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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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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嬷嬷一边劝着潘氏息怒,一边道:“老太太,要不您就同意了舅太太,把表姑娘扶正吧。奴婢瞧着您这些日子被舅太太缠得,精神头都有些弱了。”
潘氏叹道:“才收到二弟来信说,太子在茶楼里无意间见到了家里的姐儿,好像对她们有些意思。如此我岂能让兰姐儿做姨娘,拖她们的后腿。”
康嬷嬷道:“那老太太又何必让自己难做,直接答应了舅太太不就好了吗?”
潘氏笑道:“你知道什么?我要让大嫂领我这个人情,以后我和潘兰有什么争论,也不好明面上帮着自己女儿说话。否则娘家人扯自己的后腿,那滋味可不好受。”
康嬷嬷笑着奉承道:“到底是老太太,想得比我们这些下人远多了。”
潘氏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潘家大舅母去到缀锦阁,看着潘兰抱着阮瑾柔,也上前逗着她玩了一会儿,问潘兰道:“你怎么还不去把瑾良抱回来。”
潘兰脸色暗淡的道:“娘,姑母是铁了心要把瑾良养在身边,我哪里能抱回来。”
潘家大舅母戳了戳她脑门道:“在我面前那么狠,怎么遇到你姑母就认怂了。瑾良是你的孩子,养在你身边天经地义。她抱过去养了那么几年,再不抱回来,小心以后孩子不认你了。”
潘兰委屈的道:“我哪里不知道啊,前不久我看到瑾良想去抱他,可他竟然怕我。娘,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她抱着阮瑾柔道:“好在瑾良还是喜欢他这个双胞胎姐姐的,有时候还会偷偷的看她一眼。”
潘家大舅母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给你找的那些人家,穷是穷了点,但哪家的婆婆也比你姑母好相处,偏偏就像被灌了**汤一样,非要嫁给阮安。”
她看了眼潘兰的肚子道:“这今年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啊。”
潘兰低着头道:“从那一次起,表哥再也没到我房里来过,您让我怎么怀啊。”
潘家大舅母又打了她一巴掌,急道:“这样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接着她又道:“以前他在京城,你们不常见面也就算了。从现在起,他辞官了,你就必须给我缠着他。”
潘兰嘟着嘴道:“可我在家里,他在庄子上我怎么缠。”
潘家大舅母怒气不争的道:“那你也去庄子上啊。”
潘兰有些犹豫的道:“听说谢氏当日买得急,庄子又偏僻又狭小,我还是不去了。过了谢氏的孝期,表哥也该回来了吧。”
潘家大舅母替潘兰理了理头发,道:“兰姐儿,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你要宠着点安哥,好好的和他过日子,争取多生几个孩子。听娘的话,从明儿起多去看看他。”
潘兰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了娘。”
潘家大舅母吃完了饭又去和潘氏说话,磨来磨去潘氏总算松了口。潘家大舅母高兴得赶紧请人看了黄道吉日,把日子定了下来。因为是扶正,倒也不用大办。
长房老太太念完了经,正和两个媳妇和周嬷嬷打叶子牌,听说了这件事,手里抓着牌仰着头叹道:“三房又要不宁了。还好百龄和草哥儿都去了庄子上,我也不担心他们。”
尹氏看着牌笑道:“娘,百龄那聪明劲,我心里倒是有些担心三婶。”
长房老太太勉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庄嬷嬷番外()
庄嬷嬷回到家里,等着康嬷嬷把石头送回来。她看着石头喝了药睡着了,抹干了老脸上的眼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回了世安院,她看到谢氏和阮瑾厚都活着,揪着的心才算放松了些。
可是她回去的当天夜里草哥儿就开始发起烧来,一直不停的痛苦的哭着,连王老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能盼着草哥儿自己熬过去。
看着太太守着草哥儿守着三姑娘哭着一夜,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草哥儿退烧了睡着了,三姑娘也睁开了眼睛,太太才熬不住一头倒在了床上。
王老大夫看草哥儿这次病得凶险就有些不愿再留下来了,太太一边苦苦挽留他,一边写信让她大嫂辅国公夫人也就是荣安公主替她找个大夫来。
