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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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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泛起温软的甜意,那甜意里却浸着一点一点的酸楚,“但我们不能。你又何苦来找我?”。。。
【第020章】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他冰凉的唇吻在她的鬓边,“昔儿,你也清楚。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了你,我舍得下。”他深深一叹,带着无限感慨。
李昔喃喃道:“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她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深蓝天野,无边无际的,仿佛永远都不能看到尽头。
若是真能只是苍海一叶,随波飘荡,任意东西该有多好。可是天下那么大,终究没有李昔和房遗直容身之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公主,一个暗臣,于生养他们的父母带着心里的牵挂,这又能自由地走多远?更何况,房遗直已有圣上赐婚在身,他若走了,必会累及家人。
他们放不下太多,苦海无涯,不能自渡,所以,永远不能同登彼岸。
风渐渐大了,拂起的衣角翩然飞起,她回望着他的眼,几乎是贪恋地握住他的衣襟,靠在他胸前,唤他:“遗直……”
如星子般的眼睛闪过一丝欣喜,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边,带着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卷来。
她放纵着自己的情感,直至喘息着分开,又慢慢伏于他胸前,感觉他身上的无尽温暖,安定她的身心。
恍惚是过了良久,窗外有呼呼的风声吹过,晃动着薄薄的窗纸。他握紧她的手:“昔儿,等我……”
可是……她给不了那样的承诺。太过虚无、缥缈。
她缓缓松开他的手,那一刹那,眼中忽然沁出了模糊的泪光,泪眼朦胧中,想起从前他也曾这般等待,那时的她明眸流盼,情之熠熠,她会等。
可如今,任谁也给不了对方什么?
这样的命数,已是永远不可能摆脱。
门外,传来几句低语声。
房门被敲响,韦天硕看了两人一眼,对李昔道:“小昔,玉溪来找你回府。宫里来人了。”
怎么来得这么快?
李昔回头,房遗直道:“你且先回宫中,什么都不要乱想。我想办法就好。”
不,不是这样的。
李昔皱了眉,碍于韦天硕在此,千言万语只化作唇边的一声轻叹。
皇上召她即刻回宫,自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回到明德殿时,已近黄昏。
“公主,您回来了。”蝶风上前扶了,“皇上让您回来后,马上就到紫宸殿。奴婢服侍您换衣服。”
李昔点点头,心中暗暗思量李世民见她何事。
待到紫宸殿时,里面除了李世民外,袁天罡也在。除此之外,看朝服应该是一些武将。
“任城,你回来的正好。”李世民见她进来,指了临近下首的位置给她。
武将们没想到任城公主能到这儿,看样子还是李世民将她请过来的。行了拜礼之后,神情又恢复到刚才的那肃然。
李世民见她有些迷惑,便道:“前不久,吐蕃兵临松州西部边境。再派使者想要求娶大唐公主。”
李昔听了,心中一惊。眸光轻闪,悄眼看向站在她对面的袁天罡,却是面无表情。一派风轻风淡的模样。
“朕没有答应。”
李昔松了一口气。和亲去吐蕃,她连想都没有想过。史上确实是有和亲之事,那是鼎鼎大名的文成公主,而不是任城。早在李世民封她为任城公主时,她就把和亲之类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李世民将她神色看在眼中,挑了眉,接着说道:“吐蕃遭到拒绝后,便攻打松州。打败了松州都督韩威。最让朕气愤的是,羌族首领阎州刺史别从卧施、诺州刺史把利步利一同举州投降吐蕃。”
李世民越说越气,将拳头重重往龙案上一捶。
吓得众人连忙跪下,齐声道:“请皇上息怒”
李昔也起身劝道:“请父皇息怒儿臣以为是父皇出兵的时候了。而且,只要父皇出兵,此战必胜。”
李昔说出这等话来,一是安抚李世民,二是史上确实有此一战。唐胜。
李世民望着李昔点点头,满含深意地说道:“朕确有出兵之意。你们都先起来吧。”
众人顾不得擦额上的冷汗,纷纷站起身来。
这时,吏部尚书侯君集道:“皇上,臣愿带兵出松州,为皇上分忧。”
一人起头,哪有不附和之理,众武将道:“臣等愿出兵松州。”
李世民淡淡地笑了,欣慰之情不言而喻。“好朕就任命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左领军将刘简为洮河道行军总管,统率步、骑兵五万人攻打吐蕃。”
“臣等遵旨”
李世民笑着点点头,对李昔道:“方才,袁天师向朕举荐你。”
举荐她?
李昔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袁天罡,后者对她轻快的一笑,竟晃得有些睁不开眼。师父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扎眼了。
“当年,你用算学之能与你父打了胜仗。这几年,你的武功也小有建树。呵呵……朕年事已高,朝堂之事繁重。若不如此,必会率兵亲征。唉……”李世民叹气道。
他的意思,不会是想让她一起去松州吧?
