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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挽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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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躬身道:“回赫王妃的话,已有十年之久。”
琴婉绫无神的淡淡地发出一个‘哦’字,又问:“你之前在宫里都负责的哪些?”
“奴婢一直都听孙公公安排,主要负责后宫。”
孙公公,便是早上喜儿唤做‘花公公’的小太监。
“后宫里可有比较忌讳的规矩没有?”琴婉绫问道。
元春应道:“元春不明白赫王妃的意思……”
琴婉绫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而这后宫里,是不是也有后宫特有的规矩?本宫初次进宫,生怕会无意坏了规矩却不晓得改。”
元春这才明了,答道:“后宫中除了皇后娘后便无其他嫔妃,皇后身边都是林公公一直照顾着,奴婢们都是听得秦公公差遣多些,奴婢平日也只负责后宫中的一些粗活,因此对后宫中的规矩并未有其他宫中规矩。”
“怡妃娘娘不也是这宫中嫔妃吗?”琴婉绫问道。
元春愣了一下,说话吞吞吐吐起来:“这……”
琴婉绫忽而大惊起来:“如此说来本宫倒是疏忽了个大事,不知怡妃娘娘后宫所在何处,本宫进宫还尚未过去给她请安。”
琴婉绫站起来欲等元春带路,元春却一副为难的表情。
琴婉绫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元春唯唯诺诺道:“回赫王妃的话,怡妃娘娘她……她并不在后宫……”
“不在后宫那本宫等她回来了再去吧。”琴婉绫说道。
元春更是有些不安:“赫……赫王妃……”
琴婉绫多看了她一眼,又问:“你可有话想对本宫说?”
元春反而咬着唇默不作声了。
琴婉绫表情起了微微的波澜,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熟知唤本宫一声赫王妃,自是知道怡妃娘娘乃赫王爷的母妃,既然如此,怡妃娘娘又岂不是本宫的母妃了?如今本宫要去拜见一下母妃,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元春犹豫了一下,应道:“赫王妃说的极是,只是怡妃娘娘不在宫里,已是二十多年……”
元春说完忍不住看了琴婉绫一眼才又默默地低下头。
琴婉绫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元春又咬了咬嘴唇道:“回赫王妃的话,怡妃娘娘二十年前已经……”
元春言不尽,琴婉绫终于知道她表达的意思了。
反而是她,自己夫君的娘亲已经过世二十年却仍然不知,别人笑话不笑话倒没什么,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她真的并不知道这回事,元春八成是觉得她故意开了她的玩笑,却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何等可悲的事。
突然一想,好似前几天宫淇赫有跟她说‘可惜母妃命薄’来着,原来是她自己忘记了。
琴婉绫不想她竟如此这般糊涂,不得已故意说道:“本宫突然糊涂了,怎的把皇后娘娘说成了母妃了,本宫其实是想问了皇后娘娘,本宫想去拜见她老人家,娘后娘娘可在宫里?”
元春的表情终于有些舒展:“皇后娘娘是在宫里……”
“那你对皇后可还熟悉?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其他的规矩?”琴婉绫又问。
琴婉绫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很想问皇后娘娘有没有杀人的嗜好,但是这个问题就就算是傻子估计也知道势必不可问,于是又轻言解释:“或者说皇后娘娘有什么特殊的生活习惯?”
元春一脸懵逼,皱着眉头轻轻摇摇头:“皇后娘娘一直都是林公公在身边,元春实在不知……”
琴婉绫闷闷对她摆摆手,将手里的杯子地给她,来回踱步:“本宫也就随便问问,本想若是本宫能知道了她的一些习惯,需本宫避免的地方,本宫尽量做好让她欢心些,也是作为儿臣应尽的一些孝道。”
元春也跟随她其后行走,低帘道:“皇后娘娘平日很少出她的寝屋,唯有每月十五会出来去看皇上。”
“皇上?”琴婉绫突兀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元春。
元春点点头:“只是奴婢在宫里这么久也没亲眼见过皇上,只是听御医说皇上龙体不适,在床上昏迷不醒,至今已有二十年了。”
第57章 诅咒()
琴婉绫惊愕:“皇上是得了什么病吗?”
“元春只是听闻皇上大概是因为怡妃娘娘才导致了如此。”元春如是说。
“看来皇上与怡妃娘娘之间的感情也甚是深厚,”琴婉绫轻轻自言道,“莫不是赫王爷也是为此而郁郁寡欢。”
“赫王爷怕是也受不住当年那件事……”元春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的竟说了这话,回神时才意识到琴婉绫皱着表情一直看她,知道了再也收不住话,哭丧着脸‘扑通’一声就跪地上去了,“奴婢该死,请赫王妃饶命。”
琴婉绫吓了一跳,说道:“你这是何意?”
