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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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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o^)/~
【七四】 罪过
那账房愣了一下,似是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西陵楚也是不由的抽了口气,款步走到她身后。
“我说把这两张银票都给我兑成现银,你听不懂啊?”乐思洛的态度不大好,甩着手里的钱袋子重重在桌上磕了两下。
账房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还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得罪大客户,赶忙点头哈腰的去后面办了手续。
不多时,两小箱,整整一千五百两的银锭子就被搬了出来。
乐思洛冷眼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身后的西陵楚在若有所思的看她。
乐思洛蹬了他一脚,“去点数儿,愣着干嘛。”
西陵楚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半死不活的走上前去对着箱子扫了两眼,片刻又折回来,懒散道,“一千五百两。”
他说对那就应该没问题,乐思洛顺手在他腰际摸了摸,摸出一块碎银子丢到小伙计怀里,“去给我雇辆车来!”
小伙计麻溜的蹿了出去,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赶着辆牛车慢悠悠的转了回来,看在乐思洛一脸的歉疚,“车行的马车昨儿个都走了远道儿没回来,小的只在对街的老李头家借到了这个,不知道——”
即便是他笑的再憨厚,这其中那点猫腻儿乐思洛也不可能看不穿。
只不过眼下她也不愿为了那半分碎银去跟个路人甲多计较,只是冷然的牵了牵嘴角,“把箱子给我抬上去吧。”
小伙计没有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当即就眉开眼笑的招呼人去了。
乐思洛指挥几个人把箱子搬上车,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算打点妥当,而自始至终,西陵楚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乐思洛拽着西陵楚上了车,又从他怀里摸出一块银子丢给那伙计说晚点就不来还车了,那小伙计自然是乐意的很,送菩萨似的把两人送到了街口。
俩人架着一辆破烂的牛车,拉着整整一千五百两银子走大街上,西陵楚甩着手里的鞭子,迎着沿路无数诧异的目光,脸上笑容犹且自在的回头冲乐思洛挑挑眉梢,“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是要带着这么些个银子上路吧?”
身外之物?合着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风凉话是吧?
乐思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少跟我装蒜,我们现在去你哥的四通钱庄。”
西陵楚本来是带着十二分的玩笑情绪,这会儿闻言却是不由的神色一敛,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俩人忙活了差不多整个下午才把从风家万利钱庄取出来的银子重新在西陵玥旗下的四通钱庄存好,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见黑。
因为乐思洛收回了财政大权,所以这一顿饭俩人倒是没怎么讲究,只在楼下凑合了一顿。
可能是饭菜不合胃口,西陵楚没吃几口就先回了房间。
乐思洛很鄙视他这个挑食的毛病,目送他上了楼,又悠悠的把桌上的饭菜扫光才意犹未尽的回了房。
乐思洛推门进去的时候西陵楚正背对着门口泡在浴桶中洗澡,乌黑柔亮的发丝披散在那个半裸的小肩膀上别样的风情万种。
乐思洛突然想起书房里那一场春宫,脸上登时就有点烧,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调整了下情绪走了进去,走过西陵楚身后的时候,一时没控制住,下意识的就向着浴桶深处扫了两眼。
可奈何浴桶水深,啥重点也没看见。
罪过,罪过,乐思洛发现自己又邪恶了,赶忙甩甩头,从腰间解下那个沉甸甸的钱袋随手扔到了桌上西陵楚的那堆衣服上面。
西陵楚本来是靠在浴桶的边缘闭目养神,这会儿听见动静终于忍不住抬眸扫了一眼。
钱袋的口子没有系牢,白花花的银子合着一打银票瞬时就滑了出来,刚好是方才存入四通钱庄的一千五百两。
乐思洛扔下东西就径自倒回床上,西陵楚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微微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弯了弯嘴角重新闭上眼。
“这就想明白了?”他问。
“想不明白!”乐思洛朦胧的摇头,“只是以防万一。”
“哦?”西陵楚玩味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万一你估计错了呢?两千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所以我才要狠命的花呀。”乐思洛撇撇嘴,目光里有一瞬间的沉重,“我这个人吧,虽算不上嗜钱如命,却不喜欢便宜别人,换句话说就是损人不利己。与其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损别人手里,倒不如百分之百的被自己挥霍掉,你说是吧?”
