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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向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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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女儿》中译本出版后不久,许多杂志、报刊都开始刊登读者评论,有极力称誉奉为经典的,也有不屑一顾斥为垃圾的。对这种现象墨北早有心理准备,出版社转寄过来的读者信件他连一封都没拆,全都交给了父母处理——孙丽华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读者来信,她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一边看信,她一边还要跟丈夫分享:“这姑娘有意思,还把自己照片给寄过来了,这是想跟咱小北谈个恋爱?哈哈哈,她要是知道小北是个小孩,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
因为曾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文化荒芜,所以当文学、艺术开始复苏后,很多读者对阅读的需求和虔诚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作家、诗人、翻译家得到无比的崇敬,不少年轻女性希望与这样身份的人交往,天真地以为献身于他们就是献身于伟大的缪斯。在这样的事件中,固然有神仙眷侣一样的雅事,可也有不少始乱终弃的悲剧。
而且这时代的人还比较单纯,爱交笔友,给陌生人写信会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工作地点、个人年龄、婚否、与周围人的关系远近等等都坦白个一清二楚,如果是个有心犯罪的,都不用花时间去收集资料。
“这还有个给小北写诗的。‘遥远而无望的期待,是束缚在我脖颈上的枷锁,有生之年,不可卸下。我的一生,是拴在桥墩下的舢板,随着水波荡漾;我的未来,是河底摇曳的水草,妄想纠缠流浪水手的脚踝。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我想高歌、嘶吼、泣血,涂满浮萍,让它飘到你面前,献上我岩浆一样滚烫的心!’哟嗬,还岩浆一样滚烫的心,谁碰一下不得烫死啊。向阳,你觉得这诗写得咋样?”孙丽华抖着纸页问。
墨向阳也在闷头拆信,时不时地被逗得笑,“啊?哦,挺好的,挺有文采。”
孙丽华撇嘴:“我觉得一般,没咱小北写得好。啧,我还以为是给小北写的呢,原来是想让小北帮他推荐表。”
墨向阳纳闷:“小北写诗了?”
孙丽华被提醒了:“对,应该让小北写写诗歌,全面展嘛。”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墨北。
墨向阳赶紧拦住她:“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创作上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你又不懂这个。”
孙丽华嗔道:“不懂就不能说啦?墨向阳同志,你这种思想可不对啊,我们要鼓励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要……要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和意见嘛。”
墨向阳说:“对,那孙丽华同志是否愿意听我提几条意见?”
孙丽华笑吟吟地坐下来:“说吧。”
墨向阳清了清嗓子,说:“第一,这信啊放着跑不了,咱能不能别老想着一口气全看完?都耽误给孩子做饭了。”
孙丽华想了想,一挥手:“行,接受墨向阳同志的意见。”
“第二,写作这事跟做手术不一样,不是说有个主刀的,还得有麻醉师、护士,好几个人才能完成一台手术。对不对?”
孙丽华迷惑:“什么对不对啊?”
墨向阳耐心地说:“就是说,小北想写什么,你别去干涉他。你要是干涉多了,影响他创作。”
孙丽华还是迷惑不解:“我没干涉啊。我不就是想让他写写诗歌吗?这也不行?”
墨向阳说:“你不是挺喜欢冰心的吗?你说,如果冰心在写作的时候,有人跟她说,你别光写《小桔灯》啊《寄小读者》啊,你也写写《骆驼祥子》、写写《二马》。你说那得成什么样啊?”
孙丽华认真地想了半天:“还真是想不出来。不过,我觉得非要写的话,她也不见得就比老舍写得差呀。”
墨向阳:“……不是说谁写得好,谁写得不好。作家的写作风格不同,有的作家擅长写历史题材的,有的作家擅长写农村题材的,还有的光是写诗歌不写小说,还有的光写散文。这个叫创作自由。”
孙丽华:“行了,不就是不让我管小北嘛。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第三呢?”
墨向阳:“……第三,第三……”
孙丽华:“说啊。”
墨向阳:“第三——媳妇儿你得注意休息,这石膏才拆几天啊,别老低头看信,抬头抬头。”说着讨好地去给孙丽华揉肩膀,被孙丽华横了一眼。
在孙丽华的坚持下,庆祝墨北当“作家”的家宴还是举行了,并且还请了卫屿轩和夏丞玉来,夏多这个小尾巴当然也没落下。
大家的确都很吃惊,可也是真的为墨北而感到喜悦。夏丞玉表示,如果墨北还想翻译什么作品,她可以帮忙找资料。卫屿轩也说等墨北再出书,他可以帮着找些有名望的作家写序言推荐。
墨北很高兴,因为从这话可以知道,卫屿轩在杂志社做得不错,人脉有了扩展,而且也找到了自信。
孙丽华也很高兴,她放下成见请卫屿轩来吃饭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嘛。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的前途!
