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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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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婧雅般精明自是明白说人避短的道理,她没接这话茬儿,而是把地上那药罐儿放在桌上后,转了话题道,“大小姐怎么自个儿过来了?”
“那些个丫头成日里都传惯了老婆舌,让她们听见了什么,指不定又生出什么麻烦来。”
“大小姐考虑的是。”婧雅知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让府上其它人知道这护身符是大小姐一早偷偷塞给她的,那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麻烦来。
“只是你又何苦亲自折腾这一趟,我原还想着,待会儿伺候完主子服药,把东西给你送过去呢。”
“这怎么使得。”伯鸢连忙摆摆手,“如今你也是睿亲王府的庶福晋了,按说怎样,都没有我差使你的道理。”
“大小姐又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婧雅莞尔,“老爷怜见,给我抬了旗,又让我入了王府,可这落叶再飘终须归根,这叶赫家就是我的根儿,大小姐永远都是我的主子。”
这番话说的伯鸢心里热乎,瞧着眼前生的精致艳绝的人,只觉得她磊落可亲,不免卸下了那些虚礼上的隔膜,拉着她的手,摇头叹息。
见她眉染郁色,如婧雅般剔透,心中自然明白,“大小姐可是担心大奶奶?”
“哎……”伯鸢长出了口气,道,“才刚我跟季娇去求情,什么好话儿都说尽了,可爷爷还在气头上,别说放人了,跟本连见都不让我们见额娘一面。”
说着说着,伯鸢的眼眶红了起来,“今儿这事儿虽是额娘有些跋扈了,可她毕竟是年纪大了,那冷园里连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额娘又哪里受得了这个。”
“大小姐你先别急。”婧雅连忙拿出手绢给伯鸢擦了擦眼泪,又柔声道,“老太爷只是在气头上,毕竟是自个儿家人,谁还能真罚一辈子?再说王爷和福晋也只在府里住七天,等回府了,老太爷气一消,自然会原谅大奶奶的。”
“但愿吧,只是……”伯鸢抽搭着,忽然抬头看着婧雅,抓住她的手,急道,“婧雅,你能帮我个忙么?”
婧雅笑笑,“大小姐只管说便是了。”
“如今爷爷安排了人看守着那冷园,我们是绝对进不去的,可你不同,你是王府的人,若你要进去,定没人敢拦你。”伯鸢握了握她的手,恳求道,“只求你去瞧瞧我额娘,照顾照顾她,不然以她的性子,我怕她……”
“大小姐,你别着急。”婧雅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你放心,待会儿晚上我就过去看看大奶奶,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听她如此说来,伯鸢的心道是落下几分。
不一会儿,待小丫头扫好了路,二人一起进了屋子,扶着伯鸢坐下后,婧雅先伺候了猴子吃了药,又给二人看茶后规矩的退下,屋内只剩下二人。
见石猴子脸上的疹子红的厉害,咳的又越发严重,伯鸢担心的道,“吃了药可曾好些?”
石猴子也不抬头,只管低头儿扒拉一半死不活的苍蝇,嗤道,“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伯鸢一怔。
只觉得今时的石猴子态度不比往常热络,心下一忖,想着许是还气着额娘刚才那一闹,于是莞尔一笑,了然的道。
“就知你还恼着额娘,大姐在这儿替额娘赔罪,还请妹妹别往心里去。”
说罢伯鸢拿过拐要撑住一鞠,却听那声音越发嘶哑的天津味儿道,“诶,可别。”
石猴子一簪子扎死了那苍蝇,一口气吹飞了尸体后,拿起起桌上那护身符晃晃,挑眉道。
“你今儿帮我介么大忙,还给我行礼做嘛?按道理,我还得谢你不是?”
“这么说,不是见外了。”伯鸢莞尔,呷了口茶道,“那丰生一早就跟我说他有咱们家的护身符,原以为他是骗我,幸亏早上来时问过婧雅,才知道你那护身符早就丢了,这才有了准备,不然那骗子一搅和,又是个有口说不清。”
“要么说,今儿妹子逃了介一劫,多亏大姐了。”石猴子俩腿儿一伸,趿拉着鞋下了地,走到伯鸢面前拿起茶壶边给她蓄茶,边漫不经心的道,“就是万一伯娘知道了,你就不怕她生气?”
