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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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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个东西吗?
如果曾经有过的话,现在又是被谁偷走了呢?
强压住身体里翻滚不休的逆流。久久,唇角溢出一丝笑,声音冷绝:“她的事,早就和我无关了。”
那倨傲不羁的语气,犹如主宰世界的王者一般,高高在上。
冷血,抑或是无情?
听到他答案的林晓蛮,已经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词来将那个男人的性情一言概之了
挫败,也似乎不足以用来形容她这时的姿态了。
“和你无关?”林晓蛮重提起一口气,继续破口大骂:“阮少斐,你他妈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她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甚至现在连她仅有的唯一的孩子也胎死腹中了,也要被拿掉了你敢把自己和这一切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阮少斐!你不敢!好,就算孟浅的身体流着你杀父仇人的血,那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流的就不是你的血了吗?你是那孩子的爸爸,孩子要被拿掉了,你心里就没一丁点的难过?阮少斐,如果你多少还有一点良知,多少还念及她和你曾有过那么一丁点的的感情的话,我想你在她动手术之前都该来看看她,至少”
“我不会去的。”
男声倏地打断了她。
什么?
林晓蛮眉心一蹙。
“我不会去的。就这样,挂了。”
聒噪的声音没了,房间静了,他远眺窗外,那夕阳落了,天边还残留着一抹妖冶的红。
*
*
*
在医院里的生活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明天就是孟浅要动手术的日子了,同时,林晓蛮记得清楚,这一天也是阮少斐和莫妍的结婚的日子。像是被人刻意安排似的,这两件事居然撞到了一起。
多可笑!
曾经的妻子拿掉腹中的孩子,那个人和他的旧爱踩上红毯、步入教堂
眼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晓蛮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孟浅说明天要动手术的事。连在另一边忙着阮少斐婚礼的事的安东尼,也抽出空来,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才准备告诉孟浅。
“晓蛮姐,等下你见到陈医生的时候,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坐在沙发上看着安东尼的短信正发呆的林晓蛮一惊,险些把手机整个扔出去。
心上一沉,她问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和孟浅的目光对视:“呃,浅浅,怎么,你在这里住腻了吗?”
“一连在这里住了十几天,说不腻是假话。”孟浅蹙了蹙眉,一笑,“其实,我是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我觉得身体都已经好很多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让我出院”
林晓蛮从沙发上坐起,舔了舔下唇,笑得有些尴尬:“你知道的,现在的医院啊,总是拖长病人的住院时间,好多赚钱”
孟浅也跟着笑。
“浅浅”
“嗯?怎么了?”
话到嘴边,林晓蛮却突然没了勇气。
孟浅失笑:“晓蛮姐?你怎么,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啊?总好像要和我说什么似的,每次一开口,却又不说了”
林晓蛮弯了弯唇角,掩饰道:“没事,没事我这就去陈医生那里,给你问问”
关上孟浅病房的门,从里面出来之后,林晓蛮倚在走廊的墙上,直觉一颗心跳得好快。
怕看到孟浅再心碎一次的样子,她,始终还是没办法把事实告诉孟浅
*
*
*
床头暖黄的光,打在她轮廓柔和的侧脸上。
她周身都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躺在床上的小人儿,看似这么近,又那么远。
看着孟浅恬静的睡颜,阮少斐弯了弯唇角。
是有多久在这个距离,看过她了?
她还是老样子,习惯一个人侧着身子睡,然后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小的一团。睡熟时有浅淡的呼吸,眉心总是拧着,浓密的羽睫微微上卷,在眼帘下落下一排浅浅的影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会奇怪,怎么仇人的女二会有这样的魔力?每当看到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汹涌澎湃的心湖静了。
每有丝丝涟漪,都是为她。
回忆从前的每一次,他这般看她,都没有今天的这次来得这样偷偷摸摸。要在夜里两三点,在林晓蛮被支开之后,在她熟睡的时候
他承认自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明明信誓旦旦地和林晓蛮说,他不会来,却还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来了。
如林晓蛮那天问的,这些天里,他也在反复思考。
对孟浅,他有的,真的就只是存心利用吗?她对他的意义,真的就只是用来报复孟家的工具吗?那段让岁月也静默的时光里,他对她,真的就没有过动心的时候吗?哪怕一瞬
一个人的时候,他将自己身体里的最深处撕开来开。
他坦诚,纵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他至始至终,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当他开始贪恋她在身边的一分一秒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该被叫作动心吧!
