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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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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他就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许今天,她就不会错得这么离谱了。
他声音哑了许多,听起来竟有些恳求,“微微,别再错下去了,回头,行么?”
向微有过感激,但却并不是因为楚煜的心软和忍让,二十五岁那年,他带她到华盛顿进行了仿生眼手术,她的右眼也因此恢复了色彩。可是回头?什么是回头?从何以夏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太晚了,没回头的机会。”很多时候,向微都在想,如果她回头,会怎么样?也许正如父亲和母亲所愿,她找了个好人家嫁了,也许她跟楚煜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但,她不敢回头,她怕这些年来的执念会在她回头的瞬间灰飞烟灭。
楚煜叹了口气,“去跟以夏道个歉吧,她不会怪你的。”
“道歉?你要我跟她道歉?”向微又激动起来,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跟何以夏道歉。
向微三番五次的把她往死里整,她就不信何以夏只是要一个简单道歉,“道歉就行了?你未免把她想得太过简单了。”
“微微,是你把我们都想得太复杂了,其实,我们都是为你好。”楚煜闭了闭眼,没想到她居然执迷不悟到如此程度。
向微大笑,“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几秒后,又补充一句:“楚煜,你真的以为你把我告上法庭我就怕了吗?”
事到如今,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了。要她跟何以夏道歉?没门儿,就算要道歉,也得那个女人跟她向微道歉。
“你啊”楚煜手足无措,只得连连叹气。
向微说:“阿煜,我不爱你了。”
向微没说谎,她是真的不爱楚煜了,从什么时候不爱的,她不知道。也许是从他爱上别人的那天开始,也许是在美国做仿生眼手术的时候。以前她一直以为,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楚煜,可到头来,她最爱的,是自己。
向微无法忍受楚煜将她的爱置若罔闻,她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了太多,她不允许他的辜负,所以,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算毁了,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听见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微微,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楚煜眉梢眼角舒展了些。但不管怎么样,在最后关头,他还不忘劝她,“去跟以夏道个歉吧,以后,我们各过各的。”
事到如今,楚煜仍然相信,向微还是有一点良知的。
向微往玄关处走,拉开门,对他说:“你走吧,我是不会道歉的。”
“如果你不肯道歉,我只好起诉到底了,你清楚侵犯名誉权要判几年吧?”楚煜站在玄关处,试图说服她,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可她三番五次伤害何以夏,必须得有个交待才行。
向微一脸风轻云淡,“随你,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你什么意思?”楚煜蹙眉。
向微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字面意思。”她犹豫几秒后,轻声开口:“煜哥哥,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情分,麻烦你往后多关照一下我的父亲和母亲,我啊,怕是不能替他们养老送终了。”
“你说清楚。”楚煜在顷刻间攫住她的手腕,心脏也拉扯至喉咙。
向微怒目圆睁,“怎么?你们不都盼着我早点死么?现在好了,如你们的愿了。”
“微微,你别做傻事。”他是想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可却没想让她死。
向微痴笑,声音又轻又尖,“我能做什么傻事呢?我只能慢慢等死,等癌细胞扩散到全身,等头发一根一根的掉光。”
“癌细胞?”楚煜极度震惊。
向微说:“是啊,乳腺癌晚期,阿煜,或许这就是我的报应。”
55。 晉江獨家發表()
楚煜从向微住所离开时,天色渐渐暗了。om蓉城的夜晚如同往日般灯火通明,车窗外的七彩霓虹灯皆隐匿在雾气蔼蔼的秋雨中,模糊不清的明亮竟让他陡然生出几分不真实感,仿佛刚刚跟向微的谈话就好似拂晓时分的一场梦境。
何以夏说得对,他们都走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他无能为力。向微将这么多年的欢喜都寄生在楚煜身上,可他却从没为她做过些什么。回束河印象之前,他去了趟医院,即使这个点只有急诊室的医生在,医生说,乳腺癌晚期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但可以通过治疗延缓病情,减轻痛苦。
可向微的态度异常坚定,拒不接受治疗。楚煜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患癌的人,他想帮向微减轻些痛苦,让她走得安静点,但却手足无措。