伯鸢苦笑,“以额娘的性子,要是真让她知道了,八成不能认我这女儿了。”说罢,她又温柔的看着石猴子道,“可要让大姐眼睁睁瞧着你受委屈,也决不可能。”
石猴子拍拍伯鸢的肩膀,豪爽的道,“大姐对我介妹子还真是没得说。”说罢又猛的弯腰靠近她,似笑非笑的道,“若不是妹子一小在天津卫长大,还真以为跟大姐做过十几年的姐妹呢?”
被那石猴子俩攒着精光的杏眼儿如此近的一盯,伯鸢一僵,极不自然的笑笑,“我们自来就是姐妹,大姐对你好是应当的。”
石猴子扯嘴儿笑笑,俩指头夹着那护身符递给她,“来,这可是宝贝,收好了。”
伯鸢伸手去那,却怎料石猴子手快的一抽,又晃到了一边儿,“诶,等会儿。”
“妹子有一件事儿想不明白。”石猴子转着眼珠子瞧着她,状做不解的问道,“你说介玩意儿咱们一人一个,怎么大姐你会有两个?”
伯鸢脸一僵,极不自然的笑笑,“这个……这个……”
“诶,大姐你喝杯茶。”石猴子打断她,一屁股坐她身边的凳儿上,抬起一条腿儿踩上另一个凳儿,挠挠脑袋,挑眉道,“不如妹子今儿给大姐讲个故事咋样?”
呃……还是好种,好种,不过善意提醒,错过墨迹的,回头你还得往回翻。
第四四回 道往事悔不当初 追原委后脊寒凉()
喝口茶,清清嗓,石猴子道:“十六年前有介么个大户人家,大房有个七八岁的小姐和一才会走的小奶娃儿,那奶娃是这户人家唯一的小子,那小姐是百般稀罕她介弟弟,可惜介天有不测风云,直到有一天,介姐姐带着弟弟在园子里头儿玩儿,却不想一个没注意,那小奶娃儿眼瞅就要掉进了鱼池子,那小姐伸手去抓,却没抓住,那小娃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没一会儿就成了河漂儿了,噫~那当时小姐那脸吓的那叫一个白!”说到这,石猴子顿顿,呲牙朝伯鸢一笑,“对,就是你现在介种白法儿。()”
伯鸢极不自然的动动嘴角,扯出来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好半晌,直直的盯着石猴子,问道“后来呢?”
“后来么……”石猴子转转眼珠儿,卖了个关子,“你猜?”
伯鸢僵硬的笑笑,“我……我怎么猜的出来。”
“啧啧,那我想想啊……”搓着下巴,石猴子皱着眉头思考,半晌乎得想起来什么似的猛敲了一下桌子,吓了伯鸢一哆嗦,“对啊!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那小姐心想,介弟弟可是全家唯一的根儿,要是让家里人知道,那她介辈子都不会好过!于是她一狠心就跑了,她跑啊跑啊,越跑越快,一门儿心思离开那儿,连脚下的台阶儿都没瞧见。”石猴子玩味的盯着伯鸢早已惊慌失措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般叹道,“介一摔,就断了两条腿,真是倒霉催的,可她还不算是最倒霉的,巧的是,介么一天府上的三房奶奶生了丫头,那丫头,偏生是个双断。”
低头摸着自个儿手掌心的横线,石猴子喃喃,“介双断的人啊,它霉着呢,都说克介个克那个的,介不,赶巧儿把这小姐的债都给扛了,后来呢……”
“后来家里人自是容不下了。”伯鸢倏的切断了石猴子的话,失神苦笑道,“爷爷逼着三叔把那倒霉丫头过继给人,三叔不肯,带着不到三岁的丫头随着去天津卫赴任了。而那小姐拿着那日从弟弟脖子上扯下来的护身符,日夜自责,她讨厌自己懦弱,讨厌自己虚伪,讨厌自己看着那倒霉丫头像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两条晶莹的泪线从伯鸢的脸上垂下,她没有擦,只耸耸肩,释然的失笑,“原来这些年的拜佛,念经,如素,都不如说一说来的畅快。”