因为草哥儿闻不得烟火味,又受不得寒,太太花高价在一个偏僻的村子边上买了个小小的温泉庄子,急匆匆的带着姑娘和草哥儿住了过去。
那时候她心里好恨,恨自己儿媳妇为什么那么粗心,出门也不带上石头潘氏那个老毒妇有机可乘抱走了石头威胁她。她好恨,恨老天爷为什么要那么残忍,逼得她害自己奶大的姑娘,逼得她害得草哥儿小小年纪就饱受痛苦。
庄嬷嬷每次看到太太看到草哥儿心里就愧疚不已,尤其是温嬷嬷还用异样的眼光看她,防着她靠近太太靠近草哥儿,她心里渐渐有些承受不住这份压力。
直到看着温嬷嬷把珊瑚卖到下等的青楼里,她再也忍不住害怕和愧疚,回家就病倒了,这一病她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她想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
她让儿媳妇去向太太辞行,太太心善又给她送来了二百两银子养老,还安排了个小丫头伺候她。她收下了银票打发走了小丫头,抱着石头哭了一天。她担心太太心善斗不过狠毒的潘氏,可这个家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她听来探望她的小丫头说,潘氏那个老毒妇找长房老太太闹了一场,骂她们长房都是狠毒的人,盼着她们三房绝嗣。先是长房老太太让她的孙子中了胎里毒,接着阮瑾卿又把瑾年撞进池塘里。潘氏闹着要分房,逼得长房老太太承诺再也不去三房才罢手。
接着她又逼着太太去潘家商量迎潘兰那个小贱人,更可恨的是那个小贱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竟然在那天夜晚之后就怀了上,第二年七月早产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听到这个消息,她恨得捶自己的胸口,特别的想去庄子上看看太太怎么样了,却又不敢去面对她那双信任的眼眸。
接着她听说了潘氏把双胞胎中的哥儿阮瑾良抱到身边抚养,她又觉得快意。潘兰不是勾引老爷吗,现在让她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老天爷真是开眼了。
或许是身边多了个小孩子,潘氏很少去太太的温泉庄子,听说她派去找茬的婆子都是识相的人,太太并没有受打扰,带着姑娘和哥儿在庄子上过得很快活。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高兴极了,想着太太兴许是因祸得福苦尽甘来了。
可她的日子开始不好起来,石头少了根手指头,整只手都有些红肿,时常流脓不说,还咳嗽不已。
金陵好的大夫不少,但他们家却请不起,没奈何大姑娘出嫁的前一天,看着太太回了府里,她拖着将死之躯,涎着脸回去求她请个大夫给石头看看。没想到温嬷嬷亲自带着给草哥儿看病的钱大夫来了,更送来了太太赏的银子和药材,她越发愧疚得直不起腰。
温嬷嬷看着她孙子少了根手指头,仿佛猜到了什么,她同情的看着她道:“老姐妹,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告诉太太的。别多想了,多保重身子,这个家还需要你撑起来。”
她张着嘴看着温嬷嬷走了,才忍不住哭了出来。太太多好的人啊,为什么身边却出了她和珊瑚两个叛徒,毁了太太来之不易的幸福。
吃了几天钱大夫的药,石头不咳嗽了,手掌也肿得好了很多。孙子因为受的磨难多,小小年纪就很懂事很孝顺,总是照顾她哄父母开心,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的背叛是值得的。
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一天夜里她从梦中醒来觉得口渴,就看到自家屋子着火了,夏天本就天干物燥,很快火势迅猛到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庄淳流着泪把石头扔出了院子,她听着外面咚的一声,心也跟着往下坠,她想这次真的是报应来了,他们恐怕都在劫难逃。
她不怕死,可她惦记着石头,惦记着太太,惦记着姑娘和草哥儿。
她听到庄淳捶着胸口高声喊道:“报应啊!潘氏老毒妇,你的报应迟早也会来的。”
很快她就被烈火烤得,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第四十六章 夜话()
原配嫡妻过世,丈夫应守孝一年。事实上这个一年并不需要足年,一般的人家九个月就除服了。
阮安已经为谢氏守了整整一年的孝还没有除服的意思,潘氏坐不住了。她让康嬷嬷去庄子上请阮安回来问道:“谢氏死了,你为她守足九个月的孝就够了。你想守满一年,我也愿意成全你。但现在都过了一年了,你还不除服是要诅咒我吗?”
阮安哀伤的道:“母亲,您想多了。明天我就去除服吧。”
潘氏点头道:“早就该如此了。后天就是兰姐儿扶正的好日子,你舅舅去了GZ恐怕回不来,你舅母来看到你还穿着素服像什么话?”
