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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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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新房,本就是三开间儿,又因延珏素喜宽敞,并没有加任何隔断,而显得格外阔朗。
就说这下晚儿这会儿,于得水公公那素来高亢的嗓门子一嗷唠,传到这最里间儿的正室,也就剩了猫叫大点儿动静儿。
“回福晋,佛尔果春姑姑来了,现下在外头侯着。”
“佛啥?”此时石猴子栽歪在耳室的小炕上,挨个儿摆弄着陪嫁妆奁里那些个新鲜玩意儿,这抽冷子来个动静儿,这头儿也没听清。
“佛尔果春,皇后身边的掌事大姑姑。”谷子翻一白眼儿,无力至极,心念,想这上京的一路,果齐逊翻来覆去嘱咐的那些话,小爷儿是怕是跟本没往耳朵里进呐!
“介儿子娶媳妇儿,老娘凑嘛热闹。”见这小猴爷儿头不抬眼不睁的摆弄,谷子气急败坏的一把抢过手里小孩儿拳头大的珍珠,压低了声音喝着,“别玩儿了!这人怠慢不得!你那皇后婆婆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
说罢扒拉下小猴爷儿那散漫的半盘着的一条腿儿,又剜了一眼后,疾疾走到门口迎上来人,万般热情,“这么晚了劳烦姑姑跑一趟,快请!”
来人二十出头模样,举止得宜,端庄大方,虽只着一身宫女服制,却是那寻常王公都难得一见的上等锦缎,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只一看那两人恭敬的态度,活脱脱一副半个主子的模样。
“佛尔果春请福晋安,恭祝福晋与王爷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半拂了身子,佛尔果春并不直视石猴子,始终极有分寸的微低着头。
“嗯哼,谢了,介么晚了,过来是有嘛事儿?”
“皇后娘娘吩咐奴才给福晋送两样儿东西,说,今儿晚上务必用着。”
务必用着?
小猴爷儿抬眼儿,“嘛玩意儿?”
佛尔果春一拂手,随之而来的太监宫女各乘一盘放到石猴子身边儿的紫檀炕案上,只见那两个盘子各盛着一壶酒和一雕花盒子装的一块白绢,久在仙人馆的石猴子和谷子心下已经明白了十之有八。
待送佛尔果春出门时,谷子拿出了一本书,“知道姑姑惯常用的都是好的,那些个金银珠翠的必入不得姑姑的眼,这本是冯沧溟的手抄诗册,主子说若姑姑不嫌弃,就暂且帮她收着。”
且说那佛尔果春素来是众人巴结的人物儿,可她向来不喜生事,从不收任何东西,可偏生……偏生这眼前之物是千金难得一求的国之大儒冯老的墨宝,但说这大清朝哪个喝过墨水的能拒绝的了这份诱惑?
这……
纠结再三,佛尔果春终是接过那诗集,只道,“谢福晋大礼。”
待谷子回了房间后,再度瘫在小炕上的石猴子问道,“你和那佛什么果的在门口嘀嘀咕咕说嘛呢?”
谷子白了她一眼,“还不是替你多买条路!”说罢又接连叹气,一脸惋惜,“只是可惜我那压箱宝贝了。”
石猴子一听,乐了,“你还能有嘛宝贝?了不地是那一箱子照葫芦画瓢的破诗集,咋?又拿那假玩意儿糊弄鬼去了?”
谷子一跺脚,“你还说!可心疼死我了,那可是我临摹的最像的一本!”
“得,别说你那破书了,先说那个咋办?”石猴子一个眼神儿甩到那才送来的酒壶和白绢上。
“啥咋办?凉拌!待会那位爷儿喝完了回来要办事儿,你还能踹飞他咋的?”话才说完,谷子就对上石猴子那了然的眼。
琢磨半天,谷子算是瞧明白了
“诶,我的祖宗爷儿,你不是真有这想法儿吧!”
