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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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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月才会动产,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几位嬷嬷终是积年在宫中当差,生产之事遇的多了,便道:“常在可不要大意,宫中未足月份就动产的事也是常有的。”说着便上前查看,只伸手一摸墨婉的肚子,脸色一变道:“恭喜常在,这就是发作了。”又转身对瑾玉说:“快去传稳婆来。”
早几日,皇帝便特意嘱咐了李德全,让他传召老城的稳婆侍候,赵奇便一路小跑着把稳婆接了进来,半路上可巧就遇见了德嫔,德嫔也是一惊,道:“算来还没道日子呢。”赵奇只停了一下,道:“嬷嬷们说,未足月份就动产的事也是常有的。”静言点了点头,道:“我这便去瞧瞧她。”
赵奇心想,德嫔生养了小阿哥,平日里又与自家主子关系不错,此时来景阳宫许是能帮上什么忙。
待德嫔随着赵奇和稳婆入了景阳宫,只见一个嬷嬷端着铜铫子,身后的梨香亦是端着铜盆往内堂去。德嫔自是有过经验,知墨婉定是发作了,便紧走几步上前,叫人王丽通传。
墨婉本以为等上三五日皇帝也便起驾回銮,却不想此时就动产,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惶惶没有着落,听瑾玉说静言来了,想她在此也会有些照应,便请了进来。
初春时分,天气依旧不暖和,炕前已经升起了火盆,外堂的铜铫子已经架在炉子上,被炉火烤的发出吱吱的声响。
墨婉躺在床上,见德嫔进来,欠了身子想要起来。却被德嫔抢前几步拦下:“这可使不得,你如今的情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得。”
随着来的稳婆先是低身施了礼,方上前查看。瑾玉见那稳婆蹙了眉头,心下觉得不妙。那婆子吩咐了几句,才对墨婉道:“常在只管安心,老奴定会尽力而为。”
墨婉点了头,众人便按着稳婆的差使各自忙开了。瑾玉趁着空挡将稳婆叫到外堂先是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金子来,塞到稳婆手中。那婆子自是精明的很,双手向外一推道:“姑娘这是干什么。”瑾玉一笑,说:“不过是让嬷嬷买些茶点,并无别的意思。”稳婆依旧不收,推了几下。瑾玉便道:“嬷嬷不要推脱,叫人瞧见才是不好。”说着直将那一块沉甸甸的金疙瘩塞进稳婆怀中。稳婆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将手摸上胸口,只觉是块不小的,少说也有十几两,心下自然欢喜。
瑾玉这才问:“嬷嬷,我家主子这情形可好?”
稳婆道:“情形倒还好,只是我方才摸了摸,孩子太大,常在又是头胎,怕也要费些气力。”瑾玉有些慌张,问道:“可会有闪失?”稳婆摇了摇头,说:“我见姑娘也是个通晓事理的人,才敢说句实话,这女人生孩子,就像从鬼门关走上一遭,谁也说不准会怎样。”
稳婆见瑾玉吓的面色泛白,又道:“不过老奴在宫中多年,见的多了,云常在自是福泽身后,佛祖也会保佑她的。”
瑾玉心中依然惴惴。
稳婆回道寝殿,让人把刚才准备好的红糖和鸡蛋端了上来:“小主趁着不疼,快吃些。”
墨婉这回不禁是皱了眉头,整个面部肌肉都跟着皱起来了:“ 我吃不下。”正疼在兴头上,你让我吃东西?就算我是吃货,也你也不能这样啊。
稳婆听出了墨婉的意思,解释道:“小主这是头一次生产,生孩子要用力气,不吃点东西怕会扛不住。”而且这肚子里揣的孩子,体积可是不小,得做长期作战的准备。
墨婉点了点头,听从的吃了几口,又开始疼起来了。
墨婉是疼一阵缓一阵,饶是她穿越而来,前世也没生过孩子啊。倒是去过几次妇产医院探望过刚出生的宝宝,红红皱皱的,不是很好看,据说要等满月后才能红润饱满起来,那时候的产妇也说过,生孩子是很疼的,很疼很痛……不过究竟有多疼,没有亲身体会谁也不知道。
凭着这段时间书上学来的知识,分析一下自己到什么地步了,书上说过,这阵痛是逐渐加剧的。墨婉想了想,觉得很骇然,逐…渐…加…剧……这么说还会更疼?
