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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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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宇又咬牙道:“定是表哥,枉我信任他,他竟这么对我!我肯定饶不了他!”
方锦如微眯着清淡的眉眼看着面前如同个孩子般张牙舞爪的丈夫,上一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言语,说要杀了江云若,而自己那时一时心软,就编了个善意谎言,说是自己和老爷说的,只怕他去找江云若拼命,会导致两人都受伤。却没想到,就是这一个背黑锅的举动,成了此后悲剧的导火索,从那时开始,丈夫就更加怨恨自己,对自己不闻不问。
这一世,方锦如再不怀这种不讨好的菩萨心肠,再不种这祸根,只淡淡道:“你也无须冤枉好人,这事不是表哥说的。”
“哦,哦。”顾盼宇拖着长腔,抖着手指着方锦如的鼻子,恍然大悟般地道,“是你说的,我怎想到,你这般毒辣!”
方锦如一把攒住顾盼宇的手,拉离了自己的鼻尖,道:“我怎么会说?我方才听娘说了,是昨日表哥把你送回来,又去和亲戚女眷打牌,无意间和她们当笑话提起,被路过窗外去解手的爹听到的,他也不是成心,你怪不得他。”
方锦如的手柔弱无骨,如春风一般温暖,此时攒着顾盼宇,霎时间把他冰冷的手捂得滚烫。
顾盼宇片刻愣神之后,像是过了电一般把手迅速抽了回去,神色掩饰不住的仓皇,只道:“竟是如此。”那眼光,却再不敢看新妇,只觉得心中像是关上了只兔子,在胸腔里蹦个不停。
顾盼宇暗暗骂道,顾盼宇啊顾盼宇,怪不得爹娘成天说你是个白眼狼,怎么这样就把持不住了吗?你这怎么对的起珠玉?不成不成,这新妇竟像是狐狸精变的,要把我魂儿勾了去,我的好玉儿,你要救我!
方锦如淡漠地看了他片刻,那如碧玉般的脸颊上泛着光华,可是此时已经不能在自己的心里泛起任何涟漪,曾经付出了那么多,却一点收获也没有,这一世,前世的情债我要让你统统还来。
这样想着,却觉得余光里白茫茫的一片,侧脸望去,竟是漫天遍野下起了簌簌的白雪。方锦如站起身来,走到那窗子前,望着屋外天地间飘飘忽忽的雪花,想起了前世,也有这么一场雪,那时的自己贪玩好动,在雪中冻得浑身都僵了,只为堆个雪人逗顾盼宇一笑,然而匆匆回家的顾盼宇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满脸的厌恶,仿佛看到了世间的丑恶一般。
身后突然响起了??的脚步声,方锦如抖了一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过头,对披衣的顾盼宇道:“下雪了,你又出不得门,你这是要上哪去?”
顾盼宇嘟着嘴:“我去书房抄书。”说着,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待他出了门,方锦如唤来小翠,要她把架上挂着的皮袄给少爷送去,过了会,小翠回来禀告,少爷已经收下了皮袄。
方锦如又在暖屋中百无聊赖地坐到中午,一双眸子转着,不停歇地想些心事,到了临近午饭,才去了厨房,拿了些吃的,亲自送到书房去。
顾盼宇正凝神写字,闻到饭香自然抬起头来,见到方锦如端着食盘,更是欣喜,自己早已饿了,只是没抄完字没的吃,只能勒紧裤腰带,这见新妇给自己送来,忙不迭地撂下笔,开始大吃特吃。
方锦如温柔道:“慢点,别噎着。”说着,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一旁。
见新妇如此体贴关怀,顾盼宇心中愧疚更胜,但是越是愧疚,越是不好意思和她说话,此时只闷头吃饭,像是旁边站着的不过是个服侍的仆人。
方锦如笑道:“哥哥,妹妹我刚才去了门房,想看看能不能求门房的放你一马,让你出门去,却怎么好说歹说都不行。他说老爷有令,要是你溜走了,唯他是问。”
顾盼宇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烦恼,含着气说道:“憋死我、圈死我罢了!一了百了最好!”
