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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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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她声音耳熟,想起了两个月前有过一面之缘。
“小姐,我们是在西边分院区见过?”
“是的,我今晚是送您朋友来的,求您快救救他。”
章文轩听完,心里比喊他去手术还紧张。他和助手们把病人抬下来,一言不发地冲进了急诊室。
他拿起听诊器,测了心跳,比常速偏快;量了体温,高得惊人。旁边的一位护士认出了病人,凑过来说:“章大夫,他七点多的时候还在医院看过病,取了药忘拿了,我连同纸条一起都直接交给了林小姐。”
何诗安守在床前,听到护士的话,越发感到不舒服:她上课时候听见林觅咳嗽,怕传染,还特地把课桌挪远了点,放学回去还取了几片阿司匹林吃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传染了,按理说从讲台到教室后排隔得也挺远的,只有非常近的距离才可能啊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英文单词:kiss!难道他和她之间发展到那种关系了么?!
她忍不住望向烧得一脸通红的张小法,虽然病得人事不省,他嘴唇的线条还真是好看
第90章 照顾()
章文轩听完护士的汇报,掏出笔来坐下写病历。何诗安不放心,凑近看,只见本子上写着:结合病人的症状,诊断为重度伤风,主要采用内服药治疗
她连忙问:“大夫,是不是吃了阿司匹林就可以好了?我家有很多,我可不可以带他回去?”
章文轩看出她很关心,更准确地说,是很爱他的这位好朋友。
但是张小法起病急,需要留院观察,不能随意带走,何况伤风还具有很强的传染性。
“小姐,”他望着她的充满担心和关怀的眼睛,平和地说:“你不能带走他,目前最适合的地方是医院。我会让护士去配药,等他醒来了你再帮忙服下去。”
她感激地谢过,在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照顾病人的办法。
“大夫,可不可以给他做冷敷?我带了手绢的。”
“可以,我建议拿医用酒精给他能擦的地方都擦上,物理降温。这样比冷敷效果好。”
章文轩说完,亲自去药剂房里拿了几大瓶酒精,塞在白大褂两边的兜里送过来。他把酒精的盖子一一打开,又让护士送来一大盘纱布和棉花球。
准备就绪,他对何诗安说:“小姐,请你出门回避一下,我要给他全身涂酒精。”
她握着张小法的手,依然坐着不动:“不就是涂个酒精么,又不是别的,我也会的。”
她的回答让大夫和护士都吃惊不小:看来她思想开放,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说明她确实很在意他,那就成全人家吧。
“好,我们出去了,这个任务交给你。给他擦酒精时要注意,擦完后要拿被子盖好,别受凉加重病情。十五分钟后来值班室找我。”
他们走后,她把门窗关好,防止风吹进来,然后洗了手,小心地解开他的上衣,认真地拿着镊子夹了棉花一点点地涂抹。
屋内灯光柔和,把四周的墙壁涂上一层淡淡的暖色。这种安静的氛围里,带有暧昧,也带有爱而不得的无奈和心伤。
何诗安低头给他的胸口涂酒精。涂着涂着,不仅脸红了,眼圈也红了:一半是害羞,一半是心疼。
八年来,她第一次离顾家老三这么近,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像进入了冬眠的小熊,拿小刀扎屁股也不会醒来。
她从来就没有做过照顾病人的事,没多久就感到腰酸背痛。但为了他能好起来,她完全忘记了在学校追赶他时摔伤的膝盖还在流血,蹭破的手心接触到酒精更是像在火上烤一般钻心地疼。
当上身涂好的酒精全部挥发完,她拿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盖好,又轻轻地把裤子挽起来,继续擦。门口的卫生桶里丢了好些废弃的棉花球。
她好不容易把这琐碎的工作完成,累得浑身是汗。再次拿手心试他的体温,没那么烫了,脸色比刚送来时也有所好转。
她准备去找大夫,就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张小法恢复了意识。他和所有发烧的病人一样,睁开了眼睛后,对周围的事物还是迷迷糊糊。
潜意识里感到有个女孩子在照顾自己,现在她似乎是要走了。为了挽留,他本能地动了动嘴唇,轻声说出一句:“别走。”
何诗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双眼涌出一层滚烫的泪珠。他是在叫她,还是误把她当成了别人?
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可能的失望,所以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带上门大步走出去。
章文轩在值班室里不时地察看手表,显然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那个女孩子还没出现。正担心着,她眼泪汪汪地进来,拿手绢不停地擦着脸颊。
他紧张地问:“是不是出现了其他症状?”
她有些哽咽地答道:“没有,他没那么烫了好像是醒来了。”
他领着她往外走,宽慰道:“醒来是好事啊,能物理降温就不用打针了。”
他俩进门的时候,张小法听到响声,转过头看到章文轩,头脑里犯起了困惑。他隐约记得,今晚来过医院看病,明明一拿了药就回学校去了难道晚上和林觅在宿舍独处的事情只是梦境,事实上自己仍然在这里待着?
