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异乡者-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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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次，团长不觉得自己还会那么好运。

　　　　想到这，团长摸了摸自己军服内衬内一个小口袋里的小东西。

　　　　那是当时他在那个世界战斗后留下的小纪念品之一。

　　　　严格来说，这件行为是非常危险的，因为那件小纪念品的来源，是一名黑暗遗民军官。

　　　　团长放下了望远镜，拿出了那个小纪念品，那是一枚光滑的纪念币，表面光滑不带一点磨损，十年的岁月甚至没能让它多上哪怕一条划痕，战火也没能在上面覆盖一点灰烬，由低哥特语写的“纪念”两字被以团长不了解的方式雕刻在纪念币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你都能清晰地看见那个词。

　　　　黑暗遗民（Dark_Ager），也许更上层的大人物会对他们抱着一些其他想法，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团长本人都不想将他们当作是普通的异端。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救了团长一命，在帮助一整个帝国星系免于毁灭之后就消失不见，更是因为他们的武器与技术。

　　　　帝皇在上，与他们的技术相比，机械教的那些章鱼怪搞出来的就像是可笑的玩具，而最可笑的是，那些黑暗遗民，他们一个个都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似的。

　　　　如果让团长自己说，最好就不要惹这些家伙，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遗民对帝皇的疆域和子民都不感兴趣，除了泰伦，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那么，最好就让他们去消灭泰伦好了，为什么非要惹事呢？如果可以的话，能顺便净化其他帝国之敌，那更好。

　　　　当然，团长知道，这件事完全由不得他，而现在，他还得努力活下来，并带着他的团打赢这一战。

　　　　团长低声念诵者对帝皇的祷言，虽然他内心并没有底，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才能尽上他的责任。

　　　　“那具腐尸可保护不了你，凡人。”一道阴沉如同毒蛇一般的耳语在团长耳畔响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闪着紫光的利刃就捅穿了他的胸膛。

　　　　“噗！”团长喷出一口鲜血，他的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缓缓举起，一直抬到了高处。

　　　　他费劲地往自己的身后看去，然后，他看到一个身穿蓝黑色邪恶装甲的巨人。

　　　　午夜领主，团长逐渐模糊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名字，接着，他想到了其他东西，线索开始连接起来了。

　　　　“叛徒……”团长费劲地说到：“你怎么……”

　　　　“不好意思，伪帝奴，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那个午夜领主这么说到，然后把团长提到了他的指挥所的最高处，那里也是整个大门的最高处和控制室所在地。

　　　　现在，里面早已空无一人，除了被撕的粉碎的尸体和血迹外。

　　　　团长的心越发寒冷起来，但他早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脆弱的凡人，帝国守卫军团长被现实吓破了胆，打开大门后跳楼自杀？这会让你的手下化作鸟首虫散。”午夜领主的混沌星际战士如此嘲讽到，在控制台上拨弄了两下，然后把团长高高举起，站到了控制室的窗口外。

　　　　“那么，去死吧，伪帝奴。”午夜领主这么说到，然后把团长甩向了大门的另一段处的无边尸潮。

　　　　“帝皇……”团长花了最后的力气这么喊到，他被挡在防毒面具后的眼睛里燃起了最后的一丝生气，这最后的动力并不算强，但也足够他做出一些事。

　　　　团长费力地从兜里甩出了一枚手雷……刚好落到控制室里。

　　　　“轰”剧烈的爆炸立刻吞没了大门的控制室，虽然不知道能拖多久，但是大门在没法直接控制的情况下，会默认为保持锁死的模式。

　　　　这就是他最后能做到的事了。

　　　　伴随着爆炸，团长落下了大门，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为了帝皇……”他低声说到，然后，闭上了眼睛，拉开了身上的第二枚手雷。

3…38　机械之刃（）　
凡人会恐惧于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而对于死而复生的死者之恐惧，更是根深蒂固。

