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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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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索性她就自个儿住在正阳门附近的地方,打尖儿养伤,可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儿,怎么成想,不到一晚,自个儿的盘缠就让人偷了个精光,她这是报官不得,自个儿又无力去寻,倒霉催的,第二天就被店家赶了出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处可去的谷子,带着一身的伤,狼狈的窝在那街边的一角,发起了高烧。
这一烧,只烧的她一会儿火焰山,一会儿冰融洞的,昏昏噩噩不知多久,直到一双并不算宽厚的背脊给自个儿背上了身儿,她终是俩眼儿一搭,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在一间小而简陋的土房里头,再瞧着那喂着自个儿喝药的呆头鹅,不是那书呆子陆千卷又是谁?
“你家?”瞄着满屋子唯一一个算是像样儿家具的瘸腿儿桌子,谷子当时问。
“嗯,我租的房子。”
谷子异常诧异,“这么破还是租的?小爷……福晋赏你那些钱呢?买个小宅子绰绰有余了啊!”
“如此福泽怎敢独享,我已经把那钱变成现银,分与几十个与我一样的书生了。”
“陆揽籍,陆千卷,我说你是读书读傻了吧!”
当时,也是这样一句话,那陆千卷也是如现在一般,瘪着一股子气,脸板的跟桌子面儿似的,虽是照顾的谷子一丝不苟,可那嘴就是跟锁了门儿似的一句话不说。
相处的日子久了,谷子也瞧出些门道儿了。
要说这陆书呆子,穷的屁都没有,徒留一身节气,他平素是一点儿脾气没有,留她吃,留她住,甚至只有一间小屋儿,里头给她睡,他就每晚裹着棉袄睡在外头,关于她的伤是怎么来的,怎么不在福晋身边儿等等事儿,兹要她不说的事儿,他也一句不问,真真儿是什么都由着她,可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那些个清高,他是真给你生气,那艮的就像那生牛皮,拉不破,吹不绷。
就像今儿,谷子这一嘴又没绷住吐露出来,他又绷着脸,回家着一路,都没搭理她一下儿。
没招儿,谷子只得使出杀手锏,途经一小胡同的时候,谷子倏的蹲下来,呲压咧嘴的哼哼唧唧。
果不其然
那前头走的嗖嗖的陆书呆子一回头,瞧见她那小脸儿煞白的捂着肩膀头子的伤口,赶忙踱步过来,一脸担心。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谷子借梯子就爬,她剜着眼珠儿咕哝,“还不是让你给气的!”
“你……”瞧着眼么前的小丫头面色实在是苍白,陆千卷把到嘴边儿的‘不讲理’三个字儿咽了下去,只也蹲在她面前,放软了口气问道。
“还能走动么?”
“当然不能!”谷子挑着眉眼瞧他,一副无赖口气,“你背我。”
“呃……”陆千卷面色一赧,“男女授受……”
“不亲你个头!”谷子嘴快的反叨回去,“别说那天我这药不是你这秀才给换的!”
“……”陆千卷的一张清秀的脸霎时红成一个苹果,头低的不能再低,若是地面儿有个窟窿,八成都得扎进去,那模样儿直逗得谷子笑的前仰后合。
好半晌才拍拍他的肩膀道,“得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那天是逼不得已啊。”
说罢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她虽是伤口还是很疼,可确实没为难到走路。
可一根筋的陆千卷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喃喃的问着,“真的能走么?”半晌脸又一红把整个背转向谷子,“不然……你就上来吧…。”
噗
瞧他那窘迫的模样儿,谷子又是笑的乐不可支,半晌陆千卷一脸诧异的回头瞧她,她拍拍他那排骨似的背脊道。
“你这吃菜根儿的排骨,哪有力气背姑娘!”
