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异乡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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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很不巧的，伯克就碰上了最麻烦的事情中的一种，就在他带着那个对于帝国只有一点书面了解的小姐到了这个该死的下巢后不久。

　　　　下巢家族火拼，这种在帝国巢都世界最为普骗的集体暴力事件，刚好被他们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你知道无政府主义吗？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政治学理论，实际上现在依然有极少数极端自由主义者信奉这一政治体系。

　　　　他们相信应当让政府从一切公共事物中抽身，其基本立场是反对包括政府在内的一切统治和权威，提倡个体之间的自助关系，关注个体的自由和平等；其政治诉求是消除政府以及社会上或经济上的任何统治关系。

　　　　对大多数联邦的无政府主义者而言，“无政府”一词并不代表混乱、虚无、或道德沦丧的状态，而是一种由自由的个体自愿结合，以建立互助、自治、反独裁主义的和谐社会。但是我只能说，他们真应该到这种地方来看看，离开政府控制和法律权威的地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自我治理。”莱特这样感慨到。

　　　　“我蛮佩服你的小姐，真的。”伯克一边按着莱特，一边抬起头扫了扫街道，火焰，子弹，乃至火箭和等离子不断在街道四周炸开，一枚火箭刚刚钻进了他们两人对面地房屋里，并把那栋物屋子，连同里面的人一起送上了天：“不是所有人在碰到这种事后还能这么淡定地和我说话的。”

　　　　“妈的，死大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这条街道是泽洛斯家族的产业！”一个声音这么喊到，然后是一阵剧烈的撕布一样的枪声，伯克估计那该是帝国伐木枪的声音。

　　　　“有种来干，小老鼠，去找你的老妈哭诉吧，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一个听上去有些干枯的老人声音从高音喇叭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好几枚火箭弹，带着尾部的火焰猛地炸向了对面。

　　　　“呜哇！”一阵哀鸣，然后是更加激烈的交火声。

　　　　“那么，我们就呆在这里等到他们打完？”

　　　　“不，当然不是。”伯克摇了摇头：“我刚才听到了一个蛮有趣的名字，恐怕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了。”

　　　　“瓦德的兔崽子们，你们在找死吗！”一声响亮的大吼被扬声了无数次，在下巢回荡着：“滚过来受死！”

　　　　然后就是一声剧烈的爆炸，接着，一台喷着蓝色涂装的奇美拉从街角猛地冲了出来，只不过它原本炮塔处的重爆矢枪，现在被一件伯克相当熟悉的玩意取代了。

　　　　“工程光束？”伯克念出了这件联邦产矿业设备的名字。

　　　　接着，一道赤红色的激光流直接划开了街道，一直延伸到街道另一段的尽头，一路上无论是人体，还是障碍，都被全部蒸干，不留一点残渣。

　　　　“看来还真是……”伯克心里忽然就有底了，因为现在他很确定，来的是熟人。

　　　　那台奇美拉的出现直接改变了战局，虽然另一个叫做瓦德的帮派确实有一些火箭筒作为重火力，但是在奇美拉装备的的足以在数秒内撕开厚厚的地质外壳，或者在一秒内把一排人烧成灰烬的联邦产工程用矿业激光面前，那些穿着奇怪的带尖刺护甲的不入流打手们连举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就纷纷四处逃窜了——如果不考虑他们那些已经变成飞灰的同行的话。

　　　　“继续继续，扫荡追击！”一个因为高音喇叭显得有些失真的女声从奇美拉运兵车内响起：“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呼哇！”一阵高昂的回应，接着一帮帮穿着灰色施工服，脑袋上罩着兜帽的人就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他们提着各种型号的自动步枪和激光步枪——甚至在伯克视野里还有几把等离子武器和火焰喷射器——冲了上去，一边倾吐着火舌一边喊着什么奇怪的口号一路穷追猛打，不少逃窜中的人都被击倒在地，随着奇美拉一骑绝尘，看来这场火并已经快要结束了。

