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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雨如歌-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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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微微睁开眼,无力的抽动一下嘴角,笑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没话可说。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给他们偿命,可这不关小雪和孩子的事,你们放过他们娘俩儿。”
村长道:“你这是何苦呢?”他重重的叹口气,道,“你放心吧,小雪他们娘俩,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他们。”
老三嘴角又无力的抽动一下,像是要笑,可已经连动一动嘴角的力气也没有了,老三眼中慢慢的放空,眼中再没有了狰狞与怨毒,转而换上的是一片祥和,随即,村长只觉怀中人一沉。
“老三!老三!老三!”
怀中的人再没有人答应,无力的往下滑下去,村长心中了然,想必这人是死了,只是那一双眼还是那么睁着,直愣愣的看着前面。
村长重重叹口气,抬手将老三的眼帘合上,“老三死了。”
“哎呀,没想到,这凶手畏罪自尽了!”广云子高冷而又做作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是呀师兄。想不到他竟然。。。。。。”
正此时间,怜月拨开人群,将手指上的戒指取下,随着一道灵光闪动,掌中灵魄跃跃而动,她将手轻轻的按在了老三的胸口,将一些灵魄避入了老三的体内,那原本死寂灰白的面容,片刻之后,渐渐的竟有了一丝的红晕,紧接着,他两片苍白的唇瓣抖动,轻轻哀鸣,“嘶。。。。。。”
“快拿些伤药来,给他头上包扎一下。”怜月吩咐道。
村长大嫂一面答应着,便出了门,老三眼睫颤颤,微微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看自己,又看看面前的人,“我。。。。。。。怎么。。。。。。。你们救了我?”
“不是俺们,是这位姑娘。”村长一面惊讶怜月居然有逆转生死的本事,一面对老三答道。
“你方才不过是失血过多,我输入了些内力给你固你的精元,你阳气生发自然又活了过来。头上的伤再养好愈合,就没事了。”她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过多,只随口说了两句,这些村人虽然对这些本就不甚了解,也闻听过江湖上的练武的人都有内功,他们还以为这怜月只是将内力输给了老三。
“你救我又有什么用,我是个罪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还不如让我就那样死了。不然我的妻儿还要看着我去死,不更是煎熬吗?”老三有气无力的道。
这时,村长大嫂已经将前几日月华与云儿剩下的伤药拿来,又扯了一团白布条过来,村长接过,处理下伤口,用白布条一条条包扎起来。
听他这么说,怜月微微沉思道:“既然方才的老三,已经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以性命相抵,那么现在,他已经死过一次,也算是一命赔一命。。。。。。”说罢,她望向了正在给老三包扎伤口的村长,村长顿住了手,怜月言下之意他也明白,无非是想放老三一马。
他吧嗒两下嘴,微微皱眉,有些为难,道:“这个事。。。。。。”
老三见那个美丽不似凡人的姑娘不仅仅救了他,并且还替他求情,双眼续满了感激的泪水。
“这个事,我看就按姑娘说的办吧。”村长大嫂闻言,搡了她爷们一把,村长被她搡的一歪,险些压倒老三的身上,他不乐意的嚷嚷道:“老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瞎掺和什么啊?”
“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你忍心看着,小雪他们娘俩儿以后无依无靠的吗?死老头子。。。。。。”村长大嫂给低声叱道。
一时间,村长也拿不定主意了,他微微蹙眉,眼中透出茫然,薛宝义道:“爱恨情仇,原本就是人的本能,试问谁的家中遭受了这般的事,还会泰然处之,不思报仇,再说,原本就是他们杀人在先。”
“嗯,此言有理。平日,我这师侄说十句有八句不靠谱的。可今日却还算有点道理。”广云子拂一拂衣袖,一副高深模样道。
“你。。。。。”薛宝义虽然讨厌她,但至少他说的话还算是意见一致,也就没说什么。
村长拍了一把大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觉得这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也都是夙愿纠缠,父债子偿,这些人也算死有余辜了。要是不予追究那如何向村中人交代呢?”
苏瑛道:“这个倒好办,就是不知将他带回来时,可否遇到了人,若是没有就好办了,既然老三已经死了,那么就可以永远的在这世上消失。老三,你原本是如何计划,这一切了结之后作何打算?”
