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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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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舒玉早已经泪流满面,而彼时滑坐在地的舒舒也早已泣不成声,她放肆的哭着,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泪眼模糊间,她隐约看见那门口呆住的两个手拉手的小女孩儿,她们都用一种惊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知道她们要问她:她说的是真的么?
舒舒闭上了眼睛,放肆的哭着,她不敢看,就像她完全不敢回头面对他的眼神一样,她崩溃了,一如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月光如此皎洁,洁白的银色就像那时的她。
十六岁的舒舒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子,自小饱读诗书的她看过太多的负心故事,杜十娘也好,柳如是也罢,纵有一身才情又如何,到头来不过将真心双手奉与薄情郎,她曾经并不信那世间当真有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所谓鹣鲽情深,即便她与自小便相识相知的二皇子延璋在一起时,她也常说:“鸳鸯都不像书上写的成双成对,你一个皇子,又怎么可能只我一人,再说了,我一个出身包衣的,可是连福晋都做不得的。”
那时的延璋只是看着她,并未多言,然而就在那两年后,她第一次参加了选秀,随后圣旨到了家中,当宣读完她舒舒指给二皇子宝郡王做嫡福晋的时候,她却实怔楞了,哥哥拿了好多银子给了那前来宣旨的太监,那太监说:“二福晋好福气啊,这可是宝郡王在万岁爷跟前儿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旨啊!”
新婚的那个晚上,他亲手帮她摘了繁重的打扮,合卺酒后,他轻手轻脚的给她篦着头发,他同她说:“一梳儿孙满堂,二梳举案齐眉,三梳百年好合……”
他并没有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新婚两年多,她知道他明着暗着拒绝了多少个指婚,再加上她先后两次的小产,当时的皇贵妃玉录玳逼的更紧了,可恁是惹的皇上和玉录玳通通勃然大怒,他也绝对不松一次口。
她也曾劝他:“你这份心,我领了,可总这么下去,也委实说不过去。”
可他却说:“我若那样,便是污了你。”
那日,她在心里跟自己说,舒舒,得此一人,你何其幸也?
如果延璋不姓艾新觉罗,可能那一场噩梦便不会存在。
当他们新婚的第三年,保酆帝亲征准葛尔,命延璋,延琮随驾在侧,出发点将之前,保酆帝擢升延璋为宝亲王,一时间,几个成年皇子中,他的风头最显。
那时,府上人人都为二爷即将建功立业而高兴,唯独舒舒,她惦记的只有延璋的安危,毕竟是战场,刀枪无眼。
于是,她便日日吃斋念佛,无论京中多少个大大小小的庙会,她都一个不落的,务必要去烧上一根高香,不厌其烦的念着:“信女舒舒愿把自个儿的福份通通赠予二爷,只求佛祖佑他万事平安。”
佛祖听见了她的话,于是在那个晚上夺了她过度漫溢的福份。
那日的庙会之后,她照常进了那巷子口侯着她的王府马车,可随后而来的,便是一场她这辈子都不愿回想起的噩梦。
当那第四个人淫笑着提起裤子的时候,全身疼到麻木的她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勇气,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接着便是那七八只拳头,朝她狠狠打过来。
一拳,两拳,三拳——
不知道多少拳后,舒舒真的没了力气,她像一张残破的纸片一般,重重的砸回了马车之上,那几个狂徒走了,可她的手上却紧紧攥着一个什么。
丫头春喜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看见她的模样儿,顿时大哭,她掀开车帘,要大喊来人,可却被气若游丝的舒舒揪住了衣角。
她干哑的声音拼凑了残破的一句话:“去……宫、里。”
舒舒是个柔弱如水的女子,没人能够想象,在她遭了这样的难后,她是靠什么样的意念不哭不闹,径直到了坤宁宫。
她从小到大,谨遵礼仪,从未跟任何长辈大小声过,可那一日,她见了皇后博尔济吉特氏,非但没跪,甚至站的格外笔挺。
而博尔济吉特氏瞧见她那一身的伤,佯做吃惊,忙吩咐身边儿的奴才:“快去!快马加鞭赶上大军,去通知老二一声儿!”
“慢着!”舒舒咬牙切齿的说着,拼命忍住要涌出来的眼泪,她拿出才刚握紧的那个木牌子举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您瞧清楚了,这腰拍上头写的可是个‘敏’字!”
皇后变了脸色,只皱眉道:“你别急,定是个误会。”
“误会?”舒舒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砸在脚面上,自己都觉得滚烫,她跟皇后说:“我知道皇上带二爷走,你们怀恨在心,是以才用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逼二爷回来,到时候落得个‘为了女人当逃兵’的罪名儿,不过我告诉你,你做梦!朗朗乾坤,由不得你们只手撑天!你们若是敢叫人去找,我便随后自尽把这种种留有手书,万岁爷是个明白人,你说他会如何?”
