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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吧网红[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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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
说着,闵仑将门推开,对玄关穿鞋的冷小台道,“对了,小奂我提醒你,你以后离李鸷远点。”
冷小台坐在玄关处系着鞋带,“为啥啊?”
闵仑靠在门框上,百无聊赖,“李鸷那家伙最近好像失恋了,对象是个男的,追了人家五六年没到手,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被他看上了。他那个人心里有问题,你最好别和他扯上关系。”
冷小台:“。。。。。。”
“而且啊。。。”闵仑漫不经心道,“李家祖上不积阴德,到了他这代遭报应了。宗家里的几个小的都夭折了,就剩李鸷一个病秧子。”
“要是真有报应一说。。。”冷小台站了起来拍拍裤子,“闵家坏事也做尽了,也该遭报应的。”
闵仑等冷小台走出后关上门,再抬头时,脸上又是笑,“所以他们生了我啊。”
冷小台没有看到士凉发来中午聚餐的短信,而是跟着闵仑跑到市区开小灶。两人选了个单间,上完菜后,冷小台摘掉口罩给士凉回了个电话。
出门的时候冷小台忘记把耳坠戴回来,中途进屋倒水的妹子不经意多看了几眼,几番不敢置信地确认后,妹子突然手一抖,光滑的瓷壶把儿脱了手。眼见着滚烫的茶水即将打翻,冷小台眼疾手快,单手接住了茶壶。
他还是心平气和地继续着电话,把水壶在桌上一放,抬头用眼神询问妹子有没有烫伤。哪料,此时的妹子已经被眼前这张面孔惊得瞠目哆口,冷小台轻笑,将手指竖到唇前,眨了下左眼。——整套动作十分自然,嘴上还应着电话那端的问句,“我身体没不舒服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妹子点点头,惊魂未定地推门出去了。
挂了电话,冷小台抓起筷子戳在桌面上对齐,“吃菜啊,看我干嘛啊?”
方才目睹了冷小台无意识撩妹的闵仑正端着茶杯,笑得耐人寻味,眉头一挑,“交过不少女朋友吧?”
要说冷小台的把妹能力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然而素有花无缺之称的他却隐瞒了自己的实力,谦虚回道,“我女人缘还行。”
“哦。。。”闵仑别有深意地拉长了音调。
他将茶壶里的茶水浇到米饭上,没有动满桌的油腥。冷小台被这个举动惊到了,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用茶泡饭啊?”
“嗓子不舒服。”闵仑轻描淡写回,“那个孩子跟我说,少吃油盐会舒服些。他食素,我陪他吃了一段时间的素,感觉还不错。”
说完,闵仑抬眼,见冷小台盯着茶水饭碗出神,闵仑疑惑,“你想什么呢?”
冷小台晃神,连忙低头扒饭,“啊,哦,没什么。”
——他只是突然想到,有个人总是用酱油泡饭。
闵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多话。
片刻后,多话了。
闵仑:“你是不是失恋了?”
冷小台:“。。。。。。”
冷小台不轻不重地把筷子一扔,懊恼地抱住头,“你们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啊?!”
“可是你脸上写着呢啊。。。”闵仑耿直道。
冷小台:“。。。。。。”
闵仑:“你有什么心里话就跟哥说说吧,什么样的人啊?”
冷小台拉耸着脑袋在椅子上坐好,一根一根地掰手指,“个子高,皮肤白,长得好,腿特别长。。。”
‘美人啊!’闵仑心道,追问,“你们发生什么矛盾了?”
“啊。。。”冷小台失魂落魄地仰头望天花板,把那句‘你弟弟被人家上了。’忍住了。
见冷小台没应,娘家人好奇地问了最后一句,“那人叫什么啊?”
冷小台深呼吸,如实道,“兰切。”
‘蓝琪儿?’闵仑一听,点头称赞,“嗯,她名字还挺好听的。”
冷小台见闵仑如是说,猜出向来不关注大荧幕的闵仑应该不认识兰切,干脆换个话题,“对了哥,我有嫂子了吗?”
