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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予清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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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柔寡断可不像我的儿子。”北君语敛起神情,她养了他近三十年,什么话最能让他惊醒。
“好。我答应您。”南峣暄颔首,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却觉得那么难说出口。
“如果你失诺,就别怪母后狠下心肠亲自解决她!”
“是。儿臣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北君语颔首,她儿子的性子,她自然知道。此次他能如此,能看得出他确实也把她放在心上了。若是有下次,为了许清欢,哪怕她是母亲,他也可以弃之不顾的。
待北君语赶到,许清欢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后背血染雪衣,脸色苍白,唇色尽失。
一下下打在她身上,一声声传入耳里,却听不见她轻哼一声。
“住手!”她满背的鲜血,伤口狰狞,看得北君语心头一颤,不由得脚下一软。
还好白芷扶住了她,北君语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躲在暗处的南峣暄,心跳不由得加速,有些哆嗦,有些后怕——南峣暄就这样冲出来。以他的性格,杀了太后,怕也是做得出来的。
“拜见太皇太后!”众人一应跪地。
“免礼。”北君语在白芷的搀扶下走到许清欢身侧,蹙眉:“这是作甚!”
“回禀皇祖母,北如歌深夜进宫,做出有辱皇家之事,母后正在管教她!”南瑾瑷上前回答,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许清欢,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幅度,冷冷的,带着毒。
“做了何事,要这般管教!!”北君语沉着脸,冷眼扫过众人。
“回母后,小瑷与韵儿双双撞见她在戏台旁的宫殿内衣衫不整,行了苟且之事。”太后从高台上走下来,跟北君语行了礼之后,恭恭敬敬回答:“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但北如歌是年前母后您亲赐给瑥儿的王妃,此事也算得上是家事。还望母后替瑥儿做主,莫要偏袒才是。”
“太后是说未亡人是个徇私之人?!”北君语冷眼一扫,众人噤音。
“谢过太皇太后垂怜……臣女失了贞洁,有辱皇家声誉……即便千刀万剐,自是活该。”一直没有发声的许清欢突然开口,气若游丝:“但请太皇太后明鉴……臣女绝不敢与皇上行苟且之事……且不谈臣女与梁王殿下有婚约在先,就论皇上之品,他如何会对臣女不轨……”
消声了许久,许清欢又才缓缓开口:“先前在溪山寺是臣女未能为梁王殿下守住贞洁,臣女愿受惩罚……请太后,太皇太后赐罪……”
闻言,南瑾瑜脸色一变再变,她为了维护自己,竟然将自己诋毁成这般!溪山寺,那群人可都是土匪,如此言语,她将来又该如何做人!
“溪山之行,如歌也是受害者。难道此事是她所愿?是她所想?”北君语走向高台,在方才太后的位置落座,沉色厉声:“人,你也管教了。但也该知道分寸。都成这样了,可是要闹出人命太后才能高枕安眠?”
虽然人已年迈,但威严不减。只是目光扫过,就让人只觉背心发寒。
“儿臣不敢。”见北君语发怒,太后也知她不是好惹的主,不管是北君语和南峣暄,暂时她都不能动,也动不了,赶紧跪下哭诉:“儿臣只是替儿臣那可怜的瑥儿不值,为何好好的王妃,如今却……”
“臣女有罪……还望太皇太后收回恩旨,取消臣女与梁王殿下的婚约……臣女是个不干净的人,切莫因为臣女而使得梁王殿下的名誉受损……求太皇太后应允……”许清欢咬着牙关,强忍着后背皮肉被撕裂的疼痛弓起身子,跪起来,颤颤巍巍地朝北君语磕了一个头。
头接触到地面,人就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嘴里还喃喃念着:“求太皇太后应允……求太皇太后应允……”
师父……九儿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师父……阿九……为什么没有看到阿九?如果在死之前还能见到他,那就好了……
不!不! 不!还是别见了,现在我这个样子一定很丑……阿九肯定是还在宫外,不知道呢……阿九……我想跟你去玩儿的……
所有人都衣着光鲜,神色各异,默默地望着蜷在地上的许清欢,没有一个人言语。
“好……!”北君语哽着声音,望着许清欢开口:“北如歌与梁王南瑾瑥的婚约就此作废。如今人管教也够了,来人!将北小姐送回定远侯府!”
呵……许清欢心头一松,如歌你知道吗?你不用嫁给南瑾瑥了,你可以自由自在的了……
“太皇太后给你恩典,连谢恩都不会吗?难怪会做出有背人伦之事!”叶泽韵睥了许清欢一眼,冷声道。
之前与她要好,是因为她将成为南瑾瑥的王妃,届时便是一家的人。
而现在,叶泽韵亲眼所见,北如歌与南瑾瑜那般场景,若说什么都没做,她定不会相信!跟她抢南瑾瑜的,她一个都不会饶过!