楚煜浑浑噩噩了一路,直到回了束河印象,他混沌的意识才清醒许多。刚踏上鹅卵石砌成的台阶,门便从里面开了。何以夏笑得灿烂,手里还提着拖鞋,楚煜几步走近,从她手里接过鞋子,弯腰换上。
他黑色大衣上沾染了些许雨滴,她抬手拍掉,委屈似的说:“我饿了宝宝也饿了。”
“我这就去给你做饭。”楚煜笑了笑,好似所有负面情绪都在她一句撒娇的话里烟消云散了。
他原本想请个保姆,可何以夏说,她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转来转去,再加上现在是怀孕初期,容易饿,但真正到吃饭的时候,一闻见饭菜的味道又什么都吃不下了,孕吐也特别厉害。楚煜没辙,只好亲自照顾着,平日里处理完公司事务也尽可能早点回家,可今天因为向微的事,耽搁了许久。
她踮起脚尖在楚煜脸颊上亲了亲,像撒娇似的,“我想吃辣”
“”楚煜虽有些无奈,但表情竟严肃许多,“今天周四,这个礼拜你已经说了十次想吃辣”他摇头,说:“以夏,不可以,吃太多辣椒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也不好。”
何以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自从怀孕后就特别想吃辣,可楚煜把饮食控制得十分严,她的一日三餐,都是按营养师给的菜谱做的。她偶尔撒娇,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可事实证明,撒娇这招,并不是屡试不爽。
“老人们都说“酸儿辣女”,阿煜,如果真的是个女孩,梁阿姨和景致叔叔会不会不喜欢?”她脸上的欣喜少了些。
楚煜一脸无奈,“不会,再说了,孩子的性别是由染色体决定的,你别信这些民间传言。”他顿了顿,说:“我倒希望是个女孩。”
她低低的“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但眸子里的光更亮了一些。om她也希望是个女孩,这样才能弥补七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的遗憾。
他从冰箱里拿出盒酸奶布丁递给,何以夏,说:“先吃盒这个,饭菜得等一会儿。”
冰箱里有个隔间摆满了酸奶布丁,全是楚煜做的,说是给她这个孕妇补钙。
何以夏接过来,开始吃。他进了厨房,洗菜,切菜,下锅炒,做好已是半个小时后。
楚煜把菜全部端上桌,有栗米丸子,砂仁蒸鲫鱼,素炒土豆丝,还有莴笋炒虾仁,都含有丰富的维生素b6,而维生素b6是孕吐的克星。她闻见饭菜的味道,胃虽有些不舒服,但确实饿了,率先动了筷子,一边吃,一边还不忘给他夹菜。
饭毕,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何以夏忽然想起楚煜白天公布的婚讯,摸了摸他的脸,说:“婚讯我看见了。”
“嗯。”他轻轻应了声。
她问:“记者是不是很多?你今天比往常回来得晚了些,累不累?”
“多,但都交给秘书处理了,我不累。”他眯着眼睛笑,耐着性子回答。
犹豫几秒后,楚煜才开口说:“我从向微那回来的。”
“嗯?”何以夏立时从他怀里坐起来,一脸严肃。
“我劝向微跟你道歉。”他顿了顿,说:“但她不肯。”
她神色恢复如常,继续歪在楚煜怀里,“不肯就算了,她三番五次的害我,如果连真心道歉都做不到,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以夏。”楚煜低声唤她的名字,喉头颤了颤,“对不起。”
何以夏笑了笑,抬手摸他下巴有些青色的胡茬,“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护你周全,还是没能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这是我跟向微之间的事,你无须自责。”她柔声安慰楚煜。
他渐渐哽咽,“向微得了乳腺癌,晚期。”
何以夏闻言,整个人都惊怔住,乳。房是女人的魅力跟活力,一个女人之所以为女人,大抵是因为乳。房是滋育生命的根本,也是孕育生命的源泉;一个女人之所以为女人,也是因为女人可以创造人,男人和女人。
向微不仅会失去乳。房,就连创造新的生命的权利也失去了,她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如何能接受?
她恍惚的问:“什么时候的事?向微怎么样了?”
“不清楚,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她啊不太好,不愿意接受治疗,她说她不想做化疗,不想头发一根一根的掉光,也不想躺在病床上一天一天的等死”楚煜提到向微,一脸的莫可奈何。
何以夏“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问:“阿煜,你是不是起诉向微了?”
他答:“是。”
她叹了口气,说:“撤诉吧。”
乳腺癌晚期,剩下的时日应该不多了。何以夏脾性虽强势,但却不是咄咄逼人的主儿,更何况,向微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啊还是适可而止吧,毕竟谁也不想在生命垂危之际还背负一场官司。
“嗯?”楚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解释说:“向微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老天替我惩罚了她。”
所以人啊,还是要一心向善。
“谢谢。”楚煜低声应她,这声谢谢,他是替向微说的。
两人再无话,客厅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煜才轻轻开口:“以夏,后天跟我去领证吧。”
何以夏吃饱饭后就觉得有些困倦了,此时正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
楚煜笑着看她,没解释。
她又问:“为什么是后天?”