　　　　试问，谁敢在初次面对一具蹒跚而行的行尸走肉之时，能依然保持着一颗平常的心态呢？

　　　　更何况，现在遍布于伦底纽姆，这颗曾经辉煌的节区首府之上的纳垢僵尸，数量远远超过一个人的思维所能接受之极限，面对此等末日之景，即使是心智最为坚定不移者仍不免带上一丝疑虑。

　　　　但是，也有些“人”不会恐惧。

　　　　塞莱克斯，乌拉克斯，机械教生体改造科技集大成的活体战争机器，堡星重型战斗机器人，机械教自黑暗科技部时代代代继承之科技的最高典范，肉体凡胎之疑虑与恐惧皆被弃于脑后，唯有对敌人的绝罚和毁灭被反复确认，不容片刻质疑。

　　　　无情冰冷的程序被牢牢地刻入意识之中，伴随着二进制战吼的奔腾，一道道电弧，一束束闪光，一发发炽热的等离子烈焰纷纷炸响在僵尸群中，空气在轰鸣，大地被点燃，肮脏的血液被蒸干，腐朽的肢体被瓦解，但此等地狱之景完全无法阻挡智控军团精英的脚步，一切皆为机械教的荣耀和他们的主人，首席大贤者的命令，净化混沌污染，扫平道路，此等混沌扭曲之造物，绝非强大冰冷之钢铁机械之敌。

　　　　“好吧，齿轮小子（注：这是多流行于帝国守卫军底层的一种对机械教人员的轻蔑性称呼），你原来是个大人物来着？那么你最好能够解释清楚你欺骗的理由，要知道，我和审判官大人可都无法接受恶意隐瞒。欺诈和谎言是通向异端之路。”康斯坦丁粗糙的嗓音如同冰雪世界上能将人的血肉从骨头上刮下来的寒风，冰冷无比，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裂人锯，身形微微弓起，如同一只发怒的克洛格兽一般。

　　　　康斯坦丁通红的独眼锁定在蒂雅神甫的身上，全然无视了三台高大的堡星机器人狰狞的炮口，似乎准备在下一刻就跳上去鱼死网破。

　　　　“保持冷静，政委，我隐瞒身份并非针对于你或者审判官，而是有着更为现实的考虑。”

　　　　“那你是针对谁？虽然我早就感觉你有问题，但隐藏着此等……堕落科技造物，数量还如此庞大，我不得不怀疑，到底你是站在哪一方的了，齿轮小子。”

　　　　蒂雅神甫叹了一口气——按机械神甫的标准，这很难得，或者说，他们几乎不会这么表露情感——，然后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你并不熟悉智控军团，全能机械神于****岁月认可了他们的纯洁与忠诚，尽管以你那贫瘠的大脑恐怕很难理解，但是他们依然属于被机魂与万机本灵祝福之造物，至于我……”接着，蒂雅闭上了眼睛，接着缓缓睁开“实话说吧，政委，我并不相信你们，莱斯特如此狡猾，我不得不担心一切被他得知我真实身份的可能性，以及你们消息来源的准确性……但是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这颗世界很明显被混沌入侵了，如果我再不抓紧时间，那么我就只能看着他逃之夭夭，所以我必须立刻出击，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康斯坦丁用骇人的目光看着蒂雅好长时间，周围的塞莱克斯与乌拉克斯依然在稳步地清除着僵尸，而蒂雅则以同样冰冷的目光与康斯坦丁对视着。

　　　　最后，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现在的目的还是一致的，对吧？说老实话，我必须先把这场瘟疫解决了，才能说下一步。”

　　　　“当然，这场瘟疫与黑暗机械教肯定脱不了关系，我会抓住他们的罪魁祸首，然后找到我需要解决的的叛徒，那么，合作愉快。”

　　　　“但愿吧。”康斯坦丁冷哼到，将裂人锯扛到了肩上“我们该出发了。”

　　　　“那自然”蒂雅简单地这么回应到，接着就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指令被迅速传达到每一台智控军团卫士的脑中，接着，部队开始缓缓移动。

　　　　“我刚刚锁定了这里僵尸最密集的区域，无论怎么样，纳垢瘟疫的散布者八成都在哪里等着。”

