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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维护中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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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了耸肩，仿佛把这种差距完全没放在心上，尼禄轻快的说道：“没把余放在眼中？”
一身月白色长袍，方无劫瞬息之间来到了尼禄的面前，仿若星辰的眼眸注视着对方，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无所谓，随你想，只不过别妨碍我。”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无视一般，尼禄虽是面色在笑，可却是怒极反笑，没人能无视她，她也不允许别人无视她。
实力的差距，身份的悬殊，都不是无视她的理由，只要她还是尼禄，那就不允许别人无视她！
第一次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冲天而起的真气带着不断燃烧的火焰，这火光仿佛在这扬州城上倾盖了一团火焰云海。
远在他处的单通神直接止住了脚步，惊异的看向尼禄的方向，心理疑惑的嘀咕着。
不老长春谷的这个老不死是想借这个事毁了我扬州城不成？
尼禄手中的原初之火荡起精纯至极的火焰，高温让这附近百尺都化作了灰烬，却丝毫没有伤到近在咫尺的方无劫，尼禄手中原初之火高高举起，重重挥下。
若从天空的视角来看，这扬州城出现了一道贯穿的火焰之路。
在尼禄身前的方无劫依旧毫发无损，这火焰便是直接穿透了过去，丝毫没有伤害到她，尼禄神色一动，缓缓说道。
“幻象？”
方无劫没说话，一股无形的力道禁锢了这里的一切，巨大的立场像是一个圆形广场，任何人无法进来，也无法出去。
“思念体罢了，只不过你还没有达到可以伤害思念体的地步。”方无劫缓缓说道，像是专门给尼禄解释一番。
攻击无效，尼禄也没有再挥第二剑，她已经知道对方毫无恶意，也可以说毫无敌意。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那么个怪物进来一番屠杀？意义何在？”尼禄收回原初之火说道。
“这一方面，另外，我想找你说一件事。”方无劫已久保持着那古井无波的神色说道。
“什么事？”尼禄倒是来了兴趣，这么一个立场十分模糊的敌人，却跑到这来说这个话，尼禄开始不断思考这位boss的用意。
方无劫指了指西北方向，缓缓说道：“你收了我在不老长春谷留下的种子，便帮我做一些事吧，过些时候我会找你，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呵……如若余没记错，你现在似乎是余的敌人。”尼禄轻笑一声。
“余，这是皇帝的自称，看得出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有当皇帝的实力，只不过这世道，可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方无劫缓缓说道，语气中暗有所指。
“余想，你说的不是你吧。”尼禄却是明白了方无劫的话，这种人，肯定不会过来只是宣扬一番她自己的恐怖的，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方无劫点了点头，对尼禄的这份反应默默赞许，说道：“既然百人山跟你在一起，你也对我好不吃惊，那么想来洛阳的事情他也告诉了你不少，关于正一道，我想你也有了了解。”
尼禄环臂而立点了点头。
“愚人知道的是别人的画饼，聪明人知道的是自己的看法，而位居高位之人看到的是天下的真相。却殊不知这真相乃是更高一层存在给予的画布……”方无劫缓缓说道。
尼禄神色一动，湛绿色的瞳仁死死盯着方无劫，一字一顿的说道。
“正一道……不止你一人？”
方无劫再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与百人山在这扬州画出的画饼十分诱人，不曾奇怪过为何只有惠剑门剑神与五湖四海帮帮主来到了这里。而诸如海角阁的秘境境主，或者说少林的达摩，再或者是离合派的参商居士，都不曾有意来此。”
尼禄闻言，脑子中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随后缓缓叹了口气，接着笑了笑。
“他们都是你的人？”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尼禄问道。
方无劫的面容闪过一闪而过的笑容，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她笑的不是因为眼前这事，而是另一件事，紧接着她说道。
“他们的传承，也就是维持他们高居天下一方魁首的传承，都是我留下的，纵使他们已经不再是我当年留下的手下，可那份传承依旧被我掌握。他们对你与百人山画出的画饼十分心动。”
方无劫说完这一段话顿了顿，接着看着尼禄，缓缓说道。
“我让他们心生怀疑，他们就不会出现相信。”
尼禄晃眼之间仿佛看到了一条闭目龙在方无劫的身后缓缓睁眼，尼禄心中演算的这世界局势也开始逐渐拨开迷雾，她的许多不可解的疑惑也随着方无劫告知的这两个信息逐渐清晰。
方无劫说的不是命令那些人，而是她让那些人发自内心的产生了对这画饼的怀疑，也就说，方无劫可以借助每个门派的立身之本，那份传承，借助那个传承来操控这些人的精神。
这种方法让尼禄想到了一个类似的东西，那就是百人山的人字决。
不过这两者还是相差颇大，尼禄也没有再想下去。
尼禄没问方无劫为什么有这种方法，还要现在搞一些花样，这种问题根本显而易见。
