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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雨如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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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一面嘟囔一边去找月华玩,月华跟在苏瑛的后面自然不敢乱说什么,不过她一会便被云儿那些话吸引了注意力,两个孩子便旁边去玩了。
见云儿走远了,薛宝义四下打量,果然见老三那个俊俏的老婆已经将头发梳好,被一群大嫂子、小媳妇的簇拥着,此时她梳好了发鬓更加的俊俏,虽然哭声着实不小,但却还不算失态。
再看一旁富贵的老婆,头发还是披散着,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衣袖上抹着,嘴里还哭嚎着,一面骂一面哭:“你这个短命的鬼,平时不管你做些什么我都酿着你,地里的活计从来不用他干,不想却伺候出了一个短命鬼,要知道这样,我何苦什么都依着你?”
这些妇人都围着她们两人,只有那个大壮的媳妇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会嗤笑一声,脸上竟没有半点的同情。
难怪富贵老婆五大三粗的,听她这意思,定是平日家里的活计都是她做,这做丈夫的倒成了小脚老太太,没事就在家游手好闲,薛宝义叹口气,道:“哎,人生三苦不过早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
“薛公子,这事你怎么看?”怜月问道。
薛宝义听怜月问起,不由往她耳边凑了凑,沉声道:“我觉得云儿说的有理。”
怜月并未料到薛宝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的望他一眼,薛宝义见怜月似乎有兴趣,便将她拉到了一旁,用下巴点了一下这边的情况,道:“月儿你看,那个什么老三的,虽然此时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可是就凭这一摊血肉也可以看出,他长的定然不是什么好看的主,可你看他媳妇,却也说的上俊俏,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却在这村民中也算颇为出挑了。再看这富贵儿的婆娘,跟他的样貌根本不相配。。。。。。”
怜月微微点头,她没料到护玉一族的二公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以往没有在世俗中生活过,并不懂这些世俗上的事,只觉得这薛公子一番话说出来还是有些道理。
“你们看的怎么样了?”正说着,苏瑛过来道。
怜月看薛宝义一眼,并没有吧方才薛宝义的一番分析说出来,只道:“也倒有些端倪,苏兄有什么发现吗?”
苏瑛点点头,道:“略有一二。依我方才的勘察,这两具尸体并不是死于同一种方式。”他刚说到这,广云子凑过来道:“废话,这谁看不出这不是一种死法,只要眼不瞎,。。。。。。。”说到这,他被苏瑛甩过来不善的目光吓的赶忙收住了嘴,他挤出一脸的笑道:“不不不,师弟,我是说,此事蹊跷,按说要是真的有什么邪祟来了,要弄也不会没事将人身上的皮剥掉不是,这妖魔邪祟主要是想夺人精气。实在没有必要非要将人身上糟蹋的这么难看。”
怜月见他说的有些道理,问道:“那依道长怎么看?”
一说到这,广云子立刻两只眼睛雪亮,闪烁出矍铄的光,他满脸显出一种洞察的笑,道:“哼,这种事,还瞒得住我这两只眼睛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奸情。”
正说着,只见流云道长早就却那边,和大壮的媳妇攀谈开了,两人低低的咬着耳朵,不知道说什么,薛宝义见了心里好奇,也想跟去凑热闹,他和怜月递了一个眼神,两人就都走了过去,转到了她们身后,偷偷的听她们说什么。
一靠近只听大壮媳妇啐了一口骂道:“我呸,还说是替我家爷们死的。她那爷们就是个短命的。再说,就算是现在不死早晚也要出事。”
这流云颇会和种女人打交道,拍了拍身边女人肩头,叫了一声“他嫂子。”她低声道:“我也早瞧出来了,他们这里面不干不净。”
“我可没说啊。我什么也没说。”大壮媳妇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摆着手道,她四下看看,接着又道:“我跟你说啊,富贵早就对老三媳妇有意思了,你说他没事干嘛替我爷们来,还不是想看人家的媳妇呗。”
流云一听立马道:“是吗?啧啧,他嫂子,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大壮媳妇儿一听,立刻两只手摆的跟拨浪鼓一般,沉了脸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啊,不是我说的。”
流云一听道:“他嫂子,没事我保证不出去传,你放心吧,我这嘴紧着呢?再说了,咱们是出家人,我八岁投师,从来清心寡欲,我自小就不爱传闲话,从来不爱打听事儿,你放心吧你说的话入了我的耳,绝对不会再说出来。”
见她这么说,大壮媳妇儿又凑近些,嘀咕了起来,薛宝义和怜月在二人身后不远,前面的话虽然能听到些,说的是什么“你说着不是等于一只鲜花插在牛粪上吗?”什么“养汉子养成这样也是天下独一份了。”“什么早晚也会把她给休了。”
随着流云和大壮媳妇儿两人的头越凑越近,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薛宝义和怜月在后面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两人一面说一面发出洞察一切的轻笑。。。。。。。
第199章 个中情缘()
正当薛宝义为了听不到流云和大壮媳妇说什么而着急时,一旁传来了一阵“嘻嘻嘻”的笑声,正是云儿的笑声。
低头嘀咕的二人被这一阵笑声惊动,见到了偷听的云儿,大壮媳妇不禁拉下脸来,骂道:“哪来的野孩子,真是爹娘死的早,短调教,这么小就会扒墙根偷听人说话,长大了还不杀人放火,扯旗造反啊,早晚被杀头,祖宗八代还不被你连累了。”
云儿也不示弱,他本来就无父无母,这种骂人的话也听得多了,倒也不恼,他跳起来道:“我偷听都要杀头,祖宗八代都要被连累,你这瞎说的,还不凌迟处死啊。”
大壮媳妇儿一听凌迟处死,立刻想到了那边不远处老三惨死的样子,她跳起来拍着大腿骂道:“你哪来的野小子,没事找事,咒我,你等着看我不打死你,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说着大壮媳妇儿脱下了鞋,就去追云儿。
“今天我就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你给我站着!”