酒过三巡,孙丽华笑道:“我想让小北去学钢琴,夏老师,您认不认识教钢琴的老师啊?”
墨北惊讶:“妈,我没说要学钢琴。”
孙丽华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夏老师?”
夏丞玉看看墨北,再看看孙丽华,笑道:“还真不认识,要不,我回去打听打听。”
孙丽华说:“好,好。”
夏丞玉温和地说:“不过小孩子学知识学技能,最关键的还是要他们自己有兴趣,不然坚持不下来的。”
孙丽华说:“我听说你家多多还会弹古琴?”
夏多一脸乖巧地说:“阿姨,我五岁就开始练琴了,可苦了,手指都被琴弦给划伤好多回。您看,都长茧子了。我外公可严厉了呢,让我每天练三个小时!阿姨您想啊,那时候我多小啊,一动不动地在琴边坐上三个小时都困难,还得弹琴!别的小朋友在外面玩的时候,我只能在家练琴、背琴谱,还得背古文、诗词什么的,外公说这样才能培养出跟古琴心息相通的感觉。我是没觉得这有什么效果,就知道总挨揍了。真的,练琴太苦了!”
孙丽华说:“多多真厉害。小北,你得好好向小哥哥学习,知不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夏多怔了怔,他是想表示练琴太辛苦,让孙丽华心软,好放弃让墨北学钢琴的念头,可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墨北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墨向阳简直不敢去看儿子的脸色了,打岔说:“以后再说这个吧,真要让小北学钢琴的话,不还得买琴让他练嘛。钢琴那么贵,现在咱家也买不起。”
孙丽华说:“也是啊,钢琴是挺贵的。不过,为了孩子嘛。”
墨北盯着自己的碗,低声说:“妈,我不想学钢琴,也没时间学。”
孙丽华不满地说:“鲁迅都说了,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什么没时间,都是借口。”
谁都看出来墨北满心不情愿,可孙丽华作为一个母亲,有权利选择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卫屿轩、夏丞玉到底是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孙家的人又太习惯于在孙丽华的强势面前退让。
龚小柏给孙丽萍使了个眼色,孙丽萍会意,给墨北挟菜,“小北,吃啊。大姐,我看你就别非逼着小北学这个学那个了,小北才几岁啊。我听姐夫说你前两天还给小北找了个教书法的老师?你也不怕把孩子给累坏了。”
孙丽华不以为然:“把时间安排好,那能有多累。他又不去学校,时间多的是。”
墨北耐着性子说:“可是我写东西要花很多时间思考,再学钢琴的话,我就没时间写作了。”
孙丽华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看大家,似乎是想向众人求证。“这脑子里想事儿,跟手上做事儿,没冲突吧?”
孙五岳噗哧一声笑了:“你以为小北是郭靖啊,还能两手左右互搏,同时干两件事?”
夏多大声说:“我写八百字的作文都要想好长时间呢,小北写那么多字的小说,肯定要花更长的时间啦。”
夏丞玉也说:“写作是很需要专注力的,学钢琴也需要专注力,不全神贯注地投入,就不会有效果。墨北妈妈,这点你真的要好好考虑,孩子能在一方面做到优秀就不错了,不一定非得让孩子展成全才。况且童年的时光这么宝贵,不能让孩子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变成了个小老头儿呀。”
孙丽华安静了一会儿,笑了笑:“唉,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听你们的。来,夏老师,我敬你一杯。”
墨北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碰撞的酒杯,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font co1or=#dnete…: 25px; border…bottoed 2px red 公告:周三入v。当天更新三章。请诸位继续支持哦~感谢!!!
32争吵(倒v)()
电视机打开着;声音却被拧得很小,以免影响到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墨洁。墨向阳扔垃圾回来,见孙丽华正低着头熨衣服,忙说:“我来吧。”从那次车祸之后,他就格外注意保护妻子的颈椎。
孙丽华对他笑了笑;说:“没几件衣服。”
墨向阳半哄半抢地把熨斗拿过来;说:“我来我来。”
孙丽华让开位置;坐到沙上去;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说:“向阳;你说那个夏老师,是不是……嗯?”
墨向阳莫名其妙:“什么?”
孙丽华说:“你听她话里话外那个意思,特别不希望我叫小北学钢琴学书法;照她的话,最好就是什么都别让小北学。哎,你说她是不是担心小北学了别的,就没时间上她那儿学英语了,她就少了份收入啊?”
墨向阳说:“不能吧。”
孙丽华说:“其实我看小北现在的水平,真就不用再跟她学了。咱小北都能自己翻译书了,夏老师可都没翻译过呢。”
墨向阳笑着说:“人家翻没翻译过,又没跟咱们说,你哪儿知道。”
孙丽华说:“没说就是没有。真的,等学完这个月,就别让小北去了。省份学费还能学点儿别的呢。”
墨向阳犹豫地看看她:“这不好吧?”