“文轩兄,谢谢你,我是不是一直在医院里没有走?”
章文轩见他双眼里全是迷茫,只好把情况如实相告:“小弟,你来过医院,还写了纸条托人转交给我。等我忙完手术值夜班的时候,这位小姐又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当时你处于昏睡状态,再烧下去就要脱水休克了。多亏她把你及时送来。”
他想:‘这位小姐’是指的哪位?好奇怪的称呼。看来不是林觅,因为大夫认识她。会不会是程倩倩?
何诗安默不作声地站在大夫身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不要说一些让她伤心的话。实际上,她不用这么担心。他对她的态度早已比过去好了不少了。
“诗安,辛苦你送我来医院。”
她听到称呼有了细微的变化,这是叫她的名字,而不是男女不分地叫“何同学”。小小的一处变化,让她拿起手绢捂着鼻子哭了起来。
“顾启澜,你八年来第一次这么叫我,以后还这么叫,好不好?”
章文轩听到她管张小法叫另一个名字,不禁好奇地问:“小姐,他不是姓张么?怎么有两个名字?”
她把大夫拉到门外,轻声叹道:“他原来的名字是我刚才叫的这个,代表着他真正的身份。但在大家的眼里,他用现在的名字,想和过去告别。”
章文轩恍然大悟,同时也为她的细心和体贴感动。“我看得出来,你和他认识很久了,是不是青梅竹马?”
“一起上过学。现在他当我的老师。”
“你好好陪陪他吧,他特别需要陪伴,心里的病比伤风还要重呢。”
他俩在门外轻声谈话,这时护士端着药和温水来了:“小姐,该给病人服药了,每隔三小时一次。多喝水。”
何诗安谢过他们,拿着药盘走进去:“渴不渴?吃药前先喝点水?”
张小法从床上用力坐起来,闻到全身的酒精味,猜到刚才是在物理退烧,“诗安,你过来。请帮忙把水递给我。”
她把杯子端给他,看着他把水一口气全部喝完,又拿桌上的暖水瓶倒了一满杯。药剂是一瓶液体,闻了闻味道有点苦。瓶子上写着一次服用5毫升,还配了量勺。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是肯定不会让她来喂药的,死活都要自己喝。不过,如果把她换成是林觅,他肯定愿意享受被照顾的幸福。
第91章 夜半()
张小法自从欠了她人情后,决心不再麻烦她。然而事与愿违,不仅麻烦人家送医院,还得让她亲自照顾了。
起初是打算自己搞定吃药的事。他仔细地看那棕色的瓶子,怎么也看不清刻度,拿勺子的手也在轻轻地抖动,稍不留神,瓶子从手里滑落。
幸好何诗安动作快,一把接住,不然满瓶的药水全部倒在床上,把白被子染黑一大片。
“病成这样还逞强,我来喂你吧。”
她抓稳瓶子,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一滴不漏地倒出药量,拿手绢在底下垫着,慢慢送到他唇边。
“可能会很苦,闭上眼睛咽下去,我再给你把水拿来。”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默默地抬头看了看她,把药全部喝了进去。
她见他喝得这么快,关心地问:“启澜,苦吗?我去跟护士要杯糖水给你喝好不好?”
“这药不苦,”他望着她,“只是辛苦你了。”
这药闻起来苦,味道却是苦中带点甜,有甘草和川贝的配方。看着她把杯子整理好,收拾好药瓶,站起身去龙头下洗杯子,他坐在床上安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怎样描述今晚的心情。
墙上的钟指向夜里十一点。何诗安把杯子和量勺洗干净,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她转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忽而又掏出手绢来到床前。
“刚才喝完药,还没给你擦嘴呢。”
“我自己能擦,你坐下休息吧。”
她把手绢温柔地在他唇边一抹,将药渍揩干净,又重新倒了水,让他喝下去。
他忽然发现,她现在和刚转学来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头发已经不再卷,而是长直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化妆了,素颜的她其实更好看。刚才喂药的时候没有留意到她的指甲,也不再涂红色指甲油,露出干净自然的浅粉色。就连身上的裙子也换成了淡黄色。
两个多月前的中秋夜,林觅主动陪他去学校附近的医院看腿伤,在他昏睡的时候默默地照顾。他对她的感情很深,初见时过目难忘,接下来更是在日常点滴中得到强化
今晚陪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孩子。他感激她的帮助,也触景生情地想起了心上人。
若不是烧退下去,眩晕感减弱了,他差点产生幻觉把眼前人当成林觅,很可能会情不自禁地去拉她的手,难保不会发生些无法预料的事
何诗安见他坐着发呆,又看看钟,想让他早点休息。
“启澜,该睡觉了,病了要多休息,才能恢复得快。”
