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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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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厉声说道:“你看着妈妈的眼睛,如实回答问题。”
林觅屏住气,默默地想:自从表哥受伤后,母亲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幸好今晚李炎提醒,不然衣服肯定会被剪成两半
林太太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盯着她问:“你今天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了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她伸手摸了脸颊,滚烫的,肯定是红透了。心里有点虚,嘴上却不愿妥协:“我就回了趟学校的寝室而已。要缓考了,请于芬帮忙划重点呢。”
林太太轻笑一声,把书包打开就翻,不一会儿,沙发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课本。林觅见母亲是不找到蛛丝马迹不罢休,想起了张小法送她的发夹还藏在书包的内袋,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她不得不央求母亲手下留情:“妈妈,求您别翻了!我书包里就这些东西,您都看见了!”
林太太并没有停手,她不相信包里没有藏秘密,非要把它每个角落都捏一边。
果然,她的手触到了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两只漂亮的发夹。她的记性是相当的好,女儿梳妆台上的各种饰品都了如指掌,所以她立刻分辨出不是从家里带的,而是从外面来的。
她想起不久前没收的胸针,就是张小法送给女儿的。这对发夹八九不离十也是他送的,因为女儿不会轻易接受男生的礼物。
“这发夹是什么时候有的?你都多久没上街了?前天出门烫头发,我也没见你去买东西啊。”
林觅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刨根问底,一时变得支支吾吾:“我借的。学校不准披头散发”
“和谁借的?”林太太穷追不舍。
“于芬。”她无奈地撒谎,拿室友来挡。
林太太依然是不信,但总不能这么晚了还去学校找她同学来对质吧。
这时,在旁边“观战”的林一堂终于擦着脸上的冷汗盼来了曙光:叔母总算是不找女儿的麻烦了吧?
哪知林太太把发夹在手里细细地观察片刻,又推翻了林觅的答案。
“你说谎。这种款式结合了珐琅工艺,设计也是一流。报纸上介绍过,就前门一家店有,第一批货都是本月中旬才开售。价格又偏高,对大多数女孩子都是奢侈的。你说谁会买了自己不戴,全部借给你?”
林一堂听明白了,但决定装糊涂,一心要护着她。
“叔母,学校的女孩子们都爱美,看到流行的好东西肯定会买。我见过觅觅的那位室友,她俩关系特别好,借来戴戴也是人之常情。不用担心。等我好了,我陪她去买。”
林太太见侄子亲自来辩护,想想也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就不为难女儿了。她忽然想起个很重要的问题,“昨夜你们睡得可好?”
林觅从书包的侧袋里倒出张小法从校医那买的药,“我着凉了,患了伤风。今晚不能和表哥太近,会传染的。”
林一堂听完伸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果然是烫手的。
“叔母,今晚叫警卫们去搬张床来,加厚被子。觅觅真的病了,请不要再怪她了。”
他拉她坐到床前,伸手给她整理好领子。虽然是在住院,他在军队里养成的爱整洁习惯丝毫未变。
两人并肩而坐。林觅在看天花板,他在看她。他从枕头下拿出那张林觅出门时给的纸条,趁叔母出去洗杯子的时候,才轻声问:
“纸条是谁写的?”
林觅想:说谎不好,但总不能说是张小法吧?于是只好抹掉关键信息:“护士给我的。”
天真少女的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在部队大熔炉历练数年的林一堂?他看穿但不说穿,甚至还挺护着她,没有当着林太太的面提这敏感事儿。
这些天来,他在病房里渐渐地想明白了:爱一个人,除了付出,还要懂得包容。比起过去的林觅,现在的她要更懂事,至少说的话都斟酌过,会为他的感受着想。有了这些就很满足了。
第88章 暗门()
夜间,手术室终于完成了今天最后一台手术。医生护士们送走患者,交代好家属,准备下班。
章文轩刚在龙头下洗完手,看到护士转交的纸条,担心病房的安全,连口罩都来不及摘就赶紧来了。
林觅正在给表哥读报纸,看到门被轻轻推开。
章文轩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病人商量,请家属先回避吧。”
林太太听了不免胡思乱想:难道是伤情控制不住了?明明侄子是越来越恢复得好了。
她赶紧凑过去拉着章文轩的白大褂:“章大夫,是要宣布什么消息啊?一定要告诉我。”
林觅倒是不吃惊,猜到张小法肯定也通知了他的朋友,要一起应对病房被监视的事。
她赶紧上前挽着母亲的手往门外走,轻声劝道:“妈妈,您要相信大夫的医术和表哥的身体啊,他们是要说别的呢。病人和大夫谈话,我们做家属的就应该好好地配合。”
章文轩见母女俩走了,把门窗关紧,径直走到床前。
林一堂见状很是纳闷:医患谈话还整得这么神秘,仿佛是有机密要说。
“大夫,你是来和我说伤情变化还是说服药禁忌?我感觉身体比刚做完手术时好些了。”
“林少爷,我听说有人在病房外监视,不免担心你和家属的安全。我建议换个病房,以防坏人算计。”
林一堂已经听叔母说过章文轩和张小法是好朋友,也知道小书生请他帮忙做手术的事。他判断,病房被监视的事情也是小书生先发现,再分别告诉林觅和章大夫的。考虑到小书生对未婚妻的感情,这种提醒应该是善意的,但也不排除捣乱的嫌疑。
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搬来搬去太麻烦,还不如不搬的好。再说了,如果有人布置了耳目在医院监视,就算是换到地下室也没用。
于是果断拒绝了:“大夫,谢谢你关心。但我认为搬了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多喊些警卫来,把这一层的过道都站满,这样就安全了。”
章文轩一听立刻摇头:“林少爷,这样做不好。你是安全了,医院正常的就诊急诊都会被影响。病人看到这么多拿枪的人,都会小病吓成大病。过道本来就窄,人一多,手术担架都过不去了。你得为要做手术的病人和要分娩的孕产妇想想”
他给大夫说了一顿,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要不我就明天出院,高薪请你每天上门复查?”
