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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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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涓涓不需要任何解释就听懂了她们的话。

    她知道他的房间号,上午也到过病房,闻过满屋子的消毒水。

    “他居然没了”

    镜中的自己还穿了身粉色,良心谴责越来越厉害。

    要不是她躲进人家的病房,怎么会有这种不好的结果?

    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她连他睁开眼睛的样子都没见过呢,这么快就走了

    她的心充满了自责和痛苦,要是今天一直不走,好歹也可以多陪他几个小时

    旁边说话的两个护士挑完裙子,试穿好,付款走了,她还没回过神来。

    眼泪越来越凶猛,她终于忍不住回到试衣间,关了门放声大哭。

    女装区的店员听到了哭声,连忙去珠宝柜台把启江喊来。

    “先生,您陪着来的这位小姐她在里面哭哪”

    他顺着店员指着的方向,看到试衣间的门也随着哭声轻轻地颤抖。

    启江的脑子里很凌乱,家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母亲在等着他回去,小金也不知醒了没有。

    他心里积累了不少疑惑,要亲自问个明白。

    眼下,朱涓涓在里面哭,他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

    “刚才她拿进去的裙子,你快点算好价,我都付了。”

    启江从钱包里把钞票全部放到柜台上。

    刚才他看上了一枚戒指,也买了,但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送。

    待到朱涓涓哭累了,再也流不出眼泪的时候,店员才把她从试衣间里扶出来。

    “谢谢。”

    “不客气,是下午陪您来的那位先生叮嘱我这么做的。他把您选好的全部都买了。我马上给您打包”

    朱涓涓看着手里的一堆裙子,望着楼下的大厅,里面已经没有启江的身影。

    她叹着气,把那堆裙子都带到车上,开了回去。

第178章 冤家() 
回家的路上,朱涓涓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凌乱。

    她虽然接受了西方的高等教育,却也无意识地受着男权社会的影响。

    大哥和二哥已经开始给她物色相亲对象,而父亲也旁敲侧击地劝说她尽快解决单身问题。

    二十一岁的她,不过是为了理想多读了几年书,不过是为了爱情不愿意将就,结果变成了家人眼中的“大龄青年”。

    好不容易遇到个心动的男生,连话都没说得上一句,他就像天边的云一样飘得无踪影了。

    平心而论,顾启江对她的好,连她自己都会感动。

    可朱先生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狠狠地告诉女儿:“顾家的男人,除了没成年的老三,没一个好东西!”

    启澜是例外,他还小。何况父亲是护着二太太的。

    两家之间多少有些陈年的怨恨,即使精明的三太太请她和母亲上门做客,启泯对她也表现的很绅士,朱涓涓心中已默默地给这一家人打了低分。

    不知不觉,车开到了家门口。

    正当她停下车,靠着座位喘气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辆白色的轿车。

    大哥来了。

    朱博远有自己的宅院,偶尔会在休息日回来看看家人。

    由于公务和应酬很多,朱涓涓回国三个多月都只见过他一次。

    她擦干眼泪,站起来准备打招呼,接着又看到了博远旁边坐着的女人。

    丁浣也看到了她。

    “涓涓,好久不见!”

    她望着昔日的闺蜜,又望着坐拥美人腰的大哥,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四妹,浣浣以后是你的大嫂。”

    短短的几个字,勾起了她的回忆。

    在美国读书的日子,陪着丁浣的是秦锋。

    如果早知道闺蜜会成为大嫂,她当初就该为自己的幸福争一争。

    然而她没有。

    哪怕是提前发现了丁浣已经订婚的秘密,善良的朱涓涓也没有告诉秦锋。

    甚至,丁浣当时急着回国嫁人,无心写论文,拜托她代劳,她也没有说“不”字。

    朱涓涓过去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友谊还是爱情在一再忍让。

    只有这个下午,在试衣间里哭泣的时候,她才渐渐地想明白了一点。

    感情的事,如果不勇敢不主动,很可能就错过了。

    最好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她耽误不起了。

    “浣,我还想着学校放假了约你出来的。”

    “放假?等不及了。我们十二月就结婚。你要陪我去挑婚纱,还要选旗袍料子”

    丁浣越说得起劲,朱涓涓就越听得窝火。

    “知道了,知道了,我陪。”

    她感到有些头晕,跟着大哥和丁浣木然地进了门。

    朱行远看到他们回来,苍白的脸上有了点生气。

    中午的那顿给熊掌搅和得跑了不下五次厕所,他腰伤未愈,疼得龇牙咧嘴。

    妹妹和顾家兄弟走后,他继续在院子的水池边玩乌龟,打发无聊的时光。

    丁浣挽着博远从他眼前走过,他的心跳顿时加速。

    这个女人大冬天的,都穿丝袜,旗袍开叉也很高,胸也很挺。

    高跟鞋很漂亮,白净的双腿一直能看到及腰的地方。

    待到他们走远,他才悄悄地问妹妹,“她是谁?”

    “我大学同学。丁小姐。”

    “是那个传说中‘克夫’的丁小姐?”

