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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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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妍死咬住下唇,双肩因气愤而剧烈的颤抖着:“你再说一遍!”

    “昨天晚上,安安说要去玩小区中心那边的滑梯我就带他去了,后来,他和我说他想要他的球我、我就回来去拿结果等我拿了球回来的时候,安安就就不见了”李护士边哭边解释。

    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说是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天的一角坍塌了,那都不够。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个孩子是她三年来活下来的精神支柱。现如今,她当初向所有人撒的谎,如今应验了,孩子真的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办了?

    被这残酷的事实击得一败涂地,她一阵哭,一阵苦笑。

    一定是她说了太多的慌了,所以老天才会惩罚她。

    莫大同一声不响地离开,连安安也这样离开她

    *

    *

    *

    彼时,总裁办公室。

    “看你今天的样子,很高兴啊,是不是一早就想到我来,是要很说什么?”安东尼凑到阮少斐的笑颜旁,嘻笑道。

    阮少斐眉宇间已然填了一抹不耐:“有什么话,别卖关子了,快说!”

    “少斐,只要明天的开庭审理一切都进行顺利的话,那么孟鹤先就彻底死定了。你的仇,也总算可以报了!”

    阮少斐如释重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你的样子,开心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个哪又是因为什么?”

    阮少斐从一摞文件中抬起那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三点,安安会被人送回来”说完,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还有十分钟,还有十分钟他就可以见到那个孩子了。

    “被人送回来?被谁送回来?”

    “孟静。”

    “孟静?”安东尼惊呼出声,他还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莫妍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却没想到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一阵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安东尼忙接起电话:“呃你说。我在听你说什么?!”

    挂了电话,安东尼倏地走到办公室内的悬挂式电视前,开了电视机,调到了b市午间新闻的频道。

    令房间内的两个人的为之惊奇的是,那电视画面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天就要在法庭前和他们公开对峙的孟鹤先。只见他站在b市最高层的大厦顶楼天台上,席卷而来的秋风吹乱了他一向梳理整齐的斑白的头发。而他肩下,正卡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哭着挣扎,面孔分明熟悉——

    是安安!?

    电视机画面拍到的就只是远景而已。

    只见那老人抱着两岁大的孩子,站在天台的最边缘,一个不小心都很有可能两人一起摔下去。

    孟鹤先想要做什么,阮少斐和安东尼都不敢猜想。

    因为答案,无论对他们谁来讲,都实在是太恐怖了。

    阮少斐不顾多想,抓起担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就冲跑了出去——

088天地云泥,青鸟与鱼12() 
下午三点二十分整。

    黑云压城,狂风席卷。

    没了从不离身的拐杖,身体很难维持平衡,孟鹤先站在天台的最边缘,伛偻瘦削的身子被像是枯叶般风吹得一阵摇晃。连站着都踉踉跄跄,更何况现在他怀里还牵制了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站在b市最高的地方,如若神祗,一幢幢高楼大厦都在他的脚下,天仿佛触手可及。

    他方才觉得,自己追逐了一辈子的权力失而复得。

    俯瞰楼下,聚集成群的群众和媒体如天边渐渐聚拢而来的乌云。

    他蓦地转身,任由席卷而来的狂风吹乱他斑白的发丝,碎发下,露出的一双褐色的眸子,依稀透露出凌厉而阴鸷的光来,看着围在自己附近,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警察,嗤笑他们的胆小如鼠。眸光一扫,人群中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长眉一拧,他道:“阮少斐还没来?你们到底有没有打电话给他听到没有?十分钟,我就再等他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再没看到他,我就把这个孩子从这里扔下去!”

    说着,他双手钳住安安孱弱的腋窝,作势将他悬宕在半空中。

    哭声不止的孩子,一向下看,便开始哭得更凶,只喊要找妈妈。

    在旁的所有人,都跟着呼吸一紧。

    蓦然,从人群中冲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来——

    “孟鹤先!你把安安放下!”

    那姗姗来迟的人,不同于以往一表堂堂,此时此刻,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甚至让人难以相信这站在这里的人会是阮少斐。

    孟鹤先深褐色的瞳仁,忽地一亮。

    “阮少斐,你终于来了!”

    抿唇一笑,他将安安重新抱回怀里,和先前的姿势不同的是,他让瘦小的安安坐在了他臂弯上,而自己则是抬起手来,用粗砺的指腹轻揉着安安的小脑袋。那画面就像是,年老的爷爷正温柔地安抚哭闹的孙子似的。便就是这样的举动,让安安整个哭得更凶了。

    阮少斐努力克制住自己。

    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他透露出一点紧张不安来,都会成为孟鹤先一举击败自己的利器。

    眉心一蹙,他对那道站在天台边的伛偻的身影扬声道:“孟鹤先,你想要什么?”