念头一闪,就看到袁天罡对她轻点着头。
看来,确是如此。想想也是,李世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她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嗯,若父皇不嫌儿臣愚钝,儿臣愿出征松州。”
李世民眸光一闪,眼中的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然而嘴上却道:“你一个女儿家,父皇实在是不忍心呐。”
“公主若能御驾亲征,必会壮我大唐士气。臣等,谢过公主殿下”
君侯集一语即出,众将又跪倒在地,以至谢意。
如此一来,李昔不想去也得去了。
“有众将士相助,儿臣定不辱圣意。”李昔也豁出去了。
“好,整装三日。三日后,出兵松州”李世民意气风发地说道,眼中有种毋庸置疑地果断。
明德殿后花园。
一串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混着缕缕夜风中,缓缓响起。
琴声幽幽荡荡,宛若那春愁,轻飘而来,轻卷而去。
渐渐的,那琴声转为绵长,它飞翔在天宇间,越过层层白云,越过沧海桑田
一个身影走近抚琴之人,“怎么?你怕了?”
抚琴却是袁天罡。
仍旧是一袭黑衣,若不是一双素手抚琴,还道这琴曲是哪个女人所奏。
李昔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痴痴地发呆,听他弹奏琴曲。
袁天罡瞧她一副好笑的样子,边弹边说:“琴既然备下,就要去弹它。如若不然,任这琴再是举世无双的好琴,只怕也要废掉了。”
李昔听得有些迷惑,似懂非懂。眨着大眼睛看向他。
“昔儿,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此去松州虽凶险却无性命虞。你且放心地去吧。若留在长安,才是真的害了你。”
李昔心中抖然一惊,是啊,如果留在长安,那么房遗直岂能放弃与她一起私逃的想法。必会惹出大祸。
“师父。”她咬紧下唇。
袁天罡不再说话,将一曲弹奏完毕,方才抬眸注视着她,“昔儿,这儿是大唐。有些事情,非你所想得那么简单。你本就是这世上的异数,为师身为大唐的天师,不可能眼睁睁地让你在此扰乱它。听为师的话,你会少走一些弯路,此去吐蕃后,便会去了你的杀身之祸。”
“我会扰乱历史……”李昔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袁天罡轻轻点头。
出兵攻打松州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长安城都沸腾了。百姓们所议的话题,自是离不开此去松州的公主:任城。
……
殿门被人重重地推了开来,入眼的却是我一身朝服的四哥李泰。他的容貌依然俊美无度,只是脸色有些发白,甚至还透着淡淡的青色。
“出了什么事?”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去松州?”他有些激动地问道。
李昔点头。
他重重点头,面色刚毅,漂亮得惊人的细长凤眼中眸光微闪,透着对她的不放心。李昔知道,李泰虽有些奸诈,但他在宫中还算是疼她的。
心中蓦地一阵冲动,她突地伸指拉住他的手,玩笑道:“四哥,要不,你也一同去松州。扔下你那个美娇娘。”
他眉尖一拧,本能地想摇头不答应。
头刚撇向一边,他又迅速扯回。
“好,我和你去战场。”他微笑,清凉的语音下,字字坚定。
李昔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尴尬地笑道:“我与你开玩笑呢。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大喜之日,我还怕嫂嫂会因此恼我呢。”
“她不敢”李泰又蹙了眉心,眯起眼睛。
是啊,阎婉那个柔弱的女人,她能拿李泰如何呢?
就连李昔自己也不敢招惹他。
她笑道:“四哥,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想要与你商量呢。”
“什么事?”李泰展开眉头,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次攻打松州。父皇已是安排妥当了,本与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我亲临助威即可。可我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四哥,你看这个。”李昔说着,从书案上拿起一张画,铺展到他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李泰看到面前的那张画,抬头惊问道。
【第021章】
画上是一副现代迷彩服的改良版。仿古代夜行衣的样式,由绿、黄、茶、黑等颜色组成不规则图案的保护色。
“这个叫迷彩服。”李昔解释道,“迷彩服要求它的反射光波与周围景物反射的光波大致相同,能迷惑敌人的目力侦察使敌人难以捕捉目标。”
李泰当然听不懂什么光波、反射的。但看到衣服上的色彩,倒也想得明白了。
“你要我怎么做?”
李昔会心地一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父皇步、骑兵共五万人。这么短的时间做五万套是不可能的了,先做一千套出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离出征还有两天时间,李泰细算算,时间确实太紧了。但他还是向李昔打了保票。
这两日,李昔也没闲着,把那晚袁天罡交给她的锦囊仔细地研究、琢磨。头脑中渐渐有了一些框架。其实,她倒是希望这个锦囊派不上用场。这是个十成十的防守阵法。想败难,但想取胜同样更难。但这无疑又是以防万一的良策了。
然,李世民以任城负起出征的重任为由,将她调至杨妃处。让杨妃好生“照料”她。杨妃自然将一切打点的很好,无时无刻不陪在她的身边。李昔心中好笑,这便是李世民的“疼爱”吗?其真正的意图是担心有人来“探望”她吧。
能作为天子的暗臣,必是忠心耿耿。李世民若不了解房遗直,也不会隐其身份重用于他。
他担心的是房遗直吧。
出征之前,他不希望看到不该发生的事情。
几天来,李昔除了见李泰一面之后,就连随身的婢女都没看到。
直到三日后的清晨,玉溪、墨竹与蝶风来亲自为她梳洗送行。
一身火红的战袍,披系在白衣之外。墨发高束,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英气逼人。
承天门经朱雀大街至明德门,红毯铺地,御林军队列两排。长安城的百姓至御林军后拥挤如潮。
李世民自承天门处,设香案,水酒,亲送大军。
君侯集为众将代表,接过天子赐酒,一饮而尽,“臣定会凯旋而归”
“好”李世民重重地点点头,目光移到一身戎装的李昔身上。
“替朕好生照顾公主。”
“臣遵旨,臣必保公主无恙回京”君侯集信誓旦旦道。
“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得胜而归!”