“。。。。。。”
冷小台至今都忘不了闵仑的那个微笑,从此再也没敢跟他哥提女人的事。
宇直,可能是家族遗传。
然而这个基因到了闵仑身上就病变了,虽不至于到轻视女性这么严重,但闵仑的直男癌细胞已经使他丧失了撩的能力,唯一宠过的人也只有冷小台一个,经历几次失败的相亲后,闵宇直活了三十年连女生手都没拉过。
不敢再戳大龄男青年的痛楚,冷小台又换了个话题,“闵家灭门是我十九岁的事吧,你后来怎么没来找我?”
“那只是闵家本家,分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怕我的事牵连到你,就没去找你。”
“其实。。。”冷小台道,“闵奂,呃。。。小a,他大概和你分道扬镳以后,就是十九岁的时候,来找我了。”
“嗯?”闵仑凝眉,“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倒是没有。”冷小台做冥思状,“他是比我晚半年的练习生,我和他分到一栋公寓。他也没掩饰脚踝的锁灵纹,还说他叫闵奂,我当时就有点懵。不过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平时话不多,对我也挺好的,还帮我洗袜子,都晾在阳台上。他还喜欢写日记,说是什么物种观察日记,也不知道观察啥呢。哦对了,他唱歌还特别好听,演技特别好。所以啊,听你说他是个面瘫杀人狂,我还有点不太相信。”
闵仑心想,微笑就好。
小小的单间里突然没了动静,冷小台沉吟片刻,认真道,“其实我有点想明白了。也许闵奂自杀就是想把这个名字还给我。”
气氛忽然变得低沉,只有冷小台小声地倾诉声,“哥你知道我的,我不爱说心里话,但笼子里待着的日子是真苦,特绝望,还要被捆在麻袋里,冬天地板又凉又硬,你不在的时候饭都不给。这些都能忍了,但家里的小孩经常往笼子里丢石子,家里有两个年长的,还会夜里溜进笼子里摸我,要不就把我拖出去。我咬了他们就得挨打。后来我逃出来了,这些本该我遭的罪他替我遭了,‘闵奂’这名字就是个罪名,我不敢担,他心里一定更操蛋吧。”
说着说着,冷小台竟忍不住酸了鼻头,他自嘲地嗤笑出来,拿起扎啤杯闷了一口,“我拿这小子当朋友的,突,突然有点他妈感动。”
。。。。。。。
“所以,你自杀是为了把名字还给冷小台吗?”
偌大的客厅响起了男人磁性的问话声。
“不是。”少年恣意地仰躺在沙发上,果决回道,“我本来就想在东唐混混,结果居然真的出道了,拍网剧不好玩,违约金赔不起,干脆死一下。”
“。。。。。。呃,你既然不喜欢当明星,当初干嘛去当什么练习生啊?”
“谁说不喜欢就不能了,我还不喜欢活着呢。”
少年抬眼,又是用那泛红的眼角看人。男人被少年犀利的回复搞得语塞,少年收回目光,又道,“我当时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能去哪儿,突然想去见见本尊,看看我这些年代替的是怎样的人。”
“哦,和他相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少年的回答显然不能满足男人的求知欲。他平时虽不多话,却并非一个吝啬言语的人。既然男人主动提出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便破例多说了几句。
“冷小台有双运动鞋出了汗没刷,那段时间袜子一直很臭。”
“哦?你帮他洗袜子了?”