“……”又回到这老话题,陆千卷脸又是一禀,可这次却没噤声,只板着脸难得正色的跟谷子道,“我知道说来笑话,可我陆某人读书只为一心报家国,救民与水火,即便他日为官,也不会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说到这他顿了顿,瞧着谷子,有些别扭的道,“我陆某人只盼,寒门有妻一人,归时燃灯一盏,便是粗茶淡饭,只求家中温暖。”
“咳咳……”
谷子脸一红,也别扭的撇开了眼儿,听懂了些什么,又装作没懂,半晌挑高了音调儿道。
“说你是笨蛋,你还真是笨蛋!活该你将来萧条棺外无余物,冷落灵前有菜根!”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说完,好半晌俩人都一言不发的别别扭扭的往家走着,直到好半晌,陆千卷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对了,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两个是骗子?”
谷子甩了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儿给他,“说你脑子钻书眼儿里你还不信,那姑娘前儿还在你书信摊子旁边儿那卖身葬母,那草席子里裹着的就是今儿那老妇!”
“呃?”
陆千卷这回可真真儿瞪大了眼珠子。
谷子一副‘你没救了’的上火模样儿摇摇头,好半晌想起来什么似的,诈尸似的问了一句,“诶,我说你一天迷迷糊糊的就知道备考,我交给你的事儿没给我忘了吧!”
“你说那封信?”
“废话!”
陆千卷道,“你别着急,昨儿我交给那进内城送酒的白扇了,这会儿该送到王府了。”
“那还差不多。”谷子剜他一眼,心中才悬起的石头落了一半。
却说不出陆千卷所料,那白扇办事极有效率,早上才一进城,还未送酒,便先去了睿亲王府将这信交与府上,自然,他这一届外男是不得见福晋面儿的,所以这封信,自然是交到下人手上,三转两转的转到了那王府的管事之一侧福晋舒玉手上。
看到这儿,您要问了,那舒玉怎称管事之一?
那就得说五天前王府的另一件大事儿了,自打那皇后纽祜禄玉录玳亲口允诺给那婧雅抬旗扶侧福晋位置后,事情原是并不顺利,抬旗,冠纽祜禄姓氏这自家门内的事儿自是容易,可那抬侧福晋一没有保酆帝指婚,二那王府的主子老七压根儿不上心不点头,恁她是皇后也无权下这般旨意,这让玉录玳的面子卡在那儿,上下不是,到最后,终是那皇贵妃婉莹在保酆帝面前好言相劝,这才遂了玉录玳这份心思,保住她的颜面。
这不,婧雅这侧福晋终于稳稳当当的扶正了,只是这延珏跟自个儿额娘说好了,“您爱怎么摆弄怎么摆弄,可这婚仪就省了吧,要不别说到时候我这不乐意去,给您跌份儿。”
这话一说,直气的玉录玳又连摔了两个杯子,直捶胸顿足的连连骂着,“孽子!孽子!”
于是乎,这婧雅真真儿就成了这北京城,头一个没有婚仪的侧福晋,当然,虽是冠了纽祜禄的姓氏,可她到底是孤女一个,那六亲不沾的家族谁又能真的为她抱不平呢?
到终了不过是重伤未愈的她自个儿进宫叩谢了皇后与皇贵妃二位娘娘,知礼懂进退的说了句,“反正婧雅早是府上的人,不折腾也罢。”
这话直说的如玉录玳般的性子都连连点头,面有愧色的道,“孩子,好日子在后头呢,只要你一心对老七好,本宫不会亏着你的。”
玉录玳此言不亏,当天婧雅回府,便谴了佛尔果春一起,带了句话儿给那王府的管事舒玉,只说,“皇后娘娘念侧福晋劳累,故让婧雅侧福晋一同帮衬。”
这句话,王府里便有了两个管事舒玉与婧雅。
然,这上头有政策,这下头有对策,虽是名义上,婧雅也帮着操持,可实际上那性小的舒玉却是不肯放权,除了面上儿给予婧雅七分尊重,实际上,整个王府的管事权还都掐在她的手上。
就像今儿,这白扇给石猴子送过来的一封信,这三转两转的也是转到了这舒玉的手上。
舒玉的房内,浓郁的百合香呛的人直恶心,而那蒲团上跪着的舒玉却是浑然不觉,这会儿她只关注着手里头那封厚厚的信到底写的是什么?