阮安沉着脸道:“母亲,我说过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云娘一个妻子。”
潘氏拍了拍茶几道:“自古以来儿女婚姻哪个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胡来。”
阮安不想提起这件事,他起身道:“母亲,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庄子上了。”
潘氏阻止道:“后天就是你和兰姐儿的喜日子了,你还回什么庄子,打今儿起就住在府里了。”
阮安回道:“母亲,您说的事我不会同意,而且我不放心百龄和草哥儿两个小孩子在庄子里。”
潘氏沉着脸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瑾年那凶悍的性子,你又不是没见过,还担心有谁敢欺负了她不成。再说了,你要真不放心,就让他们回府里来住。一个姑娘家长年累月的住在庄子上像什么话,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
阮安不赞同的看着潘氏道:“母亲。”
潘氏气道:“怎么,如今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了。”
阮安默然不语,潘氏看到他这样子就来气,因此摆手自嘲的道:“我知道我老了,多管闲事更惹人厌,你走吧,省得看到我让你心烦。”
阮安回道:“母亲,我不敢。”他看着潘氏又摆了摆手,退步走出屋子转身大步出了院子。
潘氏看着他走出了院子,冷冷的笑道:“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一个女人,就跟我生分了。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再也不看到他了。”
康嬷嬷听得心惊胆战。
腊月尽头,寒风刺骨。阮安独自骑着马在风中飞奔,他想着谢氏温柔的笑容,仰天长啸。都是他无能,才让她年纪轻轻的撒手而去。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也原谅不了自己。
这个月里天天不是风就是雨,天气总是格外的阴沉,格外的冷。所幸的是温泉庄子里没有积雪,倒比外面暖和多了。
天黑了阮瑾年看着阮瑾厚睡着了,从他屋里出来看到阮安又坐在树下喝酒,她本想裹了裹身上的斗篷,拐脚朝着阮安走去。
走到树下,她听着阮安好像在哭,好像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阮安抬起头看到阮瑾年,笑着道:“云娘,你来接我了。”
阮瑾年看着他猛然埋下头,抬着衣袖捂着嘴咳了起来。等他咳够了,放下手臂。在红色的灯笼照耀下,阮瑾年看到他素白衣衫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手脚都冰凉了。
她让婆子们把阮安扶回屋子,又潜人去请来了钱大夫。
她麻木的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钱大夫开好了药,看着小丫头们喂完了药,看着阮安闭上了眼睛,站起身准备回去睡觉了。
哪知道阮安抓着她的衣袖,睁开眼睛祈求的道:“百龄,你陪着爹说会儿话好不好?”
阮瑾年看着他这段时间过得日子,想起前世早早跟随母亲而去的他,心里再多的恨都抵不过时间的消磨。
现在她只觉得心里痛痛的酸酸的,因此坐回椅子别开脸道:“爹,娘已经走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阮安双眼迸发出精神的光彩,他不可思议的道:“百龄,你是原谅我了吗?”
阮瑾年仰着头道:“爹,我其实早就知道娘亲的事不该怪你,但我一看到您帮着祖母助纣为虐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恨。祖母是人,我娘亲也是人。您能时时刻刻苦的考虑到祖母的感受,为什么您就不能稍微考虑娘亲的感受。”
阮安失魂落魄的道:“我以为云娘是个年轻又坚强,她能够承担起生活中的种种委屈,所以我总是想着让她再忍忍,等到你祖母过世了一切就都好了。”
阮瑾年不想生气,她站起身道:“娘亲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坚强,是因为在我们家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让她没有办法可以依靠。更何况后来又添了我和弟弟,她更要承担起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阮安失落的道:“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恨我当时竟然没有想明白。”
阮安抬起头看着阮瑾年道:“百龄,要是有一天,爹也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你弟弟。”
阮瑾年哭着吼道:“我不!我还是个孩子呐,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你们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把弟弟托付给我。”
阮安黯然的道:“爹也不想离开你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娘亲走后我做什么总提不起精神来,我想我也熬不了多久了吧。”
阮瑾年失控的喊道:“您已经不是个好丈夫了,难道您还想做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阮安道:“百龄,这些日子爹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冷静又聪明的孩子。有件事爹还没告诉你,你祖母要把潘兰扶正,日子就定在后天。我想着我要是在后天前就死了,潘兰就永远都是个妾,她也就威胁不到你和草哥儿了。”
阮瑾年有想哭又想笑的道:“爹,您错了,威胁我和弟弟生命的从来都是兰姨娘,而是我那好祖母。”
阮安震惊的抬起头道:“不可能!”
阮瑾年两手一摊道:“爹,看吧。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而祖母说什么你都会相信,这简直就像刻在你骨子里的本能,所以你想想曾经因为这你伤了娘亲多少心。”
阮安看着阮瑾年道:“不可能。你祖母顶多是不喜欢你娘,经常让她服侍给她立规矩。可是你祖母不会坏到对你们下手,必定你们可是她的亲孙子孙女。”
阮瑾年心道,别说孙子孙女了,上一世她连你这个亲儿子也能动手呐。
她见阮安不信,起身看了他一眼,道:“爹,等您愿意相信我了,我可以告诉你祖母做的那些歹毒的事。”
就在阮瑾年以为父亲不会来找她的时候,阮安让她去西厢房的书房。
阮瑾年坐在罗汉床前的椅子上,把潘氏所做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分析给阮安听,阮安痛苦的问:“庄嬷嬷的孙子你把他安置在哪?”
阮瑾年道:“我在杏花巷又买了间小院子,派了个忠厚的老嬷嬷和玳瑁去照顾他。”
阮安吐了口气道:“你做的很对,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看着阮瑾年道:“让个识路的嬷嬷带我看看他吧。”
阮瑾年出去招手叫了个穿着朴素的老嬷嬷到跟前,道:“你去收拾一下,等会儿陪着老爷去杏花巷的院子。”
老嬷嬷答应了一声就去了,阮瑾年看着阮安走了,忧愁的坐在庑廊的栏杆上,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
第四十七章()
虽然阮安极尽全力反对,但潘兰到底还是成了他的正房正妻。
阮瑾年敏感的发现了,她父亲这些日子越发的消沉了。之前喝酒还会克制着,如今竟是常常喝醉,就如同上一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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