博尔济吉特氏不是她那急脾气的婆婆,她的眼中权与利博弈的太过清楚。
舒舒转身之后,她平和的道:“既如此,便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吧,本宫知道,你也不会想让老二知道这些事的。”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样,从后背扎到前胸,穿破整个心脏,流出的血漫溢至四肢百骸。
舒舒,到底是被她戳破了。
她是真的没有勇气让延璋知道,她怕他伤心,怕他难过,更怕她自己不再是他心中那个冰清玉洁的她。
那晚之后,这件事,就像真的没有发生过一般。
命运真的是很奇怪,舒舒怀过两次孕,可恁是她吃了多少补养品,那两个孩子都是没有保住,可如今她肚子里这‘生父不详’的野种,便是她成日用力的蹦,夜间洗凉水澡,服用不下三种狠药,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身子虚弱不已,而肚子里的孩子,却都是坚强的活着。
当孩子四个多月的时候,归化传来消息,说是守将石敢叛国,与准葛尔汗里应外合,皇帝吃了败仗,要率军返京了,那时候的舒舒慌了,她甚至拿着棍子去打自己根本掩盖不住的肚子,可春喜跪着求她说:“福晋,你再这么下去,自己会没命的!若是上天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就认命吧!二爷对你那么好,他若知道真相,会容他的!”
容他?
舒舒不怀疑,延璋也许真的会,可她不想,也不能,她怎么可以用这么个野种在对她那般的人的心上划下道道伤痕?
再她百般折腾后,孩子还在坚强的活着,有幸的是,边关暂无守将,皇上留了延璋在归化协参赞果齐司浑暂时处理当地事务。
孩子生下的时候,延璋仍没有回来,因不敢找稳婆,主仆二人在屋子里,自行生产,原是给丫头春喜紧张的够呛,可这个孩子,竟不过是稍稍咬牙用力便顺利的生了出来。
下生的时候,春喜原是怕她哭的声音过大,要上前捂住她的嘴,可那小小皱皱的玩意儿就像是通灵性一般,竟只哭了两下便咯咯乐了起来。
舒舒不愿看她,真的一眼没看,甚至连奶都没喂过她一口,便撑起身子,抱着她连夜送回了娘家。
她的气色根本遮掩不住才生产过后的事实,哥哥气的骂她糊涂,可她也没有解释,她狠心的说:“给口饭,做个粗使丫头就够了。”
她把她的怨气毫无保留给了这个孩子。
她真的没有看过她一眼,也没有再来探过她,后来她的身子好了,后来二爷回来了,再后来一切都像是曾经,只有午夜梦回时,她会被噩梦吓醒,而每每,延璋都会温柔的拥她入怀。
又过了两年多,她又怀孕了。
延璋大喜,叫了好些个大夫日日给她诊脉,调养,变着法儿的给她补着,甚至才怀孕不过五个月,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从一岁到五岁的鞋子和棉衣还有虎头枕什么的都已经备好,而她更是欣喜的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缝着百家被,可莫名其妙的,针法那般熟捻的她,却总是走神扎到自己的手指。
她想起了那个孩子,她甚至不知道她的模样。
乌布里才一下生,虽是个女孩儿,可延璋疼她疼的简直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皇上更是喜欢她,不过百天便封了她做格格,甚至赏了她许多白吃的俸禄,乌布里在众人的宠爱下长大,可府上的人背地里总说:“道是福晋这个做娘的与她不算亲密,莫不是因为是个格格,不是阿哥?”
每每听了这话,舒舒只是笑笑,其实她也很喜欢乌布里,可每每抱她的时候,总有排山倒海的愧疚朝她扑过来,压的她喘不过气,像是许许多多细细小小的荆棘在心口窝里扎啊,扎啊,扎的她体无完肤。
乌布里一岁多的时候,常年多病,身子不便行动的额娘想要看看格格,于是延璋和舒舒一块儿带着格格回了娘家。
那天一家人吃饭吃的其乐融融,舒舒想去加件衣服,才出来没多久,却在院子里,瞧见了一个撅着屁股趴在井沿儿上的小孩儿。
瞧着她像是要掉里的模样儿,舒舒和春喜赶紧赶过去,然到了跟前儿,却发现,那孩子的舌头一整条的粘在了冰上,呵着白气儿的小嘴儿,正卯足了劲儿拽着。
春喜喊了一声儿:“别那么拽,拽坏了——”她话还没说完,那孩子已经生生把自个儿扯了下来,舌头当即就褪了一层皮,血淋淋的好不吓人。
然那孩子却没哭,反是转过来,看着她俩,傻呼呼的笑道:“别害怕,我习惯啦!都沾好几次啦!”
舒舒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流了下来。
是吧,多奇怪,她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可她就是那么鬼使神差的知道,这个孩子是她的。
哥哥跟她说:“这丫头自小便笨笨的,我原是以为你嫂子没带好,可找了几个大夫瞧了之后,说是,可能让什么虎狼药给拿了脑子,这才先天不足,瞧着有点笨。”
舒舒苦笑。
瞧瞧,她都给了她什么?
离开娘家时,舒舒抱着乌布里,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给哥哥留了一张字条,上头写了两个字:春禧。
这是她给她起的名字,春喜问她:“为什么要与我一样的名字?”