那样的时候,有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与此同时。
对仇人的女儿动情的他,让自己讨厌、厌恶,甚至是憎恨。
所以,他总是在克制,总是试图想要摆脱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他。
说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做伤害她的事那也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告诫自己。
这么长时间以来,连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愿意放开她,就算是现在,他还她自由,他也还是无法做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但当瞥见她连睡着时,手都下意识地捂在小腹的位置上的时候,他心口猛地一缩。
她很在乎这个孩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他也曾想过,也做过,用这个孩子来绑她在身边。她不知道的是,在他心里,他也是一样在乎着这个孩子的。失去这个孩子,他也并不好过。可是他也没想到的,对她接二连三的打击,最后竟是让他们永远地失去了这个孩子
孟家完了,孟鹤先死了,连孟家最后的血脉孟觉也因为吸毒过量暴毙所有的报复都结束了,他和她,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明天
明天,她上了手术台,摘掉这个孩子,他和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联系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指尖不自觉地向她弹去。
想要像两个月以前的某一天一样,撩开她散在脸颊上的细软的发丝——
“少斐阮少斐”
她突然闯进耳际里的梦呓,让时间定格,让他的手怯懦地停滞在半空中。
不可以!
他不可以!
陡地收回手,他快步出了那间病房,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匆匆忙忙地逃出,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在外面似是已经等了很久的安东尼。
安东尼的眼神通透,仿佛能一眼就看到自己心里。眨眼一瞬,阮少斐小心藏起自己的慌张,面上又恢复一如既往地冷凝。
冗长的走廊里,就只剩下这并肩而站的两个男人,就连压低了声音说上一句话,也能回响上好久。
“走吧!换个地方,我们聊聊!”
一出医院,吸进夜里带着泥土气息的清新的空气,人也觉得清醒了许多。
阮少斐从裤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递给安东尼,安东尼挑了挑眉,抬手推拒了回去。阮少斐倒也不恼,下了应酬,安东尼向来都是不抽烟的,他想在这长夜漫漫里,两个大男人光是聊天也未免显得太过单调了些。
自顾自地,阮少斐点燃夹在长指间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顿觉疲劳消除了许多。
“林晓蛮呢?”他问。
“按你的吩咐,送回家了”安东尼答道。
“哦?你怎么说的?”
安东尼失笑:“还能怎么回?明天孟浅动手术,需要她陪在身边。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她也是知道的。”看着夜色中阮少斐指尖里的那一点星火闪闪灭灭,安东尼又是笑,“我没想到,你还是来了。明天就要做人家新郎的人,今天跑来这里是做什么?回忆一下和上一任妻子的故事吗?”
只是到话尾的时候,安东尼的语调突然有了几分讥讽的意味。
“安东尼!”阮少斐眉心一蹙,低吼着喊了一声的名字。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凝再冷凝。
心底的愤懑,一再被压下。
出乎安东尼意料地,朦胧的视线里,站在自己一米外的人,突然嗤笑开,生硬的语气变作了调笑一般轻快的:“那句话说得不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是会越来越像的。谈到我的事情,你现在的语气和林晓蛮像极了”
这样的阮少斐,让安东尼觉得陌生。
他该生气才对!
但回想了一下他所了解的那个阮少斐,就是这样样子,没错的。就算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一向不愿意多解释什么,你不去猜,他在想什么,也从来不会去告诉你。
一笺折叠整齐的白纸,于面前闪过,停在自己眼前。
“你来了,刚好,这个我就不用拿去再让你签了。”
阮少斐一拧眉:“什么?”
安东尼淡淡回道:“是孟浅的流产同意书。医院方面一定要家属签字才行。我和晓蛮都没资格签这个东西的,你是孩子的爸爸,该由你来签的。”
阖眼,阮少斐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那抹划破夜色的惨白。
就是那样一张轻飘飘的纸,就决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去留
可是木已成舟,他犹豫不决又能改变什么?
拿掉这个孩子,斩断他和她之间的纠葛,她今后的生活一定过得比现在幸福。
念头一闪而过,倏地睁开眼,他从安东尼的手里抽过了那张纸。
*
*
*
孟浅的手术安排在上午九点。
那一整夜,林晓蛮都没休息好,夜里只要阖上眼稍睡熟些,就会被各种各样纷至而来的噩梦给扰醒。天刚蒙蒙亮,她就赶来了,悄声推开孟浅的病房的门
“浅浅,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孟浅已经醒了,一面扶着床栏就要坐起,一面笑道:“昨天睡得早了,今天一早就醒了。晓蛮姐,你猜,我是怎么醒的?”