老三见苏瑛问起,老三道:“我与小雪原本计划,此事过了之后,就偷偷的离开村子也就算了,我们早就偷偷的存了些银子。”
村长跺跺脚道:“也罢,既然你已经有此计划,那么还可以将此计划继续进行,你们三口今日晚间可以连夜逃出去,就当没有捉住你罢了。”
老三呆呆望着这些人,双眼中续满了泪,他抬眼望着这些给他一条生路的人,双眼中的泪再也停不住,决堤般的扑籁籁落下,他“噗通”跪下,“我老三代表我们全家谢谢各位恩公了。”说罢,他“噗通通”的磕起头来。
第230章 探病(一)()
是夜,便差了村长大嫂去了老三家,见到了小雪儿娘俩,将一切告知了小雪儿。
闻言,小雪儿拉着孩子跪在地上连连道谢,随即,便趁着夜色将人送走。
自此,这个小小的山间村落,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这一起惨绝人寰的剥皮惨案,落下了帷幕。待一切安排完后,已几近黎明,这时候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冷雨纷纷,不知苍天之泪为何人所流,是喜?亦或是悲?
无论悲喜,总希望这一段恩怨,就此了结。
连日的操劳,总算是,随着这件事的落幕也算是能歇一歇了,既然薛宝玉丢失之物已经找到,也没有必要再去阴尸山去找那些邪祟。
接下来,便是去找那个红衣人的踪迹,这不仅仅,是帮月华他们去打探饮血剑的下落,更有怜月心中一直放不下东西,她十分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易哲,那个前世令她既爱的死去活来,又恨得临死前都不能闭眼的人。
是不是他也如自己一样又重回世间呢?!
他,既然有办法能让自己死而复生。难道,说他也早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重生?可要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和六天梵王联系起来,如果真的是易哲的话,他又怎么身着血衣,手持饮血剑?!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已入魔道!?
怜月曾听闻过上古密术,有一些也是可以逆转生死的,可那些东西都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或者,用薛家的玉萼符玦这件可以逆转生死的天生灵器,但他真的会用玉玦来做这种事吗?
不对,这又不对。。。。。。薛宝义说过的,那块玉已经不完整,并且,听他说起过,那块玉不仅已经摔碎,并且已经受了邪气的侵袭。。。。。。。。
邪气侵袭!难怪这件事和易哲有关系?
自从听闻了苏瑛所说之后,怜月不由忧思重重,心中有事,又加连日劳累,终于在淋淋秋雨中,她病倒,卧榻不起。
怜月只觉一股恶寒从体内而发,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冷,那感觉就像自己在黑暗的混沌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的光,四面八方除了黑还是黑,身上除了痛还是痛,宛如狂风中的随风飘荡的落叶,又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一般。
门吱的一声开了,村长大嫂端了一个粗瓷碗进来,“姜汤做好了,你先喂些给她吧。这女人啊,身子骨本来就不如男的经得起折腾,又这么个时候,虚弱些也是正常的。”
边说着,她递过了一碗黑红的液体,散发着浓重的红糖的香气,碗中飘着两枚被煮烂的红枣和一丝丝被切的极细的姜丝。
“谢谢大嫂了。”
“客气啥,这些日子都是为了俺们这村子,她才累坏的。”
向大嫂道过了谢,他接过了那碗还冒着蒸汽的红枣姜汤水,坐在床边,用手轻轻的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只觉得微微有些高,似乎发烧了。
趁这个机会,他仔细打量起了怜月,往日,他不敢这么直愣愣的看她,如今她睡着,倒是可以仔细看了,只见她肤若羊脂,眉似远山,眼帘紧闭着,睫毛长如蛾须一般,此刻正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在做梦,鼻子更是小巧而高挺,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恐怕嘴唇有些薄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两片唇瓣未免显得不够丰润,而怜月往日又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倒是正配这样一张嘴。
“月儿,月儿。”
他轻轻的唤了他一声,想是睡得太沉没有叫醒,他又轻轻的摇一摇怜月肩头,轻唤了一声:“月儿。”
只见她眼界猛然颤了一下,像是听见了,薛宝义用白瓷勺盛了一勺姜糖水,轻轻刮下勺底,看着勺底的残液又重新回到红黑的碗中,他凑近了吹了吹勺里的液体。
“月儿,醒醒,大嫂给你弄了些姜汤水,你多少喝些。”
塌上的人眉头紧蹙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瞬间的恍惚过后,怜月渐进看清了面前人,四目相望,恍惚间有种微微的失神,微微有些分不清是他还是他,以往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只见他和易哲相似,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自己身边这个人。
只见清隽俊朗,眉目如画,双眸含情,样子看上去,要比昔年自己认识的易哲年轻些,仍然还是少年人的身型,微微透露出些青涩,丝毫没有久经世事的圆滑与事故,只见他眼中满是关切,他虽没有易哲潇洒从容的气度,但能带来另一种的踏实。
边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已经递过来一个白瓷勺,送到了嘴边,她略显苍白的两片薄唇轻启,喝下了那口不冷不热的黑红色的姜糖水。
轻轻坐起了身子,只觉一股热流从嘴里直流进了胃中,只觉微微一暖。
“再喝些。”薛宝义又轻轻吹冷了一勺姜糖水,又送到了嘴边。
她喝下,就这么一碗姜糖水不多时,便喂她喝完,她微微垂下眼眸,心中微微有些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拒绝他,若是不拒绝的话,那人真的是易哲的话,这一段感情又要如何处置,可任谁能拒绝这种好意,她在心中分明告诉自己,再没有弄清那人是不是易哲前,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可却怎么也无法拂了他的好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口接一口的,喝完了他喂的又暖又甜的姜糖水。
思及此,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有些痛苦。
“好些了吗?”见她蹙眉,还以为她难受的厉害,不由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
“薛公子。。。。。。”
怜月用手轻轻的拦住那只探过来的手,微微有些发烫的手,碰到了那只指节修长冰凉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两人都微微的有些尴尬。
“。。。。。。。”薛宝义张张嘴,哑着嗓子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烧的又厉害了。。。。。。。”
屋内一面沉默,怜月不知道如何应对,她难道要说,我知道,所以才拦住你,以后咱们还是如以前一般,若是红衣人真的是易哲的话,那么我会义不容辞的选择他的?