她没说,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想承认,这样,她便能日日叫着那个孩子的名字了。
后来,她又有了淳伽,因为是男孩儿,更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人人都艳羡她宝亲王府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可没人得知,每每瞧见那两个孩子承欢膝下时,舒舒的心里是有个破洞的,那个洞,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填补。
舒玉说的对,她舒舒,真的是一个披着羊皮的黄鼠狼,她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己爱的男人,狠心的举起了屠刀伤了多少的人。
所以,是时候了,她的报应终于来了。
------题外话------
写了好几遍找到感觉,完整的今儿晚上怕是写不完了,先传这半段完整故事,然后我接着写。
ps:前头有个bug,就是乌林珠求僧格岱钦认孩子做义父那里,老楚提醒我,却实,不可能有外姓人给皇室做干爹,所以我大致家了两句话,好奇的就看看,不好奇的就算了,不耽误剧情,结局,都是僧格岱钦照看那个孩子,只是没什么名义而已。
第十八回 母护崽永生不悔 主保仆至之死地()
从往事历历的噩梦中醒来,舒舒已经全然崩溃,积攒了十年的眼泪,放肆的流着。
而她对面的舒玉,更是完全放开,一副‘我就是赴黄泉,也要抓个垫背的!’的歇斯底里的模样,尤其是乌布里和春禧进来后,疯狂更甚。
乌布里毕竟是小孩子,那个中厉害她不甚清楚,她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傻眼的春禧,小脸儿煞白,她踉跄的跑到自个儿额娘跟前儿,声音颤抖:“额娘,小姨说的可是真的?”
舒舒只哭,全身颤抖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乌布里使劲儿的摇她,也没有半声回应,她跪着蹭到阿玛脚边,她抓着延璋的衣襟,仰着布满泪水的小脸儿,她固执的问阿玛:“阿玛,阿玛,你告诉我,小姨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延璋的眼中满是痛楚,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又再度张开,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之际,他却蹲下摸摸乌布里的脑袋,轻声说:“当然不是,你额娘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阿玛信她,你也要信她。”
二爷……
舒舒的心口窝紧缩,她紧攥着衣襟,越哭越烈,她多想回头跟他说一句:她没有,可她说不出这样的谎,她甚至不敢去面对他永远温柔如水的眼睛。
“我就知道,是你污蔑我额娘!”乌布里抹了一把眼泪,小小的眉眼间,全是忿忿,她起身窜到舒玉跟前,瞪眼指着她的鼻子道:“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额娘生的比你好,阿玛又待她好!你才血口喷人!你这恶毒的丑八怪!活该七叔半只眼睛也看不上你!你这种蛇蝎丑妇,老天爷瞎了眼才让你生出来祸害人间!”
“你!”
“我什么我?”乌布里狠狠瞪回去,她指着春禧,跟她吼道:“你要扯谎,也扯个像样儿点儿的!我额娘生的什么样儿,我跟我弟弟生的什么样儿,她春禧又生的什么模样儿!有眼睛都能瞧见!她哪里有一丁点儿像我额娘!”
“不像又怎么样,我与她舒舒何尝不是同出一门!”
“哼!指不定你是外祖父一个好心在粪坑里拣来的!要不然怎么满嘴喷粪!”
“小小年纪,张狂如斯!”
“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额娘!谁让你冤枉我额娘!”
“冤枉?”舒玉笑笑,笑的极为残忍与绝望,她说:“那你就睁大眼睛瞧瞧,我是不是冤枉她。”话音才一落,倏的,也不知道哪儿借来一股子力气,竟一把抓过一旁呆楞的春禧,在她一个踉跄摔到地上时,舒玉手里的簪子已经往她脖子上扎了下去。
“你敢!”
一个女声在一众呼声中显得尤为尖利,脱了众人的眼眶,竟不是舒舒。
后来的日子里,小猴儿也学会了哭,这到不是因为遭了那些变故后,她变得脆弱不堪之类的,而是从这一天起,她脑子里多生了一根儿弦儿,那便是,娘们儿的眼泪真的是一好宝贝,适当的时候,流的适量,很多时候也可以绝地逢生。
就这一次,舒舒能够绝地逢生,从各种不可能中挤出来个可能,小猴儿事后分析,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实在是哭的太过凄楚,以至于她压根儿哽咽的一时半会儿没法儿说话,遂,匀出了足够的时间给另外一个人来博弈。
当乌林珠从席上缓缓走过来时,所有人都被她坚毅而凌厉的眼神给慑住了,这样的乌林珠自打大爷府失势后,便再无人见过,甚至就连攥着簪子的舒玉,都惊的没了动作。
“贱人!”乌林珠挥手就朝舒玉劈了一巴掌,清脆响亮的耳光余音扰扰,舒玉捂着脸,狠狠的等着她怒吼:“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乌林珠目光如炬,接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扇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
“你!”舒玉捂着半边脸,气的全身发抖,却听乌林珠又声色俱厉的道。
“天下间,怎有你这等恶妇!”
“不顺父母,逆德行之断家族前程,不敬长姐,口出狂言毁其名节,嫉妒成性,乱家如鸡鸣狗吠,德行无操,甘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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