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痞妃传-第2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亏得你来了,要不然这包现在就跟我脑袋上了。”小猴儿美个滋儿的,一副劫后余生的臭得瑟模样,兹叫延琮那样的性子都生生嘟囔出一句:“白眼狼。”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猴儿相当有理了,她勾勾延琮的下巴,发自肺腑的道:“你长这模样儿,就是再多一脑袋包,也瞧着是个佛头啊,我就不成了,我后脑勺多俩大包,撑死也就多个枕头。”
低低的笑声再度漫开,延琮便不再作声了,兹由着小猴儿给他滚着包,滚凉一个,再换一个。
从头到尾,连问都没问,她摘他刀做什么。
就是这样,她说什么就说,不说什么,他也鲜少问。
他的话越来越少,天王老子也没得办法。
……
是夜,打听着那邓昌贵换了轮值,歇下了,小猴儿便一手拎着那刀、一手拎着那妆奁,踩着月亮,上他门儿去了。
还未待敲门,就听见那屋里头传来极为不堪的男女声音,兹让小猴儿敲门也不是,拧头回去她又懒得折腾。
遂小猴儿捏着嗓子,本是要咳嗽几声,告诉里头,门外有人。
却还不等她咳,但听那屋子里头忽的传来‘啪’‘啪’的几个嘴巴子声儿,接着一声阴阳怪气的怒吼,“滚!”
掀开了房顶。
待片刻,那门从里头推开,但瞧齐太妃跟前儿的春香,满脸的巴掌印儿,衣衫破乱的自里头哭跑出来,见了她,连安都忘了请,就跑没了影儿。
小猴儿挑挑眉,大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对食、对食、不是真的端个饭碗,俩人对着食,深宫寂寞,便是那裆下没东西,也得磨磨磨盘,可这磨磨盘,对那些个自小净了身子的,多少还有些慰藉,但对于邓昌贵这种,当了半辈子男人才断了根儿的,那是痛苦至极,悲恨齐来。
果然,小猴儿才一进屋,就见那邓昌贵猩红着老眼,瘫软在炕塌上,手攥成拳,一拳拳狠砸着桌子,大概以为她是刚刚那春香,他咬牙骂着:“给我滚!滚!”
那尖细的嗓子,兹叫小猴儿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公公渴不渴?要不我给你倒上一杯水?”小猴儿相当和善,她当真没有说风凉话的意思,可兹瞧邓昌贵那恨不得飞出来镖到她身上的眼珠子,小猴儿知道,他误会了。
哎,真是,装逼不易,好人难当啊。
“这么晚了,你来做甚么?”邓昌贵到底是奴才中的翘楚,便是眼中全的恨意,却还是不曾乱了方寸。
他知道,他惹不起她。
邓昌贵起身整了整衣裳,却见石猴子自顾晃晃哒哒的把手里的两件儿东西,一一摆到桌儿上,兹见那漆木妆奁,邓昌贵满是老褶子的三角眼棱成了长条。
“这是甚么意思?”
“拿着烫手的意思。”小猴儿笑笑,说的婉转,权当听不见那磨牙的‘吱吱’声,兹自个儿寻了椅子坐下,拿起那回子刀,往前推推:“喏,知道公公稀罕这锋利玩意儿,这是特来孝敬公公的。”
邓昌贵兹描了一眼,就知那是三希堂墙上挂着那把,他冷哼,“怎么,你这是拿皇上压我?”
“嗯,算吧。”小猴儿诚实的点点头,又看他,“那压不压的住呢?”
