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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流而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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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化韩府,元姐领着春霞和秋云在挑小丫鬟。
秋云和春霞二人皆是十五岁,约莫再伺候元姐五六年也该嫁人了,元姐要慢慢培养起来接替她们二人的小丫鬟来。
从小养起来的丫鬟,知根知底,比较亲近,尤其元姐这般身份,丫鬟可不能随便使唤。
说起来,还是李二婶想起了此事,估摸着往后去了武昌再买丫鬟,还不如就在光化提前买了,一来人也便宜,二来根底好打听,不至于被有心人混了进来。
李二婶一早便叫了人牙子,让她领些十岁上下,长相标志,根底干净,老实敦厚的小姑娘过来。
用李二婶的话来说,就是:“也不求她们多聪明伶俐,见过世面,只老实敦厚这一项一定要看清楚了,其他的,慢慢教便是了。”
元姐深以为然,李二婶说了几点挑丫鬟的标准,最后,她还不忘嘱咐元姐:“姑娘心善,可也不能看着谁家最惨便点了谁,她们都不好过,只到时候姑娘打赏她们些东西也就是了。”
元姐自然知道,人间苦难何其多,自己又不是救世主,该硬下心肠的时候,定不能马虎,不然害人又害己。
院子里一字排开站了五个女孩,小些的八岁多,最大了十岁露头,清一色面黄肌瘦,衣衫缝缝补补,也就收拾得勉强算得上整齐,估计李二婶已经做主筛了一边了。
这些人都是要买断的,似绿萍这种时时想着回家,和贵芜那种投靠的,都不行。买断了,签了死契才能放心,从此天涯海角,她们和亲人再无关系。
元姐还是禁不住唏嘘不已,挨个问了年纪,家中情形,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有两个哆哆嗦嗦说不清楚话的,元姐已经在心里排除了她们,还有一个话又太多的,元姐也摇了头,最后留了两个下来。
人牙子拿着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留下的两个小丫鬟名字都是随口叫的,上不了台面,元姐想了想,给亲自赐了名。
一个十岁大的,高瘦些,元姐给起名叫作黛柳;另一个九岁的,颇有些唇红齿白的,唤作绛茱。
黛柳略微拘谨些,不敢抬头,说话也甚是精简,问一句,说一句。而绛茱却好奇地偷偷抬头打量了元姐一下,元姐问她,也能周全回答。
不过,二人都不是太过灵活之人,循规蹈矩的,倒也算是够得上李二婶的标准了。
以二人如今的年纪,离进屋服侍元姐,还很有些距离。刚好近日贵芜常去了于家教习宝丫拳脚,便安排绛茱补上贵芜的空当,在园子里洒扫。而黛柳却因为会些针线,便跟着春霞做些针线上的事,打打下手。
不过元姐近日在惆怅家里的兔子的事。
按照绿萍的说法,这些兔子若是带去很远的地方,在路上便能折损一半。元姐一想自己养了好几个月的小兔子,要纷纷死去,心里就难受的紧;可若是不带,怕是就再见不着了。
就算自己见不着了,也不能让小驴一家生离死别不是。
因而元姐决定不带了,若是秀姐喜欢,便送给她,不然养在院子里,让留下的人看着也行。
如今元姐只要有了一点空当,便去兔园看它们,还给每一只兔儿都画了兔像,小心地放好,准备以后带走,也算留个念想。
李二婶见她这般,心里不落认,嘱咐了翌日准备启程去武昌盘点铺子的李二叔,得了空,帮元姐寻只健康的小奶猫,养起来。
李二叔虽然连声应下,可还是发愁,给小姐养的猫,可不能随便了,他忙成这样,哪里有空细细寻了。
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花茶铺子的老两口刚好养了只猫,而且近日一胎下了五只小崽子,正愁往哪送呢。
喜从天降,李二叔除了盘下花茶铺子,还在老两口家挑了一只通身雪白,唯额头上有两点灰毛的小奶猫,等着元姐过去呢。
李二叔本来不过是盘下了花茶铺子探听楚王府的消息,可韩先生却临时起意要追随楚王,准备迁居武昌。
迁居可不是小事,李二叔又开始在武昌城打听起宅子来了。
而李二叔却不知道,韩家已经被那位楚王的密探卓霍,查了底朝天了,连元姐曾偷偷去过枣阳的事,卓霍都查到了证据。
这位密探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他来了光化不过三日,便把各方证据整齐码好,飞鸽给楚王传了过去。
楚王接到书信的第二天,青崖先生便星夜启程,往北边来了。
六月十六日,韩府收到了来自大名鼎鼎的楚王爷头号幕僚,青崖先生的拜贴,帖子说,听闻韩先生大名,欲翌日前来拜访。
(。)
第八十五章 翻转()
韩先生拿着帖子的手禁不住有些晃,楚王这是何意,难道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的事,可又为何大张旗鼓地送来拜帖?
