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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流而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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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道:“姐姐的意思,妹妹也明白,可棠姑娘整日甜丝丝的,怕是不会在意吧?”
她这样一说,倒是惹了章琳琳一声怪笑:“傻了吧?会咬人的狗可不叫!”
丽姐还是第一次听到章琳琳说这等俗话,还是指向戚棠那个人见人爱的甜姐,不由吓了一跳,可眼中却精光四射:“真的?妹妹可真是眼拙了。”
章琳琳又哼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豫,可只一瞬便又换回了笑脸,撇开此事不说,嘱咐丽姐道:“回头到了别院,你可要瞅了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好好夸夸谢姑娘才是,然后,我们便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马车到了别院,果然已是晌午。颠簸了半日,大家也都累了,戚茉如吩咐各人都好生回房歇了,各用各的午饭,晚间再聚。
楚王府这个消暑别院甚是宽阔,除了正房,各个院子绕着大花园而建,花园里花开四季不败,凉亭假山,花湖游船,处处都是景致,处处都是惬意。
郡主自然住在正院,西侧是戚茉如的德馨院,东侧是戚朗的善永院。因着此行只带了戚朗一个半大小子过来,戚茉如也不太放心把他独自放到前院,便挑了一个靠外的院子给他住。
元姐住在戚茉如北面的良芳院,戚棠住在戚朗北面的恭和院,章琳琳和王丽分别住在元姐和戚棠再往北的温羡院和让泽院里。
章琳琳听到安排,倒是什么也没说,可眼光却在元姐身上停留了一息。没想到,这位谢姑娘一来,就把她生生挤到了最后。
原本郡主身边除了她,再没别人。像丽姐这样的,不靠着她,怎么能进入王府呢?可年初的时候,清宁伯府的一家子过来了,她们不就是占着是王妃的娘家吗?处处插手郡主的事,一左一右地围在郡主身边。
可恨那戚棠还仗着自己是京城里过来的,用甜得腻人的语气似有若无地嘲讽她。想当初,她在京城的时候,那戚棠还是个奶娃娃呢!
他们也就算了,毕竟是郡主的血脉亲人,可那谢元又是怎么回事?凭什么这么得脸?她不是处处能耐吗?且等着瞧吧。
章琳琳不露声色地带着丽姐,边逛园子,便往住所去了。丽姐有些拿不准章琳琳的心思,可她总觉得,像章琳琳这样骄傲的人,是不会看得过元姐那个村姑飞上枝头的。
良芳院离得不远,院前还有一条小溪流过,元姐踩在拱起的竹桥上,看着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想到了大妞和田庄,想起了舅母和婧姐,思念犹如溪水,在她心间流淌而过。
山风吹来,从元姐指缝中划过,留下丝丝清凉。她笑着试图抓住这凉爽的风,任由发丝在风中,随着溪边的柳枝,一同飞舞。
此情此景,看得院门前持刀而立的徐纪文,心里也柔软了起来,他也想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抓住这个夏天,抓住元姐惬意的笑。
元姐看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长身玉立的徐纪文,她迈着欢快的步子,跑了过去:“郑大哥。”
元姐轻快的脚步好像踩在了徐纪文的心上,让他的心跳一点点律动了起来,他不由轻声嗔道:“慢些。”
元姐在他身边停住,歪了头打量他的刀,那刀薄薄的,即使在刀鞘里也能感受到它的锋利。
“大哥是这良芳院的侍卫么?”她问道,眼睛里闪着光亮。
“是呀。”徐纪文笑道,又觉得她这句“大哥”听着略有些别扭,又道:“我在家中行四,你叫我四哥好了。”
可这句说完,他又忽地有些耳边发烫。“大哥”算是个称谓,是敬称,可“四哥”却无声无息地透着亲昵,元姐不会不乐意吧?
可他却不想改口,想偷偷抬眼打量下元姐的神色,可却看到两片粉嫩的樱唇,一张一合地吐出了两个字:“四哥。”
他又心如擂鼓了,不敢再看,连忙垂下眼帘:“天热,快进去吧。”
“嗯,四哥也捡了阴凉地歇会吧,我这而一切都好。”元姐笑嘻嘻的应了,提起裙摆,迈进了良芳院的大门。
(。)
第一百零五章 反击()
晚间的聚餐,因为戚朗的加入,也取消了围桌而坐,变成了分食用膳。各人面前除了共同的膳食以外,还又按照各人口味摆出的几样爱口。元姐面前就摆上她最爱的鱼片煮,看着就让人心动。
大家对这个用膳方式都甚是满意,一顿晚宴,顺顺利利地完成了。
丫鬟们鱼贯出入,撤掉了汤汤水水,呈上了小食点心,糕点,瓜子,花酒样样俱全。宜春郡主拍着手直说好。
“这般场景,倒让我想起王妃年节的宴请了,可不正是这分桌而食,堂间再使乐人上了歌舞助兴,能乐和半天呢。”章琳琳笑着扬声说道。
“章家姐姐说得倒是,除了舞乐,今日倒是都齐全了。”戚棠和道,约莫是多喝了两杯的缘故,她的腮边浮起一团红晕。
戚朗因是男子,没好意思上座,便坐在元姐的下方。他一直安安静静的用膳,这会儿看见妹妹的模样,由不得摇了摇头,叫了一旁的彭远:“嘱咐芳菲,让姑娘少喝点。”
元姐倒是隐隐听见了这话,心想,这戚家大少爷倒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看似和赞表哥一般为着妹妹操心呢。
那二人一人一句,倒是引起了戚茉如的注意,她呵呵地笑了两声:“乐人却是没有了,不过我们自家耍耍乐子倒是可以,姑娘们不如都把拿手的亮出来看看吧。”
宜春郡主赶紧拍起手来:“谁先来呀?”
