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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初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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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丽好象并不领情地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绣布,从长凳上站了起来,站在了“侗乡古寨”的门楼前,让导游照。导游连照了几张,每照一张就把画面定格起来让文丽看。这时,其他的几位阿姐也都过来打哄哄,对着导游说,“导游你不能太偏心,只给文丽照,不给我们照。”导游说,“那好,你们要合影还是单照?”阿姐们说,“都要。”导游就开始给她们照完合影照单照。
不等照完,游客们已经开始上车了,导游便收起相机,对阿姐阿妹说,“不好意思,我得带他们去阳朔,中午吃完饭后还要去遇龙河。”说着,便催着游客们赶快上车。
车开走后,雨花过来,把那张文丽和导游的合影偷偷地塞给文丽,低声地说,“这是导游让我给你的。你看出了没有,他象是爱上你了。”文丽鼻子一呶,责怪着说,“阿姐,你胡说啥呀。”雨花说,“不是我说,你看看照片后面的话。”文丽朝照片背面一看,上面写着:
鲜花开放蜜蜂来
鲜花蜜蜂分不开
蜜蜂生来就恋鲜花
鲜花为着蜜蜂开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
好象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文丽看完,鼻子都气歪了,把照片朝雨花手上一丢,说,“你把照片还给他去。”雨花显得有些左右为难,就劝着文丽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导游阿哥挺好的,跟你挺般配,如果你们能结合在一起,真是蛮好的。”文丽一脸的怒气,发着脾气说,“好啥好,你没见他油得跟油糕似地。再说,你又不是不晓得,咱们侗族阿妹哪有跟汉人通婚相爱的?”说完,便背过身子往长凳上一坐,再也不理雨花了。
每个月大家都有一天的假。这天早上,文丽和一些阿姐轮休,到乡里开资领钱。文丽不但领取了五百元的工资钱,而且还得到了五百多元的提成奖励。为此,负责旅游事务的副乡长在总结会上把文丽大大地表扬了一番。这让文丽又高兴又心怀不安,因为有的阿姐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连一分钱的提成和奖励都没拿到。所以,一走出乡政府大门,文丽就独自地低着头缓慢地走在大家的后面。
没走几步路,雨花就从后面赶了过来,一下子搂住文丽的肩膀,高兴地说,“你猜我拿到了多少提成?”文丽说,“不知道。”因为发的提成和奖励是不公开的。雨花伸了三个指头又做出八的手势,说,“三百八,加上五百元的工资就是八百八呀。这可是我一家三口一年的米钱呀!”说着,就兴奋得恨不能搂着文丽亲上几口。
文丽也由衷高兴地说,“可不,我全家五人,往年全家人辛辛苦苦干上一年,最多才能收入七八千元,可是,现在我一人就能轻轻松松地挣到一万多元。这可是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雨花说,“乡长不是说了,以后咱们乡的旅游还会大发展,到那时,咱们还会挣更多的钱。”
看着雨花无比兴奋的样子,文丽笑道,“阿花姐,你说,咱们挣的钱越来越多了,这多的钱咱们该咋花呀?”雨花拍了下文丽的肩膀,说,“傻妹子,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呢。你看人家龙泉乡的汉族人,虽说只跟咱们隔着一条河,可是人家哪家没有彩电、冰箱、摩托车、洗衣机,哪家没有盖新房?可是,咱们侗家人要啥没啥,出了门连辆自行车都没有,咱们要想过上人家的那种好日子,花钱的地方真是太多太多。”
文丽却不以为然地说,“咱们虽然没有彩电、冰箱,没有摩托车和洗衣机,也没有盖新房,可是咱们不一样过得很好?”雨花又拍了拍文丽的肩膀,说,“我的傻妹子呀,咱们这日子还能叫好?要是咱们有摩托车,能这样地在大太阳下面走这长的路?”