元春吓得身子瑟瑟发抖,不敢抬起头来:
“奴婢不该乱说话……”
“本宫未曾说要怪你,你倒是吓了本宫一跳。”琴婉绫说道。
“奴婢该死……”元春依然战战兢兢的。
“本宫不曾说过怪你便不会怪你,难不成在你眼里本宫是如此不讲信用之人?”琴婉绫说道。
“奴婢不敢……”元春低声下气应答。
“既然如此,你便起了身子来吧,”继而又问道,“在这宫里,你可听说过关于赫王爷什么事?如你方才所说的那些一般。”
元春低头,犹豫了半会儿才说道:“前些年听说过一些……”
琴婉绫忍不住紧皱眉头:“你且说来我听听。”
元春的头愈发低下了,嘴里欲言又止:“奴婢……”
琴婉绫轻言说道:“没关系,这里就你与本宫两个人,不论说得什么,本宫都不怪罪你便是。”
元春难为不已,抬头看的时候,正好碰到琴婉绫的目光,纯净清澈,她的眉心才稍微有些舒展。
琴婉绫又说:“你切莫担心,若是换了别人,你便不要说出,可本宫是赫王爷的王妃,又是得于四皇钦点,本宫也知道这宫里禁忌多,自是不会乱说出去,你放宽了心便是。”
元春暗自咬了下嘴唇,怯生生道:“奴婢……奴婢只是听说二十年前,怡妃娘娘在城外招人追杀,带着刚出生的赫王爷四处躲避,可能是因为刚生了赫王爷的缘故,怡妃娘娘身体虚弱不已,最后抱着赫王爷倒在一个荒废的老胡同里,最终还是惨遭了毒手。恰巧一个男子路过,怡妃娘娘情急将赫王爷交于男子手中之后,自己却失血过多失了性命。后来男子将赫王爷带回宫中,当时赫王爷已经奄奄一息,还带着满身发黑的血。好在经过御医的抢救,终于恢复了生命迹象,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赫王爷虽然身体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不知为什么长眠不醒,而且之前替他治疗的那些御医一个个都在那段时间内患病死了,甚至连那些接触过王爷的下人,最终都无一幸免。不久后,崇城之内突然引发一场瘟疫,最先害了病的那人,说他每天夜里都梦到有个全身是血的小孩向他走去,如同恶魔一般对他龇牙咧嘴。那段时间里,皇宫内也是,城中百姓也是,个个人心惶惶,后来大家都觉得是赫王爷的原因才导致了这些事,因此大家对赫王爷避之如虎,不再有人敢与赫王爷靠近……”
琴婉绫急声道:“那赫王爷是如何能醒过来?”
元春低声道:“是之前将王爷带回皇宫的男子,过后他又来到宫中,说他能将王爷的病治好,便将王爷带走了,还说待他将赫王爷身上的病去了之后,再将他送回宫里。”
“那皇上呢?皇上当时可是也患了那病?”
元春摇摇头:“并没有,也唯独皇上无论怎么碰赫王爷都没有事,所以大家都说肯定是因为怡妃娘娘的怨气滋生,在赫王爷身上下了诅咒,只是不忍于同等对待皇上,加上皇上龙体金贵不容易害病,才使得仅有皇上一人才平安无事。”
“怡妃娘娘的事,你帮听到的也说来本宫听听。”
元春怯怯点头:“奴婢听说当年赫王爷让那男子救回宫中之后,皇上便立刻下令让人按着男子所说的路径寻找怡妃娘娘,无论生死,都要将她带回宫里。然而据说当侍卫们都赶着去到那个老胡同的时候,竟看到……”
琴婉绫内心不免打了个激灵,仓促问出:“看到什么?”
元春吓得声音越来越低:“看到怡妃娘娘尸首正被几只红着眼的饿狼撕扯啃咬,身上的尸骨已被啃得所剩无几……唯独还有怡妃娘娘的头还在,然而脸上皮肤近乎不见,仅剩下一张血肉模糊了脸,脸上睁大了一双闭不上的眼睛,十分恐怖地一直瞪着他们……”
琴婉绫皱眉道:“所说这些,你可有半点添油加醋之意?”
元春以为琴婉绫生气了,这件事本在宫中一直忌讳被提起,如今她居然还从头到尾说了这么多,一下子整个人发抖得厉害,猛然跪在地上低泣着:“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琴婉绫她本还没有从故事里回过神,不知道元春怎么突然如此,顿时吓了一大跳,半天才抚平了思绪,说道:“你这是又是做什么?”
元春依然害怕不减,又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说:“这些传闻当真全部都是元春听说的,但是元春发誓绝无半点添油加醋之意,请王妃娘娘饶命!”
琴婉绫连忙将她扶起,看着她一脸的泪花,终于知道是自己的话引得她误会理解。
于是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奈说道:“你倒是吓了本宫一跳,本宫哪句话是含了怪罪你的意思?本宫也就听听罢了,又如何怪你?”