韩先生思绪有些混乱,坐在书房里想了很久,一动未动。
以至于元姐亲自过来请他用饭,他才回过神来,原来天已经黑了。
虽然还是想不明白,可青崖先生这样光明正大地过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坏事,与其绞尽脑汁,不如静观其变。
韩先生看着元姐担忧的目光,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笑:“莫怕,客人要来了,元姐要把一应物事都收拾好才是呀。”
第二日巳时,青崖先生如约而来,他虽布衣布鞋,只带了一名小厮,可这生面孔本身就引了路人注意,更何况青崖先生仙风道骨,风采不凡。以至于青崖先生还没从韩家出来,光化人却已经知晓楚王爷的头号幕僚前来拜访韩先生了。
众人纷纷猜测,定是韩先生谋略过人,被青崖先生这个伯乐看到了,请他去武昌呢!
韩家,是真正要发达了!
一城的人都猜到的事情,韩先生却当局者迷了,直到青崖先生把这句话开门见山地说出,韩先生才恍然大悟。
青崖先生道:“久仰韩先生大名,在下乃是楚王府上一名幕僚,承蒙王爷信重,为王府招揽四方人才。王爷听闻韩先生年纪轻轻,便已才名远扬,却隐居与野,心下叹惜,不忍宝珠蒙尘,特命在下前来,不知韩先生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直白,而韩先生虽明了了他的意思,可心里的疑惑却更重了,楚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呢?
若是不知,自己真的就那么才名远扬吗,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可若是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楚王怎么可能查得一清二楚?
韩先生一头雾水,可这不耽误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按着俗世的套路与青崖先生客套周旋。
而青崖先生早知韩先生心中疑惑,可他见这当年的少年举人如今依旧丰姿绰约,彬彬有礼,完全没有亡命天涯的狼狈,也没有因命运的捉弄而消沉,心里不住点头。
韩先生口中与那仙风道骨的青崖先生有来有往,心里仍不住思索。
自己不可能名声远扬到这种地步,何况自己如今不过是个秀才罢了。
可要说楚王这么快就把自己藏匿多年的底都翻了出来,他也不能相信。要把韩家的事情弄清楚,少不得要跑一趟京城,翻出当年的旧案,才能对的上。这一来一回,少不得得两个月功夫,可这十天,让自己如何相信?
除非,楚王原来就知道靳家的事,也知道自己游学失踪,而且还要非常清楚那些时间节点,才能这么快来找到他
。
难道楚王曾暗中关注过他们?
可是,他和楚王从未有交集,当年事发之时,楚王也不过刚成亲半年罢了。清宁伯府差点无力自保,已是岌岌可危,连元姐父亲仗义执言都不敢高声拜谢,不过私下派人送了谢礼,而楚王府更是一声不吭。
这也是为何自己这十年都没往楚王身上使力的原因。他以为,楚王不过想做个富贵闲人,万万不敢扯进这夺嫡之争。他虽心中不恨清宁伯府和楚王府没有伸出援手,可到底还是觉得他们平庸无能,不愿交际。
那楚王今日派人过来是为何?难道是心生悔意或怜悯?
他不需要。
一瞬之间,韩先生对楚王的印象跌至谷底,不欲再与其有任何牵扯。
楚王不管是出于后悔还是怜悯,若是他能荣登大宝,定会为元姐父亲正名;若是他时运不济,只轮未返,自己和元姐也能置身事外,大不了继续隐姓埋名便是了。
他心里虽然闪过一丝不甘,可还是开口拒绝道:“小人不过是秀才出身,经县里教谕抬爱,才做了社学先生,万万不敢谈什么才名。王爷手下人才济济,小人望尘莫及,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青崖先生见他一改方才的态度,直言拒绝,心下微怔,可转眼又醒悟过来,他这是误会了。
青崖先生微微一笑,道:“先生教学有道,听说极为擅长五经,座下弟子不乏年轻有为之人。而王爷世子正缺一位经史先生,先生莫要推辞了。”
他这话何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如今不想和这位楚王打交道,既不愿意给他当幕僚,也不想给他儿子做西席。
韩先生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又要开口拒绝,便听那青崖先生先说道:“先生莫急,且看样东西。”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韩先生。
那是一块通体润白的玉牌,玉料不过一般,雕刻精致却增添了它的价值。可不知是何缘故,玉牌上有两道清晰的划痕,折损了它的精致。
然而韩先生却大惊失色,颤抖着双手接过了玉牌,翻来覆去得看了好几遍。
这是靳赋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蒙学先生为他亲手雕刻的玉牌。靳赋毅年幼父母双亡,依靠族人长大,最亲近的就是他这位启蒙恩师。
那先生学艺不过平常,可雕功却不凡,他便在靳赋毅考中秀才那年亲手为他雕了此玉牌,送与自己这位得意门生。
靳赋毅虽然后来又跟过别的先生,可这位启蒙恩师对他来说,如同父亲般的存在,他亲手雕的玉牌,靳赋毅一直带在身上,甚至流放边疆,也贴身收藏。
韩先生没想到,这玉牌竟然落在了楚王爷手里。
靳赋毅投了江,尸首过了好多天才找到,身上衣物凌乱,哪里还有人记得他这块玉牌,那这玉牌又是如何到了楚王手中的呢?