章琳琳眼光扫过丽姐,她立马醒过神来:“元妹妹可是新来的,大家都不熟悉你呢,你可不得弹首曲子让大家认识认识?”
她说着,又嫌不够,扬声道:“元妹妹的琴技在光化很有名气,几乎是人人称赞了,连几位老琴师都说她灵气十足,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实力,怕是满襄阳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她这话说完,厅里猛然一静,人人的目光都毫不避讳地投到了元姐身上。
元姐心里一阵怒意上涌,丽姐这般夸大,是又要拿自己当枪使了么?她到底有完没完?
元姐瞬间瞪大了眼睛,目光直射丽姐,却见她笑眯眯地看都不看自己,反而往戚棠身上瞧,心里忽然有了回数。
上次是县里家的蒋小姐,这次是清宁伯府的戚棠了吧。丽姐的招数还真是没长进,她又凭什么认为自己会中招?
丽姐这般三番五次地欺负自己,再不还手可不就是懦夫?
于是她压下心中的不快,微微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公道。先不说妹妹的琴技什么时候名满光化了,就说姐姐这么讲,可没把县令家的蒋小姐放在眼里呢。”
蒋月颜的琴技由其母亲自传授,而她母亲又是师承京城名家沈悦先生。舅舅曾说过,自己的母亲林淑韵也是沈悦先生的得意门生,因而有关沈悦琴技出神入化的事情,听了不少。
什么叫满襄阳城找不出第二个?你丽姐没把蒋小姐放在眼里,可就是没把名满天下的沈悦先生放在眼里!
况且县令蒋家可是从京城过来的,蒋月颜的祖父可是去年才在太常寺卿位置上致世的蒋复雷,是甚得皇上器重之人。他们家的事,在座的三位从京城来的人,应该略知一二吧。
丽姐这般夸大其词抬举自己,不就是想让自己登得高,跌得重么?自己偏不让她如意,反而拿了她话中的错处说事,且看她如何下台。
她又继续跟众人解释道:“蒋小姐的母亲正是名家沈悦先生的弟子,蒋小姐自小就跟着母亲学琴,如今已是能作上两曲了,与琴技一道颇为高超,而我,不过是能把师傅教的练熟罢了。”
这“练熟”二字,元姐说得慢了些,旁人许是没听出来,可此话进了丽姐的耳朵里却如针扎一般。元姐这是在说她连师傅教的曲子都练不下来,这是讽刺她呢!
元姐的话果然引了旁人注意,那戚棠便是甜甜地笑了起来:“这我倒是知道。我的琴师正是沈悦先生的传人,她也曾说过蒋夫人当年学琴天分过人呢,想必她亲手教出来的蒋小姐也是十分厉害的吧。”
她说完这话,算是给元姐的话正了名,元姐心里颇有几份高兴,倒是丽姐的脸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难看。
所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抵就是这样了。
戚茉如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元姐想给大家展示些什么呢?”
琴是不能了,自己再一出手还不是着了丽姐的道,且隐藏锋芒吧。
除了琴,她的字和画都可以,可就是不知在座是不是也有高手?自己对她们这些情况都不甚了解,冒冒然出手,挡了谁的道,还不是一样得罪人?