　　　　“好了，看来他们打完了，我们也可以继续前进了。”伯克拍了拍莱特的肩膀：“怎么了？傻了？”

　　　　“没有……”莱特的表情，在伯克看来比他原本设想的要平静的多：“只是第一次切实地看到这种事，我内心有些接受不了……让我再思考一会就好了。”

　　　　“那你可别思考太长时间，我们还有不少路要走，不过，小姐，你以前见过类似的场景？”

　　　　莱特摇了摇脑袋：“没有啊？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见过这种事？”

　　　　“是吗……当我没说。”

　　　　伯克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个远去的奇美拉运兵车，没有说话。

　　　　但是，一个以前从没离开过联邦的大学实习生，碰到了这种尸横遍野的黑帮火并，除了一点精神影响，竟然那么快就接受了？

　　　　伯克扭过头扫了一眼莱特那还是相当可爱的脸庞，觉得自己可能需要重新评估一下自己的计划，和这位大小姐了。

　　　　“吱嘎！”忽然，一阵响声传了过来，伴随着一阵飞扬的尘土，一辆车子停在了两人前方，让伯克和莱特都吃了一惊。

　　　　那是一台轮式车辆，车上装着一把帝国产的重型爆矢枪，看样子，似乎类似于伯克所知的火蜥蜴侦察车，只不过有些细节上加以了改造。

　　　　“嗯，是伯克先生和莱特小姐？”一个同之前冲出去的人一样穿着，身穿灰色工装与防背心，戴着兜帽的人这样问道。

　　　　“这……”

　　　　“是的，我们是的。”伯克抢在莱特说话前这么说到：“是米莎族长让你来的？”

　　　　“正是如此，两位，上车吧，刚才的事请不要见怪，这里一直不安全。”

　　　　“没关系。”伯克瞟了一眼吃惊的莱特：“我们也算见识到下巢人民的热情好客了。”

3…23　我们的世界（）　
“话说，米莎族长还好吗？”伯克靠在改装火蜥蜴车的皮质坐垫上这么问道，边说边挪动了一下，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轮式车辆。

　　　　“族长大人很好，但详细的我也不好说，既然是族长大人要见您，那我也只能把你带过去这么简单，再多的，我毕竟只是一个司机。”

　　　　“哦，好吧。”伯克这么说到，同时悄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激光手枪：“那么，刚才那边的火拼是怎么回事？”

　　　　“没啥，无非是瓦德家族又来闹事了，那帮毒品贩子只要东西磕多了就会这样惹事生非，巴不得把整个巢都都变成他们兜售兴奋剂的地下黑市。”

　　　　“那你们呢？”莱特忽然问道：“你们靠什么维生？挖矿？”

　　　　“严格来说，差不多，这位小姐。”那位戴着兜帽的司机这么说到：“不过伦底纽姆早就没有矿石这种玩意了，所以我们挖掘处理其他东西。”

　　　　“比如？”

　　　　“喂喂，小姐，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司机有些惊讶，接着又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最烦你们这些上巢大小姐啊……听好了，这位小姐，所谓巢都的矿物，说到底……”

　　　　“就是堆积在巢都之中无数年所积累下来的垃圾，对吧？”伯克忽然说到。

　　　　“额，就是这样……严格来说，我们家族产品的来源，就是垃圾，无穷无尽的垃圾。”

　　　　司机无所谓地说着，同时转了一下方向盘，拐过了一条堆放着一辆正在燃烧的卡车的路口，开上了一条稍显空旷的道路。

　　　　“看看这里，基本上越靠近底巢的地方，就越是被放弃了越长时间的垃圾场，虽然下巢人过的生不如死，而且几乎没有出路，但在上巢，那些奢侈的贵族们却依然能醉生梦死，他们的物质消耗不断被从其他地方飞来的运输舰补充着，而他们产生的更多的，无穷无尽的垃圾，就是我们再生产的源泉所在，武器，器材，食物……我们靠着回收挖掘，才能立足于下巢。”