经雨花这么一说,文丽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汗湿透了。可是,公路两旁的树都不大,遮不了多少荫。看着太阳越升越高了,文丽只好一边用手掌给自己扇扇风,一边继续迈着步子朝前走着。
一会,一个汉族小伙子骑着摩托车路过这里,看到她俩狼狈的样子,就说,“两位阿妹,上车吧。”文丽犹豫了一下,就问,“要钱吗?”汉族小伙笑了笑,说,“不要,我知道你们侗族人从来不坐要钱的车。”
雨花觉得这话不好听,就说,“那也不见得。我们不是没有钱。”
汉族小伙说,“你们有钱我也不要。”文丽有些疑惑,就问,“为啥?”汉族小伙说,“不为啥,就因为你俩长得漂亮。”雨花一听,就说,“那就劳驾这位阿哥了。”然后,拉着文丽一起坐在了后座位上。
汉族小伙一直把她们送到了村后公路边上的廊桥上。廊桥是完全木制结构的,约有五米宽,二十多米长,正好跨过一条十多米宽的小河。因为有门廓,小桥不但可以过河,还可以为村民们遮阳避雨,同时也是年轻人谈情说爱和老年人聊天闲谝的地方。
廊桥的两边有条用竹杆做的长凳。因为天色还早,不急着回家,两人就坐在长凳上开始闲聊起来。雨花今年十九岁,比文丽大两岁,两年前就跟本村的阿祥哥试婚同居,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两人还一直不能正式结婚。
两人一谈起婚恋方面的事,文丽就说,“阿花姐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阿祥哥又是村里最壮实的男人。你们俩可是咱们村里最好的一对。”可是,让文丽怎么也没有想到,听着这话,雨花一下子把眉头皱得紧紧的,长叹了口气说,“好啥好,有时候,我真想跑到远远的,再也不想回来了。”
文丽吃了一惊,说,“阿花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阿祥哥有什么地方不好?”雨花想了想说,“也说不出有什么好不好的,可我就是不怎么喜欢他。”文丽说,“不喜欢可以散伙吧,反正你们还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
雨花却叹了口气说,“可是,还没到三年呢,咋好说散就散呢。再说,就是散了,去找谁呢?我早把咱村里的阿哥瞅了个遍了,没有一个让我动心耐看的。”文丽点了点头,说,“是的,只是因为阿花姐太优秀了,害得整个村里的阿哥没有一个能配得上的。”
雨花接着反过来问文丽,“难道你真地只想在村子里给自己找阿哥?”文丽眨了眨迷着的眼睛,说,“我也说不清,反正咱们乡里就只有这几个村的侗族人。不在本村找,就只能在临村找。可是,我觉得临村的人还不如咱们村的人机灵聪明。”
雨花用思索和向往的目光朝着远方望着,语气中肯地说,“阿姐我虽然上学不好,但这个社会我算是看清了,我们侗族太落后了,而且不思进取,所以,你看我们侗族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如人家汉人聪明活道。他们走南闯北,到处游玩,见的世面大,懂的事情多。可是咱们侗族的阿哥阿姐成年累月呆在村子里面不出去,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去桂林和阳朔。”说着,便不无伤感地说,“如果我要是再小上那么两三岁,象你这样,我宁愿找个汉族人,也不找咱们侗族人。汉族男人聪明能干,爱女人,重活累活都不让女人干。哪象咱们侗族男人,一结过婚就呆在家里看孩子做饭,还要靠咱们女人下地干活养着。”
文丽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汉族男人是聪明能干。可是,我听阿妈和外婆她们说汉族男人喜新厌旧,把离婚当儿戏,说离就离,跟他们过在一起太不踏实了,说不定哪天就把你给甩了。”雨花笑了笑,说,“那有的事,他们是有离婚的,但也只是极少数人。不信,你到河对面的龙泉村看看,他们汉人有几个是离婚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到乡上领工资()
第四章:到乡里领工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其他几位阿姐也都来到了桥上。她们不但满脸是汗,而且衣服也已经湿透了,紧紧地沾在了身上。她们往长凳上一坐,就对着桥头的风口掀开着衣裳,好让河边的凉风吹去身上的热汗。
吉娜是姐妹中年龄最大的,有二十四五岁的光景,也是有三个孩子的阿妈,因为只在汉族人的学校里读过一两年的书,所以文化水平比较差。在今天的提成奖励中,她是少数几位没有完成任务的接待员,不但没有拿到一分钱的提成奖励,还受到了副乡长没点名的批评,满肚子的火一直没处出呢,见到文丽和雨花两人早早就坐在这里吹风纳凉,亲密交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用带刺的话说给大家听,“文丽和雨花就是比咱们姐妹们聪明,不但提成奖励拿得最高,就是走路也比咱们快。咱们累死累活地走了半天路,出了一身汗,可人家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走不见了,不但一滴汗没出,还早早地就到了这里。可见,人家就是比咱们聪明。”
另一个跟吉娜一样受到批评的阿姐玉秀也在一旁附和着说,“人家当然和咱们不一样了,人家可是一分钱没花,让人用摩托车送来的。咱们哪有这样的福气哟。”
文丽觉得话音不对,就用十分平和的口气说,“平时姐妹们都亲亲热热,和和气气的,干嘛要为这点提成和奖励弄得心绪不好,伤了和气?过去,我们没有接待游客,一分钱不挣,不也都过得好好的。现在大家不管怎么说,提成和奖励是多是少先不说,至少每月还有五百元钱的工资吧。就凭这,村里有谁能跟咱们比?所以,我觉得咱们能拿到这多的工资就很不错了,至于提成和奖励,咱们谁也不要跟谁比,谁能拿多少是多少,都别计较。如果大家非要计较,那就把我的提成和奖励分给你们。”