……
且说婚宴那头是好生热闹,虽说今儿是这睿亲王第三次大婚,可因为娶的是当朝权相家的孙女儿,这排场反比之前两次更为铺敞。
而那礼更是收到府里的账房手软,宫里那些长辈送出来的自是极品不用说,单说那工部尚书送来的那一尊阗羊脂玉白玉籽雕琢的一人多高的送子观音,就晃瞎了一众宾客的眼。
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着,都说这金工部,银户部,如今这皇帝独独把这督管工部的肥差给了这小儿子,看来这七爷儿果真不是一般的受宠。
明白人也都眼里瞄着门道,都盯着那几位皇子送了什么,借此好能掂量着这些个主子爷儿之间的风云耸动。
却说这保酆帝子嗣绵薄,总共七个儿子,刨去夭折的老三延琦,失踪的老六延琮之外,只剩下五个儿子。
而这老幺延珏许是天生命硬,六亲不靠,这几个兄弟里,除了一奶同胞的二哥延璋和老好人五哥延瑛之外,其他两个没一个瞅他顺眼的。
诶,我说您还千万别问我为啥?
但说这偏疼的儿子啥时候不招嫉恨?
更何况是延珏如今这副成日散漫纨绔不着调的死样儿?
所以今儿,除了二哥二嫂送来的天山玉靶回子刀和五哥的碧玉镶白玉墨床外,其他几个哥哥只象征性的送了点儿东西,走走过场就早早走了。
当然,这但凡京城里有点儿营生在手官员,也没谁能跟那些个游手好闲的贵胄子弟耗的起的,待酒过三巡,月上枝头,席间也只剩下那些个以咱七爷儿为首全京城最没正形儿的八旗纨绔子弟帮儿。
“诶!我就不信我这晚上就赢不了一次!”说话的是一肤色黝黑的粗犷俊男,这会儿脸正一脚踩着凳子,撸胳膊挽袖子的伸出了遒筋突起的右手。
他就不信了邪了,但说这七爷儿划拳是这京中一霸,可这一晚上接连一个时辰了,咋能一次都不失手?
再说了,这七爷儿从来酒量不成,现在早已经喝的高到了顶,不可能就一路常胜!
“我说精卫,你千万别想着咱七爷儿喝多了就有你美的,我阿克敦今儿这话就撂这,甭管再来几个时辰,你要是能从咱七爷儿拳头底下跑出去一局,我阿克敦以后就给你当孙子使唤!”用那比女人还精细的手啪啪拍拍着胸脯,阿克敦瞟着一双狐狸眼,一派老神在在的给眼神儿早就醉的不知道飘哪儿去的延珏扇着扇子。
话说,您瞧见过闭眼睛也能划拳的人没?
诶,咱七爷儿就是这头一号儿,才刚几个时辰的轮番敬酒,原本酒量不咋地的他那三魂七魄早就不知道跟哪个神仙下棋去了,若不是这些个吃酒行令他成日耍,早就一坠脑袋砸桌子,找魂儿去了。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三星高照!四季发财……”
瞧瞧,这小半个时辰又过去了,那察哈尔精卫还一局都没胜过,可延珏却是比划乏了,他到没多说话,只是那横了一晚上的那俩剑眉往鼻梁中间那么一插,再也没人儿再敢比划了。
局散,大伙儿扛着延珏回新房的时候,阿克敦一脸贱笑的损着脸越发紫的精卫,“我说你这人,愿赌他就得服输,输不起就黑脸这事儿,嘿,忒没劲,知道不?”
精卫也是个不扛激的主儿,一股子蛮劲儿揪起阿克敦的脖领子,“不行,再赌,这回我跟你赌!输了的要给赢了的当一年孙子!”
“赌就赌,谁怕谁!就是这大半夜的咱赌啥?”
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窗子上的大红喜字儿,精卫道,“就赌待会儿七爷儿和嫂子是谁先扑了谁!”
“诶,这个有意思!我也下注!就赌咱七爷儿先扑!”
“我也下注!”
“也参我一个!”