伯鸢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的妹子,眼神比从前更为清明,“叔荆,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去找爷爷说清楚。”
“用不着。”
伯鸢愣住了,呆呆的瞧着眼前那漫不经心的石猴子。
“介不过奏是个故事,听听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叔荆……”伯鸢的眼圈,红了。
“哭嘛,待会儿出去,都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受不了她那酸几样儿,石猴子眼儿一横,把那护身符丢在她面前,口气放软了几分。
“回去上柱香吧。”
顿了顿,石猴子又道,“替我也上一柱。”
舒了一口气,她朝天翻翻白眼儿,心里念叨着。
‘倒霉丫头,就当你介大姐给你上的吧。’
却说石猴子原本也没打算怎么着伯鸢,不过本着防人之心借着这旧事敲打敲打她,却不想这一‘李代桃僵’的释怀,那伯鸢确是感动不已,那瞅她的眼神儿,就好像是让她立马儿把心掏出来都在所不惜,这拉着她的手是一阵流泪,什么悔不当初,什么无地自容,那种种的女儿家的软话听得石猴子耳朵直要爆炸,直到石猴子用一顿猛咳下了逐客令,这才了事。
待到下午,日头斜钉房头。
才从外头折腾回来的谷子,手上颠儿着一包东西,哼着小曲儿,一瘸一拐的回了院子,才一进门儿就跟那四仰八叉靠在炕塌上的石猴子是吧啦吧啦说个没完。
“到这正阳门儿外才觉得这叫京城!那字号,一个儿攒一个儿,热闹着呢,哪像咱们内城,连个生意也不让做,尽是一些玩鸟儿遛狗的八旗子弟,忒没劲!”
“呦,介出去转悠一圈儿都打上京腔儿了~”石猴子拍着腿儿,逗着哏儿,“咋,咱八旗子弟不好,嘛好?酸秀才奏好?”
“唉,你!”谷子倏的脸儿红了,“你还甭不讲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用得着做那些满大街拉男人的孟浪事儿么!”
石猴子哧哧一乐,“我嘛时候提那陆千卷的名儿了?你介是此地无银,思春了。”
“诶!”谷子气的直跺脚,没好气儿的把手里那包东西砸到石猴子怀里,“爱吃不吃!”
嘿!她说嘛了,酸成这样儿!
石猴子挤挤眼儿,一层层拆开那油纸包,一股子豆腥味儿飘出来。
居然是她最讨厌的绿豆糕。
嫌恶的撇到一边儿,石猴子撇撇嘴,挑道,“为嘛不买萨其马。”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谷子把那绿豆糕又拣回来塞她手里,瞠着小扣眼儿,掐着腰,一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的表情数落着,“我说昨儿晚上吃了一盘子螃蟹,起了这一脸疹子,现在不吃点儿东西解解毒,还就这么挂着啊!跟那芝麻饼似的,你受得了,我看着还闹眼睛呢!”
“嘛呀,跟个把家虎似的。”猴子悻悻的拣了一块儿绿豆糕,跟吃毒药似的一口塞到嘴里,那脸皱的,恨不得五官都攒在一堆儿,压根儿没嚼几口,就囫囵下了肚,待又喝了口水一压,那憋在嗓子眼的绿豆糕像是被水发了似的,一口气儿提不上来给她憋那儿了。
“我说你到是慢点儿啊!”谷子赶忙跪塌上给她顺着,石猴子是一阵猛咳。
好半晌,才停下来,操着那哑的不成的嗓子,费劲的说了声儿,“水”
谷子连着给她倒了两杯,待她喝完抹嘴的时候,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诶,我说你这猴精儿,昨儿不是只让我准备螃蟹和找一小产的妇人么?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多留了一手?”