孙丽华说:“学生都有毕业的那天,说到哪儿咱都有理。咱又没欠她学费,年啊节的还送礼。”
墨向阳说:“等我问问小北再说。”
孙丽华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现在买架钢琴得多少钱?”
墨向阳说:“一般的也得好几千块吧,再好的上万。”
孙丽华说:“用小北的稿费也够了。也不用买太好的,等学成了再换也行,客厅放得下。让小洁也跟着学学,女孩子得有点艺术细胞。”
墨向阳叹气:“不是说好了不学钢琴了吗?”
孙丽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们都那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跟你们吵一架吗?学学又没坏处,家里又不是真买不起钢琴。”
墨向阳问:“那你到底是想让儿子当作家,还是想让他当钢琴家?”
孙丽华说:“我又不是非得逼着他成个什么什么家,不就是希望他多学点儿,多掌握一门手艺,对他将来找工作也有好处吗?哎墨向阳,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什么你反对什么。”
见孙丽华提高了嗓门,墨向阳忙说:“心平气和,媳妇儿,咱心平气和地说,别激动。”孙丽华只好白了他一眼,闭上嘴。墨向阳笑笑,说:“小北的未来,我当然也操心,可那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现在操心多了有用吗?……哦,有用有用,你别急。我是说小北现在已经很优秀了,你想想,谁家孩子能像咱儿子似的,这么小就出书了。”
孙丽华得意:“那当然。”
墨向阳说:“小北出书之前,咱俩不谁也没教过他,没逼着他学这学那,那是让他凭着兴趣来吗?这顺其自然……”
没等他说完,孙丽华急着抢话:“我就是后悔以前没好好教他,不教他都能出书,要是教了,他得厉害成啥样?”
墨向阳张口结舌。
孙丽华兴致勃勃地说:“王大夫的小姨子不是在文化宫教声乐么,明天我去问问他,他小姨子肯定认识教钢琴的老师。”
墨向阳看着妻子半天没说话,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觉得呼吸不畅。为什么反反复复说了这么多次,却都说不通呢?是自己没有表述清楚?怎么她就是不明白,小北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对别的孩子适用的教育方法在小北这里会引起反弹?
跟她沟通,就像是对着一面墙壁喊话,哪怕你喊到声嘶力竭,墙壁都不会回应——一面墙,它永远成不了山谷。
孙丽华现丈夫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她扭头看了一眼,吃惊地看到一张混合了愤怒、困惑与绝望的脸。“向、向阳?你怎么了?”
墨向阳深吸了口气,冷冰冰地说:“这事听我的,小北不学钢琴。”
孙丽华愣住了,她不明白丈夫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坚持,更不明白丈夫显而易见的怒气是从何而来。
她先是觉得惊慌,随后感到委屈,紧接着怒火充斥了她的胸膛。
她急促地喘息着,拼命克制着自己,她对自己说:别火。别火。孩子们还没睡,他们会听到的。别火。别……
她听到自己尖利得有些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调都在颤抖,这已经说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伤心了,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墨向阳你什么意思!儿子是你一个人的?我不是他亲妈?我能害他吗?多长时间了,我就想问问你,孩子的成绩你不管,他做什么你不管,他不上学你也不管,那不是个小猫小狗,你给口吃的就行了。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他得、他得上学,交朋友,他将来得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不能跟别人不一样啊!现在你惯着他,将来他长大了,到社会上去谁会惯着他?到时候他吃了亏怎么办?他小孩子想不了这么远,我们当父母的得替他想啊。哪个孩子没点小脾气,可也得分个是非好歹吧,你不约束他,小脾气就一直改不了,以后是要碰壁的!”
熨斗下的衣服散出焦味儿,墨向阳气恼地把熨斗放在架子上,将烫焦了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都冷静冷静再说吧。”
他大步走到门口,穿上棉鞋,棉袄往身上一披,连扣子都没系就走了出去。
墨北贴着卧室的门坐在地上,地面很凉。刚刚父母的交谈他听得清清楚楚,随着嘭的一声关门的声响,墨北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姐姐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接着是墨洁迟疑胆怯的声音:“妈……你哭了?”
孙丽华带着鼻音呵斥她:“没你的事儿,写作业去。”
墨洁仓惶的脚步声退回卧室,啪嗒一下关上了门。
这一晚,墨向阳回来得很晚,孙丽华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着无声的电视等着他。等墨向阳回来后,两个人都已疲倦得没有争吵的力气,沉默地洗漱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现墨北没有出来吃早饭,墨洁去叫他,这才现墨北在地上坐了一夜,烧烧得人都有点糊涂了。
“小孩子的死,有种别样的美。”
墨北在稿纸的第一行空两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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