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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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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善良懂事的林觅,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启澜,”她的声音忽而变得很兴奋,“我喜欢这个。我从小存的压岁钱和零花钱,有足足四百六十块呢,我们一起买好不好?”
他望着她亮如星辰的双眼,微笑地摇头:“我有,放心。”
按照通知上提供的地址,房主家就在对面。
第一次买房,顾启澜心情却很平静。倒是林觅一路上捂着“咚咚”直跳的小心脏。
他拉着她的手,敲响了那两扇光滑的红漆门。
门“吱呀”地开了。
一对老夫妻相互扶着出现。
“您好。我想问问房子卖不卖?”
老头儿带着顶绒帽子,满脸都是皱纹,耳朵却很灵敏。
“卖!你俩是真心要买?”
“对!您报价吧!”
老太太打量着林觅和顾启澜,觉得他俩很年轻,可能是来买了做婚房的。
“孩子,你俩是打算成亲的吧?”
“”启澜话到嘴边,居然忘了。
“还不好意思说哪。”老太太笑了。
“这房子原来是给我儿子预备娶媳妇的。后来他另外看上一处大房,缺了些钱,就想着把它卖了帮他凑凑。”
接着,老头儿主动把房价减下去,“就给九百块吧,你俩成亲还得找木匠打家具、请酒,需要不少花销呢。”
启澜道了谢,把钱交了,老人笑呵呵地给了他一串钥匙。
“觅儿,我们现在就开门去看看。”
章大夫的眼光果然不错。
外面看起来朴实低调的小房子,院门一开,才发现别有情致。
一共是四间房:厨房,客厅,卧室,书房。
房前有一口水缸,里面养着十来条红红的鱼儿。由于老人的悉心照料,鱼儿们过得很好。
墙边支着一溜葡萄架,还种着梨树、苹果树和杏树,夏天的时候可以有一片美好的小果园。
林觅激动地热泪盈眶。她家的别墅,比这套小房子大很多,但她此刻见证了他买房,对这里有了深深的感情。
“屋里的家具我们有时间一起决定吧,寻个靠谱的木匠铺订做。”
林觅感到很幸福:这话多像是要结婚的人说的啊。
可她明年二月就要和林一堂订婚了。
为什么不争取一把呢?既然表哥和黎采薇关系不错,她觉得可以让他们在一起的。
她鼓起勇气,大声说:“启澜,听好了。如果我和表哥把婚约给废了,你愿意娶我吗?”
启澜的浑身在发烫:一次次的表白,她都抢先。他除了行动,语言上还是滞后。
多想搂着她,高兴地说“我愿意娶你”。
但这位克制的好少年最后说的是:“我愿意一直守护你。”
他不敢承诺得太直白,怕人抗不过命运。
林觅转过身,单薄的小肩膀轻轻地颤抖了几下。
他的话让她的心安定了,即使没有明说。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好。我懂了。”
启澜牵着她往外走,“待会就去看看我准备考的大学。”
林觅一听,顿时感到新鲜。
“你从没说那个大学的名字呢。它一定很好。”
“国立燕京大学。”
“它招女生吗?”她迫切想知道。
“现在还不收女生,等你高中毕业,就收了。”
启澜不假思索地答。
林觅好奇地问:“你怎么能预知以后的事情呀?”
她够仔细的,差点就揭穿了他的秘密。
不知不觉,燕京大学就到了。
林觅望着校门,叹道:“好棒的学校啊!难怪你拼命学习!”
“很难考的。我报名的时候,听说是千里挑一。”
启澜不敢说“我前世撞了大运考进去,读的历史系”。
她睁圆了眼睛:“千里挑一?天哪!”
接着她有些不自信:“我成绩没于芬的好,这次国文考试还交了白卷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岂止是听说,白卷风波还是顾启澜亲自平的。
他连忙换了个话题:“我还会带你去看看涓涓姐教书的学校。她那里是专门的女子大学。你肯定能考上。”
“涓涓姐?她是谁?”
听他说起个陌生的女人,还一脸幸福的笑,小姑娘有些醋意了。
“哦,她是启江哥哥喜欢的女孩子,只是她不乐意。”
林觅这才放了心。
“我们马上去她的学校看看!”
虽然报名已在上午结束了,北平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门口还没有撤掉招生的宣传条幅。
林觅认认真真地看了半天,嫌弃地撇撇嘴:“这里可没有燕京大学好。学校小。”
“别小看它。我保证等你要考大学时,这儿已经换了新面貌。”
“我会陪着你读书,不会的都可以教你。”
她柔软的身体轻轻地地倚靠着他的背,“好的,说话要算数呢!”
回校的路上,启澜和林觅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默契。
“等我元旦考完,就把房子重新装修布置好。我们一起庆祝新年。”
“好期待呀,快点放寒假,快点过年!”