半晌,薛宝义轻轻站起身,端着碗出了门。。。。。。
第231章 探病(二)()
怜月看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甚至是微微有些眷恋他带来的温暖。
屋外还淅沥下着雨,透过门,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片,灰色的天空,淅沥的雨丝,地上湿漉漉的,满是被雨水砸出的一个个涟漪,看不出什么时辰,看着空空的屋内,她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清冷。
在她刚刚的醒来时,一个人从冰雪覆盖的极地,走了很久,寂寞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如影随行,茫茫白雪,天地苍茫一片,雪地上只有一排脚印远远的伸向更远的远方,似永无尽头,那个孤单的背影,缓缓隐没在茫茫风雪间。。。。。。
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此后,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甚至,就连她自己,也都快忘了。
这种寂寞可以叫人发疯,发狂。
所以她用自己的分灵召唤出了金婆、银婆两个式神,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解解闷,不至于每日活在痛苦的回忆中,一想到那些只让人觉得更加的寂寞。
直到又遇到了他,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宿命的安排,那个人给了她太多的温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心思,她都能感觉到,知道他的意图,这么长的时间也已经习惯了他给自己带来的心安。
可,这一切,又这么快便要失去了吗?
那一声“薛公子。”任谁都能明白,这便是又要划清了两人的界线。
门没有关,木门在带着湿气的冷风中,左右摇摆,那个身影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想必他不会再来吧,任谁也不会再回来,明知自己不过被当做了替代品。。。。。。。
静默。。。。。。长久的静默。
只有雨声莎莎的轻响。。。。。。。怜月垂下眼帘,眼睫轻颤,眉头微微蹙起,心中犹如有一只蛾子,吐出条条丝线,将她的一颗心层层缠绕,这乱七八糟的丝线理也理不清,好似一团乱麻般的。
许久,他再没来,这空荡荡的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
冷,这般的冷,好似比那五百年前黑暗中的岁月还要寒冷。
“月儿,我看你被子有些薄,特意让大嫂又找了一床。。。。。。”
是他!
那清脆的有些甘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怜月猛然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他抱着一团进门。顿时,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起,化作了苦涩便湿了眼帘。
一面说着,他三两步便进了门,将怀中的一团放在桌上,除去了罩着的白布,又抖了抖衣衫上细密的雨珠,随后,将刚刚抱过来的被子,仔细的盖在了怜月的床上。。。。。。。
看着他仔细的替自己盖上,怜月眼中氤氲,强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实在未想到他去而又返,或者说,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的回来。
“阿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并未允你什么。。。。。。。”怜月开口,声音有些发涩道。
“。。。。。。。。”薛宝义手微微一顿,声音微微的有些凝滞,“我知道,你并未允我什么,但你也没有说,不让我再对你好,我可能在有些方面。。。。。。是比不过他的,但我只想,现下能为你做我所能做的所有。哪怕有一天。。。。。。他来了,我不会阻止你到他的身边,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提前为了一个还不知道结果的结果,把我就这么拒我千里之外。”
说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怜月,灼热的目光撞上了微微有些惊异的怜月,怜月垂下眼眸,泪水,终于再也没有办法蓄在眼眶里装鸵鸟,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奔腾而出。每一滴泪水还都撕心裂肺的为了他这番话感慨。
这。。。。。。。
怜月不知自己的一生,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既如此,她又如何拒绝他呢?
薛宝义抬手将她腮边的泪拭掉,道:“过秋以后,天气转凉了,泪水别总流了。”
怜月没有说话,她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低声道:“你我若今生无缘,那么来世我定还你这一番情义,就算当。。。。。。。”
还未说完,只觉一只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抵在她的唇上,那只手指节修长,肤白如玉,她唇瓣微微一抖,只听那人又道:“我今生只要你幸福,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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