　　　　“别和俺解释，直接过去就好。”康斯坦丁不耐烦地嘀咕到：“比起思考这些垃圾玩意，我对于怎么扭下混沌杂种的脑袋更熟练。”

　　　　“那就好。”蒂雅点了点头，接着，六台乌莱克斯战斗机器人快速升上天空，他们尾部的火焰清晰可见：“这不会需要太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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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allax集群是机械教源还修会的高度改造的半机械人突击部队，他们和护教军（Skitarii）团的不同既在于他们的用途，也在于他们独特的改造程度。收容其身的Thallax身甲使用的技术，正和阿斯塔特军团所使用的动力甲战斗装甲的技术同源，只不过它们步入了完全不同的发展方向。身甲收容了身体的主要器官、神经系统和大脑，但是把骨骼和四肢全部替换成了由一台内置反应核心所驱动的覆甲机械系统。这一改造过程十分痛苦，而且还要替换掉人类所惯用的感觉器官，这两点决定了以手术去除疼痛中枢和情感是必要的。所以完成改造的Thallax是冷酷又精于计算的杀戮机器，但是又维持了一定的独立人类意识，尽管某些机械教内人士认为这就压在了禁忌的红线上。鉴于所需资源量大，制造一个Thallax的困难程度，还有一个个体求生意识的强弱影响了是否有可供使用程度的心志在改造后存留下来这点，Thallax改造一般被预留给适格的锻炉卫队和在战斗中受到致命伤的护教军战士，还有一些改造对象则是由深不可测歹毒有加的源还修会从什么更神秘的渠道获得的。

3…39　俺是瓦扎克，杂鱼！（1）（）　
“俺必须和你明确一件小事，你这只丑不拉几的大虫子。”瓦扎克大萨满的义眼中翻滚着蔚蓝色的光芒，火花电弧环绕着高大的大萨满，巨大的动力爪与漆黑色的，名为撼地者的大锤正在微微抖动，以显示他们主子现在极度不爽的心情。

　　　　“第一，只有俺才能处置俺的小子，第二，你吓到俺的宠物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在瓦扎克的对面，一只甚至比本就高大的瓦扎克还要大一圈的基因窃取者族长，的嘴角不断地滴下口水，在他的脚边被砍掉了一只胳膊的烂牙正仰面躺在地上，而在瓦扎克身后，小米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毛哥大杖，闭着眼睛。

　　　　“吼！”基因窃取者族长这么喊到，接着猛地跃起。

　　　　“那就来吧！”

　　　　瓦扎克平举着左手的大爪，一门巨大的重大枪被安放于动力爪侧面。

　　　　“dakadakadaka”炽热的火舌伴随着瓦扎克的怒吼敲打在鸡贼族长的几丁质甲壳上，毫无疑问，这是有效的，但是瓦扎克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重大枪，挥舞着动力爪和撼地者冲了上去。

　　　　无他，鸡贼族长太快了，他现在已经到瓦扎克眼前了，所以瓦扎克也决定用更搞毛的方式解决这只大块头杂碎。

　　　　“WAAAAGH！”震天的怒吼自瓦扎克的嘴里响起，绿色的闪光裹挟着带着化为实质的音波，一路推向鸡贼族长。

　　　　鸡贼族长邪恶的幽黄色眼睛中闪过一阵光华，接着一道黄光直接挡在了族长前方，与疾驰而过的声波猛地撞在了一起。

　　　　两种对立的强大灵能在狭窄的舰船过道内彼此碰撞，相互推动，精钢天花板与同样材质的墙壁被撕开，如同一张脆弱的纸张一般。

　　　　鸡贼族长是虫巢的宠儿，也是泰伦意志的具象化，即使是将他足以与最强大的虫巢暴君相抗衡的恐怖肉体素质和巨大的身躯于不顾，他直接受命于泰伦虫巢的扭曲灵能，仅是一个注视就足以瓦解凡人的心智，而他的灵能仅是简单的释放，就足以直接催眠——或毁灭——一整支帝国守卫军连队。