水酒灌漱着喉咙,一股暖流涌入全身。激扬了她的斗志。
“皇上,臣有话要说。”李道宗几步上前,跪倒在地。
李世民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于众人面前,却不好说什么,只得尽可能温和地问道:“道宗,你有何话要讲?”
李道宗看向李昔,一声“昔儿”,眼中却是老泪满含。
察觉到李世民的脸色微变,忙向李昔行了臣礼,强忍着泪意,李昔将他搀扶起来,四目相望,交换着父女之情。
“公主,臣有传家之宝青光剑。”他说着,一旁的侍从将一把剑递了过来,他接过,双手交由李昔的手中,“臣愿公主执此剑立斩蕃贼,平安而归”
泪水忍不住流出下来,她抚着宝剑,接过,拉开剑身,青光剑迎着日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只闻得众人抽气之声。
李昔对李道宗俯身单膝跪地一拜,复起身时,低声道了句:“让娘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好、好。”李道宗抖动着胡子,半晌才吐出这两个字。
李世民将眼前一幕看在眼里,不觉有些气闷,当下说道:“去把朕的卫甲拿来”
少顷,一件黄色短小的卫甲出现在众人面前,“任城,父皇赐你卫甲一件,此甲刀枪不入,拿去防身吧。”
李道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看到老爹这副样子,必知此物稀有。
也不客气,当下跪谢皇恩。
大军已整装待发,只听李世民的一声令下。
李世民站起身来,大手一挥,说不出的气势,令人心中振奋。
君侯集得令,大吼一声:“出发”
万人大军浩浩荡荡出了长安……
长安城外青山之上,绝谷峭壁,高踞的悬崖上怒放着山花,花间站着两人。房遗直衣袂迎风,极目远眺,注视着山崖下一弯山道。那山道蜿蜒着仿佛一条银白的小蛇盘错在群山之间。
不多时,山道上行过了一队长长的人马。阵形整齐,旌旗招展,人人玄甲玄袍,兵戈锋锐。一骑白色战马领军而出,马上之人战甲佩剑,飞骑前驰,白袍胜雪,红袍披风高扬肆虐风中,不是李昔又是何人?
“房大哥,是小昔”韦天硕伸手一指,却见房遗直早已痴痴望了过去。
无力的放下手指,轻声叹息。
这一别,却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若再相见,又会是怎样一副境地。她以忠君为国的赤子之心奔赴战场。。。生死两茫茫……
滚滚红尘,不尽爱恨情愁。 芸芸众生,谁能乘风归去?参不透红尘,望不穿恩怨情仇,众生苦,苦为情生……
房遗直的唇角掠过一丝淡淡地微笑,仰天长叹只觉面上湿湿的,风吹来有些凉意。群山似有回应他的叹息,一声声……
李昔似有所感,环顾四周,意外地看着山崖上飘逸的青色身影,一高一矮,临空摇曳,几欲乘风归去。
是他吗?
一瞬间不知名的情感胀满了心口,苦涩酸甜,恍惚间竟叫人有种不顾一切的激狂。但她是一个助军而行的公主……
将情绪压散在心底,嘴角牵起层层温柔,只轻闭着眼睛喃喃道:“对不起,忘了我吧……”
再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清冷明澈,狠狠地着马一鞭,策马而去。
“我们回去吧。”
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转身离开。
韦天硕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大军远去的山道,又望了一眼已步至半山腰的房遗直,跺跺脚紧跟了上去。
唐代的松州即为今日四川境内的松潘县城,因当年长满了参天的松柏而得名松州。彻夜行军,终于一个月后到达松州城东附近一处高山背后的密林中。
当下安营扎寨。
落日低远,在军营起伏的山野间沉入西山,傍晚的长空下大地模糊了轮廓,一种昏黄的空旷弥漫其间,显出遥远的苍凉。
这里的温差与长安相差甚远,夜晚竟已北风萧索。
主帅帐内灯火通明,想来那几位大将必是在那里排军布阵。
她的目光追随着长野落日微微有些恍惚,再转眼回林间,营帐四周已燃起了篝火,有侍卫请她回营帐休息。
却见左武卫将军牛进达在其营帐不远处,好整以暇的看着前方。
“牛将军。”李昔上前几步道。
牛进达见是李昔,忙要行臣礼,“哦?是公主。”
李昔已一把将他扶起,“牛将军何必多礼,军营之中只有主帅、将军,不必分君臣。”
牛进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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