岁月易逝,真心却难以磨灭。
他许了她的未来,让她心安。
在乱世,启澜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守在她身旁,替她挡住命运的苦。
虽然这个时节无法送她玫瑰花,他倾尽所有给了她一个家。
第174章 铃铛记()
顾启澜一手牵着林觅,一手推着车,仿佛又回到了和她初识的那个夜晚。
他清晰地记得,那一晚带着小狗出来,不知怎么的就逛到了歌舞厅附近。
然后,她就带着女学生的叛逆和青涩,独自进去与以前学校的“狐朋狗友”在舞池会合。
林觅的模样,清纯的时候是学生,淡妆打扮后会很女人,尤其是换了高跟鞋后,亭亭玉立,令人过目难忘。
她的美貌别说是未经世事的少年顾启澜,就连见过西方花花世界、交过名媛女朋友的秦锋也惊为天人。
启澜边走边偷偷地瞟她几眼,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那条巷子在初秋的时候最美,有一大片金黄色的桂花。我们第一次回校的路上也闻见了桂花香,你还记得么?”
出乎意料,林觅没有做声,双眸中有淡淡的伤感。
启澜的心蓦地一紧。
难道是她没听见?还是已经忘记了?
他有了几分失落,好心情就像道路边堆着的沙子,给风刮得没了形。
林觅感到手心被他握得更用力,接着听到他关心地问:
“觅儿,你是有心事?”
爱的越深越小心,这话一点也不假。
看到他买了房,说了未来的打算,她起初是很幸福,可转眼间烦恼都爬上了心头。
林觅委屈地扑到他怀里,喃喃地说:“启澜,我忽而就想到些不开心的事情。”
“告诉我吧,别藏着。我知道从九月那晚起,你就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因为我的缘故”
她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仰头轻轻地抽泣起来。
“我有两件事特别难过。”
“哪两件?”
她的眼中落下一串泪珠,又深深地吸了气,才缓缓地说:“启江哥哥对我的印象肯定坏了。第一次我们在百货楼见面,他对我的态度,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顾启澜听到她把这个事情说破,脸顿时因愧疚变红。
启江对她怎么看,他已经察觉,但这种态度伤了她的心,他难过。
“天津的时候,哥哥还装卖糖葫芦的,选了最好的给我,可这次你住院,我好心去看你,却发现他对我有些冷漠,对何诗安挺和气”
林觅诉说的每个字都像冰雹,打得他的心在颤动。
顾启澜忍不住开口安慰她。
“别哭,好吗?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没有谁能改变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原以为她能止住哭声,哪知伴随着下一个问题哭得更猛烈了。
“启澜,诗安比我更早认识你,对不对?她总是缠着你,我早就受不了了。她的爸爸比我爸爸职务高很多,我不敢惹,只能在心里憋着”
刚才的顶多算毛毛雨,这才是真正的雨夹雪。
顾启澜看到她泪如泉涌,比刀子砍在身上还疼。
只能抱紧她,尽量做到语言简单明了,逻辑清楚。
“那晚你和林一堂在舞厅,我不好打扰你们和客人,就独自在花园亭子里待着。她忽然走过来喊我名字,可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听她说是我小学的同学,但我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你难道失忆过?”林觅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坦然,选择了相信,但还是有些好奇。
他低头叹息了一声,“应该是失忆了。我在外流浪了一年多,八月才被大哥从树林里找到。原来的事都没印象了。”
听到“流浪”,林觅的眼眶顿时出来更多的泪水。
“都是我不好,不该戳你的伤心事”
他掏出手绢把她脸颊上的泪水轻轻地拭去,接着往下澄清。
“我找过她几次,因为不方便直接打电话回去找二哥。一次是你去了天津,我想请他帮忙想办法。一次是让他帮我拿毕业证,需要报名。还有一次是启江上门去找的她。我住院的那晚,是她打电话喊我哥来医院我从没私下约过她。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明白,我只喜欢你一个,请她理解。”
林觅总算是脸上由愁转喜。
“好的,不难过了,希望以后没人来给我们添乱。”
眼看她心情好转,偏偏启澜看到她黑亮的卷发,眉心突然一拧。
她戴的怎么不是我送给她的那对蝴蝶发夹?
此时,林觅头发上别着一枚和她的卷发更配的装饰品:克丽丝送的红珊瑚。
红如火,唤醒了人的视觉和热情,与她的头发一起营造出清新的小性感。
这让顾启澜情何以堪。
他第一感觉就认定:是别的男生给的。很可能是何诗安提醒过的那个人—秦校长的侄子最近不是常来学校找她么?