　　　　但是，他所面对的不再是往日他所见的软弱凡人，而是毛哥的神选，最为强悍的大萨满，瓦扎克炸脑袋。

　　　　“杂鱼，滚开！”瓦扎克高举起自己的右手，他手上的撼地者发出了刺眼的光芒，接着，猛地挥下。

　　　　一团橘红色的电芒直接炸穿了鸡贼族长的防御，接着，将他掀飞，砸到了远处墙壁上，伴随着一阵令人牙疼的金属嘶鸣，撞穿了墙壁，摔入了黑暗的房间内。

　　　　“嗯？”瓦扎克的义眼扫过那一片被笼罩的黑暗，那个刚刚被掀翻在地的大虫子挣扎着站了起来，接着摇摇晃晃地跑了起来。

　　　　瓦扎克不爽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你想逃去哪？”

　　　　来自WAAAAGH的恐怖力量在瓦扎克的脑海中奔流，汇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将鸡贼族长握在了手里，这是来自搞毛二哥的强大力量，被重创的鸡贼族长完全无法反应就被捏在了手里。

　　　　瓦扎克有些无趣地看着这个巨大的虫子，他本来以为这个大块头会更能打一些，结果还是这么简单就被瓦扎克抓住了。

　　　　不过，弱鸡就该像弱鸡那样挂掉，更何况这个弱鸡还惹到了自己头上。

　　　　“WAAAAGH！”瓦扎克大喊到，同时握住了自己的手，无形的波动立刻反应在不远处的搞哥之握上，剧烈的能量转化为近乎实质的巨力，缓缓挤压着鸡贼族长的躯壳。

　　　　鸡贼族长奋力吼叫着，黄色的光芒在它周围翻涌着，但是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被瓦扎克的恐怖灵能不断挤压，磨损。

　　　　眼见抵抗毫无作用，鸡贼族长嘶吼的腔调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

　　　　瓦扎克似乎听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虫巢……你……会被吞噬……”那个声音嘶哑，邪恶，即使是瓦扎克见过的最丑的史古戈的叫声也比他好听的多。

　　　　不过瓦扎克对此毫无反应，对他来说，这些临死杂鱼放的狠话他不知道听到多少次了。

　　　　而那些敢这么和他说话的杂鱼最终的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搞毛在上，俺会车飞你们每一只，WAAAAGH！去死吧！”瓦扎克哈哈大笑，接着把手握住。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搞毛伟力碾碎了鸡贼族长的外壳，脓血四溅而出，鸡贼族长的四肢被碾进身体内部，然后又被搅碎，而鸡贼族长的脑袋更是整个被压爆，那颗硕大的脑袋里面的脑浆或是其他液体溅到了天花板上。

　　　　但这还不是结束。

　　　　瓦扎克继续用力，不可阻挡的力量将鸡贼族长的内部结构一并碾碎，直至将其整个压碎成了一团挤在一起的由残渣与碎肉组成的肉块。

　　　　瓦扎克看着那团碎肉，猛地瞪大了眼睛。

　　　　“搞哥的注视！”绿色的光芒自他的眼中射出，巨大的光柱直接吞噬了那团碎肉，并一直打飞了出去，将其完全蒸发。

　　　　“哈，看到没，小米，这就是杂鱼的样子。”瓦扎克非常满意于自己的表现，虽然烂牙估计是挂了——也许没有，那个杂种一直命贱的很——，但是这个惹事的大家伙也不行了，现在这艘船应该就是自己的了。

　　　　那么，自己终于有了不得的太空古巨圾了。

　　　　瓦扎克满意地一边挠了挠鼻孔，一边摆过头对着小米说到，结果却发现小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米？”

　　　　瓦扎克感觉有些不妙，一步上前，尽可能轻地把小米抱了起来——考虑到瓦扎克四米高的巨大体型，确实是相当轻了——，再次询问到“小米，咋样？”

　　　　但是瓦扎克一把小米抱起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小米全身都在发烫，烫到哪怕是以瓦扎克的厚皮都能感觉到的热度，毛哥大杖上翻滚着火花，绿色和橘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