元姐在心底叹了口气,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旁坐着的戚朗头上的发簪,竟是个玉雕的竹子形状。她灵光乍现,突然有了主意。
“不如给大家吹奏一首笛曲吧。我还是今年初才学的笛子,虽然学的时日尚短,可也勉强能奏上一曲,权当抛砖引玉了,还请各位见谅。”元姐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好,不过助兴而已,不必太认真。”戚茉如挥挥手,朝元姐递过来安抚的眼神。
说起来,元姐觉得,这群人里,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位戚二姑娘了,她处处照看自己,处处提点自己,规矩也不大,人更是随和爽朗,还童心未泯,元姐对她喜欢得紧。
她赶紧笑着点头,转了身跟秋云说道:“去把我的笛子拿来。”得亏带了笛子过来,不然就是想吹,怕是也吹不了。
可一旁坐着的戚朗突然转过头来跟她说话了:“谢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妨用我的吧,我就带在身上。”他说着,递了根白玉笛过来。
他这一举,又让厅中一阵安静,元姐又感到了周遭似有若无的眼光投了过来。
戚朗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玉笛也递了过来,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自己,元姐是不接也得接了。
她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接了过来,说道:“多谢公子。”
“不必谢。”戚朗看着她,弯了嘴角。
这边元姐却是没再看他,已是起身站了起来。
(。)
第一百零六章 才艺()
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元姐一曲《梅花落》吹完,额间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此曲练了也有一月有余,只不过近日诸事繁忙,反而搁置了几日,这会儿拿出来,于手法上确有生疏。
元姐微微窘然,不好意思垂头道:“见笑了。”
可席间却掌声响起,戚茉如站了起来,朗声道:“元姐习笛不过半年,能有此水准,真是出乎意料。我和朗儿都是习笛之人,能把《梅花落》如此吹下来,没有一年之功怕是不行的,元姐当得起我一声赞。”
她边说边笑,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二姑姑说的是,谢姑娘才分当真不一般。”他声音虽低,可一字一顿都铿锵有力。
元姐向他看来,却意外撞入了他深深笑意的眼眸里,她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头去:“公子过誉了。”
她把戚朗那根玉笛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双手捧起,交还与他:“多谢公子。”
可她却不敢抬头了,总觉得刚才那戚公子的眼睛犹如一口深井,深得可怕,和平常看人的眼神不太一样。她不敢再看,只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笛子罢了。
戚朗双手接过笛子,尚能感受到那玉笛上浅浅的温软之意,心中不由自主乐开了花。
他突然想到了“欢喜”二字,想到了元姐悠扬的笛音,清爽的气息,想起他来之前听到母亲帮表哥说亲一事,忽然醒悟了过来。
他由不得大吃一惊,自己,难道是中意谢姑娘了吗?
那边二姑姑已是点了自家妹妹,让她献上琴曲与众同乐,可他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傻傻地,直直地,看着那晶莹细腻的玉笛发呆。
“少爷!”彭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他一大跳,他回过头去,瞧见彭远看着玉笛,又低声道:“奴才帮您收起来吧。”
“不用。”戚朗闻言直截了当回道,只自己一心一意地把玉笛握在手心里。
此时同样发呆的,还有丽姐。
元姐那一番话语,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拍在她的心上,而她意料中让元姐出风头,得罪戚棠的一幕,却始终没有发生,而那戚棠反而站起来替元姐说话。
她原本只想着一门心思把元姐抬得高高的,好让她跌得惨,没想到一个疏忽,竟把县令家的蒋小姐忘了,让自己摔了一跤。
王丽不知道,她自己忘了,元姐却没忘,还把那话专门挑了出来。可偏偏,戚棠还知道那蒋小姐的母亲是名门座下子弟。如果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她都怀疑元姐是和戚棠串通一气,让她难堪。
听着元姐悠扬的曲子,王丽第一次抬起眼帘,审视她面前这个与自己同龄,从山村里出来的,秀才的外甥女。
每一次,自己心机设局,都被她轻巧躲过;每一次,自己高高举起,都被她轻轻放下;每一次,自己怒目圆睁,都被她视而不见。
从前,自己只知道她巧言令色,蛊惑人心,没想到,今日她还花言巧语,反唇相讥。
丽姐心里的恨意一层层加深。她看这元姐拿着戚大少爷借给她的玉笛,在人少卖弄,恨不得上去将她撕碎,可理智却让她冷静了下来,她就不信,她想尽办法还能扳不到那谢元,那粗野的乡村丫头?
丽姐盯着元姐,却还有人盯着她。
“蠢不可及!”章琳琳在心底无声无息地对着丽姐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人,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也咬不了人。
章琳琳将丽姐鄙视了一番,又抬眼看看元姐
。那倒是个聪明的,
她想,可惜有点子小聪明就目下无尘,不就仗着戚二的看中吗?
也不想想,那戚二要是有本事,还至于到如今都嫁不出去?全是傻冒,不过运气出身强些罢了,有个什么了不得的?
在各怀心思中,戚棠的琴到了厅里。
净手,焚香,落座,那些优雅和蒋月颜别无二致。
果然出自同一门,必然又是一场视听盛宴,元姐心想,倒没有因为方才丽姐出言挑衅而闷闷不乐,反而期待着戚棠的琴技,能否让她耳目一新。
戚棠弹的这首曲子元姐没有听过,不过她技法成熟,元姐倒是听出来了。说句实话,元姐觉得她的技艺与自己应在伯仲之间,不过她比自己年幼,算是更胜一筹。
元姐还是有些感触的。自己弹的曲子,多是些耳熟能详的名曲,而对于后来新兴的曲目确实知之甚少。而且她技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身边也无人能再指点一二,想要像蒋月颜那般自己谱曲,或者有更多的进益,怕是很难了。
元姐止不住有些失落,看向戚棠的眼神里羡慕之情一闪而过。
戚棠自是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与赞许,而她好似也习以为常,姿态优雅地谢过众人,回到了座位上。
之后是戚茉如和戚朗合奏的一首笛曲,元姐也没有听过,好似塞上风情,恣意辽阔,让人不禁一阵胸怀激荡。
元姐心里的失落更加明显了,她直觉得自己就是那坐井观天的青蛙,因为有一点点能力沾沾自喜,当真不知天大地大。
可她当然不会因此自暴自弃,妄自菲薄,她已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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