石猴子咳的有气无力的道,“我留嘛了?”
“嗓子啊!”谷子道,“我原本还怕只挡住脸,那丰生万一认出你动静儿咋办,谁知道你这猴精儿一张嘴,就是个哑嗓子,嘿,精到骨缝了你!”谷子一脸兴奋,“快说说,咋弄的?”
石猴子瞥了一眼那床旁案几上的琉璃茶盏,“早上就喝了一小口那个,就介样儿了。”
“什么药啊!这么厉害!”谷子攒着满心好奇。
石猴子摇摇头。
谷子与她眼神一撞,面色突变,“你不知道?”
石猴子咂咂嘴,“我猜,有人大概是想我做个哑巴。”
第四五回 螳螂捕蝉雀在后 夜半弹琴鬼吹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的爪子带韧锋利,素来明刀明枪,那黄雀嘴利一双翅膀,逮着狠叨一口,然后飞的无影无踪。
却说明里暗里查了三天,或盘问,或敲打,石猴子和谷子始终没摸到那‘黄雀’的尾巴。
这院子里伺候的人,王府和相府的加起来老老少少十几个,而那杯‘哑药’究竟是谁端进来的,跟本无从得知,这般被动让谷子的眼睛里像是扎了根刺儿,瞧谁都提防七分。
道是那石猴子心大,只说了一句,“急嘛?一招不成,早晚还有后招儿。”便该吃吃,该喝喝。
按照养猪处优的标准,一天天的照五顿吃,三顿睡,外加各种大补药溜着,不过三日,嗓子虽是仍有些哑着,可那芝麻大饼子的肿脸道是好了八九分。
待府上的人瞧见那石猴子本来模样时,无一不叹着。
“呦!原来那三小姐,模样恁俊!”
“可不!要说这女大十八变呢!我听说这原来三小姐小时候是生的最丑的,如今我瞧着,到像是最水灵的!”
“哎,可惜命苦,水灵有啥用,偏生托付了个不知冷暖的人儿!”
呦,列为看官要问了,才来的时候,那延珏不是还有个护妻的美名么,怎么如今又变成了凉性的人儿?
诶,这就不得不说这相府上这几日的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事儿,就是这桩风月让那大奶奶被禁足的事儿都被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忽略了。
您问,啥事儿?
嘿,当然是那二小姐夜夜抱琴去新姑爷儿院儿里,一弹几个时辰,里头无动于衷的事儿!
多新鲜呐!
那些王府跟过来的奴才早已见怪不怪,甭说一个天仙似的二小姐抱琴了,就说那生的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迷糊的妖精似的婧雅,在他们主子爷儿眼里,不也就是块儿壁石?
可叹那些相府的奴才不明白,纷纷替‘京城双卿’的二小姐抱屈儿。
“咱二小姐也是,你说她一个庶出的小姐,大皇子许她侧妃这天大的金贵她不要,偏生去惹那主儿。”
“嗨,这书吃多的女人都一样儿,这不知钻到哪个缝儿里,那就是钻到底,一根筋。”
没人知道这向来绝世出尘的二小姐是触动了那根弦儿,可大伙儿有眼睛的都瞧见了,她是真的动了凡心了。
“劳烦公公通传。”
瞧着眼么前儿,比月亮还要准时的二小姐,于得水就是一阵头疼。
“主子爷儿今儿乏了,晚膳后回来就歇下了。”他嘴上说着每天必说的瞎话,可那眼神儿里的为难却是道着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啊!’
“无妨,公公勿扰,我自便就是。”
不焦,不燥,不忧,不恼,一如往日,仲兰自顾坐在那石凳上,闭眼,拨弦。
夜阑,人静,琴声如水,那曲调中的悠扬泻出,无奉迎款曲,无哀思忧伤,有的只是那方外之人的高洁剔透,和那明白人才能意会的四字。
愿为知己。
可
“丫的,脑子有包吧!”
延珏一把砸下手里头的兵书,甩甩那被魔音灌耳的脑袋,两条锋利的眉头朝下直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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