    孟鹤先站直站稳,眸光掠过一丝锋芒:“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办事说话,绝不拖泥带水!”话落,他抱着安安沿着那一米多高的天台漫步,每一步都步伐不稳,每一步都似乎离踩空差了那么一点点,每一步都让阮少斐呼吸一窒,都是踩在了他的心跳上。

    那目光飘向远处的乌云,深邃得好似陷入思绪当中。

    “我赢了一辈子,竟输在了你的身上。呵,我当年怎么会答应你和孟浅结婚呢?不过是这一生太自负,也抱着那一丝侥幸,想着你再像阮再省也不会是阮再省的儿子想不到啊,想不到”

    阮少斐神情冷然如故,鼻腔里传来一声轻哼:“如果你想和我说这个。那我告诉你,孟鹤先,你、还有你所谓的家族,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就在这时,安东尼也从底楼冲跑过来,附到阮少斐身侧,神色忧忧,低语道:“少斐,国贸大厦的楼层实在是太高了,特警队那边狙击手找不到可以狙击的地点。所以我们就只能指望刚赶来的救援队了。准备需要一段时间你尽量想办法拖延时间,千万不要一时意气惹怒了他,有什么条件都先答应,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能从他手里抢回安安是最好,要是不能,我们也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阮少斐拧紧眉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轻舒了口气,淡淡地开口道:“只要现在你把安安还给我,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连在一旁的安东尼都听得一愣,开什么条件都答应?他要开始重新衡量这个孩子在阮少斐心中的位置了。

    孟鹤先忽地大笑了起来:“什么条件都答应?看来,我还真是押对宝了呢!”

    “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在哪里?”

    一道焦急的女声突然闯进耳际,所有人一齐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慌慌张张赶来的正是找孩子找得发疯的莫妍。

    目光四下搜寻,一看到被孟鹤先钳制在怀的安安,莫妍双脚一软,险些晕在这里,却是阮少斐的一只大手一捞,稳稳地托住她。

    一见莫妍,阮少斐俊眉一拧,看向安东尼,而安东尼也用眼神证明,告诉莫妍这件事是自己的主意。没办法,阮少斐冲上顶楼的时候,手机落在了他那里,莫妍打来电话的时候,实在是瞒不住了,所以他就

    “孟鹤先,你把安安还给我!还给我!”莫妍嘶吼着,就要冲过去抢孟鹤先怀里的孩子,却被阮少斐紧紧抱住,动弹不得,耳边响起他冷静异常的低吼,“莫妍,你别冲动!”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听到莫妍的声音,哭得两眼红肿的安安,勉强着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要脱离开孟鹤先的束缚。

    安安哭得莫妍的整颗心都要碎了,再看到孩子那两只小手臂伸向自己的方向直要自己抱的模样,不禁瘫软在阮少斐怀里痛哭失声。

    “很好。该来的人都来齐了!”看到突然出现的莫妍,孟鹤先非常满意。如果能同时报复到面前的这两个人,那么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又未尝不可。

    因情绪极度激动,莫妍一脸煞白,仍不忘和孟鹤先声嘶力竭地吼着:“孟鹤先,放开我的孩子,放开”

    孟鹤先听得真真切切,长眉一挑,唇角勾起,厉声道:“放开?!笑话!这是你背着我儿子和他生下的野种,阿逍能原谅你!我不能!”眸光忽地转向阮少斐,森森然传来阵阵寒意,“阮少斐,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样才会把你的儿子还给你吗?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一字一顿,齿间砥砺都是蚀骨的恨意。

    脚下一点一点地蹭着天台,几乎小半只男士皮鞋都要站到了天台之外。

    空旷的天台上,涤荡起孟鹤先骇人的狂笑。

    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最在乎的人也不在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

    就算他要死,那置他于死地的人,他又怎么能放过?

    忽而狂笑声止,在场所有人的呼吸,所有人的心跳也都跟着停止。

    “阮少斐,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害惨了孟家,就该赔给我一个孩子。我要你们为这个孩子的死,痛苦一辈子”

    偏过头,这城市正阴着天。

    和这个孩子一起死,是他早已决定的事,现在阮少斐和莫妍这害他孟家走到这般境地的狗男女都到场了。

    也是时候了。

    他忽地收紧手臂,抱紧怀里早已哭得快要断了气息的孩子,转身,纵身一跃——

    “不要!!!!”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挣开禁锢追了过去,却连那人的衣角也没触及到。

    数十秒之后,国贸大厦楼下惊叫声四起。

    而那站在天台几米外的男子仿若石化在原地,耳边就只有那一句话。

    “我要你们为这个孩子的死,痛苦一辈子”

    “我要你们为这个孩子的死,痛苦一辈子”