云儿一面跑道:“我爹娘早就到了下面了,我如今都见不着,等你见着了,一定要替我给我爹娘带个话,就说我在阳间好着呢,让他们别记挂着。”
“你。。。。。。”
大壮媳妇儿气的“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三四五,索性也就不再说什么,只管光着一只脚满世界的追着云儿跑。
他们胡闹不管,广云子一见流云过来赶忙招呼她过去。
“师妹委实辛苦了,可曾打探到消息?”广云子稽首,道。
“师兄哪里话,为了天下苍生这不是应该的吗?”流云还礼道。
“师妹可真不愧是我万毒教的后起之秀,虽一介女流有如此见识真是不易。。。。。。。”苏瑛正准备侧耳倾听,却不想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实在弄得有点起鸡皮疙瘩,不由出言打断,“少说这些没用的?怎么个结果?打听出了什么吗?”
流云一见他问起,“噗呲”掩嘴一笑,道:“当然,贫道出马一个顶俩。”
“师弟,这你尽管放心,我师妹号称:潇湘夜雨百晓生。没有打听不到的。”广云子见苏英问不由得意道。
“师兄谬赞了。”流云微微得意道,“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苏瑛没好气的催促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流云答应一声,道:“好嘞,这事啊,还要从富贵儿和他婆娘说起,这富贵儿啊,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后生,当年想嫁给他的女娃娃可多了,不过呢,只可惜富贵儿爹娘死的早,没人给张罗婚事,家里又穷,这富贵呢又游手好闲,整日出来进去的走东家串西家,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所以挺大岁数了也没人肯嫁给他,后来呢,富贵儿的老婆也就是金枝,看上他了,金枝家里又没有男娃,只有这一个闺女,长得又难看,正愁着要招一个上门女婿,就有媒人看见这两人,给他们两个保媒拉纤,啧啧。。。。。。”
说道这流云不由咂舌,道:“你说这不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吗?富贵儿家里穷又不正干,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送给她受苦,这金枝呢,家里只有一个闺女,正愁一个上门女婿,这富贵无父无母正是合适的人选,再者金枝早就见过富贵的长相,早就打心眼里喜欢,就这么两个人就成了亲,富贵也就不再自己家那半间破房里住了,就入赘到了金枝家当起了上门女婿。”
薛宝义听到这点点头,道:“这桩婚事倒也妥帖,男女两人各取所需倒也美满。”
“我呸!美满什么呀。”流云啐了一口道,“这外人呢看来倒是一桩美满的婚事,这不是吗?金枝自从娶了富贵,天天把他跟菩萨一样供在家里,自己早出晚归下地干活。这富贵有了吃喝身上的衣服穿得也好了,就更加的风流倜傥了,每日出来进去的没少和左邻右舍的大姑娘小媳妇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说道这,她用下巴点指了一下远处的老三的尸体道:“这不是吗?老三家的那个俊俏的婆娘就成了他勾搭的对象。这个白眼狼吃着金枝家的住着金枝家的,没事还想吃着碗里占着锅里。”说道这流云又用下巴点指下远处老三的尸体道:“再说这老三媳妇老三媳妇是童养媳,爹娘生下来不想养,就把她给了老三家当了童养媳,不然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娃,哪个肯嫁给老三啊,听说她婆婆以前对她恶毒的很,这两年她公公婆婆死了,日子才好一点了。”
说道这,不光是薛宝义,连同其他的人不由得咂舌,难怪看着老三媳妇并是不那么伤心,这也难怪,只听流云又接着说,“这不是吗?金枝男人成天打扮的溜光水滑,没事就出来进去的溜达,早就见过老三这个小媳妇了,两人暗地里早就没来眼去的了。”
这些村民的隐私虽然勾人,不过怜月还是听不出这些和这两个人死有什么瓜葛,不由问道:“可饶是如此,和这两人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这一次说话的确是广云子,他沉声说道:“以我方才勘察的结果看,这里面只有一具尸体,也就是富贵的是被邪祟夺了精气死的,而另一具,也就是老三的,他是被人害死的,身上丝毫没有被夺精气的痕迹。”
云儿听到这,一双小眼睛闪出了精光,道:“这也就是说,方才我所设想的完全正确啊,少爷。”
薛宝义见云儿来插嘴,一把拍在了他的后脑,“闭嘴,小孩子少插嘴。”
云儿不服气的揉了揉后脑,叫了声:“少爷。”倒也不敢再在插嘴了。
薛宝义道:“那一定是老三家的和这个富贵在偷欢之时被老三撞见,结果老三与富贵儿两人大打出手,结果老三不敌富贵儿,被屠杀,这时候正好这血腥气,吸引了妖邪过来,随后想不到这个富贵儿害人中害己,没想到被邪祟坐收了渔利。”
第200章 不合常理()
此时虽然是时值仲秋,但林子里也少不了苍蝇,这午时的风合着血腥气,着实令人难受,只想作呕。
薛宝义忍着恶心,说完了这番话,众人都微微点头,大体还算是都同意。他这种推测大抵也能说得过去,倒也马马虎虎的能解释老三和富贵儿,他们为什么一个是为人所杀,一个却被邪祟吸干了精气。
怜月微微沉思片刻,道:“话,虽这样说,要知道,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剥皮,对这些凡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再说,若是那样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剥皮凶器呢?”