张小法没有听她的话,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半夜里她回去不安全,在椅子上坐到天亮会很累。
“你睡床上,我坐椅子就行。男生比女生要体力好。”
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不,你快上床休息,你早点好我才安心。”
“诗安,别这样太近了我怕会传染你。”
“我不怕。被你传染求之不得呢,可惜我吃了该死的阿司匹林。想传染都没门。”
这时,门外站了一晚上的警卫焦急地跑进来。
“小姐,这么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也行。”
他见她有警卫陪着,于是就放了心。
何诗安想想父亲的脾气,如果在外过夜肯定会挨骂,挨骂倒是其次,怕的是她会被剥夺行动自由,得不偿失。
回去有回去的好处,明天可以带好些东西过来看他。不过,走之前有件要紧的事情得办了。
她扶他回到床上,“我出去有点事,做完就回家,你别担心了。”
值班室还开着门。她走进去和章文轩目光相遇。
“大夫,我想借电话一用。”
“可以,别太客气了。”
何诗安直接把电话打进了顾公馆。这次是半夜,电话铃响了六次,才有个男声传来:“喂……”
她压低了声音对章文轩说:“请您帮忙先和那边讲,找顾启江先生。但不要说是医院里。”
在等待的短短几分钟里,她的心情起伏不定。瞒着他去把启江喊来,也是为了让他晚上在医院有个人照顾。
上天似乎懂得她的心,这一次的电话是启江本人接听的。
他在父亲的书房里看书到半夜,准备回房休息,刚出门就听到铃声响。于是折回来。他想当然的以为是父亲的电话,提起听筒却发现又是个陌生的男生来找自己。
上次也是这样,何诗安让警卫来打电话。这回难道又是她?这么晚了出去不好吧?天怪冷的。
几句简短的寒暄过后,电话那头的人果然又换成了他熟悉的那个女孩。
只听见她急急地说:“哥哥,不好了,启澜他生病住院了,我现在得回家,请你一定要来替我照顾他。明天清早我才能到。”
“好,我就来。等我到了再送你回去吧。”
启江刚说完这句,电话就挂断了。他回房换了衣服,带了包,匆匆地往花园里跑去。这么晚了,公馆正门早已关闭,开门的声响必然会惊醒佣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知道花园里有个地方,是三太太预留下来的一个藏在假山和紫藤后面的不起眼小门。曾经有一晚,他睡不着来花园散心,在暗淡的月光下亲眼看到她从门里放进来个人,耳语一番后,那人又从那里出去。虽然动用三太太的小门会有被发现的风险,但为了弟弟,他不管那么多了。
启江在花园里回头机警地望了望,确定没人跟踪才摸到那片太湖石假山后。深秋的紫藤花已尽,片片卷曲的枯叶,沿着墙在颤抖。
他找到那门,发现门上的锁里插着钥匙。也就是说,可能还有人会来他心一横,把那钥匙拔出,带上门走了出去。
顾公馆距离那家医院不算近,由于没有车,他只能靠长跑来解决。体能不错的启江一口气跑到医院,连汗都没出一滴。
他到了急诊室,把启澜和诗安的相貌大致与值班护士描述了一遍,问她有没有看到他们。护士把他领到了病房里。
他看到弟弟躺在床上已经睡着,脸色比平时白,难掩疲惫和憔悴。身为兄长,他感到难过,更觉得不值。
此前多次劝过老三忍辱负重,先回家,总强过在外一个人漂着。直到他见了林小姐,想弟弟有喜欢的人,有她陪着,不回来也有个依靠。谁想到她是许了人的,林少爷才是她的男人。
启江轻轻走到床前,怕惊醒他,默不作声地把被子整了整。
第92章 欠情()
何诗安从护士值班处拿了两个杯子,洗干净放到桌子上。她给启江倒了杯水,把暖壶放好,轻轻走到床前。她对启江微微一笑,伸手贴在张小法的额头试了试温,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度比起服药前又降了些,看着他有好转,她觉得今晚的辛苦都值得。
眼下得回去了,她拉着启江到门外,把照顾病人的细节轻声说与他听。
“哥哥,启澜他如果醒来,记得要喂水。桌上那个棕色瓶子里的药,醒来再吃一次,每次取5毫升。这是我的手绢,可以帮他擦脸。我明天清早会来看你们,早餐我从家里带,不要去外面买。”
启江听完替弟弟高兴,也感动得不行。他想起在朱涓涓家养病的那两晚,她也是很细心地一晚上给他量6次体温,冷敷和酒精棉花全部用上。男生再坚强,也有脆弱生病的时候,孤身一人是多么难,有个女孩子贴心照顾是多么好。
“谢谢你,等启澜醒了我会好好地开导他,我知道他这病多半是内伤。不把心里的结给解了,病了一次,还有下一次,无休无止。”
他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汽车开动后才回来。夜半的病房静悄悄,他望着熟睡的弟弟,忍不住看对面楼上的那间病房,在这如水的月色中,窗帘像只巨大的手,把房间里的秘密捂得严严实实。
他站起来将门轻轻关严,轻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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