“那倒未必。”方锦如一笑,低头道了一句。那白肤玉笋和绣工精美的手绢摩挲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顾盼宇听了这话,忙充满希望地对方锦如道:“怎么?你有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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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四章 商议
方锦如见了顾盼宇期待的眼神,心中更冷,然表面上笑盈盈地问道:“那叫什么玉的妹妹,会唱戏么?”
“会的,会的,她唱的那西皮二簧时调大鼓,都是好听着呢!”说到这里,方惊觉言语不妥,接下来的话便讪讪地没有说下去。
“那便好办了。”方锦如在一旁端坐了下来,“我这样的身份,是进不了窑子的,你叫她去德香园里唱戏,我同你一起去看戏,保准爹娘能同意咱们出门,这不就能见着她了?”
顾盼宇一喜,抚掌笑道:“太好!”然后又兴奋地握住方锦如的小手,道:“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当真愿意同我去?”
“我既然说出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愿?只是……”方锦如略一犹疑。
顾盼宇急道:“只是什么?我的好妹妹,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方锦如莞尔:“只是爹娘总催着咱们同房,你说怎么办?”
顾盼宇马上脸色煞白,结巴道:“这……这我已经和你说得清楚,我和珠玉有约……”
方锦如打断他说:“哥哥,你不要误会,我是说,我们得找个法子隐瞒过去才行。”
顾盼宇这才如释重负,道:“好,都依你。”
方锦如心中冷哼一声,就你?想和我同房,还得问我愿不愿呢!
“走,”顾盼宇主意这一打定,就忙着拉着方锦如要出门去,“咱们赶紧跟爹娘说去,晚上去戏园子听戏。”
方锦如把手一甩,笑道:“瞧你急的,今天爹在气头上,况且这些事情还得安排安排,今日哪能来得及?”
顾盼宇这才又叹着气坐了下去,又抄起《孝经》来。
冬日里饭菜冷得快,这功夫,方锦如端来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顾盼宇凝神一志地写字,听到旁边有声响,又抬头望了望方锦如,见她竟然在吃自己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不由怔道:“你这是做什么?”
方锦如脸上风轻云淡:“我把我的午饭端来给你了。”
“那你也不能吃冷的呀,”顾盼宇几步过来把她的筷子夺了,“再叫厨子去做就是!”
方锦如轻轻拿回筷子,道:“你也知道,咱爹在气头上,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说你,也要责罚厨子,我就吃顿冷饭,又有什么关系。”
顾盼宇心中动容,忏悔道:“我……对不住你。”
“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方锦如淡淡说着,微微一笑,心里却咬紧牙关。
方锦如扒了几口冷饭,又拍了拍一旁愧疚得不能自持的顾盼宇,拿起支毛笔,道:“还有多少?我帮你写吧。”
顾盼宇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方锦如却已经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向着她的侧脸望去,那软发细细地贴在雪白的脸颊上,因怕蘸了墨,那持笔的手袖口略略向上挽了一点,露出光洁的玉腕来,在那洁白的宣纸上,竟映得更加纤细动人,她的整个人,正在床边,在窗外冬雪的背景下,竟如画中仙子一般。
似乎注意到顾盼宇在望着自己,方锦如转头妩媚一笑,道:“还愣着干什么,真要妹妹我一个人写完?”
顾盼宇这才回过神来,忙拿起笔也抄写起来,屋内,氤氲着一种别样的暖意,与屋外的寒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次日晨,方锦如去给爹娘上茶过后,私下里偷偷交给顾母一个小檀香盒子,那里面有一块白绢,上面有一朵如梅花般的殷红。
顾母很是高兴,将方锦如抱了又抱,还偷偷对顾老爷说,这锦如进门之后,盼宇更像是个大人了,再过些日子,就能将顾家产业交付给他了。
而离开上房的方锦如,却仍在想着心事,那方白绢上的血渍是真的,但是并不是落红,而是她割破了一点手指留下的,只为了让顾老爷安心,真正将她当做自家儿媳。前世时,顾盼宇不理睬自己,起初顾老爷和顾母都是觉得亏欠儿媳,但是久而久之,风言风语起来,说是方锦如自己没本事,连个男人都拴不住,顾母对她的态度也是每日愈下。如今,想要在顾家真正的站稳脚跟,首先要让当家的认为自己真正是名副其实的顾家人才行。
雪后路滑,方锦如又是想着心事,这一不留神,脚下便一松,只觉得天旋地转,向后摔倒去。
方锦如正低呼了一声,一时竟吓得闭了眼。然而顷刻之后却没觉得身子发痛,睁眼一看,迎面却是江云若俊朗的脸庞!