“快点拆!”她催着那小心阴着水,小心撕开那粘着浆糊的信封的香姑,那原本就俗不可奈的五官是一脸的兴奋。
男人给送的信?
什么男人?
写的什么?
她那一颗心都悬起来了,连佛龛里的观音都懒得再瞧一眼了,如今她在府里所受的怨气,已经不是几句阿弥陀佛便能消解的了。
她必须得瞧着那些个骑在她脖子上的女人,再她眼么前乱晃的女人倒霉,才能消弭她的怨气。
“成了,主子,您看。”
香姑从那信封里拿出厚厚一打纸,急忙递了过去。
舒玉接过来,从第一张开始看,直到那几十张的末尾,一张原本兴奋的脸开始变的扭曲,到最后,面色已经全然变黑。
“这到底是些什么呀!”舒玉气的紧攥着那一打信纸,再她捏坏前,香姑手疾眼快的抽了出来,平整平整那褶子,翻了翻,这才知道,怎么主子看完会是这样儿。
原来这一封封的信,竟像是墨汁胡乱甩上去的,东一撇,西一画儿,没有任何规律可谈。
“要么就是真有事儿,要么压根儿就是耍我舒玉!”舒玉气的捶着腿,道是香姑还有几分镇定的劝道。
“主子,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信先交到福晋手上,不然又是我们的不是了。”
知香姑说的有理,舒玉只忿忿的喘着气儿,也不语,顺顺气儿半晌才嘱咐到,“把信封好,原封不动给她送回去。”
接着又扫了一眼那一沓几十张‘墨点’的信纸,眯缝着眼儿嘟囔着,“这个叶赫那拉叔荆,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少时,睿亲王府槐暖轩。
小丫头春禧迈着两条小短腿儿满院子的跑着,手里拿着才刚送进来的信封,见人就问,“见着福晋了没?”“瞧见福晋了没?”
可一个摇头,各个都摇头,这槐暖轩诺大的院子里,春禧屋里屋外的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儿,楞是没瞧见福晋的影子。
她纳了闷了,嘿,才刚人还在屋里头呢,怎么这一打眼儿人就不见了?
春禧摸着自个儿的两把头,一脑子雾水。
就在这时
“哎呦!谁打我!”摸着自个儿被石子儿砸的生疼的脑袋,春禧小丫头扬脑袋往脑袋上头的老槐树瞧着。
她咪咪眼儿,再咪咪眼儿
倏的,眼珠子一瞪。
“主子!”
可不,那比房头都高的树杈子上骑着的,可不就是福晋怎么着?
恁说若是换了别的下人,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尖叫让福晋赶紧下来呢,要不说这人小缺心眼儿,这十岁的小丫头春禧瞧见这模样儿,自个儿屁颠屁颠的朝树根子跑下去,把信揣在怀里,朝手心儿啐了两口唾沫,就要往上爬
可这爬树哪是谁都能干的把式,才趴上,还没等蹬一步呢,人就整个出溜下来,一个屁墩儿坐地上了。
这一幕之滑稽瞧在那书上骑着的小猴儿眼里,真是想不笑都难,这让原本惦记谷子惦记的闹心的上树待会儿的她,也噗嗤乐了出来。
再瞧那傻丫头又啐了口唾沫,还要往上爬,小猴儿又砸了个树杈子下去,笑着嚷嚷道,“滚开,我要下去,别挡我道。”
“哦……!”二次落地的春禧一听,反应极快的咕噜打了个盹儿,只见那只穿着里衣的福晋,手脚极为利索的从那几人高的老槐树上下来,那一脸的崇拜之情,难掩。
直到石猴子整个人都站她面前翘脚了,她还瞠目结舌的瞧着她,那呆楞楞的模样,直弄的石猴子直翻白眼儿。
想谷子不在这段日子,孟姨又被延珏以‘这婆子给我使唤吧’的无理要求给要走了之后,这满院子,也就剩这么一个可以不用脑子相处的丫头了。
小猴儿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东西呢,给我。”
“什么东……”才要问,忽的又反应过来,春禧一拍脑门,“哦!差点儿忘了!”