“……”
小猴儿合计,邓昌贵的大牙可能咬碎了几颗。
为了他那剩余的半口牙着想,小猴儿也不再僵着了,倒是难得说的实在:“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抄刀扎死我,可我吧,也不觉得对不起你,当初咱们楚河汉界,一个贼,一个匪,断了你的香火,那是你的命,老实说,没我那一刀,你也没今天的富贵,这人吧,都是命,得了一样,总得没一样。”
“这些年,咱们一个宫里头伺候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非得弄的脸红脖子粗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是小猴儿的极限了。
可这人吧,就是蹬鼻子上脸,甚么退一步海阔天空,狗屁。
佛曰:退一步,得寸进尺。
“好,你说的对,没你那一刀,咱家也没今日的尊荣,可咱家的香火,却是断了,如今你与我这般讲道理,那咱家也讲个道理给你听,既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那这个事儿你就不该管。”说罢,那邓昌贵敲了敲那漆木妆奁。
小猴儿冷笑:“别给脸不要脸。”他邓昌贵会不知她与那东头的关
那东头的关系?
“做人,有些道理还是要讲的!”邓昌贵尖细的嗓子掐的阴阳怪气,不肯退让一步,却见那猴子忽然站起来,那与他齐高的身长压了过来,敲敲那漆木妆奁,噙着笑与他道:“好,公公若要讲道理,咱们就讲着,你兹管试试把这东西再往东头一送。”小猴儿顿顿,眼眯成缝儿,“下次从你屋里头衣衫凌乱,哭着跑出去的,就不是春香,而是我石猴子,到时候看看公公怎么跟皇上讲讲这道理。”
“你……”邓昌贵牙尽磨碎!
却听小猴儿又复了笑面儿,把那回子刀往他跟前儿一推:“所以说,公公还是收下这刀的好。”
小猴儿离开的时候,吹着口哨,走了不远,却听身后那屋儿里又是一顿捶桌声。
小猴儿看看月亮,一声叹息:哎,到底是又得罪人了。
……
得罪啥人吧,不能得罪小人。
事实证明,猴子这些年窝脖儿鸡似的活着,是对的。
瞧瞧,这脑袋才从咯吱窝里掏出来,仰这么一回,立马就生了事端了。
她这日日往钟粹宫跑,佛尔果春到是得一清静了,可这房后,却是无端起火了。
这一日,小猴儿正在大佛堂后头,遵了婉莹的命,挨个太妃,太嫔的给送几匹夏日的衣料,才从那齐太妃屋里头出来,便瞧见秋萍一脸焦急,呼哧带喘的朝她跑来。
“不好了!姑姑!不好了!姑姑!”
小猴儿给正好的日头,刺的整张脸都往上挪,把眼睛挤成一条缝,“又咋了?我咋老不好?”
“哎呦,皇贵妃把皇后娘娘推进了太平缸,现在生死未卜啊!”
嘛?
掐死她她也不信那丑丫头能干出这事儿来。
果不其然,当小猴儿随秋萍赶到皇后苹苹所居的永寿宫时,兹一瞧见那院子里瘫跪在地上,脸煞白的喃喃着:“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的毛伊罕时,她就知道她想的没错。
“到底怎么回事儿?”
见是小猴儿,毛伊罕哇的哭了出来,一股脑的朝她扑过去,兹给她撞的直晃悠。
“真的不是我推的,你信我!你信我!我虽然不喜欢她,可我也不讨厌她啊,再说了,她肚子都六个月了,我哪里能去推她,哪里能去推她呢!”毛伊罕吓傻了,全然失了分寸。
“别哭了!”小猴儿拍拍她肩膀,低声喝道:“我知道不是你,你哪有这脑子。”
“你……你……你真信我?”毛伊罕抽搭着,眼圈一红,一脸的小雀斑都给眼泪洗刷的更清晰,这会儿有人信她,是个相当重要的事儿。
“别说废话了。”小猴儿抬眼瞧瞧那早已经乱做一团的屋子里,兹听那婉莹斥骂太医的声音,也知道那孩子是保不住了。
如果是这样,那毛伊罕,也逃不过责罚。
猴子眼神一敛,晃着毛伊罕的肩膀,口气相当之凶:“别他妈嚎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毛伊罕给她慑的打了一个嗝儿,生生把眼泪憋回去,半晌悽悽的道:“我昨儿从皇上那把拉姆抱了回来,今儿一早正耍着,拉姆窜到外面,我便去追它,这一追,就追到这永寿宫来了,我就瞧见皇后娘娘站在那太平缸前说着甚么,我还告诉她‘别碰了水,再凉着!’可!可!”毛伊罕眼珠儿转为惊悚,“可,可等我才一走过去,她!她!她就自个儿栽到里面去了!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的!”