此时他正伸开坚实的手臂,稳稳扶住了方锦如,嘴角带着他一贯的不羁的笑容,道:“弟妹这是要跳什么舞蹈?”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的眸子像是一团漩涡,就要将方锦如深吸进去!
那带着调笑的眉宇此时缓缓舒展着,嘴角又是一丝玩闹的小邪恶,他说话时,清凉又带着烟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方锦如觉得记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压过来,一时间竟怔怔地在他怀里望着他没有动。
“怎么,一个跟头要吓成这样了?”江云若将她扶直了身子,又加了一句正经的柔声关怀,“可要留神脚下。”
江云若是留过洋的人,此时穿着一身蓝哔叽的窄小西服,翻领处插着一支鲜红的鲜花,在那白色的天地中翩然立着,玉树临风。
见方锦如的目光落到自己胸前的鲜花上,他调侃地一笑,伸手取了下来,放在鼻下一嗅,又举手躬身献到方锦如的面前,另一只手却背在身后,如绅士一般,道:“鲜花送美人。”
他爽朗笑着,方锦如却觉得心中的凄楚突然翻涌上来,压得自己喘不动气,但仍是挤出了一个微笑,道:“就知道戏弄你弟妹。”
见方锦如不接,江云若又立直了身子,将手中那只鲜花掰掉了一段枝桠,只留着点点末梢,一闪身,到了方锦如身侧来,轻轻把那鲜花插到了她的云鬓上,笑道:“这样便更像个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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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五章 出门
方锦如心中微颤,江云若就在自己身畔咫尺,可是两人之间,却像是相隔着难以逾越的千山万水,一颗芳心竟像是刀剐一般,寸寸碎裂。
在她愣神间,江云若已经跳远了,笑着挥了挥手,没多会,就听见大门外有汽车远去的声音。
前一世,穿越而来的自己,总以为会带着主角光环,另一方面又碍于家族的产业和顾家的生意有着相互依托的关系,得过且过,巴望着顾盼宇有天能被自己感动,能够回心转意,然而事实却是自己哪怕即将病死,他都不会耽误工夫来瞧自己最后一眼,而是在莺美楼和那个叫珠玉的姑娘你侬我侬。
在那弥留之际,是江云若——顾盼宇的表哥——跑前跑后,找遍了全市最好的大夫,硬生生把自己从鬼门关那里拉了回来。然而,身子刚刚好些,娘家方家却突然毁于一场大火,家破人亡!
本来人在受了痛苦之后,若有人来慰藉,很容易对劝慰的人发生感情,更何况经过长久以来的种种世事,早已与江云若情投意合。遭受了重重打击的方锦如终于抵不住江云若的深情,冲破了世俗的阻碍,情不自禁地红杏出墙……然而最终东窗事发,惨遭顾家私刑——浸猪笼!
如今一切回忆起来,仍觉得痛得浑身发颤!
纵然平日里与顾盼宇举案齐眉,心底却到底是意难平!
在寒雪中伫立了片刻,方锦如稳了稳心神,迈步进了书房,顾盼宇就迎了上来,急道:“一切可好?你可跟爹娘说了晚上去听戏的事?”
“别的倒好,听戏的事还没有说。”
“哎呀,你怎么不说!”顾盼宇又像是屁股着了火,在屋里直打转,“一天拖一天可怎么能行!”
