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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倾世皇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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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剑,坐在椅上,脚边还有方才来不及擦去的暗红血迹。他仿若未见,只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含了一抹浅笑道:“你那一刺入肉三分,挑破刘员外的血脉,却不急着让他立刻就死。你故意让他瞧见你从窗台跃出,好让人去追你踪迹。可是窗台离地三丈,一介弱女子哪能跃下?你定是使了个障眼法偷偷窗后躲入房中。你想等着芳菲楼中乱成一团然后再伺机而走。我猜得对不对?”

云罗笑了笑算是默认。她为今日逃走筹谋良久,可他只稍看一眼就堪破了其中玄机。败在这样的男人手中,是她命中注定逃不过的一劫。

房中花烛依然四壁高照,亮如白昼。她看见他唇边笑意温柔,分明是可亲可近的俊美佳公子。可分明,却是他亲手断了她的生路。

“公子想要怎么处置云罗?”她问。

他分明不急,一双好看的眸子只盯在她的脸上,问道:“你当真敢杀人?”

云罗笑着反问道:“为何不敢杀?”

她亲眼看过几个姐妹从刘员外房中血淋淋被拖出,破席一卷丢入了城郊乱葬岗,连三尺黄土埋身之地都没有。如刘员外之流不该杀吗?就因为他富甲一方钱能通神,他可杀人,她为何不能杀他?

他没料到云罗不惧,不由得一怔。正在这时房门被撞开,金娘带着两个打手恶狠狠冲了进来。她一把揪住云罗的发髻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嘶吼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小贱人!”

下一刻云罗就被打手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拳脚如雨,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她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地任由打手们疯了一样踢打。血从口中涌出,喷薄在地上。耳边是金娘不绝的咒骂,“小贱人,刘员外送回府就血流尽而死了!小贱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笑,满口的血却不妨碍她笑得欢畅。真好,虽然逃不走可总算不枉死,临死前还能拉个人渣垫背!

一声叹息从她头上传来,打手们拳脚不停,她只能看见头顶上的那双好看的眼中含着一点点的怜惜。她眼中掠过刻毒的冷意,呸地一声把口中的残血吐在他的靴面上。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男人正等着她如狗一样向他哀求饶命。

第七章 银货两讫

母亲曾与她说过,这个世间唯有父母亲情是最牢不可破,其余的无外乎利来利往。换而言之,你若一文不值无人肯为你多付一分。她初时听的时候自是不以为然。只是后来所见这尘世脏污,远比母亲所说的更加残酷。

今夜她命将不保,而眼前这俊美男子却一言不发只静静瞧着。他不过是在等着她亲自开口向他哀求。毕竟施舍和给予,总是前者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和高尚些,后者做不好就是自讨没趣,甚至还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报。

打手们得了吩咐不敢怠慢,拳打脚踢下的地方都是她身体的最脆弱处。云罗再能忍也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弱质少女,眼前渐渐模糊,口中的血已呛至肺腑,再打下去今夜过后她就是一具尸体。

金娘不知她竟如此倔强,一声不吭,仿佛是一个无知无觉的人偶任人踢打。她拿了眼色小心看着旁边的男人。这逃不过云罗的眼睛,她一边咳一边笑,只是眼眸深处的一点越发坚硬。

终于那男子皱了漂亮的眉,道:“够了!再打下去人都死了。”

金娘急忙唤打手们住手,而地上蜷缩的人儿已神智模糊,一口口呕着血,浑身颤抖。他蹲下身捏着她精致的下颌,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几分骨气。”

云罗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拿着眼中讥讽的笑看着他。他与她对视,良久声音渐冷:“你可知你就算今夜不死,你杀刘员外一事也能让你人头落地吗?”