“谁说是你推的?”小猴儿问到了点儿上。
“邓公公!是太后娘娘跟前儿的邓公公!我说不是我,他就说他看见是我推的,我怎么说都说不清!”毛伊罕说说又急的哭了起来,兹拽着小猴儿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问:“他会信是我推的么?他会不会怪我啊?他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
“别操心那些了,操心你自己吧。”小猴儿丧气的啐了口唾沫,她不知道那苹苹跳缸是怎么回事,可那刚巧赶来的邓昌贵一口污蔑毛伊罕,十之**是因为她石猴子。
操,小人。
……
不出意外,苹苹的肚子,又平了。
而且这一次,大概永远平平了。
太医拿了虎狼之药,把她肚子里的注定保不住的胎打了下来,据瞧见的小伍子说,那堆血葫芦里瞧着都有了人形儿。
而那苹苹,九死一生之后,据说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深呼了一口气,一副终于安心的样子。
她的丫头哭着说:“皇后娘娘夜夜哭到天亮,梦里都喊着有人要来害她,有人要来害她,谁知道,这话竟真真儿成真了!”
婉莹始终不语,不怒也威。
她并没有再审,也没有再问,那张倾城的脸上竟是满满的颓色。
在吩咐好太医,照顾皇后之后,她兹唤了声猴子:“丫头,过来。”
“扶我回去。”她说。
小猴儿搀着她的时候,只觉她周身颤抖,若不是那脸上自带的威严,怎么都感觉残烛似的。
踏出永寿宫,毛伊罕仍在跪着哭求,婉莹看都没看她,只万般乏力的道:“传下去,褫夺她的贵妃封号,降为嫔,禁足翊坤宫。”
“太后娘娘!真的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的!”毛伊罕委屈的哭着。
小猴儿暗暗的跟她使着眼色,然毛伊罕却看不懂,仍旧沉浸在冤枉的悲伤之
枉的悲伤之中。
哎……
小猴儿叹了口气,心念,笨蛋,她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么做,不过是堵别人的嘴罢了。
因为,苹苹与其说是自己跳的,不如说是被婉莹亲手推的。
说来笑话,曾经苹苹的肚子几次不平,婉莹都想方设法使她平平,可如今婉莹有心让她不再平平,苹苹却自己日日杞人忧天,被接连平平的噩梦吓的错乱,直到她神经绷成一条直线,终于受不得日日忐忑不安,自己亲手让自己平平。
于是,那血葫芦掉下来时,苹苹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终于心性又能平平了。
可对婉莹来说,却注定是个无法平静的日子。
慈宁宫的暖阁里,甚至连邓昌贵都被摒退,兹小猴儿一人留下伺候。
彼时婉莹单手撑头,翘着两个珐琅甲套的手使劲儿的揉着太阳**,眉头紧拧,满面皆是哀戚之色,兹这么一瞧,竟像是老了好几岁。
“要么传太医过来瞧瞧吧。”猴子一边儿倒茶一边道。
却听婉莹苦笑:“还瞧甚么,哀家作孽太多,总是要有些报应的啊。”
“……”小猴儿不语,半晌才道:“死生都是命。”
她这些年虽处处防着婉莹,但说实话,她并不恨她,谁都不是生来禽兽,每个人都不过是想守着自个儿心里的那些人,那些东西罢了。
她知道,今儿她确实非一般的伤心,因为从前,每每她给她各种各样的药,让她去平了苹苹的肚子时,她也总会露出这种哀伤的表情。
她如今也是有了崽子的,她明白她心里头的那种滋味儿。
“呵……死生都是命。”婉莹嚼着猴子的那句话,好半晌抬头幽幽问她:“丫头,哀家时常在想,如今一般,真真儿是为了老六好么?”