阿克敦还没开口,这等着闹洞房都等困了的大伙儿一下让这点子给弄精神了,一个个的往上拥着起哄。
“那我也赌七爷儿……”话才说一半儿,阿克敦就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凉,压根儿不用抬头,他就知道那带着酒味儿的冰剑从哪儿射出来,于是,他俩条秀气的眉毛一耷拉,只好违心的道,“成吧,我赌新嫂子先。”
第六回 纨绔风情遭嫌弃 洞房花烛变爆竹()
且说那众人酒坛子泡出了兴致,拿咱这七爷儿和新媳妇儿的洞房花烛做了赌后,那是一个挨着一个扒在那新房的窗下,像那菜园子里的一整溜儿的萝卜头子似的,唾沫舔指头,往窗户纸上杵着那‘瞧戏’用的窟窿。()
赌了七爷儿先的那些个想着,就算这七爷儿他是出了名儿的凉性人儿,可今儿这洞房花烛,美人在怀,但凡是个男人,他能忍得住这兔儿,才怪,今儿这赌,稳赢!
而那被逼下注的阿克敦可是满面哀怨,但瞧那走路还让酒醺的晃悠的七爷儿,只觉得手心满是汗。
哎呦,我说七爷儿,您可绷住了!今儿可千万别跌份儿啊!
嗝
打了个酒嗝儿,揉揉混浆浆的脑袋,一把甩开扶着他那于得水,咱七爷儿推门而入。
“主子醉了,龙井伺候着!”于得水像往常一样伸脖子嗷唠着。
可那吩咐就像一山东大馒头砸进了泥潭子,星绷儿的回声都没有!
但说咱七爷儿平日,入得哪个房哪个院儿,不是一窝蜂的奴才丫头拥上来伺候着,何曾享受过这种冷落?
然
随着主仆二人进了里间儿,那带着浓浓天津味儿的风凉话顺着小风儿那么一飘,俩人儿瞬间都虾米了。
“我说你介手插屁眼子里了咋的,喝个水你自个儿不会到啊,介大半夜的,嗷唠嗷唠的叫嘛呀!”
这,这,这!
铛铛铛铛铛,齐得隆冬呛!
但见延珏那一双狭长寒光眼儿瞬间瞠成了一杏儿,那酒劲霎时间散了一半,若不是窗户上那些个‘窟窿’正瞧着,估摸眼么前这画面得直接让他后脑勺子接地气儿!
这主儿丫的竟然在他床上抠脚丫子!
满室的大红灯笼喜烛下的大红合欢床上,就瞧见那早就脱的就剩一大红长褂的新福晋万般潇洒的盘着两条赤裸小白腿儿,倍儿有闲情的抠着那脚趾头缝儿,抠的那叫一个仔细,知道他回来,连个头都懒得给他抬!
这,这主儿到底什么来头!
一边儿不敢多瞧的于得水把那腰弯得跟那虾一样,只盯着地上自家爷儿那来回死死碾着的鞋面儿,就知道今儿这两主子,不妙!
惹不起,咋办?咱躲啊!
“两位主子若没其他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说罢是一阵小碎步的往后退,可才要转身撂跑,只听得那天津味儿的一声喝
“那个谁,杵那儿,你介走了,谁伺候他?”
呦喂,我的妈,今儿洞房,爷儿自是福晋伺候的啊!再说您这白花花的腿儿在这外面蹬着,我留这儿合适么这?
只听窗子的窟窿那头,笑声哧哧的传来,于得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实在是没了主意,只能硬着头皮瞧着自家爷儿。
可自家这主子那一副没天理的笑模样儿,他心念
遭了,想来主子是接着酒撺掇的糊涂,跟那赌叫上劲了!
像完全没瞧见那幕一般,延珏只踱步至一旁的案几旁,拿起一旁案子上那酒壶又放下,而后朝咱小猴爷儿展了迷死神佛阿修罗的笑,柔声道,“怎么没喝,不对口味?”
“那是才刚你娘让那个佛什么的给你送的,也不是给我的。”石猴子道也回自然,只是那抠的尽兴的手,也没停下。
瞧这主儿压根不上道儿的模样,延珏咬着牙根子笑着让于得水退下之前斟了两杯酒,然后端起,踩着醉步,走到床边坐下,递给了石猴子一杯。
“来尝尝?”沾了酒的声音,多了几分醉意。
石猴子也没抬头,只道,“谢了,不渴。”
延珏笑笑,“如此良辰美酒,辜负了岂不浪费?”