古代的钱庄都是私立的又没有法律保护,自然比不得现在的人民银行,因为小的银号信誉不敢保证,所以在离开西陵家之前,乐思洛就以李想的名义把她那五箱嫁妆折合出的八千五百两银子分别存进了全国最大的两家钱庄——
分别由她的亲老爹跟亲相公控股的万利钱庄跟四通钱庄。
又因为当时在京城四通钱庄的生意做的比较大,所以她有六千两的巨款是分几批存进了四通钱庄的几个分号,而余下的两千五百两则是入了风家的万利钱庄。
西陵楚就是个不靠谱的个性,所以这几天光见着他死命的花钱乐思洛也只当他是平日里挥霍惯了所以没有收敛,即便是今天突然发现他竟然一直抓着她的钱袋子在撒钱也没多想,但他手里剩下的那一打银票却让乐思洛警觉了起来。
因为离着岭南还远,从衡阳出来一直走到现在,沿路上明显的就是四通钱庄的分号要多,可西陵楚手里支出的银子却尽数出自为数不多的万利钱庄。
西陵楚不该是个舍近求远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
联想到西陵家跟风家之间那种微妙的若隐若现的关系,乐思洛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是在单纯的无度挥霍,而是在借机将这些钱从风家的控制之下转移出来。
换而言之,就是不久的将来会有大事发生,并有可能会波及到在大钰王朝已然根深蒂固的万利钱庄。
风家虽然老本雄厚,可这几年下来,西陵家已经今非昔比,不管是论及家世还是背后的支撑力量风家都远不是西陵家的对手,如果西陵家会对它有什么动作,那它只怕是难逃一劫。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还不过是一个猜测,可她依然不能冒这个险。
也尽管她手里的这笔钱本身也都是出自风家的小金库,可这都是到手了的保命钱,她也是定要攥牢的。
所以她便依照西陵楚所设计的思路更进一步,在事发之前率先把这一部分银子也转移到西陵玥的旗下,以防血本无归。
风家给了她一个富丽堂皇的身份,和曾经那一段衣食无忧的生活,乐思洛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有点龌龊也有些忘恩负义之嫌,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在这种世家大族争名夺利的斗争中,她很清楚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分量。
这些天里,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敢轻言对错,可苍穹之下,日月之间,她再自私,争的也不过是那一点的立锥之地。
以前是,这一次,也是!
与其以卵击石,莫不如抽身而退,更何况,穿越浩渺时空而来的她本来就没有半分牵挂。
也不知是赞同了她的这个论调还是鄙弃她的这个观点,总之西陵楚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接话。
乐思洛仰面朝天,舒服的吐了口气,侧目看向他的背影,“你说过会保证我这一趟的安全,如果在这期间风家跟西陵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过的话还会算数吗?”
乐思洛的语气半真半假,西陵楚闻言仍是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沉默片刻,才冷然的勾了勾嘴角,“我的事,与别人无干。”
他这样说便算是一个承诺一个保证了吧,虽然语气跟言辞间都显得生硬,也虽然明知他的另有目的,乐思洛还是觉得自己已经被伪装的坦然的心跳似乎又坚定了一点。
乐天知命,无喜无忧,她要的也不过是风雨过后那么一点平静的生活而已。
西陵楚洗完澡回到床边的时候乐思洛已经抱着被子窝在大床一角睡着了,面容很平静,看不出心思也看不出算计,让人很难想象到她把一切的恩怨情仇都划归到自己利益之外时的狡黠模样。
也许真的是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可以不在乎任何的恩怨是非,茫茫人世间就只看自己要走的那条路。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可以用游戏人间的态度掩盖所有的欲、望奢求,去走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路,可终究——
他不能呵!
命运之神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绕来绕去,最终还是退回到那个最见不得人的原点,被所有的对错是非禁锢成的那把锁套牢,再也逃不脱。
“身在局中,你——真的逃得脱吗?”西陵楚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的划过她脸部柔顺的轮廓,似笑非笑的神采中隐约透出一丝阴霾的味道。
夜已深,便是色彩再浓烈的暗夜也挡不住梦里那一片繁华的艳阳天。
乐思洛歪着脑袋把脸孔凑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睡意丝毫不减。
偷摸这种事原来也是会传染的,西陵楚看着她安睡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唇边不觉勾勒出一个浅笑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应该像是揭开一点真相了吧~
【七五】 释怀
过了江离着风家就近了,本来不过五六天的路程,俩人磨磨唧唧的走了小半个月才勉强摸着岭南的边儿。
因为当天的天色已晚,俩人就没有赶着进城,直接在城外一间简陋的客栈落脚。
西陵楚依然要了最好的房间,吩咐小二准备了晚饭才带了乐思洛上楼。
这一天乐思洛的情绪不高,只是一句话也不说的低着头,默默跟着他走,回了房也只是捧着杯子安静的坐在桌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乐思洛的眼中很少有这种颓靡的近乎空白的神采,对她而言,喜怒哀乐即便是心思算计也都是会从眸子里透露出来的。
她的这个深沉的模样让西陵楚觉得很受煎熬,为了不至于掉面子,他很是用心的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才展开一抹夭邪的笑意,“不过是一个风家,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陵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甚在意,轻蔑中透着不屑。
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乐思洛懒得搭理他,索性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西陵楚觉得乐思洛的这个表情还是有点不对味儿,士气根本就没有调动起来。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这话说的太不讲究,好歹对面那位是人家亲爹不是?
