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异乡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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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密尔顿叹了一口气：“你们总是这样，特略局追求的和所有人一样都是联邦的利益罢了，只不过我们的手段极端了些吧。但是我们有牺牲过联邦的公民去实现我们所说的大利益吗？你们这种精神洁癖我很难理解。”

　　　　接着，他从背部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玩意，“这是我们从暗线那里拿到的灵能工具，试试通话吧，有人会和你解释的。”

　　　　斯蒂文接过了那个和全息球极为相似的小道具，疑惑地看着汉密尔顿。

　　　　“拧开它。”

　　　　斯蒂文轻轻地拧开了那个小工具。

　　　　接着，星空展现在眼前。

2…76　远古的遗存（）　
在远古，人类的祖先都尚未进化出来之前，有这么一个种族，他们科技先进，寿命悠久，古老，伟大，他们创造了无数的种族，引导了许多文明，而他们自身则投入到到了伟大的精神建设当中，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认为应当将他们的珍贵财富永久记录下来，来为后行者提供有价值的帮助。

　　　　但是，事情终会变化。

　　　　战争，突入其来而又无比恐怖的战争，旷日持久而又席卷群星，熄灭了这个古老种族的文明之火。

　　　　但是，那个数据库却留了下来，古老种族将他们最后的文明之火藏在了多个不同的地方。

　　　　是的，他们相信，即使自己会走向终点，但有一些更为珍贵的财富则会永久留存。

　　　　“那么，眼前就是其中一个了？”

　　　　“应该说，也许是。那个被灵族称作古圣的远古种族距离我们的岁月实在太过遥远，那些有关他们的只言片语极度难以推敲。”

　　　　“那么，马科恩局长，你让汉密尔顿过来干什么？这事应该不在你们的职权范围内。”

　　　　“预防可能的对联邦安全构成威胁的外部敌对势力，保卫联邦公民及民间机构在境外的安全，瓦解敌对势力内部，我对这些比你要清楚得多。”

　　　　接着，马科恩走到了斯蒂文面前，威严地盯着他，“接下来，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要来这。”

　　　　“你们太天真了，那个叫古圣的种族，真的就会那么简单地让我们这些后来的人拿到那些资料数据？那你以为泰伦和奴役者是为何而来的？我们不单单是怀疑，而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很有可能都只是陷阱，那里面也许确实有着什么东西，但想获得它的代价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不过，我们依然必须得来，因为即使我们不想要，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让联邦的敌人获得这些！我想，对于外务部，这也是基础吧。”

　　　　斯蒂文点了点头回到：“但是这依然解释不了你们为什么会来，没有你们，联邦也可以达成目的。”

　　　　“不，你们不能，因为时间不多了。”马科恩看着斯蒂文说到同时嗤笑了一声：“世界议会里的那些孤立主义者的影响使得联邦会避免与帝国的大规模冲突……而现在，有一支帝国灭绝令舰队正在驶来，本来因为泰伦的影响，也许他们会很长时间后才到，但是第二十七舰队快要消灭掉泰伦了，现在他们会在数日内到达，到那时，坦塔罗斯五号什么都不会留下，而你们至多能有撤退的机会，但资料是不可能的了。敌人在加快步子，而联邦还在慢慢悠悠地晃来晃去！你们的那个信息网，还有和灵族的合作，全都被证明是靠不住的，所以我们来了，汉密尔顿会协助你获得资料库里的资料，至于其他的，全在我接下来给你的资料里了。这个灵能道具不是我们生产的，它只有这一次使用机会，联邦的胜利与否，全看现在了，大使先生。”

　　　　伴随着一阵强光，斯蒂文的双目短暂地失去了视觉。

　　　　等到斯蒂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星空与马科恩全部不见了，而汉密尔顿等人正站在他身边。

　　　　“走吧，各位。”斯蒂文说到：“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至于你，汉密尔顿……我能相信你，对吧。”

　　　　“当然”

　　　　————

　　　　从座椅传来的猛烈跳动使得他的上下牙猛地磕到了一起，于是审判官马可斯…奥里略乌斯终于从他的沉思中被惊醒了过来。

　　　　他的身体随着剧烈的颠簸左摇右晃，身下脆弱的座椅在他和一身动力装甲的重压下痛苦地嘎吱作响，而这晃动又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马可斯好几次都差点被连人带盔甲一起从座椅上被抛出去。

　　　　“遭遇强气流，请各位乘客抓稳扶牢。”一个干巴巴的电子音从头顶上传来……来自于这架双头鹰式飞机的导航机仆。

　　　　马可斯伸手抓住侧面舱壁上的一个把手，动作生硬而机械，因为他的思绪现在根本不在这边，只是木然地跟着指示照做而已。

　　　　双眼无神而直勾勾地凝视着光亮的金属地板，马可斯现在的脑子里就是一锅浆糊，混乱地要命。他努力地试着把之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理出个头绪，但完全遭遇到了可耻的失败，现在这一步行动几乎完全是凭借本能做出的决定…至于是否正确，他实在拿不出个肯定的答复。