但见那终于十个脚趾头都抠圆满的石猴子扑弄扑弄搓下来的那些个末子,然后盘腿儿坐定,用那才抠过脚丫子的手比划着自个儿的脖子,道:“我介一天可吃多了,现在食儿都堆到介嗓子眼儿了,介杯酒要是灌下去,万一漾出来点儿嘛鸡鸭鲍鱼渣儿来,你可别嫌乎。”
呕
一股子恶心向上翻涌,若不是接连干了手里的两盅酒压压,延珏差点儿就吐出来。
瞄了一眼那窗子上的一个个‘窟窿’,他强压下恶心,硬着头皮把自己丢在大红喜床上,逼着自个儿拨弄那厮垂下来的头发,醉意盎然的瞧着她。
“福晋这是恼了?怨我回来晚了?”
石猴子翻一白眼儿,“呦,真难为你还知道。”
话说那两盅酒劲儿上冲,醉眼下,延珏只觉得眼前那人娇嗔的模样甚是俏,竟有那么一瞬也忘了那些个什么恶心,什么赌的,只觉此间红烛佳人,真真洞房美事,至此,不由一股子热气翻涌,越发贴近那娇人儿,操着那戏里的腔调,仿若唱词一般在她耳边轻喃,“小生轻狂,福晋勿恼……”
呦喂!咱这七爷儿道行还真高!
窗子外瞧戏那些个公子哥儿啪啪拍着大腿,俩眼儿瞪直,耳朵全立,只等这好戏登场。
却不知,屋里那厢
咱小猴爷儿倏的扳开脑子,挠挠那被热气儿吹的是湿乎搔痒的耳朵,一脸不爽快的道,“都他妈走调了,唱嘛啊,我说你介人要是不能喝酒就别喝,灌那几两黄汤就成了介个逼样,没劲!”
噗嗤
窗子外那些人再也忍不住,抱肚子的抱肚子,拍大腿的拍大腿,那哈哈哈笑成了一团儿。
再瞧那‘窟窿’里那七爷儿,呦喂,那脸叫一个黑呦~
可不,咱这位亲王主子,啥时候受过这个啊!
那众人才笑在兴头上,乎得,一脚踹门声,但听一声喝
“笑个屁!都他妈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捅人家介糊的好好的窗户,咋?莫不成哪个要替七爷进来洞房咋!要说介天儿也不早了,要是有介想法儿的就抓紧来,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就知道噗嗤噗嗤笑,咋,放屁呢,还是拉稀呢,要是介消化不好,奏赶紧趁黑儿回家脱裤子掘着,有水儿的洗洗,没水儿的擦擦,别他妈大半夜不睡觉跑别人家门口儿放臭味儿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楞是没敢往那大门口儿掐腰的人身上瞧!
这主儿,茬子啊!
啥赌啊,啥戏啊!
嘿,瞅啥,跑吧先!
这众人是一窝蜂的跑了个干净,但说屋里头的七爷呢?
呦呦,那叫一个狼狈啊!
这一股子急火攻心,外加那亲娘的喷血大保健五粮液,咱七爷儿那俊廷的鼻子下面,生生就开出两条血路。
可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头,您瞧
但见他那新福晋打外头回来,从那桌上盒儿里翻出来一条白绢就上他那鼻子底下一擦,就把那血呲呼喇的的白绢往盒子里一掼,盒子盖一摔。
齐活儿,交差!
这!这!这!
就在咱七爷三魂七魄皆是瞠目结舌之际,只听得耳边一句万般不耐烦的话响起
“给你两条道儿,要么你自己上小炕睡去,要么我踹你上去!”
第七回 顽主三酸火炮筒 小猴一进紫禁城()
翌日,日头出山,鸡鸣,狗吠,人闹肠胃。
“于得水!传官房!”
一声语带着睡意的干哑喝声,把早早在新房门口侯着的于得水弄了个激灵。
“爷儿您侯着,奴才这就来。”
只一会儿,但见去得又返的于得水,边走边催着身后的四个下人动作快点儿,只见那其中俩人手中抬着一个板凳儿大小的檀香木桶,另外俩人抬着一组屏风,到了新房门口的长廊上,麻溜的架上了屏风,又把那檀香木桶置于屏风后。
待那屋里头的主子睡眼惺忪的出来,半梦半醒的坐在那木桶之上,开始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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