咬了咬牙,问:“还要多久?”
生孩子这事儿,在现代靠的是科学技术,医疗水平,在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外科技术不发达,稳婆再老练也只能起辅助作用,靠的还是孕妇自己。
稳婆很有经验,说:“小主放心,生孩都是这样,老奴经历的多了,没事儿的。”
墨婉有心怀疑,可她也不是大夫,不信面前这个嬷嬷还能信谁?而且他特意吩咐找来的稳婆,她信得过。
阵痛果然是逐渐加剧的,越来越疼了。
直到各宫都熄了宫灯,墨婉已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可羊水没破,倒是渗出丝丝血迹来了。原本还泰然的稳婆这回也坐不住了。转身出了门,叫人传太医去。
静言一直守在外堂,问了情形,料知不妙,说:“这样不成,得禀了太皇太后去。”
已是深夜,太皇太后早已睡下,静言自知宫人去必进不了慈宁宫的大门,便叫了肩舆,挑着宫灯往慈宁宫去了。
慈宁门早已下匙,想叫醒太皇太后定是万难,静言便叫了苏麻姑姑。苏末尔听了也是吃惊,点了头,转身进了正殿。
在外面等了半晌,苏末尔方出来,对静言说了几句,静言脸色微便,福了福身子,回了景阳宫。
待她再回来的时候,墨婉几乎是精疲力尽,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子,瑾玉用热毛巾替她拭去,不一时就又蒙上一层。
静言叫了稳婆和太医,知道情形不好,终是咬了咬牙进了内堂,墨婉转头见静言进来,有气无力道:“你还在这儿?”静言见她已是气若游丝,不免心中一酸,俯下…身子对墨婉说:“我刚去了慈宁宫…你得挺住…你想啊,生出来就是一白胖胖的娃娃,叫你一声额娘…你得保住孩子…”
墨婉听了,极轻微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会保住孩子的。”
墨婉顿了顿,叫瑾玉取来一串凤眼菩提念珠,交到静言手中,道:“自我入宫,所交之人并不多,如今只求姐姐一件事。”静言不知其中缘由,接了念珠道:”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自会尽力而为。”
墨婉停了停,道:“求姐姐再去一次慈宁宫将这念珠交给太皇太后。”静言一愣,点了点头说:“我这就去。”
静言不知墨婉是何用意,只将念珠交给苏末尔,见苏末尔见到念珠亦是神色一滞。待苏麻姑姑再出来时,只说要随着静言去一趟景阳宫。静言颇有些意外。
苏末尔到炕前,见墨婉紧闭双目,唤了她一声,墨婉这才强睁了眼睛。
苏末尔按了按墨婉的肩头低声道:“你安心,太皇太后已经答应了,会告诉万岁爷的,也连夜差人往南苑去了,这是天大的恩典,你自己要挺住。”
墨婉含泪点了点头。
南苑行宫,天色似亮似不亮,一片寂静,一骑驿马飞驰而来,直至行宫前,方勒了缰绳,那马跑的正起兴,发出西聿聿的叫声。驿马上人并未下马,举起要牌,那守门的将领接着灯光一看,竟是慈宁宫的信牌,万万不敢阻拦,命人打开宫门。那马未等宫门大开,只从门隙中穿越而进。
小太监一层层将信牌递进去,值夜的太监才叫了守在寝宫中的李德全,李德全一听,心下一惊,忙转身进了寝殿。
此时皇帝已是半醒,听见响动,问了句:“什么事?”李德全不敢隐瞒,跪了道:“回万岁爷,云常在…动产了。”
皇帝呼的坐起身来,伸手掀了幔帐,问“不是说还要个把月才生吗?”