　　　　接着，司机笑了一下，火蜥蜴开上了一条新的道路，伯克眼前一亮。

　　　　毫无疑问，这里还属于下巢，但是这里却与刚才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无论是商铺，街边的平民，甚至是扛着武器巡逻的帮派成员，身穿工作服的的工人，他们脸上都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希望，或者说，活下去的愿望。

　　　　这一点甚至在上巢，伯克几乎都没有见到。

　　　　“你们已经到了我们泽洛斯家族的辖区了，这里是外围街道，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以废弃物为生，但是，我们从中创造的东西，会让我们帮助更多的人，这就是我们家族的存在之道。”

　　　　光是垃圾回收和矿物处理就能改变人的精神状态？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光是从物质支援这一层面来说就不可能。

　　　　除非还有其他什么势力在悄悄支援着这个家族。

　　　　而伯克，恰恰是知道那些暗中帮助的人是谁的那一批人。

　　　　“看上去这里不错。”话虽如此，伯克却无意说穿，毕竟有些重要的情报随意泄露会产生没有必要的糟糕后果，更何况那些事与伯克自己早就没有了什么切实关系就是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族长？”

　　　　“请稍等，我们才刚到外围，还有不少路要走。”司机这么说到，路上有不少人看到了司机，都向他挥手问候，而司机也挥着手和他们问好，心情很好的他接着忽然回头对着莱特和伯克说：“话说，两位，介意我吹首小调助助兴吗？光这么开我也很无聊的。”

　　　　伯克耸了耸肩，莱特愣了愣，点了点头：“请随意。”

　　　　“那就好，唱的不好，请别介意。”接着，那位司机愉快地吹起了小调。

　　　　ichbinSchnappi，daskleineKrokodil

　　　　Kommaus？gypten，dasliegtdirektamNil

　　　　ZuerstlagichineinemEi

　　　　dannschni…，schna…，schnappteichmichfrei

　　　　SchniSchnaSchnappi

　　　　SchnappiSchnappiSchnapp

　　　　SchniSchnaSchnappi

　　　　SchnappiSchnappiSchnapp

　　　　IchbinSchnappi，daskleineKrokodil

　　　　HabscharfeZ？hne，unddavonganzsch？nviel

　　　　Ichschnappmirwasichschnappenkann

　　　　Jaichschnappzu，weilichdassogutkann

　　　　IchbinSchnappi，daskleineKrokodil

　　　　Ichschnappegern，dasistmeinLieblingsspiel

　　　　IchschleichmichandieMamaran

　　　　Undzeigihrwieichschnappenkann

　　　　IchbinSchnappi，daskleineKrokodil

　　　　UndvomSchnappen，dakriegichnichtzuviel

　　　　Ichbei？demPapikurzinsBein

　　　　Unddann，dannschlaficheinfachein

　　　　司机这么愉快地哼唱着，用着伯克并不知道的预言这么哼唱到，节奏愉悦而又轻松。

　　　　“这首歌，你是从哪学会的？”伯克这么问道，同时内心觉得这首曲子听上去更像一首儿歌。

　　　　“这首？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是我们这里一首在下巢流行的儿歌罢了，用的也是我们这的方言，您有兴趣？”

　　　　“当然，请务必多唱几首这种歌，他们听上去很棒。”

　　　　“嗯，那就好。”

　　　　“对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伯克绕有兴趣地问道。

　　　　“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小赖皮，这样没错。”

3…24　超凡双生（）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司机似乎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不能自拔一般，依然不断地用他们本地的方言哼唱着一些韵律各异的小调。