章文轩见他误会了自己的好意,严肃地告诫道:“我是本着救死扶伤的信念行医,不是为了钱和名。看看我的右手无名指,你再和我说话。”
林一堂看到大夫的手指上有一道尚未痊愈的伤口。
“这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手术中划破的么?”
章文轩隔着镜片,望着眼前固执的病人无奈地叹道:“你是不知那晚情况有多凶险。子弹游走到离心脏很近的地方,我边往前探刀边冒冷汗。取子弹的时候眼看就要划到血管,我用手指挡住了林少爷,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你能活过来真的很不容易,请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林一堂听完训斥,默默地低下了头。心里除了感激,还有后怕:如果真的就这么走了,就再也没机会与她相守。只能祈祷每年清明节的时候,心爱的女人能记得给他带束花,从此以后她的一切,他都再也无法看见。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紧紧握住大夫的手,“对不起,章大夫,我错了。谢谢你为我和家人做的一切。上回送去的礼物为什么不收?”
章文轩没想到他的态度会突然间缓和,扶他坐下,和气地说:“我行医只凭着良心。除了医药费,不会要病人一分一毫。你送给我的金条,更是不可能收。我只想劝你珍惜生命,不要因一时疏忽而再遭遇危险。人的命只有一次。”
他点点头:“我听你的安排,你说搬到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是去太平间我也不怕的。”
章文轩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歪了。我是让你足不出户,搬得很巧妙。”
他指了指房里贴墙的一个四门柜子:“是住这里头?”
“不是。柜子里有一扇板子,其实是通往隔壁那间房的暗门。你的这病房前不久给某位遇刺的政要养过伤的。出院后,这柜子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不准我们传到外面去。你们白天在这里,晚上为了安全,可以到那边去。天亮后没有危险再换回来。”
林一堂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大夫,你对我这么好,我出院后再好好谢你。”
章文轩拍拍他的肩:“保重身体,好好待林小姐。我不需要额外的谢谢。告辞。”
送走了大夫,他站在窗前专注思考,连母女俩回来都没有察觉。
林觅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表哥,站久了会累,我扶你回床上吧。”
他凑近她的耳边:“等叔母回去了,我们今晚睡另一间房,从柜子里的暗门穿过去。听起来很奇妙是不是?想不想试试?”
她听完高兴地笑了,有些不敢相信:多年前那个调皮的林一堂又回来了么?