“9月9日。”长长久久。
那天恰好是周五,民政局也上班,领证的事,刻不容缓,婚礼也一刻都不能耽搁。她肚子里的孩子渐渐大了,若是等到显怀后,很多婚纱都穿不了。而楚煜,想给她一场盛大且完美的婚礼。
何以夏低头不语,领证的事,来得有些突然,今天公布的婚讯,也很突然,楚煜没跟她商量就一声不响的公布了,他总是这样霸道,强势,可她却偏偏喜欢这样的他。
楚煜见她没应声,开口问:“怎么不说话?还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她有些无语,男人的思维一旦发散开,简直可怕。她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想不嫁也不行了,更何况,她是那样爱他。
几秒后,她嘟囔着嘴,声音里竟有些委屈,“你还没跟我求婚”
“”这回,轮到楚煜无语了。
他说:“后天领完证,还得去试婚纱,还得去拍婚纱照,所以,忙到没时间准备求婚。”
梁韵歌跟陈静定的婚期是在10月2号,时间比较仓促,楚煜除指定了婚礼的地点和婚纱外,别的都是梁韵歌在操心。
“你把度蜜月漏掉了”他安排得都很妥当,但唯独漏掉了度蜜月。
楚煜又气又笑,“你怀着孩子,还想着到处跑?”他顿了顿,说:“度蜜月的事,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哎,他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孩子,她这个做妈妈的,人微言轻啊。
当天晚上,何以夏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墨尔本机场,还有那家医院。在医院,她看见了自己的孩子,白白净净,小小的一团,咧着嘴冲着她笑,一声又一声的叫她妈妈。
她的孩子说,她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妈妈。她还说,是妈妈没照顾好她,但希望妈妈不要难过和自责,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愿意再做妈妈的孩子
何以夏在梦里痛哭不止,她看着孩子一点一点的走远,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她只能哭,她只能痛恨自己,她只能把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时光流转,七年后,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她跟前说,她回来了,她回来找妈妈了,希望这一次,妈妈不会再把她弄丢。
何以夏又哭又笑,挣扎着醒了。
楚煜紧紧抱住她,蹙眉问:“怎么哭了?”
“做了个梦。”她坐起来,摸了摸枕头,一片湿润,钻进他怀里,说:“吓到你了?”
楚煜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差点把他吓傻了,她哭得特别厉害,怎么叫都叫不醒,嘴里还喊着胡话,他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轻轻“嗯”了一声。
她陷入方才的梦里,说:“阿煜,我梦见那个被我弄丢的孩子了”她声音渐渐哽咽,“她说:妈妈,我回来找你了,我还愿意做你的孩子”
她哭声难止,情绪稳了些许,又开口说道:“她说:妈妈,求求你不要再把我弄丢了”
“阿煜,我们的孩子回来了,她回来了”何以夏轻轻抚摸着小腹,泪流不止。
楚煜眼眶也有些湿润。
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稍微稳了些,但却再难入眠,“阿煜,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吧。”
楚煜轻轻“嗯”了一声,几秒后,吐出一句:“归归。”
归归,归来的归,也是归宿的归。
56。 晉江獨家發表()
9月8日,楚煜陪何以夏去医院做了孕检,医生说,孩子两个月大了,很健康,母亲也很健康。om
9月9日,周五,蓉城放了晴。天将亮,楚煜就起床了,做好早饭后,何以夏依旧睡得香甜,他不忍心,就没叫她,索性到书房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等她睡醒,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钟。再加上吃早餐,挑衣服,化妆这些繁杂且琐碎的流程,两人到达民政局时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
也许是日子好,结婚登记处依旧排着长龙。楚煜跟何以夏等了很久,经过一系列的复杂手续后,两人才终于把暗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
何以夏站在民政局门口,她把结婚证举起来,迎着秋日的太阳,照片上的楚煜,穿着件白衬衫,头发剪短了些,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唇角挂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笑得这样好看;他旁边的女人,是她,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也笑得十分灿烂。
“阿煜,我们真的结婚了吗?”她几乎难以想象,一张相片,一张薄纸,一个印章就把他们牢牢的拴在了一起,好似以前经历过的那些磨难都不复存在。
楚煜拉着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漫不经心的答:“嗯,结了。”
“你花了4块5就把我娶了?”她看着光秃秃的手指,蹙眉问他。
他笑了笑,说:“不是9块么?”
“”她无语了。
楚煜俯身替何以夏系好安全带,抽身离开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公司的股份给你百分之三十,除了我,你是最大的股东。”
“顾墨言呢?”顾墨言是他最信任的人,手里也握着不少的股份。
他抽了抽嘴角,说:“跟你持平。”
“”她再一次无语了。难道她真要跟一个已婚男士吃味了?
他问:“关于婚礼,你有什么要求吗?”
她想了几秒,摇头,说:“没有,你做主就行。”
楚煜“嗯”了一声。
她问:“跟我求婚算不算要求?”
“”他有些无奈,他们连结婚证都领了,她还指望着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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