苏瑛道:“姑娘所言极是,剥皮这事说来简单,但真的做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我方才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找到剥皮的凶器,恐怕此事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方才听那个妇人的言语,昨日本不应该是富贵儿来看场子,本应该大壮来看场子,是大壮临时身体不适,才换的富贵,这是也难免有些蹊跷了。”
“啧啧啧,师弟啊,师弟。”广云子闻言道,“师弟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做瞒天过海,欲盖弥彰,行走江湖这些年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也许这就是富贵与那妇人的计谋,你没有听见吗,说他们是吃了富贵家的饭菜才闹肚子的。”
流云道:“我师兄所言极是,这就是跑江湖的老伎俩了——鹊桥仙啊,江湖上的骗子经常会用的把戏。”
怜月略一思索,又微微的蹙眉,道:“就算是他们真的有这种关系,怎么又会在这种地方幽会呢?不是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吗?他们为什么不去老三的家中,正好老三在这里看着场子,富贵儿若想去找她去她家里找不是更方便吗?”
广云子道:“恩,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说的只是他们若是想偷偷幽会的情况,要是他们本来就想着要杀人灭口,而并非是普通的偷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怜月道:“这么说,倒是也能说的通。”
正在这时,村长过来,众人就向他询问有没有找到刀子之类的凶器,村长听后,摆摆手,道:“凶器倒是没有找到,那两个孩子也没有找到。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村们说的,真是那个什么鬼山神做的祟。”
广云子将他们的想法对村长说了,村长略一沉思,道:“你们这推断呢,倒也能说的通,不过,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村长看看天,然后道:“眼看也快到晌午了,改回去吃中饭了,走,先回去吃饭,一边走我在一边说。”
一听他说要回去吃饭,几人也都觉得饿了,尤其是薛宝义几人,连日来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今日又是大清早就过来,一直没有歇息片刻呢,也是累坏了。随后村长安排了人看着死尸,便招呼薛宝义他们几个先回家吃饭。
听村长这么说,他们也就随着村长往村子里的走去,一路上他们问了村长老三媳妇和富贵的事,可村长却摆摆手,道:“要说富贵儿他看上了老三媳妇儿呢,可能是有这么回事。可要说老三媳妇儿和富贵有什么关系呢,这就不好说了。”
广云子一听他这么说,赶忙问道:“什么叫不好说呢?”
村长道:“老三媳妇儿是老三家的童养媳,从小就在老三家养起来的,你们要说老三难看,那是真难看,不过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寒窑岁破能避雨,白吃白喝苦也甜。她整天看着老三都看了二十多年了,就算再难看恐怕也看不出来了。再说了,这老三平时对这媳妇儿好着呢,虽说她婆婆以前对她刻薄了一些,可那毕竟是老人,再说人都死了,也不至于她要在老三身上泄恨吧,若真的想要跟富贵好,偷着好,何必非要闹到杀人这一步呢,再说了,富贵他在家里整天游手好闲的,都靠他婆娘养活着,哪个女娃发了昏要跟了他。”
广云子道:“你说到这,我倒也有个想法,他们为何要杀了老三,是不是就是为杀了老三之后,这富贵儿再将自己婆娘杀掉,然后两个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块呢。我可听说前两年富贵儿媳妇儿的爹娘,在外面都掉进了河里。”
他说完,村长一寻思,道:“要按你这么说,就是他们三把老三杀了,随后在把金枝给杀了,然后一个寡妇,一个鳏夫,他们两个再做什么别人也说不出个啥。这道也能说的通,不过前一段,我可记得有次富贵去调戏老三媳妇,还闹到我这了呢?那次是富贵趁老三不在家跑到了老三家,被老三媳妇赶了出来,他们要是真的有这层关系的话,那那次还用把他赶出来吗?”
苏瑛闻言道:“这些人烂七八糟的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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