“你确定不是在逗我?这些年都没见你这么可爱过。我其实真的很喜欢没去军队前的你”
他的心里涌起很多关于过去的生活片段。那些日子确实是很单纯,无忧无虑。或许,林觅爱上小书生,也是由于对方和曾经的他有些相似吧
虽然去军队不过三年,这个地方却实实在在地重新塑造了他的性格和脾气:好的坏的,都有。他失去了稚气和青涩,在铁血与枪弹中变得强硬和冷酷。唯一的欣慰是,他面对无数的诱惑,还能出淤泥不染,对毒品、军妓这些都敬而远之。
这天晚上,他带着她钻进了柜子,从那扇暗门里去了另一个房间。他把背包和手枪都拿着,把窗帘放好。
那边是没有两张床的。他让她先睡,她不肯,于是两人都坐着,也没点灯。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她最后撑不住,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他不敢弄醒她,就轻轻揽着她的腰,在漆黑一片的屋里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香气。
他白天睡够了,晚上搂着心爱的人,更加不愿意合眼。手枪就在身边,随时可以保护她
第89章 星夜()
送走林觅,张小法舍不下心里的牵挂,独自沿着校园小道低头往回走。学校的教室里灯光一点点熄灭,鸦雀无声的过道里开始热闹:学生们下晚自习了。
他望了望那些三三两两背着书包往宿舍走去的女学生,又想起了她。曾经,她也是每晚要上自习,和于芬开开心心地一路作伴,聊书本,聊生活。那才是属于她的青春世界。但现在她已经在逐渐远离校园了生活了,由一个青涩女学生向着魅力人妻的方向走,林一堂迟早会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在某天就完成这场林觅人生中的蜕变。
夜风从四面八方强劲吹来,他出来时也没有想过北平的深秋会有这么大的昼夜温差。凭直觉,这温度都到十度以下了,要是在现代社会,都该启动市政供暖了。
他加快了脚步,干脆踉踉跄跄地跑了起来,想早点回宿舍睡觉。
在大风里跑步,对于一个正在患伤风的人而言,身上不但不热,反而开始发冷。他的头越来越晕,眼前的景物也和黑夜混合成一团,乱七八糟的堆放在视野中。
月光是清冷的,星星在空中忽明忽暗,整个天幕似乎在旋转,让他想起了梵高的星夜。
他渐渐感到跑错了方向,左转右转都找不到昔日熟悉的路,像失明的动物给困在了黑夜里。意象中的starrynight,内心想呐喊却无法发声。
内心和头脑都混乱了,在幻觉和眩晕中,他陷入痛苦的挣扎,只好继续跑,哪怕辨不清方向,也比站着不动要好
模糊中听见到有个女孩子在喊他,然而耳边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他继续跑,笑自己眼花耳鸣,在校园里也能整出了幻觉。
他跑着跑着,步子越来越沉重,大脑也越来越不听使唤,最后倒在操场旁边的草坪里,和满地的落叶一起安静地睡了过去。
刚才他耳边响起的声音,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个女孩子发现了他,出于不放心,背着书包拼命地追来。
然而,女孩子再怎么快,也难以跑得过个高腿长的男生,哪怕他目前的身心状况都不好。何诗安一路气喘吁吁地跟着他,因为夜黑看不清路,穿了高跟鞋,还被路边的藤蔓绊倒,狠狠地摔了几跤,直到他倒在地上,她才有机会追了过来。
她顾不上膝盖疼,手腕酸,一把将张小法扶起来,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喊:
“顾启澜,求你醒过来,不要吓我啊”
然而他什么也听不见,脸色在月光下也白得让她心疼。
何诗安想起白天他上课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的时候才开始有些伤风的症状,但都远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起码那时他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本来今天下午照例是要坐车回家的,想到明后天学校放假,准备和他提前约好上街逛逛。她其实去过他宿舍门口两次,每次敲门里面都没人应答。为了等他回来,她才决定在晚饭后再来学校上自习。当张小法从下了晚自习的一群女学生中跑过,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顾不得去和在校门口等着的警卫说一声,就迈开腿去追赶。
没想到他跑得太快,她压根就追不上。好不容易等他减速,却发生了她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晕倒了。
她的个头在女生中出类拔萃,但离他的脖子还差了几公分。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的胳膊抬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的腰一步步往前走。
这条路离校门口不算很远,因为张小法找不到出口,跑了一大圈又兜了回来。
几百米的距离,让何诗安百感交集。他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耳根,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她边走边观察他的情况,很担心他会加重病情。
她就这么扶着他艰难地走到离传达室还有五米远处,被巡夜的门卫发现,赶紧过来帮忙。
“这不是小张老师吗?他怎么病成这样?”
“可能是累了,又吹了风。我马上送他去看病。”
警卫在车里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也从车上下来帮助她把张小法扶到后座。
“小姐,你要送他去哪家医院?”
何诗安听到“医院”,想起不久前才去探望过林一堂,心里憋着一股气。要不是林觅每天都来撩他,他至于会病成这样么?脚踩两只船还不算,还要把伤风传染给他,这小妖精简直太讨厌了。
她一边伸手试着他额头的温度,一边果断地答道:“就去上次的那家,速度要快!”
夜间道路空旷,车没多久就开到了医院。
“小姐,我来背他,你休息休息。”
她依然是抱着他不松手:“不用,你去急诊室喊人抬担架来。”
这一晚,章文轩需要值夜班。当何家的警卫来敲门,他还在指导助手们练习写病历。一看到又是拿枪的军人进来,忍不住紧张:该不会又要喊他做手术了吧?今天连续做了5台,实在太累了。
“大夫,请帮忙叫人去抬病人进来,就在院子里的车上。”
“是受了伤要做手术吗?”
“不是,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是昏迷了吧。”
他听完喊了助手一起去,一到车前,何诗安就站起来焦急地喊:“大夫,您总算来了,我真的好担心!”
他听她声音耳熟,想起了两个月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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