    “不能这么说人家。”

    行远低下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朱涓涓扶着三哥在院子里慢慢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去客厅陪大哥和闺蜜。

    行远不傻。他的眼里有了些担忧。

    “涓涓,”他抓紧了拐杖,停了下来,“我觉得她不是真的喜欢大哥。这身打扮比舞女还过三分。就算是你同学,我也不想认这个大嫂。”

    “三哥,”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丁浣好不好,由不得我们决定。”

    “我敢堵上脑袋,父亲肯定不会同意。”

    行远的内心很不平。他想起了克丽丝。

    同样是娶妻,博远敢娶这种人,他却没法把出淤泥不染的混血小姑娘带进家门。

    自从受了伤,变成这副颓废模样,他已经很久没去歌舞厅看她了。

    虽然挨了顾启泯的打,也险些被小报记者发现身份,他也一度为她丢下自己不管感到气愤,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朱太太陪着博远和丁浣在客厅里聊天。

    她开始没在意行远和涓涓,以为会很快进来。

    然而老半天了,他们依然顶着大风在院子里转,母亲不由得担心孩子们受凉得病,赶紧差了佣人去喊。

    朱涓涓和行远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吃晚饭。

    朱先生不在,二哥定远在岳父家吃饭,不来。

    一只大红木圆桌,坐了才五个人,大半都空着。

    行远紧挨母亲坐,朱涓涓本想靠着三哥,没想到博远伸手拍了拍丁浣边上的椅子,示意她坐近些。

    她硬着头皮坐过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啤酒味。

    原来,丁浣被林觅泼了杯酒,没有时间去洗澡。只顾得上换了旗袍,头发匆匆地在美发店洗了洗,弄干。

    身上的啤酒味并没有完全去掉。

    朱涓涓的鼻子对任何酒味都敏感,加上在院子里吹了风,她忍不住打了一串喷嚏。

    她悄悄地瞟了丁浣一眼,对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涓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酒味吗?都是那个冤家带的小妖精害的。”

    冤家?

    朱涓涓想起了以前丁浣和秦锋演戏剧的时候的那句台词。

    朱丽叶端起罗密欧留下的酒杯哀怨地叹道:“冤家,你何苦全喝了,不留一滴给我。”

    当时她在台下看得泪水涟涟:那杯酒有毒,而他为了随假死的恋人而去,喝得一滴不剩。

    其实,这个角色本来是定了她,后来不知何故,换了丁浣。

    这次演出后,秦锋成了丁浣的男朋友,她看到舞台的灯光忽明忽暗,手里捧着的鲜花却早已被泪水弄湿,亮晶晶的。

    丁浣把秦锋下午在咖啡厅护着林觅的事,凑着她耳朵轻声说了。

    同时抱怨道:“还特别不诚实。骗我们说家里做生意,其实是警察局局长的儿子”

    丝毫不考虑朱涓涓的感受,还戳她的痛处:“他这么快就找了新的,够绝情。你现在还没男朋友吗?”

    好个丁浣,一席话把自己和前男友撇得干干净净,还特意让人误解朱涓涓是被人甩了。

第179章 挡箭牌() 
对方的意思是,她有没有男生追。

    话题很吸引人,刹那间,餐桌上所有眼睛都看向了朱涓涓。

    她刚夹了一块鱼肉,给这话一惊,从筷子间滑到地上。

    “你说话呀,还不好意思呢?我像你这么大都生了两个儿子啦。”

    朱太太边吃边聊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提醒女儿赶紧找个人嫁了。

    博远一手拥着丁浣,一手盛了汤到碗里。

    “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这是专门为你做的。”

    行远停住了手里的汤勺。

    “难怪汤喝起来怪怪的。我还以为是做菜的人犯了糊涂”

    “呯!”

    博远毫不客气地拿筷子敲了三弟的碗,警告道:“老三,你快一个月没上班,位置还留着,俸禄还不扣,知道是看谁的面子吗?”

    “当然是爸爸的面子。”

    行远故意装着不懂行情,把大哥气得脸色发青。

    接着,他端起茶壶倒了杯滚烫的乌龙茶,走到丁浣面前。

    “大嫂,我以茶代酒,敬你!”

    说完,手忽然一抖,身子一歪,茶水全部泼到她的面前。

    “啊!”

    溅起来的水正好烫到了她的手背。

    丁浣顿时疼得跳了起来。

    “啪!”

    行远挨了一耳光。

    “老大,住手啊,你三弟的腰不好,刚才没站稳!”

    朱太太慌忙来劝架。

    “腰不好?肾虚!”

