的左手圈在她肩上,整个人有一半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慢慢松开她,打算拉伸一下腰背。可失去了她的支撑,他疼得呼吸急促,差点踉跄着倒下,好在有她拼命地搀扶,才没再摔跤。

他的下巴就搭在她窄窄的肩上,一阵馨香自她的脖颈处慢慢散进他的鼻腔,似乎能缓解后背的疼痛,失笑,在她的耳侧低语:“有个止疼的法子。”

“什么?”她毫无防备地侧脸看他。

两人近到鼻息相闻,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胶着她的视线,篝火忽而一闪——

她的眼前一花,他的唇已贴到了她的唇上,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几乎能吸走彼此的灵魂。

不管之前想如何惩戒她,此刻似乎都已变得不再重要,在这个与世隔绝,只有他们两人的小世界里,他只想这么做,这么做甚至能让他忘记疼痛。

君锦下意识的想反抗些什么,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她也想他呢,即使是她先选择离开。

一记长吻后,彼此都喘息不定,抬起眼——

他们必须做些什么!

倏得,他的手急切地离开她的腰,开始迫不及待地扯她的腰带,连带中衣一起,将她的衣袍褪至腰下,再环过一只手,搅开她的兜衣带——

成熟且丰盈的曲线跳脱出来,在火光下瑟瑟发抖,她不再是那个青涩带娇的女孩了,早已成了水蜜桃般丰盈饱满的女人,这美好的画面让他的呼吸有些打结,不顾她同意与否,狠狠扯下她身上所有的束缚。

思念、爱怜、愤怒交杂在一起,形成迫切的欲/望,从再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彻底偿还这些年的离别之痛。

也许只有急切的交/合才能释放他的复杂情绪,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可以忘记所有事,只做一对男女。

急切地拖起她的腰,让她光滑的背脊重重地抵到岩壁上——

“嗯……”剧烈的撞击差点将她弄昏,双手毫无支撑,只能环在他颈上,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背脊,感觉自己像株暴风雪中的幼树,被狂风肆意摇晃。

一撮细雪自洞口纷纷扬下,落在两人热烫的皮肤上,化成点点水珠,与汗水混成一体,沿着两人的肌理一道道滑下——

她从未如此吟出声过,也许是胸中压抑了太多的东西,她再也盛不下了,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动作,一一释放出来。

在水迹一阵狂乱的弯曲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唇片覆在她的唇上,慢慢啃咬,“想我么?”声音哑得几乎快听不见。

他不能奢求太多,毕竟他带给她那么多痛苦,如果她有一点想他,哪怕只有他想她的十分之一,他也满足了。

“想,好想。”咬着他的唇,她该恨他的,却又无可救药的想他。

眼泪滑落嘴角,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又咸又涩……

唇角微微上翘,他笑得满足,缓缓退开她的唇,一手拖着她的背,一手拖着她的腿,缓缓地坐进凌乱的衣服里,并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腾出一只手擦她的眼泪。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她略带胆怯地看他一眼,“睿儿是我带走的。”

他低头狠狠咬一下她的肩头,“我知道,是我从山下把他带上来的。”没说自己揍儿子的事。

原来那小子已经回去了,君锦松下一口气,忽又想起他的背,“还疼么?”

他笑得有点贼,“要等一会儿才能再疼,没那么快。”

明白他的意思,捶一下他的肩膀,“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人救?”

“放心,不会让你闲着。”

破涕为笑,“让我看看你的背。”

他的背上氤氲着一大片血渍,旧伤口崩裂,整个背看上去狰狞的有点可怕,她只能先用绷带细细给他绑好,再让他穿上衣服。

“别乱动,再裂开可怎么办?”阻止了欲解她衣袍的手,让他侧躺下,头枕在她的腿上,手指抚触着他的肩臂,希望能减缓他一些疼痛。

她的抚摸令他昏昏欲睡,多久了?自她离开后,再没有过这么恬然的舒适,“背那首长诗来听听。”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君锦忍不住轻笑,“都三四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他并不是喜欢那首诗才让她背诵,而是需要诗句来催眠,以前每次背到这首诗,他都能很快睡着,不过现在让他睡一会儿也好,“嫦月度遇山中鹤,漆墨绘描鹿中原……”

背不到一半,他睡着了,还跟以前一样……

***

能找到他们全因为一只狗——罗定睿的小猎犬,是它嗅到了他们的所在。

嘉盛往洞里喊话时,某人正在妻子的胸脯上啃咬,好在这洞不易进,才免了他们在众人面前丢丑。

回去后,君锦没敢让曾筱给她擦药,怕她看见自己身上某些奇怪的痕迹。

罗瞻的伤则必须要处理,不过鉴于只有大夫和嘉盛在场,他到也没觉得丢丑,肩背上那几道像被猫爪抓出来的伤痕,在众多的伤口中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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