　　　　他微微抬起视线，可以看到在对面正襟危坐的女牧师副手，即便是在这种剧烈颠簸的环境下她依然想要努力地保持自己的仪态和气度………然而其结果只是让她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看上去显得有那么点可笑。马可斯撇了撇嘴，努力吧一时涌上来的笑意给压下去，然后他把视线转向窗外，可以看到在他的座机的侧后方还跟随着另外两架双头鹰，而在整个编队的中心是一架体型大得多的……俗称“肥鸟”的大型货运飞机。这些飞行器里头，装运着包括马可斯自己在内的四十来人，主要是战斗修女，还有一些负责后勤技术支持的机仆以及一辆犀牛运兵车和一辆净化者装甲车。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支小规模突击队。

　　　　现在他们搭乘的这几架飞机，都是从遗弃的城市里找到的还能飞的民用飞机。本来在通常情况下马可斯是绝对不会愿意用民用飞机来运输自己的部队的…毕竟它们没装甲没火力也没速度，要是被敌人的飞机发现，那十之八九难逃一死。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毕竟他的座舰已经为了躲避封锁了整个星球轨道的钢铁战士舰队——以及之后的泰伦和黑暗遗民而暂时撤走隐藏起来了，不可能给他提供任何的飞行器支持。

　　　　而他又是如此急迫地需要赶到某个很远的地方去。

　　　　就他准备去的那个地方和可能需要面对的情况而言，理想状态应当是带上身边所有自己能够调动得了的军力………如果能得到额外的支援更好。但实际情况是，他只能找到这么多的运输工具……于是只能带上它们能装得下的部队。

　　　　只能用飞的，要是想通过地面行进赶在某个时间之前去到那个远在几万公里外的地方就太可笑了，更何况还有肆虐整个星球的兽人，泰伦，和那不可道也的邪恶……

　　　　那个必须赶在一定时间之前到达的，远在几万公里以外的地方，名叫………安科·奥斯坦。

　　　　坐落于安科荒野腹地的巨大巢都，这颗星球北半球最大的人口聚集地（现在估计该改称最大的坟场），帝国在坦塔罗斯5号上最早的桥头堡，几个月以来战争的热点位置，眼下搜集到的情报中提到的一处关键地点，以及，马可斯根据目前所有情报分析得出的……

　　　　通往一切的起点和终点的门户。

　　　　他必须去到那个地方，而且要快。因为想去那个地方的并非只有他一人………而他必须赶在对方前面。

　　　　自从研究过那份关键性的日志之后，马可斯便感到自己已经开始摸到了一切真相的隐隐地轮廓就像一个忙着从沙土中挖掘古物的考古人员开始在沙土中摸到了一些坚硬而有棱角的东西一样。那份日志揭示了一个很有可能是目前这颗星球上所发生的一切的起源的位置：那位机械神甫发现的一处地方，而安科·奥斯坦正是去往这个地方的必经之路。

　　　　他们在找东西，他们全都在找同一样东西！这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个东西展开的！当初的那位机械神甫和他所代表的机械教，审判官拉瑟和他背后的重生派势力，行踪诡秘的星际战士，声势浩大的混沌军团，以及消灭掉前者，更为恐怖的大吞噬者，鬼鬼祟祟的尖耳朵和与他们在一起的那些防卫军士兵，远古的邪恶奴役者，以及那些谨慎到几乎不留痕迹的黑暗遗民这团战火，以及这之后可能出现的更大的灾难和毁灭，一切的一切都紧紧围绕着这个东西展开。它是起点，多方势力为了寻找它而造就了这一切。它也是终点，当它被找出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一切的终结。

　　　　审判官超强的大脑全力运转起来，一条条杂乱的线索在马可斯眼前逐渐理清：它在那里！它就在那里！它肯定就在那里！那个既是初也是终的所在。混沌军团和灵族都是冲着它去的，他们曾经围绕着这个东西展开惨烈的争夺，但是最终双方都一无所获。而泰伦凭借着它们原始的直觉，用巨大的数量压挎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没错，它们已经离那里很近了！而且正在离那里越来越近。

　　　　现在他们依然在寻找着这个东西，在这之后，就是终结。

　　　　就在安科·奥斯坦附近的那个地方，或者斯多拉克海，它们之中有一个地方将会带来这一切的终结。

　　　　或许两者都会。

　　　　但是审判官不这么想。

　　　　他要去安科·奥斯坦等着会那些外星人………特别还有他们队伍里的那些防卫军士兵。那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要在茫茫原野上找到这些一贯善于隐秘行动的外星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提前赶到并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就不一样了。

　　　　马可斯不晓得这次行动会如何发展以及最后以怎样的方式收场，但和那些外星人打交道的话，自己这边尽量多些战斗力总是好。这次举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次疯狂而危险的赌博，但马可斯完全不在乎这些，当最后的真相和结局已经如此触手可及的时候，他无法说服自己对这一切置之不理。