他的心里酸极了,牙齿也跟着酸:像是啃了酸柠檬、吃了酸李子又咽了醋的滋味。
“我送你的发夹,若是不好看,今晚我就带你去挑合心意的。只是求你别戴这个了”
林觅会意了:他好像吃醋了呀。
不过她不急着澄清,想试探试探他。
然而他的忍耐力是惊人的,明明心里疼得半死,语气上还那么平和。
她不禁暗自叹道:启澜的脾气真好。若是换了表哥,肯定气得又要跺脚了。
上回接了启澜送的胸针,林一堂当场就发飙。
林觅感到他的手有些抖,温度降下去许多,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给我的发夹,我一直舍不得戴,怕弄丢。这个是克丽丝送我的,你可以问于芬”
顾启澜那晚还去舞厅找过她,当然记得克丽丝。
“你呀,以后不要去舞厅了,那里不适合漂亮纯洁的少女,全是不怀好意的男人”
“哦。好的。”
她的天真和善良总是让他欢喜让他忧。
林觅见他把诗安的事情解释清了,几次想把秦锋的事和他说。
纠结了好久,依然怕他误解后生气,索性就不提了。
正好路过一家老字号银匠铺。
临近年底,又有不少人要办喜事,店里夜间也热火朝天地赶工。
虽然天冷,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
林觅走到店门口望了一会儿,忽然松开他的手,独自往里走去。
顾启澜急忙把车停到外头,紧随着她进店了。
“你看上什么尽管说。我送给你。”
她没有说话,伸手从架子上拿了两样银光闪闪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不是首饰,是两只雕刻精美的银铃铛。
第175章 归途中的父亲()
夜渐渐深了。
于芬写完最后一份作业,把书桌收拾好,抱着本书就溜上了床。
林觅无心做作业。为了不影响室友休息,单独在过道里点了盏蜡烛。
就着不算明亮的光,她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笔给父亲写信。
今年的局势格外紧张,盼得母女俩眼睛都酸了,也难得见他一次。
掐指一数,从过完年到冬天来临,她就和父亲待了三天。
唯一的那次度假划船,还因为启澜的出现让她分了心,没来得及和父亲多说几句话。
她的信,写了一页又一页。
不仅要倾诉思念,还要请求父亲大人改变主意,重新考虑和表哥的订婚。
林觅知道这么做希望渺茫,但争取了也就不再有遗憾了。
甚至她都想好,有机会去找林一堂谈谈,看能不能各自说服长辈,把这桩强扭的婚姻给取消掉。
李炎从电报局回来,在文墨路的入口,看到了一列陌生的车队迎面而来。
车队不仅长,还霸气,像一匹匹夜出狩猎的狼,井然有序。
他急忙闪开,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机警地观察。
最后的一辆车驶过。
这车不是敞篷的,有完整的车窗。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靠窗坐着的女人,身子微微地倾着,脸上戴了面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人旁边的一个黑影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个男人戴着军帽,但遮挡住了大部分脸,车内光线不明,看不清模样。
李炎的脑袋“嗡”地一响,像挨了一道雷电,在原地僵住了。
他的心开始乱,伴随着阵痛。
记不清是怎么回到林宅的。
他沿着楼梯往上走,身后不停的有人在喊。
“队长,你怎么这时才回来?”
“太太让我转告你,今晚有事出去了。”
“林少爷他那边要不要去看看?”
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弄得他头晕脑胀。
楼上灯亮着,卧室门没关。
李炎站在门外往里看。
梳妆台上,化妆品摆放的很凌乱。
衣柜敞着,一件件衣裙给窗户进来的风吹得乱摆。
看得出来,林太太走前是多么地心慌和匆忙。
这一晚,李炎舍不得白白地浪费掉。
当前最重要的是寻到林少将的下落。
虽然有句话叫树倒猢狲散,他不认同。
他愿意做一只忠犬,不论林家怎么样,都要守护小姐。
夜半,林太太依然未归。
李炎站在林先生的书房里,细心地查找一些和兵变事件相关的文件。
他所做的其实是林一堂的分内之事。
如果不是住院中,遇到这种情况大半夜也会把少爷喊过来商量对策。
一叠叠文件迅速浏览完。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他的手指坚定地握住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令他激动不已。
久违的林先生来电了。
“李炎,她们都睡了吧?轻点声。”
“少将大人,您还好吗?报纸上的新闻我都看到了”
一阵沉默。
林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一种不悲不喜的语调缓缓地答道:“我没事。所以才打电话报个平安。”
“电报的意思是?”
“我打算提前到十二月一号回。八号把孩子们的大事敲定。怕等到年后变数太多”
李炎安静地听着,直到那头的电话挂断。
订婚的日子又改动了。不必延后到明年二月。
他心里涌上来一层失落:今天是月底,到订婚日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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