“怎如今贵妃娘娘对北小姐如此不客气了?”南瑾瑷满脸责备,眼中却满是嘲讽:“北小姐受了多少的罪,那小身子板,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哪里还管得了规矩不规矩的!贵妃娘娘可还真是不懂事,没有人情味儿……”
许清欢久久地支撑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艰难地动了动胳膊,费力地将自己撑起。她感觉,她每一个动作,后背都有血液涌出,哪怕她只是曲一下手指头,那背上的口子都在裂开一般。
口中充斥着血腥味,许清欢缓缓地,花了许久才跪趴在地,满头青丝因为汗水贴着脸颊,脖子。她重重地,轻轻地,磕在地上:“臣女……谢……太皇……太后……恩……典……”
随着沉闷的倒地声,最终许清欢还是没能支撑得住,晕倒在地。
暗处的南峣暄强按着上前的冲动,周围气势徒涨,在许清欢倒地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喉咙一抹腥甜,嘴角鲜血溢出。
42 瘸腿的马还是马()
“哗啦……”伴随着各种东西摔碎的声音,南瑾瑥怒吼:“滚!滚出去!”
满地狼藉,一行宫女哆哆嗦嗦站在原地,很想躲避,却不敢动作分毫。
“你这是作甚?”一个雍容严厉的声音响起。
“母后!这就是您让儿臣亲自去替您取青瓷梅瓶的原因?”南瑾瑥紫色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劲风,珍珠串起的珠帘奏起凌乱的音调。
面对南瑾瑥的盛怒,太后毫不以为意,在贵妃椅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红唇轻启:“看来你舅舅说得没错,你还真被那狐媚子迷了去!”
“瑥儿,大业未成,怎敢念着温柔乡?自古以来妖姬祸国,难道那么多史书还不能让你明白?”太后柳眉轻蹙,语重心长。
“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她北如歌不愿嫁进梁王府,那我等就不必留情!”说着,太后眸子闪过一丝狠厉:“瘸腿的马还是马,没了半条命的棋子,没下到最后就得用!”
“然后,你唱红脸,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儿臣去雪中送炭,既替您陪了罪,又体现了儿臣的深明大义,如此地步还仍旧不放弃她,可真算得上情真意切……”南瑾瑥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嘲讽:“如此诚心,北家舍我其谁?母后果真是深思熟虑啊!”
南瑾瑥响起那日许清欢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她说的没错,他对她,几乎每一步都暗藏了心机。
将南瑾瑥神情尽收眼底的太后并未动怒,优雅地端过手旁几案的茶盏,轻吹两口:“成大事者,最忌妇人之仁。瑥儿,记住,谁也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否则她的结局就只有一个。”
尽管心中愤懑,但南瑾瑥还是强忍了下来,“儿臣记下了。”
“你也别心怀怨怼。若不是看在你对她上了几份心,别说太皇太后,就是太皇,先皇,哀家也绝不会让她活着走出皇宫。”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吐得极轻,仿佛只是在谈论她手中的茶。
南瑾瑥脸色有一丝崩裂,心中大骇。她不仅是在教训北如歌,设计南瑾瑜,更是在提醒他!
“那个位子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太后突然敛起神情,直起身来,声音冷了好几度。“你必须拿到它!”
“是。”南瑾瑥拱手恭敬应到。
对于南瑾瑥此时的态度,太后还算满意,重新躺了回去:“来人,将方才的东西重新置办一套。”
南瑾瑥余光扫过地上的碎片,眼底深处暗潮涌动,如同万千海藻互相纠缠。
其实,你做得对,远离我,才能安宁……清欢,风尖浪口,你如何自保?我又当如何才能保你无恙?
离定远侯府还有一段距离,一辆马车驾得很慢。
尽管如此,车内的许清欢仍旧被颠簸得伤口疼痛,满头大汗。
看着她衣裙粘着伤口,青丝湿透胡乱地贴在她的肩上,背上,脸上。一摇一晃,拉扯着她背后醒目的鞭伤,除了能看到她逐渐泛白的指节,就是“哼”声也不曾有一句。
饶是南崔乐看着也不由得手心出了汗,她心中很是不爽快,一如见到她的时候,烦躁不已。一次次送她去死,她却一次次活了下来,为什么她就那么受上天的眷顾?
南崔乐清了清嗓子:“再忍会儿,马上就到了。”
许久,许清欢发出一丝细若蚊蝇的声音:“嗯。”
车停稳,南崔乐率先下车,吩咐下人:“你们去将小姐扶出来。将大夫请到小姐房里。”
侯在门口的众人,担忧地望着车门口。当许清欢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时,惊得大家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那如比宣纸更苍白的脸,如墨的长发,鲜明的对比。满身的血迹,在侧过身时,背后满目疮痍。
慕晓芹和香蜜两人同时落下清泪。一人是心疼,一人是自责愧疚。
北如深脸色大骇,嘴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小姐……”&“如歌……”香蜜和慕晓芹一起上前,但手还没有接触到许清欢,就被一把软剑横隔开来。
只见舞清影面若冰霜,手执软剑,冷声开口:“谁也不准碰她!”