小猴儿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婉莹摇头叹笑,“哀家不知,哀家只知道,把你留在身边儿,是我这个做额娘的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儿,这一生,我亏他太多,哪怕倾尽一切,我也想补偿他。”
“老六这辈子,太苦了。”
“如今他就不苦了么?夹在爹娘兄弟之间,甚至连孩子都被哪来争权夺势,若非他心性那般,谁能撑过这样的日子?”小猴儿极少跟婉莹这样说话,可这话不说,她又只觉憋堵,闷驴蛋话一日比一日少,她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没数。
“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婉莹幽幽叹道:“如今已经逼到这儿了,若不硬着头皮撑下去,就会被生吞活剥,我这个做娘的又何尝不希望他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可这些,我真真儿给不起。”
“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是夜夜自噩梦中醒来?谁有那菩萨不愿做,非要去做那虎狼,我又有什么办法?”婉莹的语调虽缓,可那‘哀家’二字早已换成‘我’,“你可知,每每看见老七时,我的心尖儿像剜了一块儿肉似的疼——”
“他又何尝不是曾经视你为生母?”小猴儿断了她的话,嘲弄不掩,就算延珏说的再云淡风轻,她也知,他心中不会全然释怀,只是这些酸性儿的话说多了,人就软了,她们爱做冷漠,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呵……”婉莹叹笑着摇头,兹看着那眉目中布着怒色的猴子,“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我的,我常想着,这世上,若有人能知道我心中所想,那个人,一定是你。”
“……”小猴儿看她。
“老七待你情深不寿,老六又何尝不是?你对老七死心塌地,可老六,永远是你绕不开的劫,如果有一天老七的刀刃比上了老六的脖子,你会如何?”
小猴儿一僵,直直看她:“有我在一天,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
婉莹笑笑,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 )
第廿三回 温柔是刀惹人飘 名利是符炼人炉()
却说那苹苹失了龙子,后宫人人避而不谈,照常晨昏定省,往来欢笑,除却那毛伊罕遭降品级,禁足翊坤宫之外,这事儿像是从没发生过一般,真真儿可谓:云诡波谲皆过眼,生来过往是云烟。
这后宫是安生了,可这前堂却是出了岔子。
阿灵敖再度称病。
若是早两个月,便也罢了,老七仍在京中,这遇了大小事宜总算有个人商量,可如今他又下地方去办里查亏之事,婉莹又无法真的自后宫掀开帘子出来,去坐到那张椅子上临朝,是以百官无首,遇事意见四起,或是矢口不语,看似热络,实则乱做一团。
便是户部众人如今大部分是老七的人又如何,这惶惶天朝,又岂止一个区区户部?
虽说如今婉莹手握京畿驻防大权,可这朝堂政事,仍赖内阁议呈,阿灵敖作为内阁首辅,此一番罢朝,内阁几尽瘫痪。
您道了,说的太玄,听不明白。
就这么说吧,婉莹有兵,老七管钱,可这朝堂架子,离开多年维系的阿灵敖,确实溃不成军。
是以阿灵敖才罢朝三日,便是那些臣子无胆如从前一般为难婉莹,可抛出来的问题,委实不是婉莹应付来的。
遂在慈宁宫整整揉了三日太阳**的婉莹,到底是让邓昌贵带着太医院院判去阿灵敖府上为其诊治,待回宫后,那太医院院判吱吱唔唔,恁是如何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罢了,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婉莹又岂能不知,他是因苹苹又再度平平一事而忿忿?若从前平平,大不了嗤之以鼻,可如今,恁谁瞧着,也是接着打压他的意思。
呵,婉莹苦笑,想她如今还真是冤枉,可这事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狼来的次数多了,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邓昌贵说:“太后娘娘,莫不如再请皇上折腾一趟吧。”
婉莹摇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