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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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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丈五尺、下阔一丈五尺、上阔九尺的长安城墙在脚下!——
未央宫在脚下!——
建章宫在脚下!——
长安在脚下!——
大汉天下都在脚下!
风很大,白云仿佛就在手边,兮君伏在扶栏上,极力伸出手,病已连忙抱住她,却没有制止这种很危险的行为,反而很快活地道:“我没有骗你吧?”
兮君却没有作声,刘病已开始没有在意,随即便现了她的异样,心中一惊,立时将她从扶栏边抱开,却见她脸色惨白,冷汗涟涟,不由大骇。
“兮君”询问时,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方才兮君伏身地位置,骇人的一幕顿时映入眼中,让他立即噤声,双手死死抱住不停颤抖的女孩。
(写到这里,易楚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天真无邪终于一去不返了)。
42、不想长大()
(柳树啊柳树你怎么会想到恐高症呢?!泰坦尼克远目千里,完全无语不过悄悄地说,我还真的想过那个场景,只不过,客观条件差得太多,没办法实现啊
先帝承文、景两帝菲薄之余,恃邦国阜繁之资,数兴土木之役,几近岁月不息,为玩月而于望鹄台西起俯月台,凿池广千尺,登台以眺月,影入池中,池中有游月船、触月船、鸿毛船、远见船等,可载数百人,乃使宫人乘舟弄月影,名影娥池,亦曰眺蟾台。
这种小池在宫中随处可见,若不是鸿毛船着实特别,即使有“影娥”这样秀美的名、“玩月”这样高雅的典故,兮君也根本不会记得。
然而从今以后,影娥池这个地方在她心中永难磨灭。
即使是很多年后,亲眼目睹过更多更加残酷的杀戮,也再未带给她更加震憾的感觉。
那一天,她站在几乎入云的飞阁辇道之上,伸手想抓住那些从未碰触过的浮云,那一刻,她俯瞰大地,感觉着腾飞般的惊心动魄,然后,她听到了刘病已愉悦的询问,兴奋回时,影娥池映入眼中——
几个皂衣宦官将一捆浸没水中的丝帛缓缓展开,展到尽头,一个绯红色的身影滚入水中一动不动
刘病已将惊恐万分的小女孩压在飞阁的松木地板上,右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借着木兰制成的阁道矮墙遮掩住两人的身影。
七岁的皇后仅仅明白生死,十岁地皇曾孙却已看过更多的黑暗。
掖庭
花团锦簇的奢华艳丽之下,全是肮脏不堪的黑暗那些永远不能见光的一切才是掖庭的根本。
阴谋、陷害想在掖庭生存下去。哪怕是最卑微地奴婢也必须深谙那些手段
刘病已这样地身份是唯一地例外。
或者说。在掖庭中生活地宗室子弟并不需要那些手段。
他们除了宗室属籍什么都没有。仅仅是因为天子地仁慈与自身地血统而在掖庭中活着
仅仅是活着仅仅是在掖庭中活着——
哪怕是奴婢。当青春不再时。也会得到一个家。能够将自己地血统延续下去。可是。他们却可能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尽管没有禁止婚配的明文。但是,谁会愿意与背负着“罪人之后”这样的身份的他们结亲呢?
也许,有一天,当天子需要利用他们的宗室身份时,他们不一般都是“她们”,会得到更加荣耀地地位,走出掖庭也走出长安走出大汉
他们不需要那样的手段,因为,他们与掖庭中的所有人都毫不相干,也正是因此。他们会看到更多
掖庭署、宦者署——刘病已最熟悉的两个令署——正是掖庭之中接触血腥阴谋最多的两个令署——
竞争、嫉妒、仇恨、倾轧人心的黑暗其实过任何想像的描述
因此,刘病已很清楚那里正在生什么样的事情,也更加清楚,任何处理那样事情地人都不会容许任何意外出现!——
若是他们被现了,即使是兮君是皇后,在仅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那些人会怎么处置?
刘病已不寒而栗。
因此,即使感觉到掌心被兮君咬得生疼。滚热的液体流过手背,他都没有放开手,哪怕是从狭缝中看到那些人离开,他松了一口气,却仍然没有放开手。
“兮君,松口!”伏身在女孩耳边低语,刘病已尽量让语气柔软,极力压抑皱眉的冲动。
女孩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口,病已皱了一下眉,手仍按在她的嘴上,低声道:“我放手,但是,你绝对不能出声!”刘病已严肃地交代。
年幼的皇后用力点头,眼中盈满始终未褪的惊恐。
刘病已收回手,随即将女孩拉起,自己贴着低矮的木栅板而坐,眼睛凑到狭缝上警觉地观察。
兮君坐在阁道上。双臂用力抱住双膝。身子仍然不停的颤抖,半晌才低声喃语:“那是周阳八子”
“我知道!”刘病已最喜欢乱窜。有张贺与张安世两个人明里暗里地护着,他早把能去地地方都去过了。建章宫当然也没落下,哪里会不认识天子的宠姬?