雨花把鼻子一哼,呛着文丽说,“咱们辛辛苦苦得到的提成和奖励,干嘛要给别人分呢?副乡长不是说了,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奖勤罚懒,多劳多得。咱们干得多,拿得多,也是在为家乡多创收多贡献啊。”
这番话说得大家都闭口无言了,但雨花接着又说,“咱们大家看看人家汉人,都是在比着看谁比谁挣得多,谁比谁有本事;哪象咱们侗家人看着别人挣得多,就心妒眼红,不高兴,说风凉话。”
可吉娜却说,“你们有本事尽管挣了,世界上的钱多的是呢,看你们一生一世能挣得完不。”吉娜旁边的玉秀也跟着说道,“你们放心吧,你们就是一天挣一万元钱,我们都不会眼红的,更不会要你们的一分钱。”听着吉娜和秀玉这般话语,文丽有点急了,说,“过去,我们都没钱挣时,大家不都是亲亲热热,客客气气的,可是,现在有钱挣了,怎么就这样的了,咱们是不是谁跟谁有仇呀!”说着,自己一人转过身子气冲冲地朝着村里走去。
过了廊桥,便是云田村的地界。已经成熟的水稻被微风一阵阵地吹动着,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稻谷已经发黄,再过几天就是收割的季节。在散发着热浪的稻田里,可以看到一些中年女人正在田间劳作。
文丽走到自家的一片田地里,看见阿妈正独自一人在地边拿着一把铁锨在排水。阿妈穿着一件陈旧的便装,裤腿挽得老高,看见文丽从乡里回来,停下手里的活,脸上笑得跟早上的太阳一样,说,“我的女儿,走了一上午的路,累了吧?”说着便蹲下来,从田边拿起小壶给文丽倒了碗凉茶。
文丽一口气把凉茶喝完,放下碗,对母亲说,“阿妈,我来忙你做事。今天我不上班。”阿妈忙说,“不行不行,这种活可不是你做的。你现在是有学问有工作的人。不能跟阿妈一样,把自己身上弄得脏兮兮的,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文丽是穿着干净漂亮的工作装。这种工作装每人只有一套,是不能弄脏的,否则上班就会受到影响。所以,听阿妈这样一说,就点了点头,说,“阿妈,那我就先回家了。”
走过一片片田地和树林,就进到了村子。刚进到村子,就碰见了一位阿姐隔着老远高声大嗓门地朝她喊道,“文丽阿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那位桂林导游等你等了一两个小时,实在是等不及了,就乘车走了。”
文丽一听这事,就问那位阿姐,“他找我有何事?”阿姐说,“好象给你送来一些照片。见你不在,就送到你家去了。”文丽一听,心里不禁一怔,因为照片中还有她和那位导游的合影。这要是让外婆看到了,不定会把她训成啥样。
于是,她赶忙朝家走。回到家,门是锁的,她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走得急,忘记带钥匙了。于是,就去屋场那边去找阿爸。因为阿爸没事就爱到屋场那边耍牌九。
屋场实际上就是个大礼堂,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至少能容纳七八百人。屋场有四个门洞,却没有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随进随出。这里曾是侗家的鼓楼,共有三层楼,十三米高,可是却在六十年代被大火烧毁了,所以,后来由公社出钱盖起了这个大屋场。
大屋场里有家小商店,是花琴阿姐家开的铺子,由花琴的男人阿乔哥经营。小商店的旁边有两三张小桌子和一二十把小凳子,这是花琴家为打牌的人提供的场所。虽然这些桌凳和场地免费的,但打牌的人都爱吸烟,烟就得要从小商店里买。
一进到屋场,就看到阿爸坐在牌桌旁跟几个男人耍牌九赌钱。他们把一些跟书签般大,刻着点数的竹制牌九放在小桌上,码起来后,每人摸上二到四块,然后押钱,押完钱,就开始比点子,谁的点子大,谁就赢钱。
牌九过去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伯们玩的,并不赌钱,即使赌钱也是一次赌上个一角或两角,但现在打牌九的人大部分是结了婚的中年或是青年男人。他们不用下地干活,只是在家看孩子做饭,比较轻闲,有时在家里呆闷了,就到屋场里来转转,看别人耍牌。看着看着,就学会了,也想摸上两把,结果就上了瘾,养成了习惯。他们虽然身上没有多少钱,但他们的胆子大胃口也大,根本不把一角两角钱放在眼里,不打便不打,一打就要打一元两元的。所以,有时手气不好,一次也能输上个几十元钱。所以,侗家人都把耍牌的人称为败家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外婆要给文丽找阿哥()
外婆要给文丽找阿哥
雨花说,“该向人家说明或是道歉呀。”文丽说,“咋向他说明道歉?”雨花说,“打个电话。”文丽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雨花说,“你没有我有。”文丽又说,“哪有电话?”雨花说,“我给你借一部,可是,我给借来了,你可不能不说话。”文丽说,“好吧。”
于是,雨花站起身来,朝着一位游客招了下手。那位游客不知雨花叫他过来干嘛,就问,“这位美女,是叫我吗?”雨花说,“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们用用?”那个游客马上说,“当然可以了。”说着便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雨花。可是雨花并不会使用手机,就拿出一张照片,让那位游客照着后面写的电话号码拔号。游客把手机拔通了,就让雨花说话。
雨花拿着手机就问,“你是那位姓许的导游吗?”对方说,“是的,我是许亚龙,你是谁呀?”雨花说,“我是雨花,就是那个侗乡古寨的接待员雨花呀。”对方显得很惊讶,说,“就是侗乡古寨的美女阿姐雨花。”然后就问,“这是你的手机?”雨花说,“我们哪有什么手机?借人家游客的。”对方问“你有啥要紧的事?”雨花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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