方锦如道:“你不必着急,不是我拖延,而是现在天色还早,我已经叫小翠去请。”
方锦如的陪房丫头小翠,素来喜欢吃臭豆腐,而在顾家宅院后面两条街上,就有一家做得极好吃的摊子,摊主是个老实的年轻男子,年龄和小翠相仿,都是十三四岁的光景。小翠常去光顾,一来二去,便也熟悉了。
这回,方锦如给了小翠几个钱,让她去请这个卖臭豆腐的小子帮忙,去莺美楼传个话给珠玉,说是晚上请她去德香园唱戏,顾盼宇在那等他。
方锦如看了看天色,道:“这时候,信儿应该差不多送到了。”
正说着,书房门口小翠却呼了一声:“少奶奶。”
方锦如走过去,听她耳语了一番,转回到顾盼宇身边,却是淡淡一笑,只说了两个字:“成了。”
顾盼宇听了这话,简直像生出翅膀了一般,就要在屋里蹦起高来,一双眼睛都熠熠发光,只急道:“走,快去和爹娘说去。”
顾老爷和顾老太太正在为将要抱上孙子的事憧憬,见两人牵着手进门,更是显得一番伉俪情深,听说他们晚上要一起出去听戏,也觉得出不了什么差错,便自然应允,还要安排司机送他们去。
顾盼宇一听要坐车去,有点胆怯,生怕那司机对老爷比对自己忠心,再走漏了风声,忙摆手拒绝。
这一拒绝,顾老爷脸上不由地泛上狐疑,道:“这大冷的天,去那么远,难道你们要走着去么?你不怕冻,锦如还怕冻呢!”
顾盼宇一时心急,想不出辩白的话来,直冒冷汗。
方锦如温婉道:“爹娘,盼宇是顾得我,这几天我胃口不适,坐汽车便犯恶心,坐洋车还能好些,我们多穿些,冻不着。”
顾老爷和顾老太太这才释然,笑道:“原来如此。那便坐洋车去吧。”
顾盼宇也舒了一口气,感激地望着方锦如。
晚上二人穿戴整齐,出了院门,顾盼宇更是脚下生风,跑着去拦了两辆洋车,和那车夫说了目的地,便扶着方锦如上了车,自己也跳上去,嘴里得意得像是哼着小曲。
转眼到了租界,洋车在那德香园门首停下,顾盼宇给车夫结了帐,将方锦如扶下车,自己已经忙不迭地进了园子。
进门时钟表才指到八点多一点,两人径直走进了预订的包厢坐下,这一对俊男靓女,在那一落座,只映得光辉四座,一双璧人,让旁人好生羡艳,却不知道他们只是貌合神离,各有所思。
顾盼宇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那旁人的唱曲灌进耳里,如同清风吹过一般,不在他脑海中留下一丝痕迹,他只等着珠玉上场。
他旁边的方锦如,似乎却正听得起劲,此时的她,因是新妇,穿着一身通红的旗袍,那旗袍上盛开着清雅的繁花,本来这颜色穿起来艳俗,但是在她的净白的脸庞衬托下,竟穿得恰到好处,绝不流于浮夸,反而明艳得不可方物。只可惜她身边面容清秀的男子,眼中竟像是蒙了纱一般,看不到这般好处。
这时一曲已完,该着珠玉上场,弦师已坐在前台定弦,顾盼宇点上纸烟,一双俊眼跟着那台帘波动,方锦如漫不经心地顺势望去,只见那台帘露着一点小缝,似有人在其后也向着顾盼宇的方向瞅来,她心中有数,却不动声色。
在上一世,她明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个叫珠玉的窑姐,但是自己却没有去抗争,总以为窑姐和丈夫是流水情缘,长久不得,临到死时都没有见过这位情敌。如今重生,自己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小三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
这时铃声一响,珠玉掀开台帘,迈开风流步子,慢款婀娜腰肢,走到了台中间,那地下想起噼里啪啦的鼓掌声,这还没唱,就有人叫好。
本以为是什么妖媚狐子,也不过如此。
方锦如淡然看着珠玉的样貌,她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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