这才笨笨咔咔的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怀里的信递给小猴儿,“才刚外头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主子您的信。”
给她的信?
她又不认字儿,谁能给她写信?
“介嘛人送进来的?”小猴儿掐着那厚厚一沓,不在状态的随口问着,脑子里还想着八成送错的问题。
“说是一个大兴送酒的男人,那人留名白扇。”
“嘛名字?”小猴儿忽的一禀。
“白扇。”
春禧说罢,等再抬头想问福晋是怎么爬的那么老高的树的时候儿,人早已经不见了影子。
小猴儿拿着信急匆匆的走道屋内,嗷唠一嗓子“都给我滚出去!谁也不许进来!”就把屋里头干活儿的金银扣都给撵了出去,然后自个儿坐到临窗大炕上粗手粗脚的拆开了那封信,当她瞧见那张张纸上的墨点子和折痕之后,挤了有些日子的眉头一舒,赶忙起身走到八仙桌前,把桌上摆着的茶具之类的都搬到一边儿的架子上,自个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是挨张纸沿着折痕,四角对折着,接着挨排又把这些折好的纸摆成一副图。
只瞧这那些原本毫无规则的墨点神奇般的构成了四幅画。
小猴儿一处不放过的全部看完之后,那眉间的郁色全数散去,唇角也勾了起来。
您问,小猴儿怎知这信如何看?
嗨,这不废话么,以这俩瓷的交情,二人之间的秘密自是不会少了,谷子了解她,她也了解谷子,一封拐着弯儿防人的信而已,防得了所有人,可绝对防不了这猴精儿!
您又问了,那信上画的又是什么?
呃……这个还真是一般人瞧不懂,前头三幅还好理解,说的不过是她等她不来,又遭遇被盗,最后被那穷秀才给收留的一些事儿,而这最后一副,嘛也没有,就是一左手拿糖葫芦,右手拿拨浪鼓的菩萨。
这还真不是咱吹,许是除了咱猴爷儿,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瞧得明白这副画的真谛。
要么不信您猜猜?
……
……
……
怎么着?就说您猜不着吧。
可不,恁说除了当年跟谷子逛庙会的时候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拨浪鼓的小猴儿,谁能知道这画儿的意思是‘庙会见’?
您定是还想问了,见个面绕这么多圈子做嘛?
嘿,咱还得说句废话,您要这么想,那您可真真儿是那梦境中的戏瞧多了,虽说咱这满人家的女儿远比汉人家的外向许多,可这嫁人的皇家媳妇儿满街跑的事儿,你兹戏里瞧去,现实中可真没这茬儿。
这要说这媳妇儿姑娘们想要‘合规矩’的出去转转,那这庙会还真真儿是这京城妇人的头一号路子。
许是这北京城的娘们儿们实在闲的荒,这京城的庙会还真是花样百出,隔三差五,逢初一十五总有由子办个庙会什么的。
这不,打从小猴儿烧了这信,又叫子去打听了一下,原来这第二天,慈仁寺便有一场庙会。
当然,虽然那延珏最近忙着隔壁的府邸收尾工程,都几乎不怎么着家儿,可小猴儿保证,若她一人跑去庙会,不出一会儿,就得有这个卫,那个卫的追出来。
索性,独拜佛不如众拜佛。
当晚,整个王府上下的女人都诧异了。
您问为啥?
可不,恁说这天天自个儿玩儿自个儿,恨不得王府着火了都跟她没关系的福晋居然张罗整个王府的女眷一块儿去庙会?
这真真儿可谓是新鲜事儿了。
各房都纷纷猜度着,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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