　　　　他，审判官马可斯·奥里略乌斯，要去那里，见证最后的真相。

　　　　以及结局。

2…77　拉开的终幕（）　
寂静的树林，像浸泡在墨汁中的纸团一样沉淀在如浆糊般浓厚的夜空底部。

　　　　异样的寂静，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什么也没有。

　　　　就像坟墓。

　　　　除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枯枝落叶被碾碎的余韵。

　　　　然后，这些声音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吧。”一个粗嘎嘶哑得像生锈的齿轮一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可以感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已经在很努力地压低自己的音量，但是很显然，他平时习惯的语音基调太大了。

　　　　“我不保证这场对话的隐秘性。”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和刚才那个完全不同，听起来沉稳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收起你那做作的礼貌吧！”啪的一声一顶大缘帽被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的落叶之间。“老子才不管那些尖耳朵有没有在偷听，反正******也管不了！被让咱们那些臭小子们听到就行。还有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只要知道你和爱德华小杂种串通起来唱的这出双簧到底有什么目的？！”

　　　　“关于？”回复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同时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一块被抛光的铁块。

　　　　“少给老子装蒜！”提问者现在真的是像一台加压过度的锅炉一样丝丝作响了。“关于和这些骨头里生蛆的尖耳朵异形同行的破事儿！”

　　　　“那是我们的指挥官的决定。”

　　　　“放屁！”提问者的音调一下子高了起来。“你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些尖耳朵的粪缸出来后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听天由命？哪怕不会想到…”他的手伸到坐在石头上的回答者鼻子底下做了个搅拌的手势，“去抓两个兔崽子来问问？！”

　　　　他的身子直回去，两个鼻孔像锅炉的汽笛一样喷着气。“就算咱什么也不知道，像个被挖掉了脑子泽地犬，也能猜到这个决定绝对不是瑞恩那小王八蛋一个人扛得下来的，除非有你们在旁边煽风点火………因为他没这胆色！”

　　　　“所以你的结论是？”

　　　　“少跟老子打太极！你这么拐弯抹角地拖延时间到底有什么意思？！”

　　　　“等你冷静下来。”

　　　　“听着，阿斯塔特，我很冷静，我见过很多善于操纵人们的愤怒来实现自己目的的家伙，当然，我把他们全宰掉了。我的愤怒是我的武器而不是其他任何其他东西！你知道，我之所以找你不过是因为爱德华一句话也不会告诉我，而且我也很怀疑他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感觉，”阿斯塔特的声音：“你依然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些什么。”

　　　　“一切！”

　　　　阿斯塔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康斯坦丁。

　　　　“好吧，先从头开始”康斯坦丁极度不耐烦地说到：“你们到底发了什么疯，才会去选择……和这些尖耳朵，结盟。”康斯坦丁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露出了极端厌恶的表情，就好像刚刚吃了一团兽人的大粪一样。

　　　　“你似乎非常不满。”

　　　　“屁话，我当然不满。”康斯坦丁说到，他那张扭曲的脸在黑黑暗中显得更加狰狞。

　　　　“只有蠢货和死人才会相信这些豆芽菜！”发问者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在它们眼里咱们不过是动物，猴子！什么狗屁结盟，不过是利用而已！咱们现在等于是自个儿跑去当了人家的猎狗，而且还是随时可能被宰掉那种，还有那帮遗民……帝皇在上，他们和混沌叛徒比好的实在有限，所以我对此相当不开心…你最好能给出个好一点的理由！”

　　　　“因为我们自己没有办法通过泰伦的封锁。”星际战士说到。

　　　　“那太好了，这些豆芽和异端就自愿来当我们的保镖了是吗？这真是个绝佳的计划。”康斯坦丁嘲讽到。

　　　　“因为他们自己也没有选择。没有我们带路，灵族去不了他们想去的地方。”

　　　　“我他妈怎么越听越别扭来着？”发问者气哼哼地啐了一口，“你的意思是，这到底只是一笔交易，咱们和那些豆芽都是在相互利用对不？”

　　　　“可以这么说。”

　　　　“他们是想依靠咱们带路找什么东西？”

　　　　“是的。”

　　　　“我们现在行进的方向是不是也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是的。”

　　　　“那么！”坐在石头上的发问者一下子蹦了起来，“以黄金王座下的尘土的名义！这之间他妈有什么操蛋的联系？嗯？！”

　　　　“恐怕他们要找的和我们要找的是同一目标。”

　　　　“……”

　　　　“不用像条克鲁特猎犬一样盯着我。关于这个目标，我们的目的和他们的目的可能并不冲突。”

　　　　“那好吧！可是到底这个天杀的把所有人都搞得像疯子一样的所谓‘目标’到底是个什么来自地狱的鬼玩意？？”

　　　　“我不知道。”

　　　　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如同脱离亚空间航行进入现实空间时那种令人心焦的沉默之后，康斯坦丁那如同齿轮摩擦一般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最好能说服我为什么不和你决斗。”

　　　　“抱歉，我对此一无所知，而我也不在乎在终点等待我们所有人的会是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必须保证这批人成功的到达那个既定的‘终点’，不惜一切代价，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

　　　　阿斯塔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和反应，他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很让人有种“爱咋咋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