    博远一面数落弟弟,一面让佣人去取药。

    一家人尴尬地坐着,气氛紧张。

    朱涓涓不忍心看两位哥哥吵架,只好站起来回答那个问题,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我有喜欢的人,他对我很好。请不要担心。”

    丁浣是第一次上门,即使在心底恨不得拿刀杀了行远,脸上还要装得大度。

    “我看三少爷不是有意的。别怪他了。我们都关心涓涓的婚姻大事。不知可不可以把他请到家里来坐坐?难得我们都在场,给你出谋划策。”

    朱涓涓顿时给难住了。

    两位哥哥在期待,母亲也在盼着。

    “他今天没空。”

    “不要骗我们呀。”

    朱太太开了口,她的眼里有很多怀疑的成分。

    朱涓涓无奈地离开餐桌,不声不响地跨出了门。

    一会儿,她就抱着大堆的裙子包装盒进来,齐刷刷地摆在众人面前。

    “他下午在百货楼送我的。”

    “是顾启江吗?”行远来了兴趣。

    “嗯。”

    “我就说嘛,你们两个总是暗地里背着爸爸来往。”博远皱着眉头,他前不久听父亲提过。

    丁浣更不高兴了。

    八个盒子代表八条裙子,这男人舍得花钱,还花得起钱。

    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朱涓涓能得到幸福。

    饭吃到一半,有佣人进来说:“大少爷,老爷打电话来有事找您。”

    博远起身去了书房。

    丁浣趁机开了个新话题,继续往闺蜜身上扎刀子。

    “涓涓,时间如流水呀。你我都该嫁人了。比不得水灵的小丫头。下午我看到秦锋身边有了个小丫头,嫩得很呢。”

    一个“嫩”,扎得她浑身都疼。

    “浣,别说了吧。”

    她听到秦锋的近况,想起自己在回国前给他写的信,心里很失落。

    行远挨了一巴掌,半边脸肿了。

    他见丁浣继续挖苦妹妹,忍不下去了。

    “大嫂,我和你说实话,追我妹妹的男人都能排一火车了。就拿顾公馆来说,大少爷二少爷小少爷都争着要和她见面,她哪里愁嫁。面相善良,性格又好,还旺夫,不克夫。”

    “克夫”两个字,他有意加大了音量,要气气丁浣。

    果然把她给呛得无话可说。

    行远接着伸出手来,露出启江的那块瑞士精工手表。

    “这是我未来的妹夫送的。”

    虽然表是从启江那里讹来的,他依然大言不惭地把顾家二少爷从学历、出身到人品,全面夸了一遍。

    听得丁浣牙齿发酸。

    末了,他像平时开会做总结发言,“我妹妹当然有人要,名声好,宜室宜家。”

    博远接完电话回来,看到弟弟在餐桌上一本正经地“演讲”,还以为是在谈工作,习惯性地带头鼓起了掌。

    刚刚到家的顾启江,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去大太太房里喝杯热茶,就打了不下十个大喷嚏。

    “难不成谁在念着我?”

    他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身后忽然响起父亲的声音。

    “老二,电话,朱涓涓打给你的。”

    顾先生替儿子感到高兴,特地强调了“你”。

    旁边站着的顾启泯翻了个白眼,打好领结去了舞厅。

    启江的内心有点激动,但只持续到他接听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电话那头的朱涓涓,轻柔地恳求他帮个忙。

    “启江,你装着和我很好的样子,聊天好不好?”

    “好。”

    他不需要装,本色出演就行。

    她估计是需要和家里的人证明些什么吧,或许是要避开讨厌的相亲,才不得不拿他作挡箭牌。

    “涓涓,我为了救你坐过牢,这个算什么呢。”

    聪明的顾启江看穿,但不说穿。

    朱涓涓当着兄长和母亲的面,也当着闺蜜的面,和启江演了一场恩爱小情侣的戏。

    这场戏里,她把他当成了心里的那个陌生男孩子,把所有的情感都细细地倾诉。

    启江听得明明白白,很清楚她的表白不是给自己的。

    即使是当个挡箭牌,他也深感荣幸,因为心爱的女孩子信赖他。

    或许是找了个宣泄口,朱涓涓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如释重负。

    启江压低了声音,以一句简单的告白结束了通话。

    “下午我是故意先走的,不想打扰你。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你需要我的时候,随喊随到。除非我出了意外,或者在远方回不来。”

    放下听筒的时候,她的眼泪无声地落下。

    是被他的大度感动?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愧疚?

    她咬紧了嘴唇,直到电话铃再次响起。

    “涓涓,我是秦锋。”

    由于他的声音比较大,丁浣站在边上听得很清楚,不禁肩膀一抖。

    电话确实是他打来的,可这个时候打来做什么?

    朱涓涓也很诧异:回国后还没联系过他呢,难道是他看了那封信吗?

    她的手在颤抖。

    秦锋送林觅回校后,第一时间赶到家里收拾残局。

    在打翻的墨水瓶边上,他看到了一堆从柜子里掉下来的书和信件。

    林觅想帮他收拾,只是笨手笨脚地帮了个小倒忙。

    阴差阳错,那封信终于被他看到了。

    只是信封给墨水浸泡坏了,信纸内容也毁了大半。

    关键表白处全是墨水团。

    索性留下的联系电话和地址完好。

    她的照片夹在信纸里层,幸免于难。

    秦锋洗干净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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