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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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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钧扯扯唇,没说话,车子像永远驶不到尽头似的不断前进。

直到,远方的海平面映照着月光闪烁、波光潋滥,黑幕点点繁星的美,一一落进夏乐儿的眼帘:心在一刹那间松软,惊喜的眸光一闪一闪地,就像黑幕里的星子般璀璨迷人。

“天啊!好美喔!”小嘴张成O 字形,不断的赞叹。

听见她惊喜开心的呼喊声,看见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重绽欢颜,严子钧的唇角也不自禁的微勾,一颗紧绷的心终子得以搁下。

“喜欢吗?”嗓音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这是他的声音吗?严子钧皱眉。

“好喜欢!”两手巴着车门,好像想要马上跳下车。

像是猜测到她想做的事,严子钧不一会儿便将车子停下,但她却没胆子下车,怕严子钧三更半夜的把她丢在路边。

“下车啊!”他努努嘴,示意她打开车门下去。

“不要。”这么好心,铁定有鬼。虽然她喝了不少酒,但可还没醉,没失去理智。

瞧她别别扭扭的样子,严子钧不禁失笑,在她眼里,他真的是个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的讨厌鬼吧!不然,她就不会死ㄍㄧㄥ在车上,怕他丢下她了。

“不下去我就要吻你喽。”他恐吓着。

“吻就吻,谁怕谁啊?”她连送上门他都不要了,她还怕他吻她?见鬼了!吓三岁小孩啊?

眸子一沉,危险的星芒闪动。“你说的?”

“对。”夏乐儿挑衅的把嘴嘟起。“来啊,吻啊!啊!”

她的唇倏地被柔软火热的唇舌所攫夺,严子钧朝她压下,坚实的胸膛抵住她柔软的胸脯!

“唔……你这个无赖……”她伸手打他,张嘴想咬他,却被他先一步的一一制伏。

他的吻混杂着浓烈的呼息声与她的娇喘,略微粗糙的大手拉下她肩上的细带,捧起她的娇乳,恣意的挑逗着她粉红色的敏感蓓蕾……

“你……放手!”被他逗弄得虚软无力,夏乐儿只能微弱的抗议着。

“你不是说喜欢我?”他边吻她,边将她身下的座椅放平,好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舒适且贴合。

“那是早上……”他庞大有力的身躯紧紧压着她,让她无法不感觉到他下腹部的男性奇*书*电&子^书渴望。

天啊……

她的脑袋快要缺氧了……

她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这么善变怎么行?”落在她身上的吻,绵密火热而野性十足,他被这个女人搞得欲火焚身,心意浮动,再也收不了手。

“善变的是你吧?”她气得伸手推开他的脸。“你明明不要我的,现在干什么又吻又抱又摸的?”再挥手打掉他的手。

不过,这些动作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它们很快的又回到原位,继续进攻……“谁叫你哭成那样?我心软了。”低沉沙哑的嗓音温柔的咬住她的耳垂,轻声说着。与其看着她到处勾引男人,没鱼虾也好的胡搞蛮缠,他还不如让这个女人变成他的。

“去你的!谁要你的同情!”夏乐儿真的火大了,开始又踢又咬。

同情?他又不是慈善家,专门收养流浪狗。

严子钧只是笑,相对于她的又踢又叫又咬,此刻的他展现了前所未见的耐性与温柔,任她在他身上又咬又啃,却依然温柔的吻着她,安抚着她受了伤的脆弱灵魂不知为何,她泪花满脸的模样儿总是让他不自觉地心软、心动,硬不起心肠把她推开……

他遇上克星了是吗?他实在不太愿意承认。

也许,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若真是如此,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好了。

他轻轻浅浅地吻她,让她咬破了唇也不吭声,被她的指甲划伤了胸膛也不在意,她要打要啃要咬要骂都随她好了,谁叫他……舍不得放手……

活该。

报应。

就算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或是道上派来的杀手想要取他的命,此时此刻,他都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她说喜欢他是骗人的。

如果,她脸上的泪花与伤心的模样都是骗人的。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渐渐地,身下的娇躯融化了,在他的吻下化为一声声轻吟与美妙的叹息……

月光,星子,海浪,成了今夜最佳的催情剂。

敞篷车上,两个密密交叠的人儿,正随着海浪的律动,一次次的谱出最原始美丽的音符……

夜阑人静,夏乐儿沉睡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柔和恬适,严子钧难得的点上一根烟含在唇边,小小的星火在黑夜里一闪一闪地,匆明忽暗,就像此刻他复杂不已的心情。

她不是第一个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却是第一个让他睡不着的女人。他知道只要内心的疑问未解,他对她就无法不设防,纵使,她的眼泪常常让他失去应有的理智与冷漠。

严子钧离开卧室,缓步走到大厅,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响了几声,电话就被对方接起——

“嗨,大爷,找我有事?”话筒的另一边传来佣懒的声音,是与严子钧长年秘密合作的伙伴山佐,是严子钧的财产管理人,也是死党,拥有律师与会计师双执照,负责严子钧所有对外事务。

“睡醒了没?”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大爷?住在悠闲的加勒比海小岛上,你好像日夜不分了?”现在是半夜三点吧!该死的家伙!山佐皱眉。

严子钧撇唇,在空气中吐了一口烟圈。“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又有谁想要找你碴了吗?”