云罗牵了牵嘴角,这她自然知道。

他又问:“你可知你要活命只有我能救你。”

云罗慢慢摇了摇头。

“你当真不想猜猜我又是谁,如何有本事救你?”他又笑了。

云罗不语。她本就是话不多的女子,听得多说得很少。因为这世间她看得太透太无趣。她在等着眼前这个男子揭开他的底牌,他为何而来,为何要阻了她的生路又为何要救她一命……一条条她猜不透索性由他自己说。

“因为我便是凤朝歌,我可以带你走。”他一笑俊颜生动,如画中人物步下凡尘,俊美得令人恍惚。

一旁的金娘急忙跪下哀嚎央求道:“三皇子一定要救救我们芳菲楼!这小贱人别说殿下开口要了,就是白送了殿下也是应当的!”

凤朝歌?三皇子?云罗微微一怔,他就是凤朝歌?那在梁国中被人人称颂神仙人物一样俊美而有才干的皇子?

凤朝歌微微含笑,慢慢道:“本殿不用金娘破费。银货两讫这才算干干净净。”

银货两讫?云罗看着头顶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吃吃一笑。这一句说得真好,她华云罗不就是一个物件儿吗?不管今日是在如刘员外猪一样的人渣身下受辱而死,还是明日委身如眼前凤朝歌这等翩翩王孙身边,其实都是一样。

她终于冷冷开口:“不劳三皇子费心相救。”

第八章 相杀相克

话刚出口她自己都怔忪了下。乱世中骨气一斤值多少钱?她曾为了活命卖身入青楼,这时还来撑起什么气节?他们不笑,自己都觉得可笑之极。

房中一片寂静,方才非打死她不可的金娘此时却紧张万分地看着凤朝歌,生怕他皱一下眉头。若他不相帮,别说云罗死定了,芳菲楼也别想脱罪。

凤朝歌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上浑身轻颤的云罗。传言中芳菲楼中第一美人果然很美。双眼大而妩媚,眼角微挑有种勾魂的风流韵致。鼻若悬胆,挺直撑起一张小脸恰到好处的倾城之色,菱唇已破却不改优美弧度。

她的美在于面上看着花团锦绣,看久了实则底子却是如斯凉薄。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看人时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倔强与疏离,看着近,实则隔了千万重。可偏偏这样,令人越发想要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忽地笑了,这一笑若霁月初开光华万千。下一刻云罗已腾空而起牢牢落入他的怀中。陌生男子的气息与他身上清贵的香气混合一起钻入鼻间,她煞白的脸刹那间红了红。

“你想死?可惜不能。”他抱着她,恍若四周无人,低头在她耳边轻笑:“云罗,你比你想象的更值钱。”

他说罢抱着浑身血污的她大步走出了芳菲楼。四周有窥探的眼光,疑惑、探寻,可更多的是艳羡。云罗缓缓闭上眼,任由自己靠在生平第一次如此靠近自己男子的臂弯中。她知道,自己终于离开了这片污秽肮脏之地,也知道即使再不愿,将来的一生她已被这个男人牢牢掌控……

……

刘员外的死轻而易举地被凤朝歌摆平。云罗养伤时曾听侍女议论凤朝歌的手段。他亲自去了刘员外的府中,只消几句便令刘府不敢再起风波。

恶人还需恶人磨。她冷笑。刘员外生前玩死那么多条人命,这把柄可是牢牢握在芳菲楼手中,况且凤朝歌愿意替芳菲楼出头,权势不如人又理亏的刘府自然只能自认倒霉。

凤朝歌把她安置在了一处清雅的别苑,好几日都不曾来看她一眼。云罗身上的伤在名医调理下渐渐痊愈。所幸芳菲楼中的打手们打姑娘们自有规矩,只打身不打脸。所以她身上即使满身淤青,脏腑几乎崩裂,一张绝美的小脸上却依然完好。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木然而美丽的脸,微微一笑。人都道红颜命比纸薄,她的命却实在贱得很,一路苟活至今。

身后脚步声传来,侍女又端来药了。她不回头,道:“药放桌上吧,我一会便喝。”

可不过片刻,一碗温热的药碗便放在她的眼前。她抬眸,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雅致无双的俊眸。