话落,她搀住许清欢,哽咽着小声说:“小姐,你别丢下我。”
许清欢长长呼了一口气,好似才恢复气力说一两句话,她强撑着一抹笑,安抚着舞清影:“清影……别怕……我没事……”
舞清影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许清欢这么辛苦也就忍下了。
“冬青!”一向柔和的慕晓芹板起一张脸,下巴绷得极紧,“将小姐府上马车!!”
“夫人您是要……”香蜜挂着两颗泪珠子,茫然的问。
“母亲,儿媳自认嫁进北家,恪守家规家训,不曾有任何违背,对您,对爹更不曾有半分不敬。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接受,您刻意支开我,只为了把我的女儿送入险境!”
说着,慕晓芹不顾舞清影指着她胸口的剑尖,伸手扶过许清欢,柔声开口:“如歌乖,娘这就带你走……”
“闭嘴!”南崔乐从来没有见过对她拉脸子的慕晓芹,气得后退一步,好在吴嬷嬷扶住了她:“太后震怒,除了她自己挺过来,谁能替她!”
“我能!!”慕晓芹迎着南崔乐的目光,斩钉截铁:“如果太后非要惩罚她,我做母亲的,哪怕舍了性命,也绝对要保我女儿安然无恙!!”
“你……”南崔乐见惯了低眉顺眼,柔声细语的慕晓芹,性子突然烈起来,一下子完全接受不了,“你……你……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
“母亲,如歌也是您的孙女,您怎么舍得啊……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您怎能再让我失去一次?”慕晓芹淌着泪,但神情却极其坚定:“你们要如何斗,是你们的事。但我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绝不容你们伤她本分,决不允许你们将她牵扯进去!”
“走……跟娘走。娘带你去找舅舅,去找外公。虽不比侯府过得锦衣玉食,但绝不会让你饿着冻着,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慕晓芹抚着许清欢的脸,满眼的泪,满眼的心疼。
“娘……”许清欢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吼,许久才重新启开不知是干裂出血的唇,还是被咬出了血的唇:“我没事……真的……我……”
话还未说完,许清欢的身体,仿佛终于到了极限,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如歌!”
“清欢!”
“小姐!”
“快!大夫!”
43 每个人都会死的()
远方天空的尽头露着鱼肚白。
“嘶……”迷糊中,许清欢像往常一样翻了个身,却因疼痛倒抽一口气。
“如歌……”彻夜未眠的慕晓芹刚靠着榻角合上双眼,听到细微的声音,立马睁开眼睛,担忧上前,蹙着柳眉。见许清欢醒来,几乎是喜极而泣。
“娘?”许清欢龇着牙,强忍着伤口再次裂开的疼痛。
慕晓芹轻轻将许清欢按回了榻上,“别动,大夫说你不能有过大的动作。”
娘亲温柔的关切,许清欢听话地缩了缩脖子,在绣枕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乖乖地点头。
大夫?突然,许清欢瞪大双眼,满屋的药味儿,娘刚才说……大夫?那岂不是……
见许清欢脸色一变,急地问:“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别忍着,告诉娘亲。”
“娘……大夫怎么说?”许清欢看着慕晓芹,试探性地问她。
如果她知道她体内有毒,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的呀……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清欢蹙眉沉思。
“大夫说,你身子本来就弱,经过这么一遭,怕是需要好几个月的静养。在伤口恢复之前,切忌大幅度动作。还有……他每日都会来为你切脉,配的药不能怕苦而倒掉。”慕晓芹替许清欢掖了掖被角,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饿了吧?娘这就给你熬粥去。”
“好,谢谢娘。”许清欢笑着点头,心中长吁一口气:“娘,你让清影进来一下。”
提到舞清影,慕晓芹神情不自然地一僵,她可记得昨晚舞清影持剑逼人,虽然是为了她的女儿,但她心里总归觉得不踏实。
慕晓芹离开不久,香蜜就推门而入,“小姐,您还好吧?要不要喝水?”
许清欢摆摆手,只是问了一句:“清影呢?”
“清影在煎药,夫人让奴婢留在这里伺候您。”
“谁让她去煎药的?”许清欢闻言,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难道南崔乐这般容不下她,就是她带过来的人,都要这般劳累她?她就不信,这定远侯府,连个煎药的人都还没有!
“是她自己要去的。”香蜜从来没有见过阴沉着脸的许清欢,在以前,许清欢脸上总是挂着笑,很温暖,很舒服。一下子沉着神情,还有些吓人。
“本来夫人是让冬青姑姑去的,可是清影不让任何人碰,一定要自己去。”言语之间,不禁含了几分委屈。
每次她想关心一下许清欢时,舞清影都拿那种冷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一种舞清影想杀了她的感觉。
许清欢哑然,是啊……她早该想到的。清影对她,总是小心的。
“清欢,你醒啦!!”北如深走近软榻,看见许清欢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但只是一瞬间,又重新压了上去,闷闷的。
“哥哥。”许清欢趴在绣枕上,软软地唤了一声,看他仍旧神色凝重,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你别担心,大夫都说了没什么大事的。”
粲然一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而他只能扯动嘴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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