“是一个女人,半个多月前摸到大英博物馆想偷那只玫瑰蓝宝石的女人,我要知道她的来历,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张她的照片。”

山佐大叫起来,瞌睡虫全被严子钧的话给吓跑了。“喂,有没有搞错?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你叫我怎么查?”这就像要他去捞一颗不知道被丢在大海哪个角落的珍珠一样,毫无头绪可言。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山佐觉得头疼不已,他当然可以找人去办,但……“你打算付多少钱?”

“这种事你帮我决定就好,我只要答案。”钱的事通常不在他的决策考虑范围里。

山佐冷哼一声。“有钱也不是这样花法……你找那个人干什么?报仇啊?因为她害你差一点被逮?”关于这件事,稍早之前严子钧也跟他提过。

“这不关你的事。”

“有鬼喔,大爷。”严子钧对女人从不费心的,他通常只对奇珍异宝及挑战重重保全机制有兴趣,现在却要他去查一个女贼?

不理他的调侃,严子钧烦闷的又吐了个烟圈,好心的给他一个线索。“这件事其实不难查,她的身高约莫一六六,瘦高纤细,东方人,身手矫健俐落,应该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贼……这样的女人应该不难找……另外,查出对玫瑰蓝宝石有兴趣的买家或是收藏者,也是一个线索……”

第五章

洁净的沙滩,随风摇摆的棕榈树,蓝绿色的湖水,朵朵的白云,广阔的山脉,一望无际的丛林和海岸……这些,全在夏乐儿的脚底下。

加勒比海岛屿众多,山也不少,一早起来,严子钧便说要带她去爬山,一览何谓天下美景。

大手拉着她,夏乐儿亦步亦趋的跟在严子钧身后,刻意换上便鞋的她依然爬得十分吃力,奸几次脚差一点踩空,沿着陡峭的山坡又滑下好几步远,幸好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没让她就这样一路滑到山谷里去。

只是,严子钧的眼神一直很古怪,常常偷偷瞄她,视线和她对上时不避开,反而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是她多疑吗?总觉得他深沉的目光里揣测着什么。

此刻,夏乐儿气喘吁吁的坐在山头的大石头上,苍白的容颜布满了汗珠,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真的很漂亮。”虽然爬山对她这个体能差到不行的人来说真的很辛苦,但是有严子钧在身边,这条陡峭的山路似乎也下那么难走了。

严子钧望着她,眼底有着淡淡的迷惑。

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贼,应该有灵巧的身手、超人的体力,才可以上天、可以下地,就算偷不到东西也足以自保,但,夏乐儿却似乎一样要件都没有具备。

没错,他是故意带她来爬山的,为的就是测试她的身手灵活度,结果,就跟测试她会不会游泳一样,答案都是令他意外的。她下只爬得气喘吁吁、脸色发白,还汗水淋漓、脚步踉舱,好几次差一点跌落山谷,吓得她的面容更是惨白下堪。

但此刻,她却笑着谢谢他,说这里的景色好美?

她是笨还是傻?

她可以装傻装笨,但他却开始恨起了自己的卑鄙,也厌烦了这样的猜测。原本有趣好玩的新挑战,不知为何突然令他不舒服起来!

“你没带相机。”严子钧突然道。

“嗄?”她愣愣的看着他。

“为杂志写加勒比海专访稿,应该要附上一些这个地方的照片吧?”他想不透,如果她不是那天在大英博物馆的贼,那么,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那天晚上,她又在他家东翻西找什么?

“啊……是啊!”夏乐儿心虚的笑了笑。“相机我放在饭店里,早上你送我回去饭店换衣服时太匆忙了,忘了带出来。”

“是吗?”严子钧眸子微眯。“昨天早上我带你出航时你也没带在身上吧,这样你回去怎么交差呢?”

“呃……是啊,我真的有点糊涂……”夏乐儿咬咬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忘了这么重要的道具。

“老实告诉我吧!”他的耐性已经用罄。

“嗄?”

“你来加勒比海的目的。”

闻言,她诧然抬眸望着他。

阵阵海风吹上山头,竟带来一丝冷意。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做旅游专题采访的。”镇定!一定要镇定!她不能自乱阵脚。

严子钧目光炯炯的看住她,表情严肃而认真。“就这样?”

“是……是啊,就这样。”夏乐儿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却不敢随便移开视线,怕泄了底。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来偷他的玫瑰蓝宝石的吧?