“没有,我扔了。”少年神情竟显出一丝幽怨,“不过,从那以后,他总是会去阳台拿走我的袜子穿,生气。”
“。。。。。。”男人发现,他每问一句,就要语塞一阵,沉吟后,他问,“做‘闵奂’的日子很苦吧。”
这次少年没有当机立断的回应。他的五指穿过发隙,从发根划到发尾,两指夹住发梢端详着,懒懒道,“不苦,比岛上的日子好多了。两三天就有一顿饭吃,还都是我爱吃的野菜,没有肉腥。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会有人来烦你,虽然偶尔会有人趁深夜溜进来,只要不反抗就行了,不需要取悦他,也不会挨打。被人养着的感觉不错。”
这次语塞的时间有些长,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中央摆着一个猩红刺目的沙发。
“你的幸福感也太廉价了,有吃有住就算被养着了。”说着,男人站起身,将散落在沙发的衣服随手抓起,丢在少年身上,“试过被人宠着吗?”
第75章 【第15x5章 】猩红的花()
“cut!”
片场中央的演员们匆忙散开,守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快步迎了上去,金发女人接起雨伞转过身,迎面的男人脚步一顿,侧身躲进他助理的雨伞下。
“怎么突然下起暴雨了。”男人的助理抱怨道。
金发女人抿嘴一笑,望着屋檐外的瓢泼大雨道,“这是兰切前辈今天最后一场戏了吧?”
兰切斜眼向下看,这是个身形娇小的女人,即便踩着十厘米细高跟,也只到了他胸口的位置。兰切发现,从他这个角度看,竟然只能看见翘得离谱的尖鼻头,看不见脸。
“嗯。”他应。
“那前辈要等雨停了。”女人长睫一颤,看到院子对面的副导演朝人群打手势,大雨掩盖了他的声音。透过重重人群,坐在椅子上的导演剪着雪茄的茄帽,冲女人点点头。女人立刻会意,对兰切扬起笑颜,“看来是郭导让大家先去吃饭,前辈要不要一起吃啊?”
“不。。。”没等兰切说完,助理小哥突然抬臂倚在兰切肩上,“小姐姐要请我们吃什么呀?别说这附近我还真转了,没什么馆子。”
助理口中的姐姐就是当年和冷小台传绯闻的杨絮儿。虽然在冷黑大军口中杨絮儿是给冷小台做了垫背,不过那年的绯闻效果也让杨小姐赚够了知名度,自那之后又接了几部片子,还成了国内名导的御用女演员,可以说事业是平步青云如日中天。
那位名导演就是片场旁抽雪茄的郭导,他导的上一部戏就是冷小台与兰切首次合作的《迷失横滨》,当时杨絮儿担任了个存在感不高的女一号,与兰切只有几面之缘。这次郭导的新戏紧锣密鼓地开了张,杨絮儿又在片场碰到她之前一直没机会搭话的兰切了。
杨絮儿颔首一笑,甜声道,“这附近确实没有饭馆,小滕你不会没准备便当来吧?”
被唤作小滕的助理小哥粲然一笑,大言不惭地道,“我书包里就两包干脆面,切哥肯定不吃。”
杨絮儿见助理小哥俊俏讨喜,又对兰切勾肩搭背且没有被兰切拒绝,心知这小哥不能平常对待,便提起热情打趣道,“你这助理当的,不怕你切哥炒你鱿鱼?”
小滕手指绕着书包肩带,“我就一临时工,业余的。”
杨絮儿早就听说兰切不喜欢贴身助理,向来独来独往,连经纪人都不愿用。接着一听,这小哥似乎还真是特殊时期请来的救兵。——“。。。帮切哥跑两天腿,给家里孩子赚个白。粉钱。切哥平时不找我,这不最近他失lian。。。”
“那叫奶粉钱。。。”一直默不作声的兰切打断道,“不过你那孩子上着幼儿园就跟黑社会混了,嗑奶粉啊?”
“你都有孩子了啊?!”这句是杨絮儿身旁那个助理妹子惊叹的。在她眼里,这助理小哥一副学生样,背个书包戴副眼镜,个子倒是不矮。
滕皇:“领养的。”
噗嗤,就在这时,杨絮儿突然掩嘴笑了,“嗑奶粉哈哈,哪有那么小的孩子混黑社会啊,以前不知道切哥这么逗。”越说越乐不可支,竟然还不经意地撞了兰切一下。
——兰切发现,这女的假发歪了。
“正好我这次给杨姐的便当多准备了些,兰切先生和小滕要不要一起吃啊?”助理妹子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滕皇说的。
“诶呦谢谢,剧组的盒饭我还真不愿意吃。”縢皇说着,已经踏出一只脚了。
他刚向前一步,手里的雨伞柄突然被人接过,滕皇回头,“怎么切哥,你不吃啊?”