正一道存在了千年，再往前甚至无可考据，而方无劫却仅仅只是这三百年的掌门，联系到这长生，定然不是特例，那么在她之上，则定会还有存在更久的正一道之人。
想到了这里，尼禄笑了笑：“你是想搞掉你的前辈们？”
“对。”
“余想当皇帝，你就是一道天险，他们是更多的天险，所以你来找余合作。”尼禄开始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不想有人还在你的头上，想要干掉你的前辈们。”
“余也不想有人顶在头上，所以咱俩的目的倒是出奇的一致。”
方无劫点了点头，她对旁人一致是这么冷漠，没有赞赏尼禄的推断，也没有说其中的漏洞。
不过尼禄倒是很快根据这事的漏洞接着说了：“不过余有个疑问，余连你都打不过，何况他们，你找余合作？”
“就算余有特别的地方可以帮你干掉他们，可他们死后，你不也成了余头顶的太上皇了？”
“一人之下跟万人之下毫无区别。”
方无劫扫视了周围一圈，此时的扬州城更加的混乱，老头一边杀人一边借助于搜魂秘策收集真气，这些武者的灵魂会带来更大的收益，此时老头已经可以跟单通神硬碰硬了。
“我看的不是这个世界，倘若真有仙神，那么什么样的人才可成为仙神？”
“我曾高飞九万尺苍穹，却看到这大地只这不过是恒恒宇宙中沧海一粟。”
“我的修为不足让我飞跃这里，前往那浩瀚的宇宙。”
“可将他们的力量聚集到我身上，是不是就会冲出这囚禁我的世界，前往那无垠的宇宙中。”
“你可以怀疑我动机不是这个，可你却没得选择。”
“与我合作，才有杀死他们的方法，不与我合作，我依旧是这一手掌控天下的人，而你，却只是他们俯视的蝼蚁。”
“此情此景，你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方无劫的话犹如洪钟大吕，尼禄则是收敛的笑容，面无表情，随后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方无劫静静地等，尼禄也逐渐双肩颤动，随后发出酣畅的笑声，笑的如此畅快。
“这世界，太有意思了，你也很有意思，目标这么宏大。”
“如你所说，余还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湛绿色的眼瞳直直盯着方无劫，尼禄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好！”
远在几十里之外，扬州城的另一个地方，百人山的脑子一阵恍惚，人字决感知到了两股强大的精神。
一个是闭目龙，缓缓睁眼，远眺西北。
一个是身穿锦袍头顶冠冕的人影，正在缓缓走过一段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个王座。
而百人山面前的那个方无劫却是带着那微笑，注视着他。
第八十五章：人山无劫（）
（来来来，说给我上香的站出来。话说这不是洗白方无劫……人家本来就是白的…只不过做法不一样罢了。）
百人山在这里跟方无劫大眼瞪小眼，尼禄跟方无劫达成了合作，而阿尔托莉雅这里，却是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上一刻还是阿尔托莉雅还在火光冲天的扬州城，而这一刻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乃是一个奇怪的，现代化的别墅之中。
别墅之中倒是没什么奇怪，只不过阿尔托莉雅出现在这里，便是最大的奇怪了。
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东西发呆，阿尔托莉雅持剑警惕的说道。
“谁？”
这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阿尔托莉雅警惕的靠近，这人的身形仿佛被一层磨砂玻璃挡住了一般，阿尔托莉雅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人做了个看到阿尔托莉雅还在警惕的站立，发出了一声轻笑，说道。
“坐吧，我没有恶意。”
阿尔托莉雅依旧持剑站立，冷静的说道：“这是哪里？”
这人看阿尔托莉雅不准备坐下，也没有强求，继续低头看着这桌子上的东西，仿佛失真的人影却说出清晰的话。
“我以前的家。”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我确信我在扬州城。”
这人又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对，你的确还在扬州城，这是我的心中世界，用你在的体系来说，这叫固有结界。”
这个话一出，阿尔托莉雅也反应过来了，当下说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独孤洛？不，你是轮回者？”
方无劫拍了拍巴掌，说道：“主世界的人的确是个真人，比起分支世界中那制式的傻白甜，你真的很聪明，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从来都是个聪明人，她只是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情罢了，而恰巧一切的阴谋都是肮脏的，所以阿尔托莉雅才对阴谋很迟钝，当方无劫说了几个信息，阿尔托莉雅便很快反应过来了。
“你见过分支世界的我？”阿尔托莉雅也是了解主线世界与分支世界的事情，这玩意就在维护中心员工手册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对，见过，而且交情不错，黑的白的蓝的我都见过，交情还不错。”方无劫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和善。
阿尔托莉雅眉头紧皱，说道：“这个世界这样畸形，是因为你？”
“不，这个世界的畸形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我只是适逢其会的将这个畸形病变的原因推动了一步而已。”方无劫缓缓说道。