是凤朝歌。

云罗唇边噙着一抹浅笑,美眸流转,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第九章 寻亲攀故

凤朝歌今日一身白衣,三千墨发整齐束着,发间簪着一根艳红的红珊瑚龙簪,乌黑的瞳映着窗外的天光,炫色流彩。他眉眼带笑,不经意间便是挪不开眼的风华绝代。

他笑了笑:“药汤要趁热喝了才有效。”

云罗温顺地就着他的手喝尽苦药。药很苦,她眉头却未皱一下,喝完抬起明眸静静看着眼前的凤朝歌。眼前的男人风度翩翩,俊美如谪仙,芳菲楼中救人赎身一场戏演得淋漓尽致。若换做旁的女子一定恨不得做妾为婢,只为换他一道温柔笑靥。可他偏偏遇上的是她生性凉薄的华云罗。

有时候她曾想,有的人与人是不是天生注定相杀相克。遇上了,于是成了一辈子的殇。

“在这里可还习惯?”他问道。

云罗依旧是笑,道:“很好。多谢殿下相救收留。”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端坐如仪,美人如花。可分明他曾见过她心狠手辣,决绝的一面,惊艳异常,久久无法忘怀。

他掩下眼底的异色,温声问道:“云罗,你是哪里人?”

云罗一怔,片刻嫣然笑道:“忘了。”

“姓什么呢?原来名字叫做什么?”他又问。

云罗漫不经心地道:“姓华,至于原来叫什么也忘了。”

凤朝歌闻言笑得越发有深意了。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桌面,一下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她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眉头渐渐颦起。他的心思比她所见过的男人更加难猜。这种感觉很不好。

“若我说,我能寻到你的家人呢?”凤朝歌抬起光华流转的眸,忽的问道。

云罗脸色一变,不语。

“云罗,你为何不高兴?”凤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的变化,道:“找到你的亲人是好事。不然你以后在这个世上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

亲人?她的唯一亲人早就埋身黄土,还哪来的亲人?

“云罗不需要亲人。”她眸光渐冷,淡淡道:“再说就算找到了,谁敢与我攀亲带故?”

凤朝歌唇边浅笑不减,道:“若说有人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寻你的踪迹,不惜散尽万金。而且当初他并不是故意抛弃你与你母亲,只是因当时乱军流离,不得不离开你们母子二人……”

云罗脸色剧变,睁大眼眸,微微颤抖看着眼前含笑如仪的凤朝歌。

他执起她冰凉的手,轻叹道:“云罗,你的父亲还在世。他一直在苦苦寻找你们母子两人。”

“是……谁?”她想撑起笑,可脸上笑意纷纷剥落。

心,乱得无法再想他话中的真与假。她定定不能动,耳边仿佛回荡着母亲濒死前不甘的嘱托:“昀儿,你的父亲是个大大的英雄……你要找到他,告诉他……”

****

第十章 此生此世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母子两人颠沛流离,食不果腹沦为乞丐?还是告诉他,母亲曾为了换一口吃食为奴为婢,任由主人家责打凌辱?

父者,天也。可她的一片天从来只由母亲一人撑起,从未见过那人半分影子。只是她心中再恨,也只恨着一个叫做父亲的影子罢了。可母亲却念念不忘,痴痴想念。她不明白母亲的执念从何而来。大抵是女子从一而终的美好念想。总错以为自己继续守下去就能守得破镜重圆,云开见月明。

可母亲终究等不到那一日的到来。

她忽地笑了起来,笑得出了声。凤朝歌看着眼前孱弱却始终艳光不减半分的女子,深深皱起了漂亮的眉。他不喜她这么笑,笑得没心没肺却又如此犀利如剑。

“你笑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云罗止了笑,眸光盈盈看起来越发美不胜收,她道:“我在笑。一别十六年没凭没据,殿下怎么知云罗的父亲是谁?”

凤朝歌却似早就成竹在胸,反问道:“你要证据?”