兰切背对着滕皇,摆了摆手,撑着伞走进雨幕中了。
。。。。。。
“。。。我就假装是送站的,跟着个阿姨走,上了车就藏床底下,有箱子挡着我。。。”
“我托人给你的钱呢?”
“我当时也不会买票啊,到了北京才遇上你的人。后来我想再去远点,就去了东北。”
“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其实还挺好,我运气好。我随便挑了个城市就沿途下车了,没地方去,就想去看看你总跟我提起的学校,正好那天三中门口打群架,有个烫头的正拉人呢,说是跟他打六中,每人请一袋干脆面,我就说,那我帮你打呗,你把干脆面给我。”
“然后你就去了?”
“对啊。他们还看不起我,其实我也没想到我打架那么厉害,跟不要命似的。后来那烫头大哥去哪儿都叫上我了。”冷小台晃着扎啤杯的酒底儿,“也多亏遇上他。后来混熟了,才知道烫头他爸原来是当官的,后来犯了事,蹲号子了。他妈也跟他爸离婚了,家里就他一个。烫头说他想去当兵,家里没钱,没有门路。我就把你给我送的钱给他了。后来他当兵走那天,说什么也要帮我做点啥,他就找了他小姑,他小姑帮我走动,把户口落在他家了,她还帮我办了入学。他家还有个小门厅,借我了。我住二楼,一楼我出租了。平时我去上学,租金也够我生活。”
闵仑抿了口茶水,点点头,放下茶杯时,他问,“对了,冷小台这名字是怎么取的?”
。。。。。。。
片场选在江南水乡,到处是青砖石瓦窄道深巷。兰切撑着把灰白水墨的伞,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雨水渐渐小了,林间的小道由暗变亮,由深到浅,兰切从林子里走出来,发现雨已经停了。
他没有立即合上伞,而是抖着伞上的雨珠,继续向有假山的庭院走去。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雨后的天还阴着,被雨水打湿的石阶泛着深浅不一的黛蓝色。石缝间生着一朵猩红的小花,孤零零的,刺眼的,是这蓝色调中夺目的一点。
这野花不知道名字,兰切不由自主地多望了一会儿,刚要抬步离开时,被身后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
“你怎么不跟她们去吃?”兰切没有回头,道。
滕皇舔了下嘴角,回味无穷一番,“蔬菜沙拉,还挺好吃的。。。。哇!”突然,滕皇跑到石阶前蹲下,伸出手,“这花真好看!”
“别碰!”兰切焦急道。
被喝令的滕皇悻悻地收回手,“我不摘。。。这花叫什么呀?”
“没名字。”兰切平淡道。
“哦。”
滕皇蹲着看了一会儿,打破沉默,“兰切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冷小台。”
。。。。。。
闵仑:“陌生人给你取的?不是说是你自己取的?”
“我也记不太清了嘛,小时候的事了。”冷小台道,“那时候我还没离开闵家呢。每次祭祖的时候,我不是都会被从宗祠里放出来一天么。那天我一点也不期待,因为族里的小孩总把我吊起来,还打我。有次我就跑了,跑到后院的假山后面,那天还下了小雨,我太累了就坐在石阶上等你来找我。然后就遇上那个陌生人了。”
他又仔细回忆一番,还是没想起陌生人的长相,“他打着伞,问我叫什么,我怕他也打我,不敢告诉他我叫闵奂,我就摇头。后来他把伞给了我,蹲在石阶前,我身旁的石阶缝里生出来一朵小红花,他就一直看。我说你要是喜欢这花,干嘛不采回去放在家里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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