说完,她的脸上不禁蒙上一层阴郁。
没想到宫淇赫的身世居然还有一个如此骇人的过去,她一直觉得外人称他为‘被恶魔诅咒’会不会是他长得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残暴不堪而得到的代名词。
怪不得当初她第一次跟他正式见面的时候他给她的感觉与舆论差别这么大。要知道瘟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若是如元春所说二十年前那场瘟
第58章 回府()
皇城门外。
直到皇城大门紧闭,又过了许久,宫淇赫才跨马起身回了府。
还是那一大波人马,浩浩荡荡,唯独轿子里空荡荡的。
几个跟在后面的人,直到现在都还一副游魂不定的样子。
今天早上,琴婉绫刚刚接下圣旨,宫淇赫便让府上的下人提前准备了车马,又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检查有没有问题,尤其是马车一定不能出什么问题。
下人们听到也没含糊,亦是按照正常运行的程序重复检查了好几遍。
刚想收工的时候,宫淇赫突然迎面走过去,而后上了马车。
这个突然的举动,没有正常不过,他们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王爷也会做这种事。
因为宫淇赫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竟面无表情地跟他们说了一句:“路上颠簸,车上的坐垫太少。”
这无厘头的一句话,吓得他们没来由打了一个恶寒。
以前他们没少备马车,王爷他……这是在亲自下阵检查马车吗?
心慌不已,不明宫淇赫所为何意思,下人们一个个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看宫淇赫都不敢,怯怯生的。
宫淇赫顿了一下,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继而起身入府,进去那一刻突然又转身吩咐一声说,让他们等王妃出来之后记得到书房里叫他。
王爷这一声吩咐,让下人们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昂首挺胸收腹,最后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
如此一来,那些下人们不敢再有什么差池,来不及等宫淇赫背影走得远了一些之后,他们就一拥而上商量着出一份计划,谁谁谁该负责哪些,剩下的人又负责哪些。
等分工明确之后,他们便展开双臂,争分夺秒完成。
刚才因为少了一个坐垫的问题,指不定已经惹得宫淇赫愤怒不堪,而王爷既然最后的时候还给他们其他吩咐,说明还愿意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所以他们势必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
毕竟这次王妃入宫是接到了高公公亲自拿了四皇的圣旨前来,王爷心里也有紧张感也是必然的。
因此几个人赶紧偷偷潜伏去琴婉绫的寝屋前卧地把风,想着只要琴婉绫那边有一丝风吹草动说要出门,他们绝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宫淇赫的书房叫他,而剩下的人就坚守阵地,看好马车,以防缺少座垫的事情再度发生。
然而解决问题的时候理论攻略总比实际施行要艰难很多。
比如平时他们也不曾与他们的王妃有过什么接触,倒是后来这些天也有经常碰到她,可谁能知道如今蹲个点竟然会让他们费劲了心思也找不到王妃住的地方。
偌大的赫王府,住人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几个地方。
他们辛勤园丁似的从东房找到南房,再从南房找到西方,就连西北交接的他们下人住的早就都经过无数次地方,他们都找了个遍,竟还是没瞧见他们的王妃半点影子。
自从前面几次他们的王妃在他们面前无意崭露头角之后,他们一直愿意相信他们的王妃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即便如此,光环有就行了,难不成还真的跟神仙一般飞上了天吗?
他们硬是不信,又回头重新着一遍又一遍后,几个大男人突然腿脚一软,挨个蹲坐在路上就哭了起来。
完了啊,他们这下真的完了,当了这么多年的车夫,突然间竟发现连马车的座垫也布不好,如今王妃在府上大半年多,他们如此不要命地找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居然也没有找到!
书房里。
宫淇赫安静地坐在案桌前,取了纸墨,拿捏了笔,抬手欲写,竟发现脑子空无一字。
头有些隐隐作痛,他索性放下笔。
四皇此番下旨让琴婉绫前入皇城,他知道所为何事。选秀这个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容易也不容易,但是为此她要在皇城里住至少一个礼拜的时间,却是避免不了。
突然间头更加痛了,伸手轻轻捏了捏鼻梁,继而闭目养神。
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慌乱。起身,走到门口处的时候才发现,他刚才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来了。
心好像突然跳得有些快。
开门,然而映入眼里的并不是赶着过来叫他出发的下人,而是楚明月浅浅含笑的表情。
楚明月对他欠了欠身,娇声道:“王爷。”
他愣了一下,待到他回神,楚明月已经端着她手中的甜点进了书房里。
王府门外。
驻守在马车旁的几个人来回踱步,眉心时不时紧紧地皱起,每走两步就对着王府里翘首以盼,而后过一会儿又失落地唉声叹气起来。
到底进去望风那几个蠢货,怎么直到现在一声闷屁响的声音都传不出来?王妃如今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哎哟!”其中一人猛然拍了一下脑袋,心里烦躁不已。
早知道还不如换了他们进去罢,这样等他们出来,总觉得完全不靠谱啊!
心烦意乱,心里头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舔了下嘴唇,他站不住了,整个人趴到马车上去,认认真真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他恨恨地咬咬牙,又丢了一声‘我进去看看’就消失了人影。
一进王府里,他便老鼠过街似的窜了这地换那地。他现在就是要进来找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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