云罗点了点头。凤朝歌一笑,忽的伸手一把扯落她肩头的衣袖。云罗只觉得臂膀上一凉,再回神时衣衫已被扯落一半,白皙的肌肤露在他的眼前,胸前春光也几乎乍现。她脸色一变,猛地探手狠狠朝他的脸抓落。

可她尖尖五指还未碰上凤朝歌那张堪比女子白皙的脸庞时就被牢牢捉住,他目光无波,示意她看向身后的铜镜,道:“你看你的后背,可有一处蝴蝶胎记?”

云罗回头,果然看见铜镜中映着雪白的背上一处胎记红印赫然在目。胎记呈蝴蝶状,若一只血蝶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背上,久久不去,美而诡异。

她猛地回头盯着眼前势在必得的凤朝歌,冷笑讥讽道:“原来殿下早就摸清了云罗的一切,连我都不太清楚的胎记样子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一夜他亦是特地为她而来。只是他使得好手段,由着她让众恩客竞相出重金买她的初yè,甚至任由刘员外进ru她的闺房中。他也许原本想要等着闺房中哭喊声传出,然后他凤朝歌再施施然出场做一个大大恩人。一场佳人有难,公子相救的一段佳话。从此她华云罗对他言听计从,感恩在心。

若她是那等庸脂俗粉必会一步步由他算准拿捏透。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她竟敢杀了刘员外,甚至打算一逃了之。于是他不得不将她阻拦带走。云罗想着越发笑意冰冷。

凤朝歌笑道:“云罗姑娘先不要急着生气,若是没有万全的证据我怎么会赠云罗姑娘一场空欢喜呢?”

云罗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穿好衣衫,道:“殿下还是将来意说清楚。认亲真假与否不重要,殿下要我做什么事就明说,做完以后,我华云罗此生此世与殿下再不相干。”

第十一章 父女相认

年少时人说话总喜欢说此生此世,仿佛再过几年便是一生。可等到真正心已老才知这一生竟是长得无穷无尽。多年后当她偶尔想起自己的年少轻狂时,总会嗤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因为自从芳菲楼中见到凤朝歌的第一面开始,她这辈子都注定已无法与他再不相干。

“你不信我?”他笑得轻慢,可容色俊雅,却不令人生厌。

云罗冷哼一声。她自然不信。他怀揣目的靠近,再怎么真挚依然是假。

“等过两日云罗姑娘就能见到亲生父亲了。”凤朝歌眉眼间笑意粲然,薄唇一勾:“不,应该称呼你一声,华昀小姐。”

遗忘的名字又陡然间被人翻出,云罗脸色一变,再看时凤朝歌已从容起身离去。

心里的恨渐渐弥漫,恨得四肢百骸都疼。他把她已结痂的伤口挖出露出鲜红的血肉,任由她狼狈不堪只为牢牢掌控她的所有。就如那一夜他含笑看着她任人毒打,直到最后一刻才相救。

这个男人太过冷酷无情,她忽地打了个寒颤。

……

过了两日,别苑中当真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云罗的伤已好了五六分,精神也恢复了许多。初春天转暖,她坐在廊下晒太阳,只听得一道悦耳如金玉的声音从院门边响起:“华将军请——”

她抬头时,正好对上了匆匆走来的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对视的那一刹那她心头一跳。来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分明从未见过。那男人国字脸,五官端正,英气十足,斑白的鬓角写满了他这个年岁历经的风霜。他看见了云罗的面容忽地就流下眼泪。

“盈娘!”他唤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云罗心口一缩,猛地退后几步,美眸幽幽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中年男人。

“华将军,这便是华昀姑娘。她身上还有将军所说的蝴蝶胎记。应该没错吧?”凤朝歌在一旁含笑道。

“是!没错!她长得跟盈娘一模一样。”那叫华将军的男人抹着眼泪不停点头。他的目光殷殷钉牢在云罗的脸上,仿佛要看出什么来。

四月的春光这么暖,可照在她身上却寒彻入骨。他们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她统统听不见。凤朝歌扶着摇摇欲坠的她,柔声道:“昀儿,这是你的爹爹。”

云罗怔怔回头看着他那张笑脸,看到了他眼底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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