于是他就斟酌了一下,换了个说法,“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乐思洛闻言终于抬了抬眼皮,表情很木讷的盯着他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我只是想说,其实——这一顿的饭钱我们是大可以省下来的。”
“……”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西陵楚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那点积极性就这么被拍的烟消云散,嘴唇很不自然的抖动了两下愣是再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了一路,不就是为了为了告诉他们我是跟你在一起的吗?”乐思洛看着他脸上僵硬的表情很鄙弃的挑了挑眉梢,“想必风家跟西陵家的人都一路盯着我们呢,这会儿知道我们到了岭南,他们也应该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这丫头的观察力着实惊人,而更值得一提的是她按兵不动的那份定力。
因为事关几身,一般身在局中的人,都很少能有这份默默隐忍的决心,偏偏她心明如镜,洞悉一切又把一切都拿捏的很好。
纵观全局,她都不过是别人名利场上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按照别人的谋算步步向前,完全的由不得自己选择。
可是这一路走来,从设计从西陵家出逃的那一刻算起,她却在这些算计中步步为营,几次三番稍一偏转,便从死门中给自己开出一条生路。
她是不争,她最擅长的却是在默无声息的忍让中绝处逢生。
西陵楚想着就哑然失笑,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一次你怎么打算?”
“我?”乐思洛愣了一下,然后就打着哈哈伸了个懒腰,“这从头到尾的哪件事是由着我来打算的?还不是得听你的。”
乐思洛这话说的很小家子气,明显的言不由衷,西陵楚却不想揭穿,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信我吗?万一我只是骗你,再或者事到临头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怎么办?”
“所以啊,”乐思洛笑,“最不济你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果然,她还就不能这么糊涂着算了,而这个解释是他欠她的。
西陵楚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捧着手里的茶杯慢慢敛了神色,“这件事其实并不复杂,说了白了,从我们西陵家到你们风家都不过是太子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而已。”
风家有钱,西陵家有势,合起来刚好是不大不小的一道屏障。
可乐思洛却明白,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局势是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因为即便是仅凭当日中秋晚宴上的那一眼,她也能断定,这个太子殿下与他那个文弱斯文的父亲并不是同一种人。
“你不是说如今在大钰国丈已然是只手遮天,有他支持,太子他还有必要搞这些小动作吗?”乐思洛不动声色的明知故问。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年国丈推太子上位,奠定了他一国储君的地位,而人在高位就难免患得患失。”西陵楚轻轻的出一口气,也不揭穿她,“就因为太子是由国丈一手扶持上位的,所以在心里就对他始终都存着顾忌。而在控制不了他的情况下,他们便只能通过他身边的人来给予牵制。”
“你是说老爷?”乐思洛狐疑着开口,可如此复杂的政局之下,所谓杨远藤“身边”的这个概念又该如何划分呢?
西陵楚不置可否,只是自顾说道,“我爹从十六岁起就追随杨远藤左右,与他共同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很得他的信任,虽说自从十年前受过那次重创之后已经鲜有参与政事,但在杨远藤面前,他却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这就难怪,乐思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大公主嫁给了你大哥,再加上你娘的作用,你们西陵家就被吃的死死的了。”
“表面上看这是这样,事实上却也不尽然。”西陵楚语气不轻不重的挑眉看了她一眼。
他的这个眼神带了七分轻曼三分冷漠,游戏谈笑间却是隐藏了很深的情绪。
表面上?听这意思是应该还有内情?
乐思洛揣摩着他的话刚想再问,西陵楚却是话锋一转,继续道,“纵观朝野,整个朝廷之内,杨远藤这一生最信任的人共有三个,我爹只是其一。”
三个人?乐思洛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一遍,也就只得出两个,便只能再看西陵楚。
“再一个是国丈的义子兼得意门生,也就是现在的镇国将军皇甫飞虹,”仿佛是能够完全的了解她的困惑似的,西陵楚只是轻声一笑便兀自移开目光,神色有些凝重,“因为他自幼就是在国丈身边长大的,国丈没有儿子,一直视他如己出。”
皇甫飞虹!对于这个人乐思洛也是有一些印象的,初入京城的那一日她便是借他的府宅聊做了娘家上的花轿。
可对皇甫飞虹这个人,她知道的并不多,只道他是个战功赫赫的武将,在整个京城中却是不显山不露水没什么曝光率。
相对而言,他那个独子皇甫少华跟夏侯钰之间的断袖之说倒很是风风火火的闹了一阵。
乐思洛拧着眉,想要从这几个月的见闻中再搜罗出一些跟皇甫飞虹有关的讯息,可想了半天,也只能在脑海中勉强勾勒出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破老头儿来。
就算是因了杨远藤的关系他才能坐上镇国将军的位子,可能在这个位子上坐这么久的,想必也不会是个凡人。
“这也是个狠角色?”果然还是人不可貌相,乐思洛试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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