    “我要你们为这个孩子的死,痛苦一辈子”、

    反反复复,回响不休。

    *

    *

    *

    血。

    好多的血。

    染红了一整条街。

    而那站在街角抱着个孩子的老人,一身是血,步步走近。、

    他和那孩子的脸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鼻子哪里又是嘴。只是轮廓,她看得清楚,似乎有些熟悉。

    她一路跑。

    老人一路追。

    终被逼到死角里,逃生无门。

    只听那鬼魅一般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孟浅,你逃不掉了”

    “啊——”

    孟浅惊坐而起,眼前有的就只有一屋子的黑暗,颤抖地探到床边的台灯。

    房间里多了一角微弱的光,一颗狂跳不停的心也跟着缓了下来。

    仿佛还身临梦境,她余惊难平。坐在床头,烦躁地揉了揉了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怎么了?”李嫂闻声赶来,连外套也来不及披,便穿着睡衣走了进来,随手她打开了卧室里的吊灯,一时房间里突现的光明刺痛了孟浅的眼。

    孟浅轻叹了口气,努力扯开笑来示意李嫂自己没事:“做了个噩梦。”

    李嫂走近,探了探孟浅的额头,沾了一手的濡湿:“瞧这冷汗出的太太,你等一下哈,我到楼下给你温一杯牛奶来。”

    “好。”

    看着李嫂匆匆下了楼,孟浅深陷沉思。

    回忆起那个梦,梦里的场景让她毛骨悚然。尤其是那老人的那张脸那个轮廓她竟然觉得,和孟鹤先有几分像。

    什么时候,肩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轻搭上她肩膀的那一瞬,她不禁一颤。

    接着,李嫂将温过的温度正合适的牛奶递到了孟浅的手上。

    孟浅接过,努力甩掉自己关于那个梦的奇怪的想法,仰头一口饮尽。喝过牛奶,整颗心也安定下来了许多。

    “今天下午我做好晚饭上来叫您吃饭,进来的时候却您在床上睡着了。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你了,就没叫您,被子给您盖好之后我就出去了。竟然忘了先生嘱咐我的,您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开着床边的那盏灯”

    孟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想来,她今晚会做噩梦,是因为床头的那盏灯没开吧!

    等等!

    李嫂说什么?

    阮少斐嘱咐他的?

    孟浅就要开口证实心中的疑问,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响了起来。

    在这凌晨三点钟的时间,这手机铃声着实让人心慌。

    李嫂和孟浅都是一颤,定下心来之后,李嫂给孟浅拿来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闪过的名字是艾丽?!

    孟浅心下一沉,难道是阮妈妈

    忙接起了电话,一瞬不待地电话那头的女声变传了过来:“孟小姐吗?我是艾丽。阮先生母亲的护士。”

    “嗯。艾姐,我知道。这么晚打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竟不知是刚那梦还没让她醒透,还是怎么地,她端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轻颤着。

    “我给阮先生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了,他的手机都一直是关机状态,我联系不到他,就只能打你的电话了。是夫人,她今天下午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

    *

    *

    凌晨五点多,病房里的灯没开。

    发出微弱光线的都是那些放在病床旁的医疗仪器。

    孟浅坐在病床旁,轻握过阮母正插着针管的手,看着她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的模样。那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张脸也苍白得紧,却是她唇角衔着的笑刺痛了孟浅的眼。

    连梦里都在笑?甚至痛也不觉

    得知孟鹤先跳楼自杀的消息,她该是很高兴的吧。

    孟浅这样想。

    一挂断电话,李嫂便陪着孟浅赶到了阮母住的那家医院。

    彼时,阮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艾丽告诉他们的是,今天下午她扶着阮母准备出去散步,却在经过走廊里的壁挂电视的时候,电视上正在轮播孟鹤先跳楼自杀的消息。阮母一时兴奋,在整个走廊里又是大笑又是大哭,到最后甚至还兴奋得跳起舞来,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没有及时抓到阮母的手,让她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三楼摔倒了二楼,她的头撞在了大理石石阶上。

    失血过多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撞到了脑后很重要的部位。

    医生说,或许明天就能醒来,或许一辈子也就只能躺在这张床上了。

    也是那时候,从不看新闻的孟浅才知道,那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爷爷已经在昨天下午跳楼自杀了。

    心里的感觉,难以名状。

    作为流着他的血的孙女,孟浅她不知道,她是该为这个老人近乎卑微的死法感到悲恸好,还是该为他终于不用活着祸害这世界上的人了而畅快好

    或许该说,孟家的人一个又一个出事,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阮少斐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仇也报了。

    可是,在这场血腥的报复里,到底是谁欠谁多一些,孟浅却已经算不清楚了

    扯了扯嘴角,她拨了电话给安东尼。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显然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安东尼,我想阮少斐现在在哪里,你一定比我清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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