“长御说,她肚子里已经有个小孩儿了”兮君颤栗着轻喃。
刘病已皱眉,伸手将女孩揽到身边,但是,因为必须关注周围的环境,也就顾不上安慰年幼的女孩了。
数着心跳,估摸着大约过去将近三刻钟了,确认那些人是真的离开了,刘病已对女孩道:“我们必须回去!”
兮君已经完全没有主张了,听到他的话便点头,但是,却怎么站不起来。
刘病已不敢多耽搁,硬是架着她站了起来,猫着腰,半抱半拖地带着她沿着飞阁狂奔。
直到进了兮君方才休息的寝殿,刘病已才将心完全放下,两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这种事,他知道不少,但是,真正亲身经历、亲眼目睹这也是第一次!
兮君本就是靠他扶着才站着的,自然也是跟着跪倒下来。
“中宫曾孙?”
倚华的声音陡然响起,让惊魂未定的两个孩子差点失声尖叫,却因为实在是精疲力竭了,才没有真地喊起来。
看到两人地神色,倚华也是一惊,顾不上其它。连忙将皇后抱到幄帐之中寝台上,转身想再去将刘病已带过来,却现一脸苍白之色的皇曾孙已经踉踉跄跄地跟了过来。
寝殿内没有第四个人,事实上,除了倚华习惯性地进来看看皇后休息得如何,其他人都在休息。
“生什么事了?”倚华会皇后脱下外衣,服侍她躺下。同时低声询问。
听到长御地问题,兮君立刻全身颤栗,满眼惊恐,病已上前握住她地手,顺势在寝台边坐下,替皇后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在飞阁上看到周阳八子死了在影娥池”
倚华闻言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脸色立时青白,半晌才咬着牙着问道:“有人看到你们吗?”
“应该没有!”刘病已想到方才地情形,也是深感恐惧,好容易才压抑下颤抖的冲动。补充道:“若是看到了,我们应该回不来的”
倚华点头,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蜡黄的皇后,心中飞快地计较了一番,随即抬眼对刘病已道:“曾孙,请退到帐外!”
刘病已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很信任这位长御。立刻便点头,却不料兮君死死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
“兮君长御一定有打算,你先放手。”刘病已轻声哄她。
“不要我害怕”兮君颤栗着摇头——
只有看到他在身边,她才能稍稍安心——
毕竟,方才,只有他在自己身边!
刘病已无奈地看向倚华,却不料这位长御并没有再坚持,而是伸手抚摸皇后的额头,随后低声地自言自语:“算了倒也不必了”
刘病已一愣。并不明白她地意思,但是,片刻之后,他便感觉到兮君的手心变得滚热,不由一惊——她热了!
倚华很断然地扯开两人紧握的手,将刘病已推到帐幕后,低声交代:“待着别动,等会掖庭令一定会来,你跟他一块离开。”
刘病已只来得及点了一下头,便被绣帐遮挡了视线。待听到倚华用慌乱的语调高声呼喊:“中宫病了!召太医!都醒醒!快!”他立即躺下。隐藏好自己——
因为贪玩而疲劳,加上受风。年幼的皇后高烧三日,随侍之人因监护不力。受笞五十。
这个惩罚不算重,因为年幼的皇后即使在病中也坚持不肯撤换近侍之人,也因为少府上下更加关注另一件引起天子震怒的事件——
已有身孕的后宫意外身亡。
天子震怒,长公主震怒,周阳八子身边的侍使宫人、宦者全部下暴室狱拷问,但是,结果仍然全部指向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那个已有身孕地天子宠姬在摒退所有侍使之人后,自己不小心,意外溺水。
是不是那个八子自己不小心引的意外并不重要,关键是这件事究竟意味什么
宫廷之中,所有人都小心地揣测着没有人真的关心那个年少的女子是否有悲惨遭遇
“这就是宫廷中宫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事情,难道每一次都生病?”
扶着皇后坐起,垒起两个软垫让她舒适地靠,倚华将盛着药的耳杯呈上,看着皇后一口饮尽,才轻声宽慰,却没有说虚伪的言辞。
兮君的眉头始终深锁着,听到她地话不由一怔:“这就是宫廷”
倚华将朱漆耳杯从皇后的手上取走,另一只手轻轻抚开她额头的乱:“是的中宫,在这里,人命并不比这个耳杯珍贵”
耳杯被缓缓搁在寝台边的长几上,在那一排食具中,毫不起眼。
兮君害怕了,却没有哭泣,也没有惊呼,而是颤栗着望着倚华。
“皇后当然不一样。”倚华柔声轻语,“与天子相齐,中宫是这个宫廷的主人,与其它人不一样。”
兮君模糊地感到,倚华想说的还没有说出,于是,听得更加认真。
“即使是中宫,也无法保护所有人”倚华轻笑,“但是,若只是不想有一天像周阳氏一样中宫只需要永远是大汉最尊贵的女人就可以了!”