她声音里有藏掩不住的喜悦,听在林晓蛮那里,心头却是一声重重的叹息。纵然心事重重,林晓蛮也要试着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怎么醒的?”
只见孟浅葱白一般的小手轻抚上小腹,眸光里的洋洋洒洒的都是暖暖的笑意:“是他啊!今天早上,我感到他踢了我一下”
“是吗?”林晓蛮疲惫地笑。
“是啊,不信你来听听”
林晓蛮走近,半蹲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孟浅隆起的小腹上。
“来,妈妈的乖宝宝,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是你晓蛮干妈!你乖的话,就动一下,好不好?”
这一刻,林晓蛮有想哭的冲动。
那隆起的小腹里,似是真的有孩子在里面轻微地动着小手小脚,调皮地在和她这个干妈打着招呼。
是错觉吧!
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早就已经
“晓蛮姐,他动了,他动了!你有感受到吗?”
孟浅欣喜地问着,林晓蛮实在是不忍心,应和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护士端着盛着麻醉剂的托盘走了进来:“孟浅,该打麻——”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护士在看到林晓蛮拢起的眉心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又换了个说法,“该打药了”
话说出口,林晓蛮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打药?打什么药?我之前的药,都是在下午和晚上的啊,李护士,你弄错了吧!”
林晓蛮忙起身,扶住孟浅的双肩,笑道:“你昨天不是和我说,想要早点出院吗?这是陈医生新添的药,注射上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纵然心里有疑惑,在看到自己极为亲信的林晓蛮的眼睛的时候,也全被打消掉了。
李护士将麻醉剂全部注射过后离开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闲聊的孟浅和林晓蛮。时间一点一点靠近上午九点,孟浅的眼皮也跟着越来越沉,最后干脆和林晓蛮说说话,就睡了过去。
看到孟浅渐渐沉静的睡颜,林晓蛮握着孟浅的手,一滴清泪默然滑落。
浅浅,对不起
等手术结束后,姐姐再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好不好?
096念念不忘的是你的烟波7()
尖细的高跟鞋在光亮的石质地板上踩响不停。
那手术室外。
因心中的忐忑不安而走来走去的人,眉心始终是拧着的。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她在手术外的那一排椅子上又坐下。
纤细的十指落放在膝上,相缠着,混乱地打着结,一如她此时刺客焦躁不安的心情。
孟浅被推进手术室已经有几个小时了,这几个小时里,林晓蛮直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来得比一光年还要漫长。明明期盼着孟浅能早些安全地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却同时又犹豫着,等到她从里面出来再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和她交代这孩子已经离开她的事实
最后是手术室上方“手术中”的灯蓦地一暗,开门声戛然响起。
林晓蛮猛地站起,目视着医生和护士将还在昏迷中的孟浅推了出来。
走在一种医护人员最前的,正是孟浅的主治医生陈医生。
看到在外面等了很久的林晓蛮迎了上来,摘下了医用口罩,说道:“手术很成功”
手术很成功。
一瞬,热泪涌上眼眶,林晓蛮直想哭。
只有简短的五个字,她却直觉心口悬着的那个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疾步走向还躺在推床上的孟浅,悬宕着看她,只觉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比任何时候还要憔悴,烟眉浅浅地蹙着,睡梦中似是也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握过孟浅柔软而凉透了的小手,仓皇地吻她的手背。
泪,情不自禁而落,打湿在雅白的床褥上。
“浅浅,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像是被什么触动了,那浓密而纤长的羽睫,动了动。
视野里闯进的一线光明一点一点扩大成一片凄惨的白,缓缓睁开双眼,孟浅最先看到的便就是泪眼婆娑的林晓蛮。
痛,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在恢复意识的瞬间,逆袭而上。
所有的事与物,最先跳入视野的,就是悬宕在手术室门前那“手术中”的那三个偌大的红字。
加您使劲儿地摇头,想让自己整个人变得清醒一些。
下意识地,她抚上小腹。
这是她从怀上这个孩子起养成的习惯。
双眸猛地睁大,动作、表情跟着一僵。
平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呢?
“浅浅,你醒了?”
林晓蛮简直没有想到孟浅会在手术一结束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偏过头她试图从陈医生那里找到答案,却发现惊讶是同样的。
“病人提前醒过来?一定、一定是麻醉师把药剂量搞错了!”陈医生断定。
麻醉?手术?
这都是什么意思?
孟浅陡地坐起,动作一牵扯到小腹的位置,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痛到她捂住了小腹,痛到她额上霎时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痛到险些再次倒了下去。
痛,那么清晰,叫她如何找到理由来劝慰自己,告诉自己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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