阿尔托莉雅剑锋直指方无劫，剑上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而方无劫则是靠在了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说道：“誓约胜利之剑……本是一部分意志与大部分的魔力汇聚成能量攻击，而如今，这把剑变了。”
阿尔托莉雅没说话，像是下一刻就要攻上来，方无劫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如今的誓约胜利之剑，成了大部分以意志，少部分以魔力，将意志化作力量来攻击的武器了，倒是档次提高了不止一个阶级，看来我哥倒是改变了不少事情。”方无劫毫无顾忌的将这掩盖最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哥？”阿尔托莉雅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方无劫失真的身形变得清晰了起来，五官也清晰了起来，阿尔托莉雅瞳仁紧缩，她见过这张脸，在百人山的记忆中，她见过这张脸。
在百人山的记忆中，方无劫看起来很柔弱，而如今这张脸却是满脸的英气，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气质，仿佛两人一样。
方无劫一直都是以真面目示人的，而目前在维护中心唯一知道方无劫什么样子的人，只有阿尔托莉雅……在无字诀的特性下，阿尔托莉雅只能自己知道，却无法以任何形式将这面容描述给其他人。
“方无劫……”阿尔托莉雅缓缓说道。
方无劫点了点头，而阿尔托莉雅则是神色一凝，随后圣绿色的双瞳带着怒气，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绽放出耀眼的金芒，攻向方无劫。
金芒持续了十几秒，当金芒消失后，方无劫，或者说这个别墅中的任何一处，都毫发无损，阿尔托莉雅神色愤怒的看着她。
“你很愤怒？是为什么？”方无劫问道。
阿尔托莉雅没说话，已经准备蓄势第二次攻击了，方无劫挥挥手，阿尔托莉雅一身的魔力像是遇到了一个透明的闸门，再也无法灌输进誓约胜利之剑中。
“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呢？”方无劫语气轻松地说道。
阿尔托莉雅怒视着方无劫，百人山因为烙印在灵魂上的刻印，被迫重改了记忆，还险些丧失了自我，这些事情足够阿尔托莉雅将方无劫当做一个苦深仇大的敌人了。
方无劫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觉得，是我给他雕刻的他的灵魂么？哪怕我是最大受益者……”
方无劫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笑的很苦涩，桌子上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块雪花纹的牛肉，那天方无劫还等着百人山回来，却再也没有等到，如今就算见到了。
形如陌人，各具一方，而这两人各自属于的机构，也是那不共戴天的死敌……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阿尔托莉雅。”方无劫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缓缓开始叙说。
“很早以前，这天地间有十一个字，乃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每一个字都代表一个力量。”
“那时的还有满天神佛，洪荒之中的神话人物还历历在目，构成现在人间神话的诸多大能，在那个时候还存在着，他们不需要点燃神火，因为他们便是那唯一。”
“现在哪怕有神魔时代的人物出现，却都是当时的小卒，而真正的那些神话人物，却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徒留下自己的名字化作了神位，成为了后来者继承的东西。”
“十一个字，名为十一字诀，直到一场变化的开始，一场卷席整个无尽宇宙的灾难开始了。”
“这场变化源自于一场合作，这些神魔们很奇怪一件事。”
“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该去哪？”
“他们思考不出，所以就决定自己找一个答案，可是他们都找不到这个答案，于是进行了一场实验。”
“他们觉得自己找不到这个答案，是因为自身不够完美，因为神与魔都有各自的特性，所以神魔们决定制造出一个综合了神魔特性的生命。”
“他们将这个生命制造了出来，后来给这个生命起了一个名字……人。”
“一开始的人，是双头四臂雌雄一体的，这才是完美的人，最初的人综合了神魔的特性，他有着神的品质，也有魔的品质，于是神魔将这个问题交给他，让他来思考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方无劫笑了笑，接着说道。
“人思考了许久，与神魔不同的是，他想出来了，并给了神魔一个答案。”
像是想起来好笑的事情，方无劫笑的很开心，随后喝了口水，接着说。
“人说，我不想了。”
“神魔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他们无法理解这个人的答案，随后人说，你们待会就知道了。”
“人化作了一个概念，将自己的概念影响到了所有知晓他存在概念的生命之中，过去了不知多少年，宇宙出现了一个新的物种，名为人的物种，而其后，那些神魔突然发现自己称呼自己，或者称呼其他的神魔，用的是带着某个概念的名词。”
“你，我，他。”
“从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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