“告诉我实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夏乐儿吓一跳,心快要跳出胸口,这一回没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他的话让她紧张得胃揪在一起,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严子钧微微一笑,看她紧张得快不敢呼吸,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底。

她接近他,果然是另有目的。

不知为什么,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他却还是觉得不舒服。

“机会只有一次,夏乐儿小姐,我想要宠你,所以……只要你开口,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如果,她可以对他诚实,那么,他的心也许能好受一点。

他叫她……夏乐儿小姐。

在昨夜两个人如此亲密以后,他却还是叫她夏乐儿小姐?

她的心有点受伤,幽幽地望住他。

“为什么?”嗓音有些颤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很想装无辜,或者故意生气掉头就走,但她心虚呵,因为接近他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说过了,我想多宠你一点,比其他的女人多一点。”

“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所以想要补偿她?

严子钧审视着她苍白的容颜好一会儿,淡淡的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无关补偿,无关愧疚。

他只是希望在那一夜之后,她可以打开心房告诉他真心话。

虽然这样的念头有点天真,有点可笑,有点无聊,但,他就是暗自希望她可以这么做。

“你知道的,只是不想说吧!”她体贴地微笑,心却空空的。“其实你不必有任何压力,也不必补偿我什么,你跟我……就像你跟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一样,不是吗?何况,我来这里根本没什么目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吗?他也希望如此。

“没有……就好。”大掌摩挲着她的脸,严子钧不禁失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他究竟在做什么?因为跟对方有一夜情,所以便要对方对自己坦诚不讳?这跟一个女人因为一夜鱼水之欢便要男人娶她有什么不同?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讨人厌的人,竟然,会对一个女人有所要求?

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只不过是不可或缺的生活调剂口叩而已,必须存在,却一点儿也不重要,不是吗?

“严子钧?”夏乐儿看着他闪烁带着迷惑的眼,难得的严肃与认真让他凭添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深深的令她动容且心疼。

如果,她坦诚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玫瑰蓝宝石,那么,他会把宝石送给她吗?还是,他听了之后会不齿她的行为,认定她为了蓝宝石不择手段到跟他上床?

不,她不要冒这个险……

虽然欺骗他的结果可能一样,但是至少,她不必亲眼看见他对她的冷漠与不齿,至少,她还可以暂时享受他的温柔与拥抱……她不想欺骗自己,其实,自己已经恋上了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昨天她就不会因为他冷漠的拒绝,感到失落及痛苦。

“嗯?想说什么?”

“请你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喜欢你这件事都是真的。”她柔声轻诉,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闻言,严子钧眸光闪动:心微微一紧,唇边淡淡的逸出一抹无声的叹息。

究竟他该拿她怎么办好?

是不顾一切的抱紧她?还是冷漠的将她推开?

天晓得!他竟想不出答案,完全失去平日的洒脱……

“阳光海”小酒馆,是加勒比海的热门酒馆,从黄昏到日落,人影穿梭,舞影流动,热带海洋的悠闲气氛笼罩着酒馆,也是酒馆生意好到不行的原因之一。

严子钧坐在吧台前,不喝平日惯常喝的调酒,威士忌的呛辣滋味才是今夜他想品尝的。

已经喝第四杯了吧!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一张俊脸闷得就像暴风雨前的空气。

“别告诉我你被女人甩了。”葛曼开口,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瞅他。“还是你缺女人?要不要我介绍妹妹给你?”

这么闷的严子钧,真的让人很不习惯,虽然他不是长舌的男人,不过至少笑容常在啊,哪像今天的严子钧……闷得可以,酒一杯杯喝下肚,他有点担心等一下要背他回家。

严子钧瞄了葛曼一眼,伸手跟他要了一根烟点上,咬在唇边,还是一语不发,就连几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都被他冷冷的眼神给吓走。

葛曼古怪的看着他,摸摸鼻子,低头拿布擦杯子去了。

“你谈过恋爱吗?”

“嗄?”擦杯子的手停住了。

“我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见鬼了吗?这样看他?

葛曼轻斥。“废话,我当然谈过恋爱,我都四十了,你当我条件差成这样啊?”

他葛曼虽没到严子钧这样人见人爱的程度,但至少也生得相貌端正,品德兼优啊!哪像严子钧徒具一张俊脸,却无心、无情得很,女人爱上他,简直就是前世欠他的——可怜。

“那……爱上一个女人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嗄?”葛曼手一滑,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你今天有病啊?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眯眼瞧他,严子钧冷哼一声,完全没有意识到造成人家有病的是他这个罪魁祸首。

“我……我有病?你才有病吧!”葛曼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杯架上,才转过身来瞪他。“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失恋啦?不会吧,你这个男人会失恋,天要下红雨喽!可是,如果不足失恋那是怎样?你谈恋爱了?但这也不足新闻啊,你每天都在谈恋爱,像吃三餐一样,所以说,有病的是你,尽问一些可笑的问题!你没爱过女人啊?爱女人的感觉还要我来告诉你,你是故意气我是不?”

葛曼火大的嘀咕着,他年近四十始终没找到心仪的女人结婚已经够呕了,这个风流鬼竟然跑来问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感觉,他是故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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