“永远”兮君轻声喃语重复着长御的断语,第一次认真思索着自己地未来。
倚华悄然退下,将一室寂静留给那个已能不会再轻易哭泣的女孩——
上官家用一条人命换来一个不复天真的皇后了
倚华无声地叹息,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年幼的皇后——在这里,下位者的生命不珍贵,而不论上下,所有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天子如此皇后也不例外
看着沉思中的女孩,倚华终于将那份犹豫撂开——
应该不需要了——
无论想不想,年幼的皇后已经长大了
7、丁外人的机会()
从骀荡宫回到承光宫,步入辇驾,进了宫室,鄂邑长公主再支撑不住,两腿一软,踉跄着便要跌倒,跟随的宫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见殿门旁闪出一个白色人影,微带墨色的广袖飞扬间,手稳稳地扶住了长公主的身子。
“长主(注1)小心。”男子温柔的声音动人心魄,令闻者顿觉微醺之意。
宫人一见此人便咽下了已到嘴边的惊呼,同时低头退下。
“你怎么来了?”见到男子,长公主微怔之后,觉自己几乎是被男子揽在怀中,不禁羞恼,尽管脸色仍然苍白,但是,颊上却不由显出两抹酡红。
容貌清秀的男子听到鄂邑长公主不悦的质问,便垂下眼帘,沉默片刻,才抬眼看向她,轻声道:“臣想念长主。”话中一片深情,无限委屈。
鄂邑长公主的脸更红了,却没有再嗔怒地开口,而是默默地走入内户。
男子乖顺地跟着长公主身后走进内室,见鄂邑长公主径自坐到依窗而设的锦榻,扶着凭几,怔怔地出神,他也不出声,轻轻地走到榻边,跽坐着为她拿捏肩背。
“嗯”恰到好处的力道让鄂邑长公主不禁闭上眼,舒服地叹息出声。
“今天来是有事?”虽然满意男子的服侍,鄂邑长公主还是再次追问男子的来意。
她已经过了心动、冲动的年纪,这个男子不过是她的儿子寻来给她解闷的玩意,什么感情、爱恋她想想都好笑,不过,闲着无事,陪着他玩玩豆蔻少女的怀春游戏倒也不错。
“长主今天怎么了?”男子没有回答。反而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她觉得没必要与这个男人说今天地事情。
男子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长主可知。如今长安城中流言不断”
“什么流言?”鄂邑长公主不以为然地反问。“又是说上非先帝子?”
“不是。”男子摇头。犹豫地看了长公主一样。似乎很是苦恼。待鄂邑长公主不耐烦地催促后。方轻声道:“入冬已逾月。大雨之后。至今无冰如今长安城中都在议论天意”
“凡人岂知天意?”鄂邑长公主不屑地撇嘴。“天意?端看人如何解罢了!”
男子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长主明鉴!”
“你究竟想说什么?”到底男子也侍奉自己近一年了,鄂邑长公主哪里不明白他说这些其实是另有深意。
男子没有再卖关子,而是轻声道:“如今,大多数议论都说。这是上天对汉室有功不赏地警戒”
鄂邑长公主一愣,脸色竟再次煞白。
“长主?!”男子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鄂邑长公主摇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月雨止之后就开始有议论了,最近比较”男子的话没有说完,便见鄂邑长公主站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片刻之后才停步轻叹:“这么说,霍光与上官桀并没有反目?”
男子听到她的话,不禁愕然:“长主怎么会这么想?”
“方才在建章宫。县官对我说,最近一个月,霍光与上官桀从没有一同晋见”鄂邑长公主喃喃轻语,“我以为”
男子摇头笑道:“爱女辞世,大将军妻迁怒女婿,大将军倒是没有,不过,顾及嫡妻,自不会如以往一般行事。”
“你敢肯定?”鄂邑长公主盯着男子追问。“霍光素来最疼惜这个长女的。”
男子郑重地点头:“昨日遇到上官安时,他还对我说,若不是大将军明理,他这个父亲恐怕真的连看儿女一眼都没办法。”
霍光地妻子强行将外孙女与初生的外孙带回家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再说,母系外家抚育失恃幼儿也是常有的事情,长安居民说过也就罢了。
见长公主仍有迟疑,男子笑了笑,道:“男女有别。行事上自不会一般无二。”
鄂邑长公主思忖片刻。无奈地点头:“的确,霍光不应该为这种事与上官桀反目。”——
尤其是在金日过世的情况下。霍光需要上官桀的支持,同样。上官桀既无必要也没有办法与霍光对抗——
元狩六年,武帝正式省太尉一职,由大司马大将军掌武事。(注2)——
如今大汉的兵符在霍光手上,任何将校士卒的调动都要经过他,只此一样,便足以让霍光的权力凌驾于其它辅臣之上。
鄂邑长公主并不是精于政治地人,但是,她很清楚兵权是一切威慑力的基础——她出生在卫氏开始显贵的元朔五年(注3),从晓事就听着宫人传唱“卫子夫霸天下”的歌谣,但是,经历过那么多年的风雨沧桑,她早已不会天真地以为卫氏的赫赫权势源自中宫椒房——
若是卫青的手中没有大汉兵符,若是卫青薨后天子不是亲自掌管兵符,那么多宠姬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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