难道当年楚王派人跟随流放边疆的靳赋毅了吗?!
韩先生兀自震惊,青崖先生又开口说话了:“当年的事,清宁伯府和楚王府皆感念御史高义。王爷怕吴王派人在路上刺杀靳御史,便派人一直跟随,可跟随的人没等来吴王的杀手,却一时疏忽让靳御史投了江。他们便在御史投江处找到了这块玉牌。”(。)
第八十六章 临行()
“王爷得了信,又派人连夜保护靳御史的妻儿,可靳府人去楼空。后来,您也游学途中失踪了,京城都在传,吴王杀人不眨眼。不过王爷不信,还是派人多方查探,可一直音信全无,才撤回了人马。”
原来如此。
韩先生有些恍惚,原来楚王并不是保命安身,而是明知道吴王凶狠,还伸出了援手。终究还是他们谨慎太过,才与楚王的人失之交臂。
自己方才还在心里厌弃了楚王,原来都是误会。
韩先生慢慢从震惊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清醒的头脑。
青崖先生见他转眼神色清明,不禁在心中赞叹,似他这般年纪能做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自古英才出少年啊。
于是,他再不说任何曲折迂回之话,停了几息,认真看向韩先生的眼睛,开诚布公道:“林公子可愿追随楚王爷成就大业?”
林公子,多少年没人叫过了?
成就大业,完全不加掩饰么?
尽管青崖先生的话,又震了韩先生一下,可他还是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韩先生站起了身,鞠躬行礼,毅然决然道:“林书岚愿追随楚王爷成就大业,一展宏图!”
青崖先生一直到日头西斜才出了韩府的门。
二人红光满面,相谈甚欢的说法也在一夜之间传便光化城的各个角落。
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
元姐看着目光炯炯的韩先生,也止不住笑着问道:“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去武昌?”
“我们家元姐什么都知道了?”韩先生见她问得明白,奇道。
元姐抿了嘴笑:“看舅舅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韩先生听了,哈哈大笑:“鬼机灵,快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这个月二十日启程。”
“这么快?”元姐大惊。
“就是这么快。你要吩咐下人收拾东西,还要去各位先生同窗家致谢告辞。我们来光化的时日虽短,可也要善始善终。”韩先生吩咐道,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舅舅是去给楚王世子当西席去了,和人家这样说便是。”
“嗯,嗯。”元姐重重地点了头。
珍姐听说韩家要搬走了,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没等到元姐蹬她们家的门,她便拉着妹妹去了韩家。
“哎呀,你们才来光化几天呀,就要走,这么急么?”珍姐拉着元姐的手,皱眉道。
“是王府那边给的时间,没办法呢。”元姐无奈,见珍姐红了眼眶,赶紧又说道:“武昌也没多远,走了水路很快的,你得了空去找我就是。二十那日不上课,你们去送我吧。”
可她说完这话,珍姐竟然眼泪都掉了下来,忽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给舅母写信!”
这是怎么回事,元姐惊得一愣一愣,怎么和她大舅母扯上了。
还是珊姐赶紧拉住了珍姐:“姐姐别急,别急,我们先好好说完话呀!”
又赶紧转了头跟元姐解释道:“枣阳的大舅舅家要接了姐姐去过几天呢,正是二十日那天!”
元姐明白了,珍姐这是怕捞不着送自己呢,也连忙上前拉了她,又把她摁在椅子上:“看你这急脾气,我们俩看谁先走,就去送谁不就行了?”
元姐素有急智,出了个好主意,把珍姐引笑了。
“你这个办法好。”珍姐眼睛清澈透亮,立刻不再哭了。
“还是元姐姐有办法。”珊姐也夸赞道。
元姐有些不好意思,叉开了话题:“明个儿咱们去逛街吧,趁着清早凉快的时候。”
二人皆拍手叫好,元姐又说起刚才的事来:“你舅母怎么想起接你过去小住了?天气这么热!”
她说完这句,一时竟无人应她。珊姐捂了嘴偷偷地笑,而珍姐脸蛋竟红了起来。
元姐一下子就想起珍姐以前说过的话了,惊奇道:“可是给你相亲?”
珊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珍姐直接伸了两只手过来打元姐,恨恨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能不能遮掩点?!”
元姐不以为意,边挡边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呢!”
她说完,又迎来一阵打。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元姐又问道:“可知道是谁家?”
二舅舅家就在枣阳,说不定能替珍姐问一问呢。
“不知道!”珍姐不理她,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舅母那边不过给她爹爹透了个信,说是生员,她爹可高兴得紧呢。
“真不知道呢?”元姐又问。
“骗你作甚?”珍姐暼了元姐一眼,指可她:“我看你也快了!”
“我?”元姐反指了自己,不可思议道。
“不是你还有谁?咱俩可不是同岁?”珍姐见她犯傻,笑道。
元姐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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