李德全便将细情说与皇帝。
未待听完,皇帝已夺门而出,喝道:“朕的马呢?”李德全却是跟着跑了出来,道:“万岁爷,您好歹换身衣裳。”
宫人急忙替他换了身油绿色暗云龙纹服袍,皇帝忍着性子立在殿内,终盼着穿戴好了,小太监仍跪在地上为他整理袍角,皇帝却已经跨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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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正文
好吧,我承认,我死性不改……又轻虐了一下……
原谅我吧……
☆、一百零九、完结
皇帝奔出了行宫;那步子竟是有些踉跄,方才他还在想着;今日写信,要告诉她;昨儿狩猎得了一张鹿皮,回头让针线上的人制双靴子给她;今年秋围的时候是要带她到热河去的;他不能想象;前几日还笑靥灿然的人儿就这样再也见不着了。
翻身上马,见那紧闭的宫门渐次打开,一路狂奔出去。身边的林木飞也般的后退;十几匹马紧紧的跟在身后。
远处;树林深处,一轮红日已经露出了一角,将东面的天映得仿佛渗出了血,他不敢看,他害怕极了。
御马已经跑飞了蹄,皇帝仍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直将那马抽得发出西聿聿的鸣叫向前窜了数仗,将御驾近卫的喝驾之声远远的落在身后。
景阳宫外堂,铜铫子里的水煮的滚沸,升起的热气将铜质的盖子顶了起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内堂的案几上,铜盘里铺着雪白的棉纱手巾,那上面放着早已煮好的剪刀。
稳婆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的成了缕,腻呼呼的帖服在脸上。折腾了一夜,羊水还没破,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是大人,连孩子也好保不住了,她拿起手巾,抹了一把汗。宫中素来有个不成文的常例,凡遇妃嫔难产,不论这一胎是阿哥还是格格,皆是保子弃母。
稳婆看了看已经升起的日头,狠了狠心,伸手拿起了剪刀。走到床边,看着墨婉紧紧闭着的眼睛,已经是气息奄奄,终究是一条人命,不忍心,却也无法。
正在焦躁,却听门外一阵大乱,一个太监的声音大呼:“万岁爷,您不能进血房啊。”
稳婆心下大惊,一抖险些将剪刀掉落,幸好伸手接住,那手心上却已经划出寸来长的口子,猩红的鲜血顿时顺着手指滴了下来。
皇帝不是去了南苑狩猎?没听说御驾回宫,这时候跑到景阳宫来……
这些嬷嬷自是十分的精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心突突的跳起来,后怕的很,若是方才一剪刀下去,恐怕就是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稳婆也顾不得疼,忙将剪刀放下,可看着丝丝渗出的血和气息奄奄的墨婉,全然没了主意。
皇帝已是心急如焚,正欲进内堂,却被李德全拦门劫下,待要发怒,见太医已经奔了出来,再顾不得其他,只一把将那太医抓住,问道:“墨婉情形如何。”
皇帝素来持重,此时眼中却是渗出血丝来,吓的太医瑟瑟发抖,道:“回皇上,昨儿到现在,羊水还没破,怕是不好……”说了一半。偷眼看了看皇帝,此时正是初春,天气依旧寒凉,皇帝额头鼻下却已被汗水浸湿,再加一身的风尘仆仆,想必是一路骑马狂奔而回。下半句话说得甚是忐忑:“奴才竭力保全常在和小主子,只是…依照宫中常例…若有意外…也要保全孩子…”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再看皇帝,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已经清晰可见。
皇帝未等太医说完,一把抓着领子将他提起,大喝道:“朕要保全大人,墨婉要是有事,朕要你们全家去陪葬!”他怨恨自己太过贪心,有了她,还想要个孩子,殊不知是一命换一命,他宁愿不换,这一世只她陪着就好。