　　　　就这样，车子一路颠簸又驶过了无数条街道，最终停在了一整条大型建筑群前面。

　　　　说是建筑群，但是从里面不断喷出的黑烟，和不绝于耳的机器轰鸣声，以及站在外墙外的守卫，乃至伯克看到的一些重武器——包括帝国产的激光步枪，自动炮，热熔炸弹，甚至还有联邦的工程激光和一门老型号的轨道炮——看来，这里更接近一座要塞群和巨型工厂的结合。

　　　　很难相信这种被重重保护的要塞——虽然看上去异常简陋——会属于一个下巢的家族。

　　　　但这也更加使伯克确定，这里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这里就是泽洛斯的地盘。

　　　　“好了好了，到地方了，我们下车吧。”司机愉悦地一个刹车，翻身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走向了工厂大门：“来吧，族长应该现在就在主控室那边。”

　　　　三人走进了入口里面，路上的守卫看到了领头的司机后点了点头就挥手放行了。

　　　　建筑群内部倒是和伯克一开始的猜测没有太大偏移，来来往往的工人在流水线上操作着，巨大的炼钢炉把金属废渣溶解，之后再被重铸，而在另一条生产线上，工人们则在组装这另外一些东西，看上去，似乎是自动步枪。

　　　　“你们果然涉及军火生意？”

　　　　“保护自己罢了。”司机说到：“毕竟有些事靠嘴皮子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伯克没有问这种没有意义的无聊问题，而是继续往前走去，这座建筑群包含了一整套工业体系，而这一点，从这几条流水线就看的出来，从回收到细加工，泽洛斯家族嫣然已一整套完整而又独立的体系运转着，具有相当程度的自主军工生产能力。

　　　　但接着，伯克忽然就看到了一行与周围的工人们穿着打扮十分不一样的一批人。

　　　　那是一群穿着帝国产甲壳装甲的守卫，虽然他们依然带着标志性的兜帽，但是他们黑色的甲壳装甲独有的特殊轮廓依然将他们兜帽的外罩撑了起来，他们背后背着的不是巨大的电池，就是类似的燃料罐，而他们手上的地狱枪，重喷火器，等离子步枪和热熔枪俨然就是帝国暴风突击队的配置，而在这行人中间的那个人，才显得尤其突兀。

　　　　怎么说呢……那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如果忽略她身上那一套厚重的特制甲壳甲，和她身上的热熔手枪与动力剑的话。

　　　　“等等。”司机忽然这么说到：“看来我们运气很好，族长刚好在视察工厂，跟我来吧，我们直接就能见到她。”

　　　　接着，司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但就在这时，族长也看到了伯克，接着，她也闷着头走了过来。

　　　　“族长大人，我把人带过来了，您看……”

　　　　“啊啊啊，我看到了。”族长开口说话了，那确实是相当清脆的声音，但是现在却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焦急：“很感谢，汉考克，休息去吧，我来照顾客人们。”

　　　　“好的。”司机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伯克，然后转身离开：“那么有事请

　　　　呼叫我，族长，我随时待命。”

　　　　伯克没有时间再和那位一路带他和莱特过来的司机打招呼了，因为他现在被新的麻烦缠上了。

　　　　“伯克先生，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全副武装的泽洛斯族长笑着这么和伯克打招呼，然后绕着伯克看了看，最后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跳了起来，同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动力剑，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里砍了过去。

　　　　但伯克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往前一个滑步，躲了开来，刚好躲过了泽洛斯族长往前挥过去的动力剑。

　　　　“原来是米沙啊……你就不会学乖点吗？”

　　　　“不好意思，那可做不到呢，伯克先生，不过看来你身手倒是一点没退步啊，切，跟我来吧。”泽洛斯的。脸上挂出了不满的表情，然后转身带路：“虽然你算是我的恩人……但是果然没法心平气和地看见你。”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有些紧张，并将武器举了起来的护卫和不自觉停下来的工人们喊到：“没啥，这人我认识，刚刚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好了，继续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