太医吓的面色惨白,滚爬到一边,却听内堂里有人大叫了声:“快来人啊,羊水破了。”这一喊,倒是将太医的魂喊了回来,重重的磕了个头,跑到内堂。
皇帝提步进了门,李德全是万万不敢拦下了。外堂一切如旧,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密色的软帘挂在隔扇门上,从月形门往去,能看到朱漆的大床,攒花的床幔,明黄的锦被,还有床上人儿,一切都没有变。可他却停了步子,扶着透雕的隔扇,远远的望着,竟是不敢进去,他不敢看到她,不敢看前几天还与他撒娇斗气的人儿,如今已经奄奄一息。
墨婉早就昏了过去,此时又被疼醒,只听耳边瑾玉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主子。”墨婉强睁了眼睛,全身像是卸开一样,模糊中见到瑾玉正为她抹着汗,瑾玉道:“主子,已经出来了,我都看到头发了…那头发乌黑的…像您…”墨婉却再没了力气。
稳婆也是稳住了神,见已经露出了头,便用力推按着墨婉的肚子。
终于,孩子出来了。
墨婉像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去,耳边瑾玉的声音有些飘忽:“主子,你睁眼,皇上来了。”
稳婆出来了,抱着孩子去洗,这孩子竟有九斤四两。
孩子出来了,墨婉却昏了过去。
瑾玉跑出来失声叫道:“出红了,不好了,出红了……”
皇帝像是猛的回了魂,再顾不得什么,喊了声“墨婉”直冲了进去。
抓住墨婉的手,不像往常一般,此时有些微凉,他竟有些不敢说话,只将她的手握的越来越紧,好像这样才能让她不离开。
太医们不敢说话,匆匆的搬着药箱,施针,用止血石,能想的都用上了,却是见效甚微,直到日头偏西,血盆子泼了不知多少盆,血才渐渐少了。
墨婉却始终没醒过来。
太医磕了头,只说:“看情形,血是止住了,可能不能活过来,还要看云主子的造化。”皇帝却再没提要他们陪葬的事情,只呆呆的跪坐在床边,攒着墨婉的手。
月色升起,太医退了出去,殿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靠坐在床下,一个静静的躺着。
他低声说着:“墨婉,我来看你了,我知道你这懒猫定是累的睡着了,你睡你的,我只和你说说话儿……”
“墨婉,我们有孩子了,是个小格格,她哭的声音可真大,不知道她笑起来会不会像你……”
“墨婉,等你睡醒了,咱们给她起个名字,你说叫她什么好……”
瑾玉和梨香站在外堂,想哭,却只是悄悄的擦着眼泪。
“嘉蕙”声音极轻,仿佛只是吐了口气,他却听的真切,一滞,道:“嘉蕙?是吗?你说叫她嘉蕙?”
她依旧闭着眼睛,缓缓的点了头,被握着的手勾动了手指,反握着他。
他分明有些哽咽,脸上却浮出了笑:“我就知道,你这样懒的女人,定是懒得离开我的。”
墨婉亦是闭着眼睛,勾起来嘴角,气若游丝:“你抓的我这样紧,想走,也走不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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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如约出生~
我早说过,我是亲妈啊亲妈~只是比较严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哇啦~哇啦~
这文完结了
肉丸面携黄桑君,墨婉及刚刚出生的小包子,哦,还有本文的全体演职人员,对一直追文的亲爱滴们,表示嗷嗷诚挚的感谢~
会有番外,或许是小包子的番外,或许是黄桑君的番外,三天后,8月14日晚19点准时更新番外。
说实话,肉丸面的文笔菜,故事架构更菜,这文自下了新晋榜,就再没有过榜单,成绩可想而知。能坚持写完,完全是靠着大家的支持。点击,留言,收藏……每增加一点,俺的心脏就杠杠有力的跳动。
说多了都是唾液,肉丸面会继续码字的。
有新坑的时候,希望大家不要抛弃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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